《［哥谭］一个人能救另一个人》出逃的夜莺

14、上学

　　“起床了，宝贝儿!”早上，在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镂空的缝隙映进屋时，严莉叫醒了杰罗姆。刚睡醒的杰罗姆没了初来时的防备，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红色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搭在头上，像一团红色的水草。
　　“早安，小天使。”看着杰罗姆奶奶的可爱的的样子，严莉忍不住亲亲他鼻子上的小雀斑。几个月前，严莉结识了一位有趣的朋友，从而得到了一份相较稳定的工作，或者说谋生手段，于是心里暗暗有了个大计划――送杰罗姆去上学。
　　在严莉的引导下，杰罗姆终于展现出了自己在文学艺术上强大的天赋，这并没有多出人意料。严莉想着，一个能影响整个城市，使整个城市陷入混乱的人，其人格必然有特殊的力量，果不其然，男孩的文字与绘画总是华丽且摄人心魂。也许是不忍男孩的天赋被浪费，也许是对男孩比其他同龄人缺少的经历耿耿于怀，严莉决定送杰罗姆进一所教学质量优良的私立学校，毕竟她现在有这个经济条件了。
　　“我一定要上学吗，yan？”杰罗姆戳戳早餐，随着年纪的增长鼻子上的小雀斑渐渐褪去了，男孩的面容更白皙精致。“学校里会有人教你如何把你想表达的东西以更为艺术性的手法表达出来，这正是你现在缺少的，不是吗？”严莉托着腮看着男孩吃早饭，想了想又笑到：“而且，你不想见见你的好哥哥吗？”“杰罗麦？”杰罗姆眼里满是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在那里？”严莉狡黠地眨眨眼“秘密。”严莉是故意的，她找到了圣衣格内修斯学院，杰罗麦就读的学校。这个狡猾善于伪装的小鬼，想要甩掉杰罗姆吗？那就送杰罗姆过来好好的找哥哥玩玩吧，杰罗姆一定有很多话想跟哥哥说呢!
　　“那这个学校一定有趣极了!”杰罗姆咧嘴笑了，严莉看看男孩，就知道现在他一定一肚子坏水。
　　托新认识的朋友帮忙，严莉拿到了杰罗姆的监护人的身份。而他的母亲，瓦勒斯卡女士，严莉拿不准杰罗姆是否还对这位冷血又不负责任的女士怀有感情，但对于严莉来说，她永远不会原谅这个给杰罗姆留下阴影的女人。在马戏团一次外出演出时，以见朋友为借口，严莉也半夜跟了出去。如今，瓦勒斯卡再也别想伤害男孩了，因为她已经静静的躺在地底了。
　　严莉带着男孩走进校长室时，老校长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山德？”“哦，不是的。”严莉搂着杰罗姆的肩膀，连忙解释道“这是杰罗姆·瓦勒斯卡，和怀尔德先生是孪生兄弟。”“原来如此。”老校长扶了扶眼镜，“山德是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很有天赋。”老校长骄傲的夸赞着杰罗麦，语气像是炫耀自己儿女的父母。严莉撇撇嘴没有接话，心里想着，杰罗麦才是真毒蛇，怎么能跟我的小天使比？“咳!”没有人接话让老校长十分尴尬，假装咳了咳，说“各项手续已经办好了，瓦勒斯卡先生可以直接入学，我叫了几个孩子来带他熟悉学校内的环境。”话刚落，三个孩子推门而入，走在最前面的男孩一身看着就像书呆子的打扮，举手投足间十分自信。
　　“校长？”“哦，山德，这就是新来的同学，真巧啊不是吗？”男孩顺着校长手指向的方向看到严莉身边的杰罗姆，脸上瞬间白了。“好久不见，哥哥。”杰罗姆咧嘴冲杰罗麦笑了起来。
　　“杰罗姆，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哥……哥哥哥哥我想你了呀!”杰罗姆淘气的学着杰罗麦颤抖着说话，杰罗麦没有理会杰罗姆幼稚的行为，扭头质问校长：“我们学校不是一直以来都说只招最优秀的学生吗？为什么他可以来这里？”老校长为难的摊摊手，安抚杰罗麦：“冷静点，山德。瓦勒斯卡先生确实十分优秀，年纪轻轻就有了优秀作品在画室展览了。艺术系教授说他很有天赋。”“天赋？”杰罗麦气的发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起来“他唯一的天赋就是不断得做坏事，你根本不明白，他天生就是坏种。”“怀尔德先生!”校长觉得十分难堪，他一向喜爱并以之为豪的学生竟在客人面前说出如此刻薄的话。而杰罗麦也十分凶狠的瞪回去。
　　“咳，校长？”严莉打断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出言道“我想，山德一定是和杰罗姆有什么误会，不如让我们先聊聊。”校长看着面前的男孩，一个笑眯眯的看着他和山德，一个凶恶的盯着他。“哼!”拿起桌上的大衣，整理好衣冠“我去看看学生们的上课情况。”说着，走出了屋子。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严莉和双胞胎兄弟三人。
　　“杰罗麦·瓦勒斯卡。”严莉一步步走到杰罗麦面前，伸手整理了一下杰罗麦的衣领。杰罗姆在严莉背后，冲着杰罗麦做几个鬼脸，又一扭头抬起屁股对着杰罗麦摇了摇。感受到杰罗麦穿过自己的眼神，严莉扭头看了看杰罗姆“淘气。”
　　“瓦勒斯卡先生，您的舅舅还好吗？”眼前的男孩瞬间瞳孔收缩“是你……”“谁知道呢？”严莉打断杰罗麦“你我都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说杰罗姆坏，我打赌你心里更加变态，不过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严莉眯眼笑了笑，说：“不过你要总找他麻烦，也许就要去见见你的舅舅了。”
　　“你……”杰罗麦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觉得口干舌燥“你就不怕我报案吗？GCPD不会轻易放过这种事的。”“是吗？”严莉耸耸肩“如果是三年后你说这话我会信，不过现在……我劝你不要尝试。”杰罗麦冷静下来了，但眼里还隐藏着怒火和恐惧。“你为什么这样做？你生来就注定做个恶人。”“说什么呢!”严莉轻轻捶了一拳杰罗麦，咯咯地笑道“杰罗姆？”杰罗姆对上严莉的视线，严莉也看着杰罗姆，一字一顿的说“他可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