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涯》杨门门

6、第六章

　　等涯五岁的时候，涯比月矮的更多了，但月不拖他了，涯那时候是一个很烂漫的孩子，常在月做事的时候捣乱，师傅冬天一直在山上，常教月和涯功夫，看着月练功，涯很小不喜欢一直做同样的事，一看见师傅就跑，师傅也不追，涯怕冷，出去几分钟就又回来，叫月给他捂，月体温很热，可能是天生的，涯喜欢冬天在月的怀里，师傅教月武功的时候，涯就披着被子在雪地里发抖，月看见他抖就在地上盖了一个亭子，楠木用内力震碎搭了个小的亭子，把师傅的云屏放在风口，师傅连脱衣服没有遮着了，最后云屏被风吹下了山，等月再去的时候师傅房里有了一又一扇一模一样的屏，月看着屏风，师傅对她笑了笑，在冬天里就在自己的屋子里教学，涯好像知道了别人的用心似的，也开始学功夫，内力，涯最后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下山了，那时候的涯除了山什么地方也没去过。
　　涯十五岁的时候改变了很多，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会怨恨的孩子，那时候月还是每天做着以前的那些事，剩下的时间就是看一下涯的武功，而涯从七岁就不用月洗澡了，自己去小瀑布洗的全身都是黑紫色，那时候涯好像对一切很怀疑，很抗拒，涯感觉月好像没感觉，好像是一颗树只要做光合作用就好了，常看着天上的雄鹰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和它一起飞走的感觉，涯从七岁常去后山，不是想知道他师傅去哪里，他在哪里认识一只鹰，鹰的妈妈一直在哪里定居，涯去得时候，鹰的母亲的和山上最大的蛇打架，打胜后，回来体力不支落下悬崖，涯看着鹰妈妈的眼神，就开始照顾那只鹰，那时候鹰还是一直小鹰，涯常在后山哪里看着小鹰飞，月比涯在功夫上好的多，月六岁就可以和师傅把匈奴全灭，要是涯，涯会感觉这不可能，可月看来一切好像都是清风细雨，什么都不会很惊讶，不会好奇，也不会想去疑问，涯感觉到他和师傅和月的不同，他再拼命都赶不到月，有时候拼命的时候很想问为什么这么拼命？也想问为什么赶不上，涯感觉自己想做些什么，可好像永远也做不到似的挫败感。等涯十五岁，慢慢掌握师傅的踏雪寻梅，一种轻功，涯就从后山飞下，那时候是夏天，他记得以前即使不叫月帮忙洗澡也常和月在一起，常问月师傅去哪里了，月每次都摇摇头，最后疑问太多，他就遗忘了，而他这次飞行，还是不能像鹰，像月从后山飞下，最后只好落在了突出的岩石上，鹰看见他俯冲了下来，他向左闪了闪，突然想到后面是瀑布，鹰会撞在瀑布里，而后被水流击打下去，涯正要阻止，可是小鹰没有管直接飞了瀑布里面，涯碰了碰瀑布，发现不会碰到流水，流水在自己指尖的前方分开了，涯就慢慢进去，等适应了黑暗之后，看见四周的墙壁上全是冰结的冰晶，涯忍着冷，进了冰室，然后再一个转角，涯看见了红光，等涯看清发现那是房间里的冰折射出来的光，等涯向里面看的时候，看见一个白色衣服在床上放着，红衣在衣架上挂着，涯从衣服旁边的门走过去，可以听见像小瀑布的水流声，涯拿着火把看了看上面，发现这里是高脚杯的下面，有旋转着的楼梯，涯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下面是这样的，涯好像知道师傅去哪里。
　　等涯下到山底，发现了师傅，抱着一个人在山底，那人是白色的头发，看起来一直没动过，山底比山上暖和许多，有很大的池子，池子好像除了师傅和男人还有什么在动，等涯不知道要走进还是要后退，师傅已经发现了涯，涯带着上面冰室的火把，把山底照亮了，照的成了红色，涯把火把插到了墙壁上，依次点亮照亮了整个山底，把山上照成了红色，好像是日暮的颜色，涯走进师傅，看见池中微黄色和白色交织，师傅看了看他，轻轻抚着怀里男人的嘴唇，男人长得很美，有种和师傅相同的空灵的感觉，又有点稚气，脸在暗红的火把光下，睫毛投下昏暗的阴影，涯看着男人有点呆了，然后池水里水波很大一个带微黄色斑纹的大蛇从水中直立起来，涯可以看见大蛇的头上的成一线的眼睛看着他好像看着猎物，然后大蛇露出来的上半身摇了摇水花，变成一个很妖艳的女人，赤裸着上半身，游到师傅的身边，轻轻抚着师傅的鬓角，说：“这是给我带了个大礼，那双儿可就不客气了”女人直起身子从水里立起来，然后慢慢的伸到涯的身边，涯看着女人从水里慢慢的变成了蛇头，用黄色的眼睛盯着涯，然后眼睛中的细线突然变细，张开自己的带着毒牙的嘴巴向涯咬去，涯看着大蛇黄色的眼睛，想到自己遇到的那条蛇，黄色斑纹，在悬崖上和大鹰打了许久，最会被打败落下山谷，大鹰也在飞翔的时候落了下去，涯想到了大鹰想要看小鹰的表情，在大蛇看他的时候就摸到了自己的剑，他想要一击即中，只要大蛇攻击他的话，我就反击，他不知道大蛇和师傅有什么关系，只知道大蛇看着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心里有种感觉，好像是杀了它的愿望，但他忽略了大蛇的修行，大蛇那口他隔着剑咬到了他的身体上，剑也随着大蛇的口砍在了自己的身上，涯想把大蛇的嘴切开大蛇嘴松开，大蛇用蛇尾把涯击飞，涯撞在了来时的做成楼梯的山上，内力一散，呕出一口血，涯擦了擦嘴上的血迹，看着大蛇，大蛇就要滑行过来，涯想逃，想到凌云纵，就想飞到第三节楼梯，借力飞到小瀑布，到时候找到月，应该他和月和大蛇或者可以打成平手，他飞起，看着要落在第三节台阶上的时候，又被大蛇一个扫尾扫到墙上，大蛇用自己的蛇尾把涯圈住就向自己的嘴里送去，涯的双手被缚住，用自己的能力吸自己的剑，可自己的能力好像被束缚住了一样，只有眼看着蛇将自己吞掉，这时候帮涯进入洞穴的鹰，从一边飞过来，那时候那时候的小鹰已经长成臂翼有半尺的大鹰，很雄伟，鹰用自己的喙啄大蛇的眼睛，大蛇吃痛，张口吃掉大鹰，涯吸到了自己的剑，剑直接刺到了大蛇的蛇尾，大蛇松动，放开了涯，涯几个飞身飞到了原来上来的冰室里，回头看时，大蛇没有追过来，师傅从此水中抱着男人站了起来，师傅眼睛是赤色的，好像午夜在墓地看见的狐火，好像一下子就可以飞到你身边，连你的全部一起燃烧了，身后飘舞着九条白色狐狸尾巴，白发男人已经披上了红衣，软软的靠着师傅身上，涯看了一下，就从冰室外逃了。
　　师傅抱着眼睛还在闭着的男人，轻轻的抱起来，师傅的身上是在流动着的红色刺青一样的深光，好像刻在师傅身上的血管缓慢的流动似的，这是蛇女已经从大蛇变成了小半身是蛇，上半身是人的女人，下半身好像在消化着鹰，鹰在她肚子里动着好像是在挣扎着出来，蛇女没管这个，就是冷眼看着师傅怀里的男人，等师傅走过来，把白发男人放下，将他头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自己抱着男人的腰，抚着蛇女的还是蛇形的腰，蛇女第一次看见师傅，也就是自己爱恋了几百年的男人第一次亲自碰自己，然后师傅手伸进蛇女的肚子里，从蛇女肚子里掏出了全身都是蛇□□的鹰，鹰刚出来就出师傅手里飞出来在周围盘旋着，好像在打探些什么，师傅没有管蛇女和鹰，抱着男人飞到了冰室，蛇女自嘲的笑着，看着四周飞着的鹰，没有管，自己带着破损的肚子滑到了池水中，鹰看着蛇女飞了出去，师傅在冰室轻轻的对着躺在千年玄冰穿上的男人说些什么，男人闭着眼睛好像是在等一个吻就可以醒来，师傅静静的抱着男人，感觉着男人从温泉里暖的身子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