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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倒霉顶包小公主&双重人格备胎男 ...

  •   宁展这几天很不对劲。

      不光他自己这么觉得,他们两个人格都感觉到了。连家里人和同僚都发现宁展的情绪和举动......有些不同寻常。

      比方说现在他在正在衙门写公文,原本右手写的好好的,突然就仰躺在椅子上,腿搁在桌沿边,换成左手执笔,字写的龙飞凤舞。

      再比方说他晚上原本正在院子里练剑,突然就停了下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小心翼翼的把剑放在了石桌上,开始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品茶。

      宁展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有一就有二,两个人格原本一个白天一个黑夜,各司其职互不干扰。但自从两个人格都分别在并不属于自己的时间段苏醒后,他们之间就没有了严格的分界线,全凭自己当时的意志和心情,想什么时候掌控身体就什么时候醒来。

      原本白日里的宁展是想与黑夜的他达成共识,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在“不合时宜”时出来,或者是在不小心掌控身体时,能“演一演”,让自己的行为前后差别不要那么明显。但另一个自己显然不会同意,他一直在意的就是,凭什么自己只能昼伏夜出,似乎永远见不得光。现在能有这样的机会,站在阳光下面,堂堂正正告诉别人自己是宁展,为何要放弃这样的机会?

      所以两个人格开始了长久的拉锯战,而且白日宁展的脾气也上来了,两人互不相让,于是宁府的二公子就不断交错上演着前后迥异的戏码,偏偏当事人还一脸淡然。找他询问他也避而不谈,不过倒能看出他神志清楚,也没惹出什么乱子。久而久之,大家只当他是因为受什么刺激而性情大变,渐渐也就习惯了。

      宁展两个人格的较劲也体现在了与梦迟的交往中,也不知道是哪个先起的头,但明显两个人格在梦迟面前还是维持着白天温和板正夜晚玩世不恭的人设。只不过,她面对的人格早已在不知觉中转变。

      听说了消息的梦迟挑了挑眉,眼里光芒闪动,真的是......很带感啊。

      夜凉星稀,梦迟本在殿前的银杏树下摆了一副棋盘,对照着棋谱研习。一阵衣摆飞扬声掠过,对面的软垫上就坐了一个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九连环,递到了梦迟眼前。虽然并不是他买的,但他知道自己肯定送对了人。

      梦迟没见过民间玩意儿,这九连环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摇动间有金属的声响,但触手又如玉石般温润。她忍不住接过摆弄了一番,果然很有意思。而且设计的小巧玲珑,便是加上编带也是一个别致的挂件。

      对面的人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喊道:“小九?”原本七夕那日之后他就一直没敢来见她,连平日装模作样的偶遇也不敢再去尝试,只因怕从她那双灵动的眸子里看到厌恶的神色。

      过了许久,她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宁展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只要还愿意搭理他都是好的。“今夜怎么练起棋来了?”

      虽然应了他,但不代表此事已然过去。这还是她作为公主头一次被这样无理对待,而且她本人也最讨厌任何不尊重她意愿的行为。明明知道那是另一个他,心里却依旧烦闷,所以她只是专注地看着棋盘,没有答话。

      “小九,你知道的,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原谅我?”宁展又一连问了她好些问题,但都没有换来梦迟的开口说话,他有些着急,原本懒散的坐姿都调整得正襟危坐了。其实他知道,那夜之后,如果梦迟真的动怒,他,甚至整个宁府可能都要罪责加身。然而表面上看来一切都风平浪静,想来影卫也没有向上面报告,她终究还是把所有事情都挡了下来。否则他今天,是万万不敢再来惹她生气的。

      梦迟放下了手中的白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宁展的眼瞳很黑,此时在月光下与他对视,能够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和里面的担忧懊悔。

      “会下棋吗?”小公主抿了抿唇,眼神不自然地向一旁的银杏树看去。这是还在闹别扭的样子。

      “会会会!”宁展欣喜若狂,只要她能理他,怎样都好。

      “下一局,赢了原谅你,输了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宁展此时倒又有些犹豫了,要赌上以后所有见公主的机会。即便此时真正掌控身体的是擅文的白日宁展,还是要思量再三的。但也不过一瞬间,他就下定了决心,赌便赌!

      此时被禁锢在身体里的夜间宁展轻嗤了一声,“呵,输了我也还是要来看她的,我从来也不是什么信守赌约的正人君子。”

      白日宁展不理他,反正现在掌控身体的是他。他学着夜间宁展的样子,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一言为定。”许是一回生两回事,这次装起他的样子来竟越发得心应手起来。

      两人棋逢对手,杀了许久才以宁展领先一子告终。幸亏今夜面对梦迟的是白日的他,不然这盘棋,定然输的一败涂地。

      “你赢了。”梦迟收回手中执的棋子,看向宁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想不到你沉下心思下棋竟也如此厉害。”她还只当这是往日夜间的宁展,相处起来倒也熟捻。

      “美人在前,当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看见梦迟言笑晏晏的样子,宁展这才长舒了口气。说起来倒也奇怪,明明之前在白日他总是沉默木讷,偏偏现在顶着另一个人格的身份,甜言蜜语的话说起来却无师自通。“不若你我再来一局?赢一局,叫我一声展哥哥?”

      梦迟只当没听到,自顾自拿起茶壶斟了杯茶向宁展递过去。

      宁展忙把手中把玩的棋子抛入棋盒之中,双手接过了茶盏,“美人赐,不敢辞。”

      白日的宁展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有这么一天,可以和九公主相对而坐,他不再是那个无法开口的呆子,她也不再是那个冷淡疏离的公主。两个人如好友一般,品着同一壶茶,嗅着同样的花香,仰望同一轮明月。

      【叮——攻略对象加权好感度80%,其中白日人格75%,夜间人格85%】

      另一个人格的宁展此时被困在身体里,早把他骂了千百遍,心里也暗暗发誓,可别让你落到我手上。不就是翩翩君子嘛,他就是做一回又何妨?

      果然第二天就有了机会,他装模作样的去上了个早朝,下朝后就直奔御花园。御花园里没见着,就在所有可能偶遇梦迟的路口溜达。时不时还站在树下仰望天空,面露忧郁,一身的高风亮节。一张好看的脸和通身温润的气质,确实唬住了好些宫女,偷偷摸摸地红着脸向这边张望。

      细细索索的脚步声传来,宁展知道这是她来了。故作不知,却在声音靠近时猛地转身,吓得引路的大宫女秋雁一个惊吓,后退了一步。正巧撞在了梦迟身上,头插的翠玉发簪也应声落地,碎成数块。

      “大胆何人,竟敢冲撞公主!”另一个宫女春荷斥责道。秋雁也立即跪下,眼看着头就要磕在路边的鹅卵石上。

      宁展眼里闪过一丝懊悔,没想到会因此祸连他人,刚准备施展内力扶住秋雁,然后再向梦迟告罪。恰好正在此时,她清澈悦耳的嗓音及时响起:

      “无事,错不在你。先起来。”梦迟吩咐完侍女,就调转目光,平淡无波地看向了宁展,她以为此刻面对的是上次在宫门口轻薄自己的人格。

      头一次被梦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宁展莫名感觉胸口闷闷的,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表情,向她恭敬地施了一礼:“拜见公主殿下,惊扰尊驾,微臣万死难辞其咎。”说罢,竟然一撩袍角,直接跪倒在地。

      最近刚走上朝堂的宁展,正展露出过人的政治才能,再加上断案如神的本领,就连原本并不太待见他的嘉宁帝也转变了看法,对他时有赞赏之意。虽然今日确实是他之错,但说到底不过是坏了一根簪子,受几句责难就行。谁料他竟直接跪在地上,行如此大礼。

      梦迟知道,他这一跪,也是在为那天冒犯之事请罪,他眼里灼灼的炽热光芒,隐隐表达出若是她不出声原谅,他便要长跪不起的意思。

      她平生一厌强迫,二烦威胁,此时见他这样,气性上来了,干脆就径直越过宁展向前走去。

      原本以为此事也就这样了,谁知到了晚上,宁展还不安分,又偷偷来找她。看到他虚扶着大腿,一瘸一拐的样子,梦迟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女子柔和的嗓音慰藉了他原本烦闷的心,原本还以为夜间的他在白日掌控身体后,能做出什么好事来,谁知道也不过是惹得公主更加生气。不过看到她对原本的自己那么厌恶,心里一时不知道是要失落,还是要庆幸。

      “别提了,白日那个呆子,一直在地上跪到了天黑。我刚掌控了身体,就来见你了。”他顺手将路上摘的一朵芙蓉花别在了梦迟发间,指尖轻轻地碰到了她的发梢,一触即分。

      梦迟的耳根红了红,哪怕两人如今相熟,每次与他靠近时总会有些不自在。幸好他一直恪守礼节,除了那夜的意外情况,从没有逾矩的行为。她皱眉想了一瞬,才明白过来,竟是从晌午一直跪到了晚上?若非他另一个人格苏醒,莫不是要一直跪下去?她让宁展待在原地别出声,走出殿外吩咐秋雁拿了盘点心过来,“想来你还未用晚膳,现在先将就着吃一些,一会早些家去吧。”

      宁展摆摆手:“你们姑娘家吃的东西我怕甜,不打紧。饿过头也就不饿了。”

      “妄言!怎可因为不饿就不吃饭了?早些回去涂药吧,看你刚才走路不甚灵巧的样子,切莫伤了筋骨。”

      “小公主这是关心我吗?”还是一如往日那般戏谑的口气,但是看向梦迟的眼神里却满是期待和郑重。

      “是是,是在关心你,所以可以回家了吗?”身着浅黄色宫裙的少女急切的语气仿佛在掩饰着什么,嗔怒的眼神却泄露出她心底的羞怯。

      这样鲜活美好的人就在眼前,一颦一笑皆因自己而起,满足感与喜爱感油然而生。现在的宁展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夜间的自己以前喜欢悄悄在暗处观察九公主了。因为只要一想到她这样鲜为人知的一面能够由自己独占,仿佛正在与她共享着一个只有彼此知晓的秘密,心尖都在温柔地颤抖。

      “谨遵公主懿旨!”宁展不正经地拜了拜,就施展轻功越上了屋顶。两个人格的混乱居然让原本文弱书生的他掌握了夜间宁展才会的武艺,不过因为不太熟练和腿伤的关系,还是微微打了个趔趄。

      虽然白日的宁展在夜间照旧维持着那个玩世不恭的人设,但他毕竟因为判案的关系,见识过世间百态,也有着博古通今的学识,言谈间展现的是丰富的阅历和高深的智慧。与原本夜间的自己只能说些讨巧的话不同,只要他敢于开口,一些典故名籍信手拈来,谈及趣闻轶事也能引人入胜。与梦迟的每次见面,两人总能聊得尽兴而归。

      这里他与梦迟的关系渐入佳境,然而那边夜间的人格却在白日跟梦迟拧上了。每日下了朝,快速处理完事务后,他就会在所有梦迟会经过的路边长跪不起。直到另一个人格出现。这在宫里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原本宁展性格转变过快这事好不容易让大家接受了,谁知最近竟然开始抽疯跪地了。

      就连嘉宁帝有一次都忍不住问起了梦迟:“往日见你对宁卿赞誉有加,不知他最近是为何事惹恼了你?”其实,即便梦迟三令五申不许影卫将七夕那夜的事告诉父皇和七哥,但因为事关皇上最疼爱的九公主,影卫还是将那日宁展轻薄她的事告诉了嘉宁帝。原本嘉宁帝气的立即就要宣旨砍了宁展,但转念想起之前两人的一些交集,心里的猜测已然成型。然后他就开始用未来老岳父的眼光看待宁展,原本想挑刺的他,谁知看着宁展竟越看越喜欢,觉得比褚宇良那草包适合梦迟百倍。

      宁家将门出身,身体健壮自不必说,三代皆是肱骨之臣。将军和将军夫人脾性直爽,待人大方,婆媳关系不说多好但绝不会太差。宁展是二公子,没有长子继承家业的压力,兄妹三人感情甚笃,家庭和睦的氛围也是首屈一指的。偏巧宁展这人能文能武,进能安国定社稷,退能判笔断案解疑案,是个内有乾坤的大好儿郎。

      虽然一想到小姑娘长大了心里有人了,嘉宁帝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但是也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宁展也确实是个好人选。我家小九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他心里暗戳戳地又夸了夸自己的小女儿。

      “景宜求父皇莫要再问,问了也不会说的。”梦迟上前挽起嘉宁帝的左臂,一边向前走者一边目视前方,那态度明显是希望他尽量不要插手此事。

      “你......”嘉宁帝右手绕过来拍了拍梦迟的头,“也罢,你向来是有主见的。总归谁欺负了你,可千万别瞒着父皇。”

      “父皇万岁!”

      眼见着宁展的身形越来越瘦削,走起路来也越来越颠簸,有一天午后再次遇见他时,梦迟示意春荷和秋雁扶起了宁展。

      “莫在我眼前做出此等模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见梦迟还是如那日一样的冷淡态度,宁展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一丝抽痛,这并不是属于自己的情绪,想来是困在身体里的另一个他。本来嘛,梦迟的话其实本该对他所说。

      “当初冒犯公主,是臣下有罪。如今只求公主能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让自己成为那个循规蹈矩的白日宁展,说话一板一眼,举止得体有度。

      “不必。”

      宁展还来不及开口,就见梦迟再次走远,留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第二日的宁展果然没有再跪,但他开始了新一轮的“刷脸”。他依旧每日守在梦迟会经过的路口,看见她走过来,就会递上一支簪子。有时是木制的,有时是玉刻的,有时也会是花枝树叶编织的。随着送的簪子越来越多,花样、材质也越来越多样。

      又一次从侍女手中接过了宁展呈上的发簪,这次是紫玉所刻,纹了一层金丝边。簪子上雕着一朵盛放的芍药,难得花朵的线条都与玉石的纹路相契,所以整个簪子看起来线条流畅,浑然天成。

      “把手伸出来。”细心的梦迟发现每次宁展呈上簪子时,总是把手藏在袖子里。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次如此就不得不让人注意了。就连夜间见到他,双手也总是不正经地笼着,现在回想起来也很是可疑。

      “公主,微臣突然想起大理寺还有一桩要案未结,这便要告辞了。”宁展双手交握于身前,两只手都掩盖在了宽大的袖沿下。

      “本宫不想再说一次。”

      一双手从袖子里抬起,手背朝上,似乎看不出什么不妥。梦迟走近,翻开他掌心,竟然满是交错密布的伤痕。有些看起来是旧伤,有些是新伤,与原本白皙修长的指节对比起来,很是触目惊心。本是用来握笔使剑的手,却被树枝、被刻刀划伤至此,怎么看都是觉得有些“苦肉计”的嫌疑。

      然而梦迟却还是“中计”了,也许这也在算计之内。其实若非那夜的冒犯轻薄,原本她对他也没有多少恶感,甚至有些欢喜。山洞互帮之谊,洗刷冤屈之恩,更遑论她与另一个他关系甚笃。即便是知道他们是两个不同人格,但毕竟是同一个人啊,怎么可能区分的刚刚好呢?宁展就是算准了善良的小公主会心软,所以才有了这后续的种种。

      轻咬了下唇,梦迟不自然地放开了宁展的手,转头吩咐侍女:“去拿些伤药来”,有的新伤一看就是没有好好包扎过,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呆子。”

      “公主何意?”宁展一脸严肃认真,好像真的是不懂梦迟话里的意思。

      “宁公子,莫要得寸进尺。”梦迟一边向不远处的凉亭走去,一边回过头来警告他。

      “公主所言微臣实在是不知何意,还请公主示下。”宁展还抱拳规矩地行了个礼,皱着眉头道。

      “你不用知道何意!”看见他他故作矜持的态度,梦迟干脆转过身来,气呼呼地向他说道。

      “是微臣驽钝,公主切莫生气。”虽然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看向梦迟的眼神却有些委屈,“想来公主还有要事,微臣不便打扰,请容许臣告退。”

      “不许退,跟我过来!”

      梦迟刚在凉亭坐下,伤药和纱布也到了。“去喊王太医过来,给宁公子包扎伤口。”

      侍女还没来得及回“诺”,就见后脚进了凉亭的宁展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微臣的伤不重,若是劳动王太医,不如就这样伤着吧。请公主容许微臣告退。”

      梦迟深吸了口气,这才抬起头:“过来,我你给包扎。”

      “公主金枝玉叶,竟给微臣包扎伤口,这样不妥,不妥。”宁展嘴里话虽这样说着,迈向梦迟的步伐却没有一点迟疑。

      “想不到你竟也有如此无赖的一面。”梦迟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宁展。

      “公主还请慎言,这些市井之语并不适合公主。”宁展脊背挺直,眼神纯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以前白日的他。

      男子长身玉立,松风劲柏的气质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人。再看他一脸平静正直的表情,要是另一个他早憋不住笑了。梦迟眨了眨眼,“我偏要说又如何?”

      宁展明明一脸不赞同,但还是顺着她说道:“公主自是随心所欲,微臣只是尽到劝诫的本分。”

      “那本公主要给你上药,于礼合否?”

      “虽于礼不和,但公主宅心仁厚,关爱子民,微臣无话可说。”

      “毛病。”

      “公主......”

      “闭嘴,手伸出来......”

      秋风习习,娇俏的少女低头捧住自己的双手,虽然嘴上说着不客气的话,手上的动作却要多柔和就有多柔和,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小公主这么牵过你手吗?”忍不住还是向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炫耀。

      “哼。”知道他是代自己受过,公主厌恶的其实是原本白日的他,但却因为两个人格混乱,白日变夜间,夜晚成白天,倒让他承受了许多。所以虽然明知道他这些天在做什么,他能做的,也只是在夜间如他所愿般藏起了伤口。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这个世界就结束了,明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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