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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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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对姚月枝突然间得了庄王妃的青睐,很是疑惑。若非庄王妃的几个儿子都已婚配,姚家都怀疑庄王妃是看上了姚月枝。
太夫人问姚月枝可知晓缘由,姚月枝想着总不能说宁王看上了她,庄王妃不敢不从,因此只能随意糊弄了两句,只道自己也不清楚。
姚家已经出阁的大姑奶奶打听了一番,还特意回娘家一趟,只说庄王妃似乎在为那个亲戚相看,疑似对他们侯府的七姑娘另眼相看。这一次去淮安,也是为了多观察一下七姑娘的人品。
庄王妃在皇室的名声极好,纵然庄王妃的娘家算不得显赫,却也是清正之家。
“庄王妃她素来不怎么理事,这一次这般看重你,估摸着就是为娘家的哪个小辈选个可心的。祖母本就为你的婚事操心,若是能得庄王妃牵线,倒是你的造化。”太夫人一脸欣慰。
姚月枝木着一张脸,哪里是为庄王妃的娘家选亲,根本既是为了庄王妃的夫家选亲。不过,有庄王妃插着么一脚,倒是也没有其他人家会打自己的主意。姚月枝在心里道那人好算计。
“虽然不知晓庄王妃是为家里的哪个小辈选亲,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庄王妃娘家家风极为清正,不论是哪个,祖母都放心。说起来,若是那些人家太显赫了,祖母也不敢让你嫁。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也是有道理的。”太夫人笑了笑,“庄王妃人极好,就算是日后做不成亲戚,得了她的眼缘,你以后的婚事也容易一些。”
姚月枝想着,若是太夫人知晓了那人是宁王,该怎样震惊?不过想着,就算是祖母不愿意她高嫁,然而谢儒风若是真的要人,姚家敢不给吗?这么想着,姚月枝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谢儒风用了什么手段,只说百花仙要重选,她那个五姐又被送入宫里了。姚月枝问了太夫人几句,太夫人知道朝堂上的那些东,姚月枝不该知晓。既然姚月枝不愿当选百花仙,便不要知晓太多。太夫人这么一说,姚月枝便也不多问了。若是从前,她还有心思问几句,只是她最近实在没心思知晓这些事情。
入夜,姚月枝换了一身衣服,轻车熟路地从强上翻了过去。姚月枝知晓,谢儒风定然派这人守在侯府这里。姚月枝太了解谢儒风这个人了,他本就是也该掌控欲极强的人。若是从前,姚月枝的身体素质再好,也无法瞒过谢儒风手底下那些侍卫。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
姚月枝提了一口气,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往外蹿。直到天快亮,姚月枝才回来。
姚月枝有些疲惫,小睡了一会儿便起来,拿出一些玻璃制成的瓶子,摆弄着。
“姑娘,五姑娘来了。”门外传来了婆子的声音。
姚月枝抬起头来,便看到一身水蓝色长裙的五姑娘。
“五姐。”姚月枝起身。
五姑娘走了进来,神色有几分奇怪地看着姚月枝。
姚月枝笑了笑:“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的。”
姚月枝仔细打量着这个五姐,一段日子不见,五姑娘倒是少了往日哀怨之色。姚月枝并不是很懂这个五姐,却敏锐地觉察出五姑娘似乎变了。想来经历了这些,五姑娘也该长大了。
五姑娘也在打量着姚月枝。这个妹妹刚来的时候,她正是最为痛苦的时候,因此也没有太关注这个妹妹。如今看着这个妹妹一副病弱姿态,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惜。
五姑娘虽然不知晓姚月枝在做什么,但是这一屋子的药味却极其明显。这么想着,五姑娘的心一疼,赶忙转移话题。
“我来这里是来谢谢七妹妹的。”五姑娘的神色柔和了几分。
“谢我?”姚月枝颇为诧异。
“他们不知晓,可是我心里却清楚。我明日就要进宫了,多谢你了,七妹。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尽管说。”五姑娘说完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姚月枝愣住,第一反应便是五姑娘知道了。
宁王对她的那点儿心思,姚月枝最是清楚,整个皇室的核心人物,也清楚。然而,她的这个五姐着实不该知晓。别说是五姑娘,就是太夫人都糊里糊涂的?
姚月枝不由得垂下眼帘,总觉得这个五姑娘也是个人物。
“当年离开得匆忙,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看见。”姚月枝笑了笑,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和蓝色的血迹,也不怎么担心。要不了多久,她的身体就会恢复如初的。
姚月枝目送着五姑娘进宫,只觉得这五姑娘的样子着实不太对。怎么说呢,就像她小时候无聊看的那些小说,女主黑化了的样子。
送走五姑娘,姚月枝也坐上了王府的马车。临走前,太夫人拉着姚月枝的手道:“你和庄王妃去淮安也好,那边儿气候好,不必安阳差,离你爹娘也近。你这身体啊,着实有些差。”
太夫人这么想着,心里又着实有些难受。
姚月枝只得出声安慰了几句,这才坐上庄王府的马车。刚一上马车,姚月枝便看到冲着自己笑的谢儒风,姚月枝权当看不见。
谢儒风拿起汤婆子递给了姚月枝。
“茵茵,你怎么生我的气都行,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姚月枝瞥了谢儒风一眼,毫不客气地将汤婆子抱在了怀里。
天越来越暖了,好在越往南走,天越暖和。
“马上就要到淮安了,你好好休息。”谢儒风替躺在床上的姚月枝掖了掖衣角。
这一路,为了照顾姚月枝的身体,谢儒风将行程放得很慢。
“我就住在隔壁,你若是有事便叫我。”谢儒风说道。
“知道了。”姚月枝有几分不耐烦,闭上眼睛,一副我要睡了的样子。
谢儒风见状,这才离开。
见谢儒风离去,姚月枝猛地睁开眼睛,从脖子上的吊坠里拿出了一个近乎透明的薄片。
姚月枝将薄片放在桌子上,将自己的手指划破。蓝色的血液缓缓滴在薄片上,原本近乎透明的薄片在一瞬间显现出图案。
这是一张地图,上面标着几个怪异的文字。
姚月枝飞速地将地图背下来。过了片刻,薄片上的地图消失,又逐渐变成了黑色的。
姚月枝将这张废弃了的地图丢在一边儿,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缓缓闭上眼睛,姚月枝小睡了一会儿。待到深夜,姚月枝起身,换好衣服,悄悄地从窗户溜出去。
姚月枝知晓谢儒风是一个何等警觉之人,想要从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并不容易。然而,再怎么警觉,也不会听到人耳听不见的声音。
待到天快亮了,姚月枝再一次从窗户回来,还带了回来一个小箱子。小箱子是用透明材质制成的,极其轻薄,然而却没有办法抗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姚月枝在箱子的面上点了几下,又将食指手指放在箱子上一个透明的花瓣的位置。箱子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姚月枝看着箱子里面熟悉的东西,露出了一丝笑意。5从箱子最底部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胶囊,喝了口水将其吞下。这么多年了,她连一粒药都没敢吃下去,却没有想到还是暴露了。暴露了也好,那些人企图用这种方式找到她,还不惜折损了一个星级的间谍,怎么看都不简单。能将那群人逼致这般境地,必然是父亲和长姐有所行动。她要做的只是等,然后找个机会,去见姐姐。
将箱子方好,姚月枝有些疲惫地缩在被子里。她现在的身体还是太差了,这么折腾了一个晚上,就有些受不住了。
姚月枝第二日醒来的时间有些晚了,随意吃了一口东西,姚月枝继续上路。一路上,姚月枝都极其安分,也不和谢儒风闹别扭。这般安分的样子,让谢儒风极其心惊。达到淮安以后,姚月枝依旧安分地过着自己的日子。谢儒风到了淮安以后,整个人就很少出现在姚月枝身边儿了。姚月枝也不关心谢儒风到底在做什么,左右和她没关系。
这天晚上,姚月枝吃多了东西,出来走走,路过书房的时候,依稀听到什么蓝血,什么速度。
书房重地,旁人是不能靠近的。然而,不管姚月枝要做什么,谢儒风从来都不会拦着。对于姚月枝而言,若是她想,整个宁王府都不会有什么秘密。
姚月枝想着,估摸着谢儒风是在查那些人。谢儒风来淮安,有事是真,却没有想到和那伙人撞上了。
谢儒风把她带在身边儿,一是怕她又不声不响地离开,二则是把那些人伤害到她。
纵然她的星球和这里比起来,先进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可是她从来都不会轻视这个星球的人。姚月枝记得,她的姐姐曾说过,不论面对多么落后的文明,都不可以自大。任何一个种族,都会有让人惊艳的人物。轻视了别人,就等于轻视自己。
姚月枝知晓,那群人野心勃勃,科技手段虽然高,可是有星际联盟在,还有她父亲和姐姐押着,这些热闹不敢做些什么。这倒是给这个星球的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有反击的实力。不论有没有她,他们最终都会对上。提前一些也好,总比到时候什么准备都没有要强。不论是星际联盟还是他们一族,都是信奉和平的。可是那群人不一样,他们当年为了自己的野心,能够如此对付第一元帅的女儿,第一将军的妹妹,那么他们早晚有一天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她的父亲和姐姐。
姚月枝知晓自己没有能力对付这些人,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她的姐姐。只要找到了姐姐,将消息传递给她,他们就都安全了。
想到这里,姚月枝冷笑。她虽然自幼体弱,被诊断难以活过成年,可是她好歹也是姓珈叶兰的。那些人最大的错误,就是轻视了她,把她想成了一个只能依附于家族的废物,这才给了她一个喘气的机会。
又是一个晚上,姚月枝悄悄离开了。适时后该结束这一切了。
第二日,谢儒风发现姚月枝离开了,整个人的脸色极其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