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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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我不叫摩恩啦！”
用午膳时薇拉莉丝在桌子上突然大吼，银制汤匙敲击瓷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姐，您说什么？”
正在倒茶的女管家问，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没，没什么……”薇拉莉丝忙低下头说，然后拿起茶杯心虚地呷了一口。
……
下午，花园里。
少年歪斜地坐在秋千上，吃着薇拉莉丝面前的樱桃，把核吐的到处都是。
“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薇拉莉丝大声的对少年说。
一颗樱桃核在空中滑了一段曲线后落在了她砖红色的鞋边。
少年没有理会薇拉莉丝，而是荡起了秋千。灰色天空下他耳朵上的玫瑰石格外鲜艳。
“我要说多少遍，我不是摩恩.怀特！不管你是谁，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薇拉莉丝站起身，白贝壳般的脸颊气得蒙上了一层粉红。她头也不回离开了花园，灰棕色的长发在空中留下了一丝柠檬草的香味。
“摩恩，我可不想陪你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哦……”少年对着薇拉莉丝离开的背影喊到，随即又吐了个樱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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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后的薇拉莉丝身上满是薰衣草的香气，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后，她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可一掀开被子，就看见红发的少年正躺在自己床上，还在看自己的睡前故事。
“喂！”
薇拉莉丝向其大吼。
“干嘛？”少年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薇拉莉丝后又继续看书。
“这是我的床！”
“我知道啊，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给我出去啊！”
“如果我说我偏不呢？”少年合上书本，单手撑脸，玩味地看向薇拉莉丝。说这话时还挑了一下他深红色的眉毛。他有着纤长睫毛的眼睛半眯，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
薇拉莉丝脸红了，抓起一个枕头便向外走。
“你要去哪？”少年皱眉看着薇拉莉丝的背影问。
“反正，我是不会和你睡在一起的……”
薇拉莉丝头也不回地说，可还没走出房门就被人打横抱起。
“喂！你干嘛啊？”
话音刚落，她就被少年扔到了床上。她想坐起身，却被少年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半分。
“你哪也不许去。”
少年压着薇拉莉丝，俯视着她，薇拉莉丝看到了他白皙的尖牙。
……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薇拉莉丝躺在床上想，然后闭上眼睛故意打起了呼。
少年没有受到干扰，手中捏着一缕薇拉莉丝的长卷发，睡得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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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身旁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哼，他走了最好……”薇拉莉丝咬了一口吐司想，只是那个整天缠着她的人突然走了，身旁却突然变得很寂静。
不过这寂静也不是难以忍受，她想着，脑子里却突然跳出昨夜少年抓着她手的场景。奇怪，明明是个邪恶的生物，却一点也不冰冷。
薇拉莉丝的脸颊突然红了，颜色如同庭院里的桃花百里香。
“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吗？脸很红啊，明天可是补考的日子呢……您要是不舒服的话……”女管家一边说一边为薇拉莉丝的吐司涂上草莓酱。
“没……没有，特蕾莎……”薇拉莉丝回答。可是下一秒草莓酱滴到了衣领上也未曾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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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两天的小雨终于停了，白色的鸽群在天空中翱翔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夜色爬上了钟楼的圆顶。
“小姐她还是不肯出来吗？这都一整天了……”老总管站在回廊上担忧地说。
“是啊，自从今天补考失败后，小姐就一直躲在房里……也不让人给她送食物……”女管家皱眉。
自花园里吹来一阵带着潮湿泥土味的风，老总管的眼睛微微眯起。
“没办法，随这孩子去吧……也许明天早上就好了……”
“特蕾莎，你也去休息吧，不要太担心。”老总管接着说。女管家收到话致意了一下后离开了。老人看了看回廊外的天空——一片黑暗没有光亮。他叹了一口气后也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
哭了一下午薇拉莉丝已经不想再哭了。她接受了自己是个废物的事实，双眼空洞又绝望地站在窗边。
轻轻站上窗台，薇拉莉丝的耳发被夜风吹拂着。
“或许自己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不该是芙尔歌特恩之光”……她这样想，而后闭上双眼从窗台上跃下，浅紫色的绸缎睡裙灌了风鼓得像个小灯笼。
然而她没有等到坠落在地面上的痛感，也没有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薇拉莉丝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少年抱着，屋顶上的风撩动着少年额间的头发。
“放我下来！为什么要救我？”
“你在做什么傻事呢！击退了那么多恶魔的摩恩怎么变成了这种懦夫？！”少年皱眉，严厉地对薇拉莉丝说，黑色的眼瞳中盛满怒气。
薇拉莉丝听了少年的话后突然大哭起来，她把脸埋在少年胸口抽抽搭搭地说：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摩恩……”
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委屈孩子。
“好，我知道你不是，你是薇拉莉丝。”少年感受到心口处传来她泪水的温度，温柔地看着薇拉莉丝说。
“真……真的？”薇拉莉丝抬起头，眼睛红得像五月草莓。
“真的。”少年笑了，露出了两颗小小的尖牙。“喂，我来让你心情好点吧……”他说。
话音刚落，薇拉莉丝就看见少年背后突然张开了巨大的黑色羽翼，羽翼像鸟儿的翅膀那样拍打着，带着他二人向天上飞去。
“害怕的话就搂紧我……”少年看着怀中紧闭双眼的薇拉莉丝说。
谁怕啊……薇拉莉丝刚想反驳，可下一秒她就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了。
夜色下，整个城郡的景色都尽收眼底。家家户户都亮着光，或亮一些或暗一些，在地面上三两分布，有疏有密。在这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晚上，这些光如同天上的星辰落在了地面。
“很美对吧？”少年说，“从前你……摩恩就常常和我像这样飞在空中看夜景……”少年望着远方轮廓模糊的山脉，神色有些哀伤。
“我们能飞到那儿去吗？”薇拉莉丝看着不远处的钟楼问。
“对不起，我飞不出怀特堡的范围……”少年苦笑，“这是摩恩施在我身上的咒语，就像别人看不见我一样……”
薇拉莉丝看清了那一瞬间少年眼中的忧愁。
“你叫什么名字？”薇拉莉丝问。
“提尔斯，从前摩恩给我取的，提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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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以后提尔斯就很少来薇拉莉丝的房间了，反倒是薇拉莉丝，常常跑去花园里找他。夜晚的时候，提尔斯总是坐在回廊的台阶上望着月亮，显得又寂寞又哀伤。
我一定会让你高兴起来的，薇拉莉丝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提尔斯想。
可是有一天，薇拉莉丝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除了自己绣着洋甘菊的浅蓝色睡裙，周围一切都是没有装饰的白。
“放我出去！”薇拉莉丝敲门大吼，然而房间四周不知被谁施了结界，薇拉莉丝的手一碰到大门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放我出去！”
“啧啧，这就是芙尔歌特恩之光呀，居然和恶魔勾结在了一起……啧啧”有人在门外轻蔑地嘲讽，薇拉莉丝听出来了，那是伊莉莎的声音。
“你们把提尔斯怎么样了？”
“提尔斯，那只恶魔的名字吗？哈哈，能怎么样呢……当然是让他消失啰……”伊莉莎不以为意地说，“你知道吗？全芙尔歌特恩都知道你和恶魔勾结的事啦，等术士们净化了那只恶魔后，你就再不是芙尔歌特恩之光啦……真是可怜了你那死得早的双亲……不过，你知道以后芙尔歌特恩之光会是哪个家族继承吗？”
“哈哈，没错，是我克莱特家……”
“谁叫你们家没后了呢？”伊莉莎在门外大笑着走远。
薇拉莉丝不肯相信伊莉莎口中的一切。她拼命敲着门，任凭结界划破她的手掌，她浅蓝色的睡裙染上斑斑血迹。
然而结界怎样都无法冲破，薇拉莉丝绝望了，侧身蜷缩在地板上哭泣，像一只入秋时快死去的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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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尔斯身缠白荆棘锁链，被捆绑在魔法圈中央的木柱上。荆棘木锯齿刺入了他的身体，他黑红色的血液在他脚下滴答。
提尔斯闭着眼，又梦见了几百年前。
……
树林中。
“你不杀死我吗？”彼时他伤痕累累，喘着粗气问眼前的人。
“为什么？你又没做坏事……”眼前的少女一头灰棕色的长卷发，手中拿着一颗根异常华美的法杖。
“可是你们这些术士不是以杀死恶魔为己任吗？”他喘了一口气，“要不然我身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伤。”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可是摩恩.怀特……”少女骄傲地昂起她光洁的下巴。“好了，别废话了，快进到这个袋子里来……”
“要不然等那些人来你就跑不掉啦……”少女摇了摇紫色的大口袋，袋口坠了一枚月光石。
提尔斯想拒绝，心想说不如杀了我吧，这样就一了百了了。可他对上少女的目光，少女眼中的命令让他无法拒绝。
……
“薇拉莉丝，醒醒，薇拉莉丝……”一片朦胧中有个声音开口。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梦里？”
“我是摩恩.怀特的一部分力量，在她消逝之前她将我分割了出来……我一直游荡在芙尔歌特恩的大地上，直到你出生时我附在了你的身上……”
“摩恩.怀特？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这说来话长……薇拉莉丝，你知道吗？提尔斯有危险，你必须去救他。这是摩恩生前最后的愿望……”
“可我要怎么做？我是全芙尔歌特恩的废物啊……”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指引你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给你看一些记忆，这是关于你心中疑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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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年前，那场恶战后的第四年。
……
“为什么？地狱之门不是已经关闭了吗？为什么？”长方形桌子右边的少女愤怒地说，她灰棕色的眸子里满是厌恶。
“这可没办法啊，摩恩，地狱之门是关闭了，可是谁又能保证它将永远不会打开了呢？为了全芙尔歌特恩，我们必须这样做……”方形桌另一头的白袍术士站起来说。
“所以呢？”摩恩看着对面的术士，语气愤懑。她灰棕色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上面别了一朵玫瑰。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灵魂，将其炼成封闭地狱之门的符咒……摩恩,从你救了那只恶魔起到现在已有四年了，我们已经让他多活了四年……”围坐在桌子两旁中，一位着紫色长袍的术士回答。
“这就是你们要杀死提尔斯的理由吗？哼……”摩恩看着这群人冷笑，“如果我说我偏不呢？”
术士们听到这话哑然了，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这时,白袍术士又站了起来，说道：
“那我们就没办法了……只不过，你的妹妹丝达莱特不知会不会和你一样拥有强大的力量呢？她心地善良，也许能自愿将灵魂献出也不一定……”
“你把我妹妹怎么了？！”摩恩敲着桌子大吼，房间内部因为她强大的愤怒开始摇晃。
众术士们慌了神，有人窃窃私语。
“没怎么，你不要担心，摩恩……她会完好无损……直到你把那只怪物带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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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少女从天的另一端飞来，降落在了花园中，少年黑色的羽翼一瞬间消失在了背后。
“昨天你去魔法士集会出了什么事吗？去了这么久......”少年一头深红色的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没什么……提尔斯，你过来，我有礼物要给你……”少女笑着对提尔斯说，可眼底深处却满是落寞。
“什么呀……我可不喜欢你们女孩子爱的那些玩意儿……”提尔斯嘴上嘟哝着不愿意，可身体却诚实地像摩恩走去。
少女摊开手，一枚玫瑰石做的耳钉就躺在她的手心，形状像一滴眼泪。
“我给你戴上吧……”少女温和地说。
“就是这个小玩意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少年虽语气不满，可眼里却是高兴的色彩。
少女为其戴好了耳钉。即使是在这样的夜里，玫瑰石在少年白得透明的肤色下仍然被衬托得很鲜艳。
“提尔斯？”
“嗯？干嘛？”
少年话音刚落，少女就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角，他的脸顿时就红得像玫瑰。
这个吻很长，长到摩恩的眼泪都滴落在了提尔斯的心口。提尔斯刚想问摩恩你怎么哭了，可下一秒她就看见摩恩笑着念出了一串咒语，她盛满泪的眼睛像是起了雾的湖泊。
提尔斯顿时困倦无比，闭上了眼睛，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摩恩继续念咒，直到地上的他变成了一颗小小的月光石。
月光下她的泪像是提尔斯变成的月光石那样晶莹。她把提尔斯捧在手心里，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掉落。她说：
“就这样，永远地，沉睡下去吧……然后再把我忘了……”
……
“不愧是芙尔歌特恩之光，才短短两天……摩恩，嗯？那个家伙在哪里？”白袍术士望着满身伤痕的少女问。
“那家伙，他打伤我后逃走了……”摩恩开口，脸颊上已结痂的伤痕又渗出了血珠。
“这可怎么办？你妹妹……”
“不如，用我的灵魂吧……反正你们只是想找个强大的灵魂来封住地狱之门，不是吗？我想全芙尔歌特恩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摩恩挺直了腰杆说，发髻上的玫瑰已经枯萎。“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见见我妹妹……”
“这怎么行呢？你可是芙尔歌特恩之光啊……”
白袍术士表面上很勉强，可脸上的笑意却一点一点绽开。
……
“提尔斯，我的眼泪……永别了……”
……
下午三点的阳光浓烈又刺眼，炙烤着被捆绑在木柱上的提尔斯。他的头发和耳钉在阳光下散发出妖艳的光。
围在魔法圈外的术士们念起了咒语，魔法圈便发出强烈的光芒。提尔斯在这圆中痛苦地嘶吼，炽人的阳光和灼人的白光混在一起，仿佛要撕裂他的灵魂。
在一群术士中的伊莉莎看见提尔斯痛苦的样子感觉很兴奋，不由得将咒语念得更大声了。她的父亲站在魔法圈中的另一端。只要那恶魔的血液流进她父亲脚下的圆圈时，在场的所有术士便都能分到那恶魔的力量。父亲还告诉她，届时她也将成为芙尔歌特恩之光。
……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可是摩恩.怀特……”
……
“快进到这个袋子里来……要不等到他们来你就跑不了啦……”
……
“我以后就叫你提尔斯，好不好？”
……
“提尔斯？”
“嗯？干嘛？”
“我爱你。”
在灵魂马上就被撕裂的这一刻，提尔斯终于记起了摩恩吻他的那个夜晚，她用唇形说出的话。月光下她苦笑的脸显得又凄美又温柔。
“几百年来，你原来一直是爱我的吗？”提尔斯苦笑着闭上眼，等待着生命化成虚无的那一刻降临。
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位少女，她身着浅紫色长袍，一头灰棕色的长卷发在空中飘曳。她乘着一根巨大且华美的法杖而来，对准圆中央的术士拉开了白荆棘之弓，一只箭尾带着月光石的长箭便射进了那人的左肩。
“薇拉莉丝，你怎么在这儿？”伊莉莎忘记了念咒，不可置信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薇拉莉丝没有理会众人，她缓缓降落在了提尔斯面前，巨大的法杖缩成了普通大小，被她握在手中。
“提尔斯，我来迟了……”她望着少年苍白的脸温柔地说，轻轻念出了一段咒语后，提尔斯身上的锁链便解开了。
“那是玫瑰之杖！”术士中有人大喊。
“你这和恶魔勾结的耻辱，还敢来这儿……”术士捂着受伤的左肩恶狠狠地说：“也好，你们就一起下地狱吧！”他右手挥杖，一个闪着电的光球就朝薇拉莉丝袭去。
“没有人生来就属于天堂，也没有人生来就该待在地狱！”薇拉莉丝用玫瑰之杖轻轻一挥，那刚才还闪着电的光球顿时就变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泡沫，碎裂在了空中。
“几百年前，和你们同样的人就嫉妒摩恩，让她从这片大地上消失了。几百年后，你们又嫉妒提尔斯的力量，竟然也想占为己有……你们真的是想保护芙尔歌特恩吗？不是！你们只是想要成为这片大地上的主宰！”
“你这个魔物！不要狡辩了！快……大家一起念咒！杀死他们！”
于是无数个光球向薇拉莉丝和提尔斯袭来，薇拉莉丝用法杖轻轻一划，就形成了一个蓝色的保护罩，把她和提尔斯包裹其间。所有的光球和长箭在接触到保护罩浅蓝色光芒时，瞬间都灰飞烟灭。
薇拉莉丝扶起靠在木柱上的少年，用袖子擦干了他嘴角的血迹。她看向提尔斯的目光无比温柔。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把我认成她了，我和她长得很像……因为，她的灵魂有一部分在我的身体里……”薇拉莉丝望着提尔斯说。
提尔斯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里面盛着薇拉莉丝柔和的倒影。
“不要怀疑，提尔斯……摩恩告诉我，你是她心尖上的一滴泪，这也是她给你取这个名字的原因。”她抚摸着少年的脸说，“我们离开这里吧……这也是摩恩的愿望……”
……
“不过在这之前，这些人欠那位少女的债，可得好好算清……”
薇拉莉丝转身，身边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的气流，她灰棕色的长发在气流里四散开来。手中的玫瑰之杖发出强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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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许多年后，芙尔歌特恩已经没有人记得摩恩.怀特的传说了。魔法和术士的存在也变成了小孩子们的睡前故事。芙尔歌特恩大地上的人们再没了什么特别的能力，所有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有人都靠自己的双手谋生。只是偶尔夜深时，街上游荡的醉鬼们会见到这样一幅幻象：
一个有着黑色翅膀的红发少年牵着一位灰棕色长发少女的手从空中飞过。
少年的左耳上有一枚小小的耳钉，散发出鲜艳的光泽；少女的头发长又长，脑后别着一只发夹，发夹上的宝石比月光还要闪亮。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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