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快穿]》照水临云

5、五

　　黑色的雾霭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身旁，这样问道。
　　“他”偏头一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拉长语调，夸张地说：“好失望啊～还以为你会用好看点的形象呢。唉，对着这样的样子，我都没兴致说了呢～”
　　黑雾没有回答，而是瞬间变化成了一名青年，黑色的碎发散在额前，分明很温润的眉眼，神态却是一片疏离。漆黑的眼眸，犹如最深最沉的夜色。
　　风吹不动“他”的发丝，也吹不起一片衣角。
　　“他”重复了一遍问题，但依旧未得到回答。
　　刚听到“唉……”便知又是抱怨，“他”并未不耐，只道：“1642，何事？”
　　声音戛然而止。
　　听到“1642”这个称呼的“他”，愣怔片刻，转过头去，望着旁边那道身影，金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奇异的光泽。少顷，便收回了目光，意义不明地笑了声，不再调笑，道：“你看那物。”
　　说着，指尖金光瞬亮，远处顿发夺目的光芒，无比醒目，连带内里包裹着的物什，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对于“他们”这样的存在，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但“他”并未对1642提出任何劝诫——“他”没有权限。
　　所以“他”只是扫描了1642指出的东西。
　　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虚无——毫无疑问，低等世界。
　　由于低等世界物质所含能量过低，能量波动也很弱，在“他”眼中，几近于不存在。这也显得那团金光越发璀璨明亮，而中央的空洞是那样突兀。
　　扫描时出现了一块空白区域，代表什么？
　　白色，代表初始，也表示终焉。并不能由此判断。
　　没有能量波动，是说明它不存在的直接证据——即使最微弱的波动，在更高精度的扫描下都会显现。
　　可它存在，真实存在，可以控制。
　　那么……
　　“有出现的征兆吗？”
　　“今2时46分48秒，出现在北纬36°03′56\"，东经 103°40′13\"，无出现征兆。”1642答道。
　　顿一顿，又补充道：“对‘点’有攻击行为，但并未确定有自主意识。”
　　“他”了然颔首：“目前来看有两种情况。一者，为世界运行错误，此事并非个例，但这种情况还未有记录。
　　“二者，是祂们。”
　　祂们……么？
　　如果“它”非虚幻，那便是真实，并且是凌驾于“他们”存在的真实。这样的事物，也只有祂们了吧。
　　那，无法触及的存在。
　　毕竟，造物不应与创造者处于同一世界，不是吗？
　　不过，未确定自主意识……
　　“他”的脸上微微显出一丝笑意，随后迅速消散。
　　没有继续下去，转而说：“现在可以确定，资料库中没有与之相同的案例。鉴于它的特殊，已申请展开观测，目标名称……”
　　“珂。”1642陡然插入道，带着坚决的意味。
　　并未感到异样，“他”接着说：“目标名称‘珂’，观察者A-1642。”
　　“嗯？”1642莫名感到了不对劲。
　　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时间是多……”
　　还未问完，便看见那黑色的身影消散一空。
　　面上的笑容顷时僵住。
　　没有时间，也就没有期限，这意味着，“他”需要一直观察下去，直到目标消失，或失去观测价值。
　　以前这种任务，是怎么完成的？
　　好像是把观测目标摧毁吧……
　　可刚刚“他”有一点没说，“珂”，无法被破坏。
　　“喂，喂。516，你是不是有话没说啊。喂……”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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