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与影卫》两脚书屋

9、第8章 祭祀

　　除夕夜，说过去就过去了。
　　男人一边摩挲着一直握在手中的从树上“不小心”掉下来的东西，一边回忆人生，思考可以动用的力量，准备复仇。忽然就被早起的欧阳凤玲带着走了——为了祭祀，她得早起化妆。
　　来到堂屋，大圆桌上已收拾干净，摆上了化妆用品。
　　穿上火红的祭服，化好淡妆，欧阳凤玲起身，伸出双手虔诚地接过姥姥手上象征少司命的法杖。
　　此时的她，是那么淡雅、美丽、庄严。可女孩的甜美却怎么也抹不掉。
　　欧阳凤玲依照惯例，想要与姥姥擦身而过。然而姥姥忽然开口：“守护灵先生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怎么了吗？”
　　老太太的问候是那么亲切，就像自己的奶奶。可惜，“亲人”这个词离自己是多么遥远。男人惆怅着往前走——欧阳凤玲没有下令。
　　老人这才想起：“哦，对不起，你不能说话。”
　　男人很想给老人一个宽慰的微笑，但扯不动嘴角。欧阳凤玲适时露出笑容，然后带男人离开。
　　在祭台前，欧阳凤玲顿了一下，轻声下令：“你等在这里。”
　　男人无语：呵，看来她已经把自己的“个性”摸得一清二楚了。
　　欧阳凤玲站上祭台，举起法杖，直指朝阳。太阳发出光晕，笼罩在少司命身上，她用灵力将法杖固定在台上，又用灵力凝成了一把古筝。指抚弦，霎时，欧阳凤玲的灵力如波浪一般一圈圈荡开来。
　　灵力轻柔、温暖，似乎能抚平一切波折，消除一切烦恼。
　　筝声沉稳，能使听众安下心，静静聆听，放空心灵甚至是灵魂，接受天地的洗礼。
　　男人静静地站着、看着、听着。他注意到女孩弹的是古筝名曲《高山流水》。的确，一曲《高山流水》足以向天地表明人类的敬意，同时也将人类对大自然的爱慕表达得淋漓尽致。从少司命的角度来说，这首曲子曲风轻快而沉稳，适合涤荡灵魂。
　　男人还注意到，整个祭场，只有人——台上的少司命，台下的观众。观众们都修灵力。却偏偏少了一样东西——祭品。这个世界讲究等价代换，新年祭祀索求来年太平，那么相对的就一定要付出一些东西。
　　如果看不到的话，那么……不会吧……记得在哪看到过，少司命的祭祀，祭献的是灵魂之力。
　　祭祀持续了整整4个小时。走下祭台，欧阳凤玲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虚的。她知道自己急需休息。但在路过男人时任不忘轻声命令：“跟上。”
　　被大家簇拥着回堂屋卸妆，然后在男人的搀扶下回房间。一进门，精疲力竭的女孩就再也撑不住，倒在床上了。却偏偏强打精神看向男人：“我看你在我睡前睡后一个样，你晚上睡觉吗……回答我，点头或摇头。”
　　男人摇头，女孩皱眉：“你还很弱，等祭祀过后我给你找师父修炼。你现在灵力不济，晚上支撑不了你一直活动。以后我睡你就睡，我起你就起。”
　　男人看着一说完就入睡的女孩，木然倒在地上，合上双眸。
　　现在基本确定了她是在以自己的灵魂之力为代价，向神明祈求来年安康。
　　男人第一次感受到，深切的，心疼。
　　一个人的灵魂之力是有限的，只能达到苛刻的条件、通过特殊的渠道才可能补充。并且，补充灵魂之力是神明不允许的事。不过，他恰好有补充灵魂之力的办法。
　　他忽然下定决心，为她做些什么，即使逆天而行，也要改变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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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高山流水》:此篇提到的特指古筝版。飞飞所听版本可在酷狗音乐歌单“鬼医与影卫”中找到。以后文中提到的歌曲也会慢慢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