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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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一惊一乍的，你的东西还不就是我的东西，几个鸡蛋而已，我集中训练的时候一天就要吃这一锅呢。”
刘屠龙毫无反省地故意用筷子插起另一只蛋吃给我看。
“我的东西不是你的东西。”我严肃纠正，“我要睡了，你吃完就赶紧回去。”
“睁眼说什么瞎话呢，你这几天不都是凌晨两三点才睡的吗？”
听他这么说，我警觉地皱皱眉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什么时候睡觉？”
他挑起眉头：“我夜巡的时候能看到你窗户的灯光啊。”
“夜……夜巡？什么东西？”
被我这么一问，他反而很迷茫：“巡逻啊。最近几天的排班都是我，下周开始就不是了，因为我要去骑士会议嘛。”
嗯，嗯……
虽说好像是听过刘家是管理这片土地的家族，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管什么，也没有听过详细的解释，刘屠龙好像是说过巡逻之类的话，但是他们难道还真的每晚都要巡视？
“你不是说，你们不负责一般的治安问题吗，也不帮忙抓小偷管斗殴犯罪什么的……那为什么要每天都巡逻啊？”
好像这是什么非常蹊跷的问题，刘屠龙皱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窗外，依然露出不明白我到底想问什么的表情：“因为巡逻就是管理的一部分啊。不遛狗，狗也不会死，那人为什么还要每天遛狗啊？”
我怎么知道，遛狗的话狗还会高兴，你巡逻又不抓坏蛋，那到底是做给谁看啦，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啊！
“怎么，你以为我们巡逻是为了维护治安预防犯罪之类的吗？”刘屠龙忽然反应过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更像是留下气味巩固地盘啦。猫和熊那样去巡视地盘往树上蹭味道之类的行为，你总能理解吧？”
“……你，你们总不会也要去蹭树吧？”我一惊，“你家管理的地盘还是那种不去坚持圈地就会变小的原始状态吗……领地范围不是已经注册好的吗？”
“注册？找谁注册啊，”刘屠龙吃惊得都笑出来了，“屠龙者的组织都是很零散的啦，你以为跟法师那帮老古板一样，恨不得给每个人身上装个定位器，给所有的工房里塞上24小时监控头呢？”
“你说零散……这也太零散了吧，按你之前说过的你家管理的范围，每天都要巡逻的话，你们家才多少人哦，你走了会不会人手都不够用了？”
“嗯？还好吧，虽然我一个可以替代一队的人，不过其实平时也不缺我这个人手啊。你要问我家的人数，大概有三十多个吧，但平时在活动的大概有一百个左右吧。不是说刘家的下属都是跟我有血缘的人啦，也有各种各样的人的。”
一百……！这么多的吗？！
刘叔叔不是说什么……他们是“小家族”，还“分不出人手陪同”之类的？！
所，所以说，刘屠龙并不是什么三人组织的皮包公司老板，而是货真价实百人集团的头目啦？这么一想，好像很不得了嘛！
刘屠龙忽然看我一眼，嫌弃地向外摆摆手：“你干嘛啊？眼睛亮晶晶盯着我看什么呢？不给你吃。”
我猛然清醒，发现自己正兴致盎然地撑着膝盖探头听他讲，急忙缩回来拽个床上的大企鹅抱着蜷起腿来。
“我才不要吃。因为你平时都不说屠龙者的事情嘛。难得讲讲，我当然会注意听一下呀。”
“啊？你又没问过。你问的话我肯定都会说的啊，又不是什么秘密。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哪里不知道？”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这不就证明你这个人非常不擅长跟别人说明事情吗，不要把交流困难的责任推到我身上。
“那，你们巡逻的时候都会做什么啊？就只是像锻炼身体一样地走一圈吗？”
看他今天好像有心情说话，我赶紧多问问。
“说白了就是一边放出力量巡视，一边检查领地的边缘。如果有什么入侵的痕迹，我们也会修复的。我家的领地大概是这个形状，包括这个市在内，还有两个县市，每天晚上大概有五组……大概三十多人分区巡查。”
刘屠龙用手指放出细微的白光来，在空中大致上画了一个弯弯曲曲像煎蛋的横向扁长椭圆形。
“嗯……嗯……但是这么费人费力地巡逻，就算稳固住了地盘，又有什么好处呢？”我还是没听懂，“既然你们又不帮警察抓坏人，现在又没有龙给你们打了，那还会有什么威胁需要每天都检查呢，难道还像三国鼎立的时候似的，还要和别人抢地盘呀？”
“你啊……”刘屠龙恼火地把脸从汤盆后面抬起来，狠狠瞪我一眼，“我以前说的，你是不是都完全没带着脑子听？”
“别，别随便说女孩子没带脑子啦！你好没礼貌啊！”我被他的凶恶眼神吓得结结巴巴，“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解释嘛……”
“我早就解释过吧，还说过很多回！屠龙者的领地都是传承下来的和龙有关的地点，也都是事故高发区，遇上了非自然的事件，或者科学法则管不了的入侵者，我们当然还是会管的啊，忙得很呢。巡视领地当然是为了确保安全啊。”
啊，模模糊糊的……好像是什么时候说过，什么时候来着……
都怪这家伙解释和吵架总是混在一起乱喊乱叫，我都不知道应该记住哪一部分才好啦！就算是阴晴不定的严老师，也会在重要的事情上心平气和地跟我说明呀！
“我，我记得有这回事啦，但是……”我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小了，“我觉得，平时没什么事呀。挺安全的。你总不会要说，都是因为你们暗中在保卫城市和平吧……”
“……怎么，被我们保护，你有什么不满吗？”刘屠龙用一副“敢说不满就把你的脸按进汤盆里”的表情瞪向我。
“啊，不不不，不是啦，我是法师嘛，虽然是非常差劲的那种，但是我好歹还是可以看到很多东西啦，我觉得周围的元素流向都很正常呀，如果有什么很强大的东西在附近活动的话，光元素会警告我的，而且其他元素的动向也会不一样。至少最近几个月我都没发现有很严重的异常啦……”
“既然你这么好奇，今晚跟我去巡逻一次不就都清楚了？反正接下来三周我都不在当地，你想实习体验也没机会了。”
我反射地用力摇头。
“啊？！你根本没在听吧，我说完就秒拒？！有没有把我当回事啊？！”
我急忙用力点头，然后继续猛摇头。
“你你你老是把我当成鱼饵扔出去，提着我的脚挂在楼上，把我当成光元素盾牌举在空中甩，我跟你一起行动的可怕回忆太多了，不得不拒绝。我没有好奇你的工作到要献出年轻生命的程度……”
“怎么说得好像我故意在虐待你一样，我又没让你受伤！你那么弱小，我不提着你当工具用，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价值吗？”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对你的印象是不会改善了。”我举起手来严肃阻止他越描越黑。
刘屠龙哼了一声，懒得理我，埋头吃面。
“不过，三个礼拜……”我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你开会怎么要开那么久？都快等于一个寒假了。”
“骑士会议就是这样的啊，每年都这么久。当然，视情况也可以提前走啦，我是肯定要留到最后的。”
刘屠龙就像完全忘记了刚刚的恼火，正常回答道。
“嗯？为什么？因为你是刚刚当上家主的新人，有什么手续要办？”
“因为我是光明传承者。”
我愣了一会。
还真没想到这个好些天没听过的词会在这时候蹦出来。想想也是，按我听到的说法，光明传承者全世界就这一个，刘屠龙在屠龙者之间应该是很有名的吧，会议肯定也有很多应酬……
哇，等等，难道那些会议，我也要陪他一起去吗？不了不了，饶命啊！
发现我愣着没说话，刘屠龙露骨地啧了一声。
“干嘛啊，不想去就直说不想去啊，我又没打算把你捆去，你到底有完没完？”
“哎？不是，我……呃，我确实不想去，但是你爸都拜托我了，我也在内心挣扎呀！”我一时语无伦次，“但，但是我后天还要和韩嘉去岛上见小芸姐……”
刘屠龙厌烦地摆摆手。他的胳膊太长了，手差点挥到我腿上。
“我爸就是瞎操心，烦人，不过就是打几架，又不会死，现在旧派越来越少了，就算有，哪有人能杀得了我啊。我是要固定的搭档，你又不想当，跟我去玩一圈有什么意思，我还得操心照顾你，麻烦死了。”
“不对，不对，你等一下，”我从椅子上跳下来，“你去开会，怎么还和打架扯上关系了？”
“啊？你不知道？不知道还这么畏畏缩缩的，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我还以为你是怕打架才不愿意去的，”刘屠龙反而一脸鄙夷地怪笑起来，“换个你能理解的说法吧，骑士会议大概就和什么世锦赛，奥运会差不多，就是一个大型武技交流活动，会议期间只要有人申请决斗，就不能拒绝，小家族就比较清闲，我是光明传承者，挑战都已经从第一天排满到第十五天了，剩下的人还得要排队抽号呢。”
我消化着他说的话，在原地愣了好一会。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