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赋》不良小恶魔

4、第四章

　　几日下来沈重每日带着染千易逛庄子，染千易逛了几日都没发现什么，渐渐的也就有些懈怠了，可是没想到，就是这几日的懈怠庄子就出事了！
　　染千易仔细查看着手下的尸体，眉头皱成了一团，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过了一会儿，染千易将白布盖上，沉默着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沈重坐在一旁也不打扰他，只是指挥着人将尸体搬下去。
　　然后端起桌上的茶尝了一口，雾气飘飞，谁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十二具尸体，都是精血流干而死，应该是同一所为，但是此等手法不像是阴鬼所为。”染千易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鬼，那么是人祸吗？”沈重问道。
　　“也不是，我有个想法需要验证一下，如果真是那样就麻烦了，但是在那之前，这些死者可有什么相似之处？”染千易摇摇头。
　　“没有，至少表面上是没有的，第一具尸体死者叫程航，四十一岁，庄子里的老人，平时也就负责看着庄子里的一些地。
　　第二具尸体叫徐缺，三十二岁，奴处的管家，平时也就负责采买下人。
　　第三具尸体叫李力，十八岁，大管家的儿子，平时负责清查库房……”
　　沈重将每一具尸体的基本情况解说了一遍。
　　染千易眉头皱得更紧，没有相似点他怎么查？“要不报官？”染千易问。
　　“没用的，这些人是签的死契，千岭山庄这两年大事小情一直不断，前些年也报过官但是没什么用，就走了走过场，而且这些事一般都是自己查的。”沈重道。
　　“能带我去他们生前的地方看看吗？”染千易无奈道，这都什么事啊！
　　“自然。”沈重带着人一家一家的看，先到程航家时也是奇怪，这人没什么亲朋，只有一个妻子，但是妻子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你丈夫死了，为何你一滴眼泪也无？”染千易问着地上跪着的妇人。
　　妇人知道他是来做甚的，道：“庄主和染公子其实不必为这些人的死劳碌奔波，在老妇看，他们是遭了报应！”
　　这倒让两人有些不解，尤其是沈重。
　　“你且仔细说说。”知道沈重不方便问，染千易便先开口问了。
　　那妇人眼里出了泪花，道：“我家这口子好赌，家中值钱的东西都让他赌没了，为了还赌债三个女儿被他赌去了两！就在前月，他被要账的逼得没法，竟将我最后一个女儿抵了去！听说，已经被卖到了楼里去！这个混账！死了活该！报应！”
　　沈重沉默了，千岭山庄待下人素来宽厚，所以下人的孩子他并没有用外面世代为奴的那一套，而是愿意的才签卖身契，不愿意的也可不卖，为曾想竟是害了这妇人的女儿。
　　染千岭拍拍他肩，这事儿不怪沈重。
　　“那另外几位又是怎么回事？”染千易问道。
　　妇人抹抹眼泪道：“那徐缺采卖下人的小管事，可是却娶了十七个小妾，最小的不过十二岁！这事儿我本是不知的，可是他上一个小妾娶的就是我表姑家的小女！据说进门没多久就……就……”那妇人说不下去了，只是不住的抹泪。
　　“如果闹出人命，我为何不知？”沈重问道，虽然只是一个小管事，但是如果闹出了人命他应该是知道的。
　　“因为他同那李力是好友！李力是李管家的儿子，平时没少仗着李管家干坏事，而且这人不孝得很，前些日子李管家病了就是被他给气的！看上人家一小户家的姑娘，人家姑娘家里不愿意，竟然打死了人家老娘，李管家半辈子积蓄花进去了才将这事儿描补了，若非李家就这一根独苗，哼！”
　　之后那妇人将其他人的恶事也都说了，说到最后还道了好几句活该报应！
　　等到两人出去的时候沈重还有些没回神，染千易见他神情低落得很，从身后拍了一把，沈重回头，染千易做了一个鬼脸，沈重一下被逗笑了，道：“你这是在做甚？”
　　“你年纪不大别想太多，也别老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事儿又不怪你。”染千易安慰道，“要不要听听我的结论？”
　　“你有结论了？”沈重颇为吃惊。没想到这么快染千易竟然就有结论了！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我应该是知道是谁了。”染千易笑得肯定。
　　“是谁？”沈重问。
　　“先不告诉你，夜里你就知道了，累了一天了，我要先去睡会儿，你去查查她说的是真是假吧。”染千易打着哈欠回房。
　　沈重在原地站了会儿也回去了。
　　“这些年我对庄子是太松散了，去查查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沈重回到书房对着暗中吩咐了一声。
　　“是。”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答复，沈重透过窗户看着天空不在言语。
　　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看来，是该好好整治整治庄子了……
　　而回到房间的染千易则是毫无形象的趴在了床上，走路什么的，真是好累啊！
　　碧眼猫一脸鄙视，没出息！
　　“你真打算管这事儿？”碧眼猫舔着爪子问。
　　“废话，不然我花这么大力气干嘛？”染千易有气无力。果然走路最讨厌了。
　　“你真要管？这事儿对咱们可没什么好处啊，一个不小心还会得罪那位，你不怕小命不保啊？”碧眼猫提醒道，然后抖抖身上的毛毛
　　床上趴着的染千易不语，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我有分寸，不会得罪那位的，再说了，就算得最了也没什么，又不是我的错。”
　　“但是这事对我们没好处啊。”碧眼猫意有所指，大大的眼睛很有几分幸灾乐祸。
　　“你在打扰我休息我就把你吃了。”染千易扔下一句话就扯过被子蒙过头，睡觉。
　　碧眼猫：……有种你给老子换个威胁！
　　夜幕很快降临，漆黑的夜色掩盖了一切。
　　沈重的房门被人敲动，沈重打开门，染千易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来了。”沈重道。
　　“是啊，我来了，你查出些什么？”染千易正好身子。
　　“这样的人庄子上还有三个。”沈重回答，不过这三个人他没有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染千易肯定今晚一定会出事，不过他信他。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