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废柴王爷》一逍遥

13、天性难改

　　“是啊。”吴扎库青儿眨了下眼睛，扬起头对着弘昼嫣然一笑。

　　这般明媚的笑容直让弘昼觉得这世界还是美好，除了他自己的喜好，还有些东西是值得守护的，譬如努力让吴扎库青儿脸上永远挂着笑容。

　　弘昼伸手握住青儿的肩膀，绵薄的口唇抿了抿，好半晌才说：“青儿格格，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心甘情愿做我的福晋，不单单是因为皇阿玛赐婚，而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五阿哥？”吴扎库青儿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目光，她犹豫了一下，嫣然道，“且不说五阿哥长得俊俏，单就我喜欢的你也喜欢，我心里怎么想你也怎么想这两点，这世上只怕再难找到比五阿哥更合适青儿的人选了。”

　　“你说是我长得俊俏一些，还是四哥生得俊俏一些？”弘昼剑眉一挑，几乎是丢了个‘炸弹’给吴扎库青儿。

　　“书里写的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玉竹姐姐心里，必定是四阿哥生得更好一些。可是在青儿眼里么…”吴扎库青儿踮起脚尖，附到弘昼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而后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这才是个真正的‘猴子’，回头儿非得把她拽到额娘面前，让额娘好好儿瞧瞧，她未来媳妇儿可比她儿子皮得很。”弘昼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宠溺，他跑了上去，跟到吴扎库青儿身边，又一次握住她的手，“你不等我，自己能走出杏花村，找到淡泊宁静殿么？额娘可是吩咐了，叫我好生照看你，我额娘凶起来很凶的！”

　　青儿侧过头瞟了弘昼一眼：“我瞧着熹妃娘娘很好啊，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就很和蔼。”

　　“那是因为你头回儿来。”弘昼打定了主意要吓一吓吴扎库青儿，“等你和额娘熟一些了，你看看她还像不像你今儿个见到的这样慈眉善目。你就等着她对你说：嫁到皇家，做皇阿哥的福晋，时刻记得规行矩步，以前那些不好的习惯就都戒掉吧。”

　　“啊？”吴扎库家里还从没出过皇阿哥的福晋，自然青儿对婚后的生活一无所知。现在听弘昼这么说，想着皇家森严的规矩，竟已信了五六分，“五阿哥，我这性子自幼便是这样，改恐怕改不了了。若是皇家不能娶我这样的媳妇儿，能不能劳烦五阿哥再去皇上那儿跪一跪，请皇上给你选一位贤良的、知书达理的福晋？”

　　弘昼嘴角抽动，这位青儿格格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竟然一点儿都不一样：“那你到底想不想嫁我？”

　　“想还是想的。”青儿被弘昼握住的那只手稍微用了力，“可我的性情真是改不了了。”

　　“那我额娘如果真说了那样的话，你不妨左耳进右耳出？”弘昼打从心底里明白吴扎库青儿的抵触，当年额娘想要给他立规矩，让他做个规行矩步的皇阿哥的时候，他没本事不做大清的阿哥，就只能用些不太高明的手段，让阿玛和额娘觉得自己实在不可救药，那些个条条框框的规矩自然而然也就不用学了。

　　见吴扎库青儿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弘昼又说：“你我成婚之后，即便不能搬出宫去另辟府邸，终归只是在自个儿的院子里生活，我什么德行，你就什么德行，夫唱妇随么。”

　　“这听起来还不错。”吴扎库青儿见已经走到大路上，便将自己的手从弘昼的大手中抽了出来，还特意离弘昼远一些。

　　弘昼嘴角轻挑，故意往青儿身边靠：“你别再躲了，你再躲，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儿出来。反正我阿玛、额娘都习惯了，也不知道你阿玛、额娘能不能习惯。”

　　吴扎库青儿觑起双眼，索性主动握住弘昼的手：“我阿玛、额娘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弘昼朗声而笑，偶尔路过的宫女、太监们无不低下头匆匆去他们自己该去的地方。五阿哥这个‘混世魔王’可是不好惹的，一不小心惹到了，兴许几个晚上都没有囫囵觉可睡。

　　吴扎库青儿见宫女、太监们见到弘昼仿佛见到瘟神，不由好奇：“你在他们眼里这么可怕么？怎么他们见你都快绕着走了？”

　　“平日里自然不可怕，可今儿个爷身边不是多了个你么。”弘昼在大庭广众之下握住吴扎库青儿的纤纤玉手，只觉得心情舒畅，“你五哥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平日里对着我，他们怎么胡闹都成，只一点，若是未来福晋在，惹了她不高兴，那爷整人的法子也多得很。”

　　原来他们眼里的瘟神不是五阿哥，而是自己…吴扎库青儿心里有些恼，却还夹杂着一点儿甜：“那他们岂不觉着你未来福晋是个母夜叉？”

　　“初时不抱有太多期待，后面总会有惊喜。可若起初的期待就太高，后面儿你做的再好也是白瞎。”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淡泊宁静殿外，弘昼还是松开了吴扎库青儿的手。

　　吴扎库青儿嫣然而笑，低头整了整身上的红旗袍，捋了下旗头上的流苏，才跟着弘昼走进殿中。

　　几个时辰下来，熹妃与富察夫人和吴扎库夫人相谈甚欢。原本青儿的额娘还有些拘束，可熹妃是出了名儿的好性情，说的又是家中孩儿幼年时的趣事，没过多久，吴扎库夫人便放开了，也加入到明着说自家女儿不好，实则在暗自夸奖的队伍中来。

　　傍晚时分，两架马车从神武门分开。

　　吴扎库青儿坐在自家马车里，不是撩起窗帘，看着窗子外面来来往往，挑着挑子的商贩，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知女莫若母，吴扎库夫人见到女儿这样子，揶揄道：“五阿哥给你吃了蜜糖么？向来最闹腾的小猴子要偃旗息鼓，做人家知书达理的福晋了？”

　　“我才不！”吴扎库青儿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种骄傲神情，“若是皇家非要个知书达理的媳妇儿，那女儿就不嫁了。”

　　“你啊！”吴扎库夫人轻轻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脸上的笑容却很宠溺。她伸臂将女儿揽进怀里，道，“熹妃娘娘是个和善的，额娘看得出来。将来你嫁给五阿哥，有熹妃娘娘在后头撑着，额娘多多少少都能放心一些。”

　　吴扎库青儿老老实实窝在额娘怀里，伸臂搂住额娘的腰：“女儿也觉着熹妃娘娘很好，看来是五阿哥在骗我。”

　　吴扎库夫人低头瞧了女儿一眼，问道：“他怎么骗你了？”

　　“他说，进了宫，熹妃娘娘便会逼着我规行矩步，让我不能做我自己。”说起这个，青儿心里就不大舒坦，“如果真是这样儿，那女儿宁可一时待在家中。”

　　“傻孩子。”吴扎库夫人拍了拍女儿的脸蛋儿，“额娘看人看得很准，熹妃娘娘一定是你的靠山。倒是…”

　　“倒是什么？”

　　“除了熹妃娘娘，五阿哥还有一位嫡亲的额娘。”吴扎库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这位裕妃娘娘，你避避不开，躲也躲不掉，只有机灵一些，当着她的面儿，就尽量装着是个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儿媳妇儿吧。”

　　吴扎库青儿坐直了身子：“女儿偏不。阿玛说过，人活一世，不过数十载，若不能痛快一场，还要在人前戴着一张面具过活，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女儿深以为然。”

　　“五十图就不知道教你些好！”吴扎库夫人瞪了女儿一眼，“你只记得他纵着你胡闹，记这一些乱七八糟的说话，你幼年时他是如何待你的，你都忘了？”

　　“女儿当然知道额娘最喜欢女儿，自始至终从没嫌弃过女儿是个格格。”吴扎库青儿紧紧握住额娘的手，认真说道，“当初也是额娘亲自劝说女儿，让女儿跟阿玛冰释前嫌。现在说阿玛不好的，也是额娘。”

　　吴扎库夫人实在拿这个自小惯到大的女儿没什么办法，只是说：“额娘只愿五阿哥能一世疼惜你。只要他站在你这边，旁的事就都不是大事。”

　　“女儿也这么想。”吴扎库青儿想起弘昼，忍不住轻挑嘴角，“女儿愿意相信他是女儿这一生能遇到的最合适的人。额娘不是给女儿求过姻缘签，说女儿此生姻缘美满么。”

　　“美满与否，还要你自己去好好经营。”吴扎库夫人眼中透出些许遗憾，“五阿哥毕竟是皇家阿哥，就连皇上和熹妃娘娘都将他捧在手心儿里疼着。将来遇到事情，别自己一个人做主。”

　　“女儿又还没嫁！”吴扎库青儿听得烦了，便又掀起帘子看着车窗外头，“还有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呢，额娘还是留着这些话慢慢说，说多了女儿也记不得啊。”

　　吴扎库夫人摇了摇头，闭目养神。

　　用过了晚膳，吴扎库青儿穿着一件寻常的桃粉色衣裳，在自家院中散步。以往这个时候，她一般都会躲进闺房，开始喂蛐蛐儿，不然就去书房里胡乱写写画画，今儿个倒是特别，还时不时往大门那侧瞟上几眼。

　　五十图站在前厅门口，捻须问自家夫人：“青儿这是在等人么？”

　　吴扎库夫人将沏好的茶送到五十图手上，回说：“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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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咯，宝贝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