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初夜和一百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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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缓的音乐、优雅的格调。林氏国际商务酒店的三十二层是北京目前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旋转自助餐厅，不菲的价格、美味的异国风味、光鲜艳丽的各国客人……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的虚荣感，而且这种感觉也蛮好的，婷婷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一般的拜金。
“食物不合胃口吗？”白色欧式餐桌的对面是那个异常眼熟的文雅男人，白色的衬衣里他结实的肌肉显得有些狰狞，就像他内心深处的一丝冥火，燃烧炙烈却难以发觉。
“噢，不是。”婷婷晃了晃神儿，突然意识到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一时间的无措又都反映到脸上，火烧的感觉让她美丽的额头渗出几丝细密的汗珠。
眼熟的男人有些轻蔑的撤嘴笑了笑，不过这一神情倒是没让婷婷看见，也许不看见更好，起码让这个脸红的女孩子能留些美好的想头。男人从衬衣都里掏出一沓子空白的支票，又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给他送来只笔，然后有些轻佻的在支票上写了几个字，便递给了对面的婷婷。
“一百万？”婷婷低着头，死盯着桌上那张签有“林程行”三个大字的长方形纸片儿，一股怒火瞬间冲上脑顶。
现在她终于想起来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般眼熟了。他是林氏企业的执行总裁，中国这个行业中最年轻的CEO，它也是王景隶的老板。他们之前是见过两次的，第一次在王景隶的办公室，当时婷婷正在他办公室里等他下班；第二次是在今年年初的林氏新年晚会上，他们还跳过一支舞，不过婷婷这辈子跳过太多支舞了，记不住这个年轻有为、中国最有价值的钻石王老五也是应该的。显然，王老五也没记起来她。
“这是我的底线，我不会再出更高的价。一百万为你昨晚买单应该不算亏待你了。怎么，不满意吗？”林程行抬起下巴，有一种怪异的表情仔细观察着婷婷急剧变化的表情，似乎有些得意。
“是很多，谢谢！”婷婷强压住胃中不停翻滚的恶心劲儿，骄傲的抬起头，露出清秀的却又倔强的面庞，“我收下，这是应该的，也是应得的。”
她忍住有些颤抖的左手，轻轻的用手指拈起支票放进兜里。不收下来是自尊？真是狗屁的道德观，自己糊里糊涂损失得这么大，不收钱又能怎样？去法院告他？饮弹自杀？……即使屈辱也要收下，最傻的就是无畏的烈女。
“很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做人的准则，你做得挺好。”林程行略有失望的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她还真是个孩子，那么稚气的眼神中闪烁着孩子般的倔强；她又似乎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很聪明，没有以昨夜的风流为把柄抓着他不放，她应该知道他可以出得起更多的钱的。真是个耐人寻味的丫头。
林程行很愿意陪着这个奇特的丫头好好玩一玩，毕竟这么懂得见好就收又不卑不亢的女孩子在这个年代真的很少见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声誉他不能这样放肆地玩下去，要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可是关系到明天开盘后林氏股票的走势，关系到林氏几万人的饭碗，更关系到自己背了快三十年的责任……所以。他必须忍着好奇，残忍的用这一百万曲堵住这个女孩子的嘴。
“你不会责怪我的不负责任？你不像随便的女人，还是学生吧？!”
“那有什么关系？你在内疚？内疚我是个处女？算了吧，我收了你的钱就和那些以服务业为生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了，你要是自责内疚一辈子，或者一个月，我都是非常高兴的，”婷婷咬咬牙，以优雅的姿势从破旧的蓝色牛仔裤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红色票子，恭敬地把它展了展，放在林程行的盘子里，纸币立马就显现出一片油迹，“我没你有钱，你说一百万是你的底线，那一百块就是我的底线。这是你昨晚的代价，我不会因此而内疚自责的。你说我是个聪明的女人，我说，你是个聪明的商人，但不是个聪明的男人，你把有些东西看的商业化了，不过倒是歪打正着，我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烈女，也不是守身如玉的贞女。这一百块，收好了，咱们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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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嗒嗒，二嗒嗒，三嗒嗒……”
沉闷的练功房里，无聊又痛苦的基本功课在无言的进行着，外面的天气似乎也越来越昏暗，几只恼人的蚊子趁机从窗户裂开的缝儿里钻了进来，绕着大汗淋漓的停停转个不停。
“嗡嗡翁——翁嗡嗡——”
“别叫了！”婷婷忍无可忍的一声巨吼，伸出手掌就朝蚊子打过去，“怕……”的一声，三具尸体混着血渍齐刷刷的粘在他嫩白的手心里。一种快感油然而生。
“你干什么，林娉婷！”基本功老师脸瞬间煞白，比死了的蚊子还要惨烈，几个不怕死的丫头掩着嘴笑出声来，更加加剧了这份惨烈。
窗外下起了阵雨。
“喂，你疯了？那母夜叉你也敢动？”
浴室里一片朦胧，高温度的水从水管里涌出，升起阵阵烟雾。婷婷在这雾里烟里的看不太清楚梦雅的表情，只能以稀分辨出这话是从她口中说出。
“那蚊子太烦人……”
“你怎么了？”恍惚间梦雅扶住摇摇欲坠的婷婷，一股难忍的得恶心劲儿又翻了上来，头也越发不清醒。
“没事儿，我貌似是食物中毒了吧？都怪你那天要去吃海鲜，吃完后就觉得不对劲。”婷婷顺势蹲了下来，又干呕几下，胃里难闻的气味翻了上来。都怪那个多事的形体老师，好端端的非说自己小腹上有了赘肉，冒充好心的给自己订了个减肥计划，弄得自己天天生活在贫下中农的生活里，忍受着心灵和□□上的双重折磨。
梦雅有些担忧的粗了蹙眉，自从那天早上婷婷一个人出现在小区大门口时，她心里就有些犯嘀咕，外表上永远那么坚强得婷婷其实也很脆弱呀！梦雅只知道她和王景隶分了手，至于什么原因也不太清楚，更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她是处在一种高度警戒的状态下，生怕哪句话不好就惹住了婷婷。
梦雅有些恍惚，似乎浴室里实在太热了，连他这个吃嘛嘛香的主儿也有些受不了。她轻轻的松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左手，可是事后她一定后悔极了，婷婷就在那个不经意的瞬间一头栽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初夜和一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