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涯》杨门门

12、第十二章

　　彦和阳夕走的那天，就留下一地的残骸，有心的人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在凶残的妖精也是的第一次看见死这么多的人，妖精活的一直很压抑，他们的妖怕被人发现，这个世界不只有他们可以欺负的人，还有制裁者，他们只能夹缝做人，要很小心，连食欲都要小心翼翼的，所以对他们来说着不仅仅是一场杀戮，从他们占山为王那天直到下山那天才明白的生活不易，到现在的豪迈，他们赢了，可看着阳夕的脸色他们又感觉自己错了，人踩死一群蚂蚁，蚂蚁怎么死的，可惜蚂蚁长得和自己一样了，甚至有时候成为自己想成为那种蚂蚁，怎么说，无双没想过，等她过去那时候，彦看着死人，阳夕看着彦，然后彦走了出去，阳夕跟着走了出去，无双笑的很恨，甚至有点凄苦，最后跟着阳夕走了出去。
　　阳夕听见那群人跟着自己移动的脚步声，阳夕以为他们会把那些人生吞了，可惜他们没有，只是跟了上来的，阳夕想着可能又是自己做的了，又要自己来承受，阳夕有时候害怕承受这一切。
　　然后阳夕，彦和群妖回到了自己和母亲出生的雪山，很冷，他抱着彦，彦还是在颤抖，从那天开始彦没有说过一句话，阳夕知道他怎么了，可原因他一点也不想说，他不怎么怎么看待以前在哪里的一切，除了老方丈，他在哪里留下的是什么，可是自己就是不想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自己的看法，一切太冷清，好像心不热了，热血看得太多，心里冷了。所以彦没有说过话，而无双看着在阳夕怀里的彦，她想如果他不是在阳夕的怀里，或者现在已经在自己的怀里或者在自己的胃里了，自己对于自己已毁的一切有一种愧疚感，那么美好，那么应该存在的一切，自己远远看着那么好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天会变样了，她感慨过，可是感慨完了之后感觉好像就是这样，就是只能感慨一下然后过自己的人生，这或者就是自己的幸福了。有一天在雪山上，她进了彦的房间，对着彦说话，彦的眼神有点空洞，看见自己的时候眼神一动，然后冷静了下来，接着整理房间里的东西，无双看着他自己的样子，不知道怎么样突然很生气，好像一下子可以看见一群人可鄙的样子，无双对着那个彦，说：“你知道我为了什么来的吗？”彦没说话，只是停下来手的动作，然后无双走了过去，对着彦问：“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彦没说话，无双摸了摸彦的脸，“以前不知道你怎么勾引到他的，现在我知道了，你知道如果哪天阳夕不在，我们会做什么吗？”彦看着无双的眼睛说：“那你来是想把那天没做完的事，做完是吗？”无双看了看彦黝黑的眼睛，然后好像被引诱似的，对着他的脖子轻轻凑了过去，在彦的耳边说：“你说对了”然后自己开始吸血，无双从来先投毒的，那是种全身麻醉的毒，彦软了下去，无双抱着彦，等她感觉到有东西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自己一愣，回头的时候看见彦在哭，一滴一滴的滴落，无双才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无双放开彦就跑了下去，自己太清楚别人不可思议的表情，第一次感觉泪点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自己到底是什么，应该是，还是妖精吧，第一次有人把泪点落在自己的身上，她都忘了自己有没有感觉过泪点，或者有的吧，一天晚上一个人在山底下哭，哭了很久，应该是哭了很久，就在梦里，那人死了，血流了一地。
　　而彦躺在地上，血慢慢的留在地上，成了一个小的湖泊似，口很小有一种血液不凝的毒素，自己感觉到血慢慢的消失，自己很冷，才知道死亡有的时候缓慢的让人畏惧。
　　等彦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夕在彦的前面擦着茶杯，彦见看着阳夕，阳光有点晃眼，彦好久才认出这是阳夕，然后发现自己的脖子自己被包了，只是有点钝疼从彦的脖子上传出来，阳夕说：“你醒来了”彦点点头，好像没什么话可说了，然后阳夕走了过来，轻轻碰彦的脖子，说：“疼吗？”彦摇了摇头，说：“还好”阳夕问：“还好是怎么样，就是没死？”彦看了看阳夕的脸色，好像看不见有质问神色，然后彦扭过头说：“可能吧”阳夕把彦的头扳正后，亲了上去，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看见彦就有种冲动，不知道怎么样他那么的易碎好像，天塌下来，别人以为是死期，而他感觉自己的死期终于来临的忍受感，阳夕很讨厌，很讨厌一个人开始的厌世感，那种好现象天塌不动的疲惫感，不知道阳夕以前怎么会看上他的，那个不说话宁静的若有所思和尚，什么时候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原来就看错了，这个更让阳夕难受，阳夕突然很粗暴的亲吻，彦来的很错愕，来不及咽下流出来的口水，阳夕用力的吸彦的嘴巴，然后用力的碾压，好像要把彦吃进嘴里，阳夕没亲吻过，好像把一辈子的力气要付出，感觉好像没付出完的感觉，等阳夕感觉自己好像云悟疯狂的时候放开了彦，只剩下彦还有鲜红欲滴的嘴唇。彦抿了好几次都有一种刺痛感，彦慢慢又倒在床上，抿着刺疼有点发麻的嘴巴，好像不太讨厌阳夕的做法，好像和云悟有点不同，又不知道哪里不同。
　　那天以后彦和阳夕好长的时候不说话，阳夕好像很郁闷，被彦的态度，但不知道怎么样不敢和彦对视几眼，自己就转了头，阳夕以后回忆了好久那时候，都感觉那时候真的很好，因为有一天，他的彦就进入了冬眠，他怎么样也没办法把他从睡梦中唤醒，他就这样睡了好久，他很努力的想救活他最后只能用千年玄冰去保证他的尸身不腐，用无双冰型妖丹提他的气。
　　那天是他们上山的第七天，群妖里的老七正和老三带着人下去打野味，他们落拂山是在南方，在山上冻了七天很不适应，老七老吵着要下山，老三比较精明，他知道自己下了山是什么样子的，天界还有人界的巡查，他们落拂山的众妖怕是脱不了关系，无双有恩与他们，那时候他们都是小妖精，别的妖精，修佛的，修仙的，和尚，道士，都欺负着，然后无双给了他们落扶山，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感激着，老三和老七原来是青蛇木习名地下当差，去德州办事的时候，他跟着，结果最后只剩下他和老七，回去一打听原来木习名每年都向一个德州的道士交俩个妖精练法用，道士是皇帝的御用，每年的丹药都是妖精们的血肉和精气提炼而成，他们本来是要炼药的，老七好酒就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看见人都在房间里撤了，就去了找了老三，那时候他们俩的房里放的是醉青散，一闻就倒，还好老七回去的时候比较晚，所以药效没那么重，老七实在，他死活拉老三起来，背着他追同伙们，结果因为老三没追上，等老三和老七回去以后看见同伙们看他们的样子不一样了，他们是新加入的，以前和老七总是要躲着人，害怕这个害怕那个，来了这里也没二心，他们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结果没想到，他们俩被人捆着送去德州，在送去德州的路上遇见了无双，无双在河里面洗脚，老七一路上使劲的骂木习名，无双听了看了看他们，无双听厌了说：“你能不能不骂了”老七说：“我就骂，我还要骂他祖宗十八代，老子跟了他，他他妈的把我们当畜生，我草”一个在前面走的人从身上扯下块布，塞进老七的嘴里，老七呜咽着，老三看见女子身下有一转身不是人腿，是一条蛇，老三知道他们为什么不骂了，要是平常看见落单的女子，早就上去了，他就对着无双跪了下去，他们怎么拉怎么拽都不起身，最后压送他们的那几个人用到使劲的打，老七想帮可是被人拽着，最后他被他们拉了起来，接着走，走的时候听见吴栓说：“你们真的想我救你们”听着老三回身的时候，就看见光一闪，那几个人倒在地上呻吟，他和老七得救之后就跟了无双，最后召集了很多人，说是召集不如说是救助，只要走一个地方，老七看见不平事就想出头，老七本事不大，常是无双收拾后事，所以落扶山的兄弟们没一个不感激无双的，那次阳夕上山的时候，老七的手下把人截住了，说：“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界？”阳夕没说话，他接着说：“这是无双大姐的地方，你小子敢上来，想死了是不？”结果被阳夕一路杀上山来，阳夕没杀人，只是打伤他们，然后看着无双姐，无双姐就和他走了，无双姐最后说：“你知道我志向不在这里”。
　　老三知道，无双姐和他们在一起一直被动着，被动着庇护着他们，被动着做一切，老三感觉或者那个在溪边洗脚的女生才是真正的无双，那样不知道所谓，好像没有来历也没有过往的人生，才是无双的真正的样子，可老三他们不敢想，因为他们不能离开无双，他们需要她，所以当无双要离开落扶山的时候，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无双慢慢的走下山。老三他们心想：“或者到了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