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鬼鬼》M鬼

9、幽灵（3）

　　小幽第一人称。

　　...

　　我喜欢看这条河，盯着幽深的水里，总有一种道不清的感情在里面，然后被牢牢地吸出，离不开。

　　其实这条河，我一开始非常讨厌，但是又不知从何时起，喜欢盯着河面，当然，只是看着。

　　很久以前，意识自己身在何处时，才发现浮在水面上，我先是吓了一跳，空中胡乱挣扎了一会，才发现我不会沉下去，而是浮着的。

　　而且身体会随着意识飘向想去的方向，我首先想的是飘离河面，来到岸边。

　　幽深的河水，让我觉得恐惧，还有一种窒息感。

　　然后我想继续往前飘，想远离河边，自然而然的往某个方向飘去，然而会出现一股神秘力量，阻止我前行，久了才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只有这条河的周围，很讨厌。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条河附近，但我知道，我已经死了，现在是个幽灵。不管是漂浮状态，还是被路过的人们无视，他们直直的穿过我的身体，都证明着，我是幽灵。

　　幽灵这个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总之就是知道，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想哭，但是哭不了，满满的悲伤全都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解答我。

　　时间过了多久呢？一周？一个月？一年？几年？......我不知道，每天都是这样，日升月落，来来往往的人们，我静静地站在河边，没有人会往我这看一眼。

　　有时，真的觉得，我已经消失了，什么都感觉不到，变成虚无，整个身体空空的。

　　生前的我应该是很活泼的吧，应该是的，但是为什么那么悲伤？

　　但相信一片空白的我，现在的性格才是我本来的样子，我想了解，这个世界，然而，不行呢，我离不开，一想到这内心就感觉堵堵的。

　　漫长的岁月，让我这幅小孩的身躯变得违和，我长不大，也是，幽灵怎么会成长。

　　我喜欢飘到那些形形色色的路人身边，听他们谈话，让我知道不少事情。

　　不管是平淡的生活往事，还是青涩少年的勇敢告白，各种各样的事情，看着他们，就好想融入进去，为告白的青年打气，或是大胆吐槽没戏，但是，可他们又看不到我，呵...

　　求求你们，谁来看我一眼，我好孤单。

　　...

　　依旧是日复一日，其实我现在对时间的观念很淡了，但是通过路人所说的，我知道，现在到了夏天。

　　那天下了雷暴雨，xx市以往平静的小河，现在河面印着天空灰暗的颜色，跟我的心情一样。但是水流波涛汹涌，汹涌的浪花打在不远处的桥墩上，唰啦啦的雨声伴着雷声，水面的颜色代表我的心，看着水流汹涌，又觉得反差真大，因为心感不到一丝激动。

　　所以我跟往常一样的望着河边发呆，突然，一双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响起一个声音。

　　“你是幽灵吗？”

　　我呆厄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是个被雨水淋湿的女生，年龄看上去16岁左右，穿着宽大的t恤，她看得到我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是梦？还是我的幻想？

　　但不管如何，我想抓住它，想了想这幅身躯，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好久没说话了。

　　“大姐姐，你看得到我？”

　　回答我的是一个表情，OvO。

　　“嗯嗯，看得到！”

　　...

　　好刺眼，我仿佛看到了太阳，一束阳光照在心里，空虚的心灵被瞬间填满。
　　...

　　原来，这个大姐姐真的看得到我，好高兴，我好欣喜。

　　然后她就自顾自的坐在地上，一点都不理会暴雨淋湿她，手舞足蹈的表达着她的激动，说着原来真的有幽灵，之类的话...

　　嘻嘻，我啊，比你还激动呢。

　　大姐姐说她叫鬼鬼，奇怪的名字，于是我叫她鬼姐姐。

　　然后，她又自言自语了好一会...我不知道该不该接她的话，让我有点后悔。

　　因为雨停后，她走了。

　　我好想挽留她，想多陪陪我，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留住她。

　　她是活人，只是看得到我，她应该有她的家人，她的生活，上学，朋友，之类的......

　　但是过了一会，她又回来了，竟然回来了…

　　鬼姐姐手里拿着一些零食，来到我身边，询问了一些我的事情。

　　然后她告诉我，她会陪着我。

　　…

　　后来才知道，这个姐姐原来是个乞丐啊，我心里有疑惑，这么年轻，怎么会是乞丐？

　　但她说，她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部手机，可是表情并不悲观。

　　什么都没有，这个“都没有”，她说得很重，我并不理解她的意思。

　　手机？

　　我觉得很神奇，因为她有一部手机，明明是乞丐，却有手机。

　　她虽然是乞丐，但我在她身上看见了非常潇洒的气质，乞丐身份仿佛一点都没有给她带来困扰。

　　而且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喜欢看动画，用手机看的，还问我要不要一起，我沉默的在她身边，算是默认，但一开始没有看进去。

　　说实话，手机是什么，我知道的，因为理解都来自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手机是个很神奇的玩意，就这样，但是这东西价格应该很贵吧。

　　至于动画这个词，我不知道我在哪知道的，或许是路人？好像又不是，但我知道动画是什么，心里莫名的有点排斥，总觉得她不该看，跟年龄有关？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接触动画时，我不喜欢。

　　鬼姐姐看动画的时候很不安静，时不时会发出怪笑，然后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不是日语。

　　所以我很好奇的凑过去一起看动画，屏幕里会飘出我看不懂的汉字，但不影观看响动画的内容，渐渐的，我发现原来动画真的好有意思，就沉入进去了。

　　那晚，鬼姐姐一直拉着我跟她一起看动画，中途时不时问点我的感想，还有跟我有关的事情，我还是略过了心里的想法，答案跟之前差不多，毕竟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很开心，漂泊空虚的我，过了那么多年，没有哪一天是像现在那么开心的。

　　...

　　鬼姐姐告诉我，她决定搬到这里住，但是今晚只能睡在草地上咯，我有点心疼，但是看着她就这么直直的躺下，然后是平静的呼吸声，睡着了。

　　心想，我还是不要打扰她吧，希望明天，你还能看到我，鬼姐姐...

　　...

　　第二天，醒来的鬼姐姐看见站在她旁边的我，嘻嘻一笑，传来一句，“早安，小幽~”

　　小幽，是鬼姐姐给我取的名字，我很喜欢。

　　反正我也想不起来我的名字，所以并不排斥，真正的名字，这个东西在我心里不重要。

　　鬼姐姐很乐观，说实话，我觉得她有点乐观过头了，只是偶尔会跟我抱怨吃不到好吃的而已，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很大的烦恼。

　　但是她有时也会跟以前的我一样看河发呆，一看就是好久，这时我会安静的待在她身边，陪她看河，只是我看的不再是河，而是鬼姐姐的背影。

　　有一点我很受不了，鬼姐姐看完她的动画后，会给我推荐一些别的动画，说实话，我觉得没有她之前看的有意思，太温和，而且有点蠢=-=。

　　估计是因为我的外表，是个小孩，所以鬼姐姐说这些动画适合小孩子观看，可我的年龄估计比鬼姐姐还大了呢。

　　嘛，只要鬼姐姐陪着我，我就很欣喜了，所以我的意见表达出来，又如何呢？只要有你。

　　...

　　...

　　某一天，鬼姐姐又问了我一次，“呐，小幽，你是一点都不记得生前的事吗？名字？父母？家的地址之类的？”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我好久没有回忆过的内心翻江倒海，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些东西，但是很模糊，如断片一样的影像，看着这些断片，心里冒出一句话，“我不该被需要”，所以让我沉默了一会。

　　其实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是鬼姐姐跟我道歉了，说她不会再问。

　　“我不该被需要”，这句话，不能这么告诉鬼姐姐吧，看她内疚的表情，我看着难受，说了估计会让她更内疚，所以我说，“鬼姐姐，我觉得忘记了，是因为我想忘记吧，那么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到了晚上，鬼姐姐躺在床上，看了会手机，现在应该睡着了。其实我一整天都被“我不该被需要”这句话缠绕着，心里一直默念，默念，默念...然后竟然不小心说出了口，担心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身影，应该没听到吧...鬼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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