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wo苏眉

4、操场上的孤影

　　柳小雨算不上顶聪明，她也算不上最努力，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上课，偶尔困了就趴到睡一小会。下课铃和上课铃是同一个铃声，她极少活动，也不怎么搭理柳如烟。柳如烟猜测耳机事件让柳小雨很生气，柳如烟会故意地给柳小雨行方便，默写古诗文，最后一个抽柳小雨的作业本，抽查背单词会格外留心发音。
　　“小雨，我帮你倒水吧。”柳如烟站在座位上不动，手里拿着红色的透明水杯。
　　“谢谢，我还有点。”柳小雨难得课间没有补觉，平平淡淡地回话。
　　“添点热的呗？”柳如烟坚持着。
　　“谢了，如烟，天还不凉。”柳小雨转过头，微微笑着，手里的水笔还立着。
　　“柳如烟，你不如帮我倒一杯水？”柳如烟的同桌陈默高高举起了他的透明玻璃杯子。
　　“你要喝水，自己倒，不倒不喝。”柳如烟没给陈默好脸色。
　　“我说柳如烟你反正要帮人倒水，柳小雨的我的不都一样？”陈默碰了一鼻子灰，语气变得冲了起来。
　　“陈默，你真是不知好歹，你凭什么和柳小雨比呀？”柳如烟可不会忍气吞声。
　　“陈默，要不你帮柳如烟倒杯水得了？”柳小雨见情况不妙插嘴道。
　　“我就是不爱给她倒水，柳小雨，我帮你倒。”陈默二话不说，拿起柳如烟的杯子就走了。
　　“哎，不用……”柳小雨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沉默把凉水填满回来了。
　　“柳如烟，没看出嘛，柳小雨不爱搭理你。”陈默把水递给柳小雨，心直口快地对柳如烟说。
　　柳小雨接水的手慢慢放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最近自己和柳如烟的关系是不如之前了，自己忙于学习，没怎么顾虑如烟的感受，每次柳如烟的提议都被回绝了。
　　“陈默你胡说什么呢，你自己抢的我的水杯。我今天还想和柳如烟去操场散步呢。”柳小雨给自己打圆场，也给柳如烟台阶下。
　　“看见没有，陈默，就你自作聪明。”柳如烟很聪明地接了下语。
　　下了晚自习，柳小雨如约和柳如烟去散步。阴天的天空黑暗，学校的路灯只能照到操场的小部分，大面积的黑暗吞没着操场。早恋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会在这里偷偷牵手，极少数大胆的男孩子会偷偷亲女孩子的脸或者唇。
　　柳小雨解释了自己最近的反常，她说自己心情不好，只字未提自己希望刻苦学习获得认可的小心思。柳如烟佯装的生气，被柳小雨软磨硬泡地撒娇讨好解决了。
　　九点半下的晚自习两个人算计着回宿舍的时间，开始往回走。可在操场上，柳小雨看见看台上没有路灯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模糊的黑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着，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什么动作，柳小雨很奇怪，柳如烟觉得应该是失恋的高年级学姐。柳小雨提议去看看，柳如烟看过的恐怖片画面突然就在脑子里炸裂开了，坚决不同意，拉着柳小雨不让她去。柳小雨陪着柳如烟往回走。
　　柳小雨觉得外套很熟悉，感觉像是同学。柳如烟则打死说不是本班的，再三劝阻。踏进宿舍大厅，她突然想起来了外套是陶沐的。柳小雨说要回去，让胆小的柳如烟回宿舍了。柳小雨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十点十分。宿舍十点半查寝，十一点关门。阿姨查寝不到，会被扣班级分，关门进不去宿舍，只能在学校游荡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