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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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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口望着外面的庭院,院中栽种的树木开始失去生气,树叶开始变黄凋谢。
无忧托着下巴不知道第几次对着窗外哀叹。
这三个月开始了整天无法外出,只能在屋里眺望窗外的生活。
也不知道女皇什么时候才会放她出去。
会不会女皇早就忘记她了!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最近修为也一直停留在练气后期没有松动的迹象。一想到这,无忧简直觉得生无可恋。
想起那日,夜王昏死过去,她残破不堪的身体,真怕她一命呜呼。自己不敢有丝毫懈怠的给她持续喂血,到最后可能是失血过多,意识模糊开始模糊。
还好,女皇带着侍卫和御医及时赶到。
记得当时女皇来了,看到那血红光景,表情黑得能滴出墨来。
御医们赶来围着夜王张罗,又是喂丹药,又是扎针,又是包扎,忙活个不停,最后将夜王抬走了。
一名御医过来给她包扎了手腕的伤口。
棕虎已经变回人形,原来是辰炎风。他还在昏迷中,也被御医和侍卫们抬走了。
留下了一些侍卫在忙活着收拾残局。
女皇沉着脸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她手腕上包扎的布带,隐隐有血还在渗出。
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无忧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才好。
一顿责罚肯定是在所难免了。
无忧低头,硬着头皮开口道,“陛下,其实呢事情是这样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说。
女皇沉默着一把抓起无忧。
无忧被带着腾空而起,下一刻就到了她房间门口。
女皇绝色清冷的脸上阴云密布,明明只是冷着一张脸,可无忧从那犹如黑色夜明珠的眼中看到了滔天的怒火。
本来还想解释挣扎一下,请求减轻一点责罚也好,现在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女皇清冷禁欲的声音传来,“没有朕的许可,不得踏出房门一步,若敢抗旨,你这双腿就别想要了。当然你大可以试试看朕会不会这么做。”
无忧秒怂,马上一步踏进房间里,“无忧不敢。请陛下责罚。”
然后这一关就是几个月,感觉自己全身都要发霉了。连天儿小姐和染梅姐姐也不准来看望她。
看来这次陛下被气得不轻。
唉,就不该好奇去看什么邪修。
被关在房间里的的这几个月,除了送饭菜的小宫女,无忧就没见过其他人。跟小宫女说话也不回答,送完饭菜扭头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操纵的傀儡纸人呢。
无忧有点担心逸王的伤势,那日他背部伤的很重,虽不致命,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倒是夜王不知道是死是活,伤成那个鬼样子,就算死掉也不稀奇吧。
好想知道外面的情况,肿么办!
无忧望着窗外想了半天,好像想到了什么。
起身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找了半天,没找到想要的。眉头皱起,犯难了。
眼珠一转,看到窗外的院子时,笑了。
手指掐诀,念起了咒语。
只见院子里的地面上,冒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土丘,小土丘越来越高,最后“嘣”地从地里爬出来一个小人。
小泥人身高不过一寸,顶着个光溜溜的泥脑袋。小泥人摇头晃脑地站起来,四处张望半天才找到无忧所在的方向,朝她一摇一摆地走了过去。
这是无忧懂得使用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术法之一,“傀儡术”。
“傀儡术”是术士通过念咒文和结印将自己的意念附着于没有灵魂的物品之上,然后使用灵力驱使傀儡帮自己做事。
这傀儡术还是无忧央求染梅教她的。之前她就是用了傀儡术,驱使纸鹤去通知辰炎倾来救人。
小泥人啪嗒啪嗒地走过来,钻进了屋里。
无忧一手捧起小泥人,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泥人长得实在是磕馋。手脚长度不对称,身体大四肢短,而且没有五官。
无忧挽起袖子,将泥人重新捏过,身体四肢的比例总算平衡了,用小刀在头上雕刻出了五官。总算看起来顺眼多了。
“看看也挺可爱的嘛,以后就叫你“泥泥”吧,反正是泥土做的。你去宫里四处转转,帮我打探些消息回来,特别是逸王和夜王的近况。”
泥人得令,利索地站起来,从无忧手掌“刷”地跃到了窗外,头也不回地一溜烟没影了。
“小心点,别被发现了。”无忧刻意压低了声音嘱咐道。
当天晚上,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了,女皇一身玄色镶金边的朝服站在无忧门口。
无忧闲着无事在打坐,起身作揖道,“参见陛下!”
“反省得怎么样了?”
“无忧知错了。”
“哦?知道错了?”女皇朝无忧走近,“这是第几次你说知道错了?”
“我......”
“敢不把朕的话当回事的,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了。”
“没有、没有不当回事,无忧不敢违抗陛下。上次会出现在那里纯属巧合,无忧与逸王殿下只是正巧经过。无忧也不知那怪物竟从天牢中逃出,更没料到会发生之后的事。”
声音因不安而动摇起来。好怕女皇一不高兴又关她几个月。
她没敢把逸王本想带着她偷偷溜进天牢的事说出来,只怕说出来更会激怒女皇。
“你可知道,那邪修的修为即将突破元婴,元婴期修士自爆若不是有结界阻挡,其威力方圆百里都会被波及。连带着护身法宝的夜王都差点伤重不治,若不是逸王护着你,你现在已经跟那一片血海中的碎片葬在一起了。”
无忧喏喏的不敢说话。
“不过,也幸亏有你在,夜王才能得救。”女皇走到桌边坐下,无忧赶紧上前伺候端茶倒水。
“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女皇的视线扫过无忧的手腕,肌肤白皙如玉,丝毫无损。
无忧晃了晃白皙的手腕,“回陛下,已经痊愈了。”
她醒来的那天就已经只剩下淡淡的红痕。
无忧静静等着女皇接下来的说话。
女皇来肯定不是来跟自己闲话家常的,呵呵,应该是气消了些,要放自己出去了吧。雀跃期待的小心情都快掩藏不住,脸上还得摆出好好反省认错的诚恳态度。
“三日后是逸王的生辰,逸王为你求情,想让你出席他的生辰晚宴。”
女皇说完便不再继续,举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所以......?无忧听陛下吩咐。”无忧呐呐的开口说。
女皇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无忧的话。
无忧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着女皇的回答。
哎哟,女皇这是要放我出去还是不想放我出去啊。
“过来。”声音强硬而又冷淡。
无忧听话乖乖地走过去。
刚一凑近,女皇捏住无忧的手腕,。
虽然知道无忧的伤已好,可一想那日从这手腕上,流出了那么多的血,他心里就有股无名火冒出来。当日她赶到时,看到小人脸色苍白地跪坐在夜王旁边,身子摇摇欲坠,四周更是一片血海。
眼前的小人为什么总是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好好听自己的命令。
“再有下次,朕就把你关起来,永远。”
女皇将无忧拉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距离极近。无忧都能感觉到女皇呼吸间的冷香扑打在她脸上。
“君无戏言,可记住了?”
“无忧记住了。”心脏吓得扑通扑通。
“三日后在宫中为逸王设宴,你陪天儿一起出席。”
“谢陛下。”
无忧心想,那日若不是逸王出的馊主意,她也不会被牵连进去,也不会被关这么久。
好想揍他一顿怎么办!不知道女皇会不会因此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