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爱情》在御无琴

14、第 14 章

　　谁在等待
　　沫寒拨了哥哥的号码，一秒一秒的等着里面的声音。没有人接，再怎么打，手机还是有一段人工提示，说着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沫寒放下手机，心里很害怕。如果哥哥从此不见，离开她。她要怎么办？
　　“不会的，水寒不会离开我的。”沫寒坚定的说。
　　沫寒喃喃自语着，一边拿着外套走出门。
　　早上的世界还笼罩着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路上零零星星的撒着几辆车，几个人，路边一排排的柳树渐渐的出现鸟的啼闹，变得热闹。在一处成排的柳树的道路上，一辆车静悄悄的停在路面，一个人渐渐的出现在视线。他打开车门，走下车。
　　“事情都处理好了。”那人拿起手机，说。
　　我知道了。”他说着向视线更远处走去，渐渐的身影变得模糊，渐渐的消失不见。
　　路上有恢复了宁静，小鸟在林荫道上跳来跳去，成排的柳树早上梳着发妆，风儿很荣幸的做了侍女。阳光又给了柳树金冠，像个美丽的新娘。
　　焦点没有目的的看着，像是神游的思想。故事还有一个人。她是一切黑暗的眼睛，一切丑闻的目击者，也是一切故事的目击者，就像是风似的，无处不在，却不能改变着什么。
　　眼睛在流荡，在寻找着猎物。眼睛带着渴望，渴望渐渐的加深，慢慢地注意去看，眼睛变了，带着专注。突然回神，眼睛看向焦点。
　　沫寒渐渐的出现，慢慢地走来。对眼睛来说是这样。在眼睛面前停住脚步。眼神带着焦急，眉头深深地蹙起。
　　“水寒，水寒。”沫寒说着跑起来。跑出视线。眼睛仍旧带着焦急，眉头深深地蹙起。
　　眼睛一时发了慌，急忙跟着沫寒跑起来。她是焦点，不能丢失。
　　跟着沫寒，雾气渐渐多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眼睛的脚步变得小心翼翼，眼睛也变得小心翼翼。沫寒的身影却边=变的模糊起来。眼睛看着，不闪眼的看着，沫寒消失了，不见了。不知到是怎么不见的。
　　“你觉得你能控制沫寒吗？“眼睛停下脚步，听到有人这样说。声音不像是来自雾中或这个世界，像是从眼睛中发出的。
　　“沫寒是我的。是我给了她生的权利。我也同样有权利杀了她。”眼睛不服气的说。
　　“杀人是犯法的。”
　　眼睛听到这样的回答，笑了。可以看到眼睛里的笑容。
　　“你的幽默是美国的吧。”眼睛听到这样的回答，像是在电话里和别人聊天，边说着，边寻找着身边的东西。不同的是眼睛找的东西是和他说话的人。
　　“你控制不住沫寒，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路，各种各样的偶然和必然，让他们这样做。”眼睛没有听进去，仍然寻找着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你在吗”他叫道。只有静静地雾气，还有眼睛搜占的小的领域。
　　如果得不到，就毁了她。”水寒在心里说。他不愿意这样，他的表情写着的都是不愿意，难过，可不是不去做。水寒依着墓碑，所在的是自己视线之内的东西。
　　沫寒在雾中走着，所能看到的是自己视线之内的东西。眼睛在寻找着停下脚步的焦点，所看到的也仅是一个部分。
　　沫寒在雾中走着，觉得像是梦一样。曾经，她做过一个梦，梦中的自己也是在雾中走，不知为什么的在五中穿行着。或许是因为自己找不到可以休息，或是家的地方。水寒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她，很生气的离开了。在沫寒心里，水寒再也不会陪在她身边了。她觉得无处安生，永远再飘波。正在这时，她看到了，流血的水寒和带着愤怒的眼睛的蓝晴。她走到他身边。蓝晴突然消失了，自己的梦也消失了。她看到水寒靠在爸爸妈妈的墓碑上。
　　沫寒向他走近，什么话还没有说就被他抱在怀里。
　　“水寒。”
　　“嘘。”水寒止住她。‘不要说话，一会儿就好。”
　　沫寒听到他说，不说话了。对她来说，水寒也是她的温暖。虽然，她不知道这种温暖到底是什么，是亲情，还是爱情。她不清楚。她一直都把水寒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事实上，父母在世时也是这样。
　　水寒松开她，沫寒看着他。
　　“没事了。水寒说。‘看到你在这里就没事了。”

　　“雾气太大了。我差点都找不到你。”沫寒找话题说。
　　“爸爸妈妈在这里。我来看看他们。”水寒解释说。
　　有很认真的对沫寒说。“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沫寒，你也该认清现实。’
　　”什么现实。”沫寒勉强笑着否认。
　　水寒看着她，沫寒很紧张。她一直备着水寒来到这里。
　　”我不是你哥哥。”水寒看着沫寒，认真的说。
　　眼睛这时出现了。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不仅是对水寒说出这句话，自己的意图：想写第二部的想法，还有对自己创造的沫寒的形象。她不得不承认，她讨厌沫寒，一方面对在浩不能放手，另一方面，当水寒要离开时，她在阻止，因为自己想写第二部，所以水寒必须存在，不做为哥哥的存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写，并不是为她辩护。写作让她自己变得通明，看到自己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虽然她也不断地再说这自己的自私。她无意识的表达了自己的自私，就像是喝醉酒了，可以看到自己的虚伪，让别人看到。她也吓一跳。她的眼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那一幕，看到水寒和沫寒亲吻在一起，看到自己的欲望，沫寒的欲望。
　　她仓皇逃走了，在雾中迷失自己。不用迷失，即使迷失也不害怕的她，害怕了。世界没有迷路的人，对于没有目的地的人说。东西南北对她来说有什么用。她只是想看看世界，就像是闭上眼睛，用手指着一个东西，如果是车，就走上去，不在乎它带你去哪个地方。如果是人，就找她去攀谈，她不是一个谈话者，应该可以说是一个观察着，观察她的举动，她的说话，来推断她的心情，她的喜好悠闲的成为八卦。对于她是否是那样的人，无所谓。因为她觉得她认识的人，都是她的臆想。
　　可有了方向，生活就变的不那么悠闲。她看到了自己的意图。她也吓一跳。当我们坦率的面对自己，会被那个自己吓住。
　　水寒和沫寒从雾中走出来了，看了看身后的雾，转过身，走了。
　　眼睛站在雾中，惊慌失措。
　　“你是错了吗？”她听到声音说。这时，她才知道，一直是自己在问着自己。
　　“我有什么错。她是我的，是我创造了他们。我只是在提醒他们，不要忘了我。世界是可怕安静，当你成为了安静，就像是刻在墙上的画，想说什么，却只有可怕的安静。我只是不想被时间忘记。”眼睛争执着。既然世界创造了她，让她有思想，那世界为什么还要让她死亡。她觉得被戏弄了，被一个她也不知道的东西戏弄了。她要反抗。世界既然创造她，那世界也有责任让她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我诅咒后世的人，如果在看到这本书，或是其他的书，而将我遗忘。那将他们在黑夜中独处时，他们总会有独处的时候，我的眼睛紧紧在他们的后面，像是来自地狱的眼睛一样。”她说着，眼泪渐渐的流出，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她的恐惧。想想这个世界，春天降临，春风在世界飘啊飘，杨柳摇啊摇，花朵渐渐的探出脑袋，被风吹的痒痒的，歪着脖子，笑了。在这个美丽的时候，一个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小孩，手里带着风筝，笑着跑过去，身后传来银铃般的小。春风在世界梳着头发，杨柳在小孩的头顶摇啊摇，花朵在小孩跑过的地方探出脑袋，被乘机而来的风吹得痒痒的，而在这个世界，没有我。谁也不知道我。
　　“所以，我给了沫寒我的梦。在那个不会有死亡的地方，有一个叫花殇的女孩。在最美丽的时候，不在生长，不会死亡。有一群可爱的学生，细细，柔柔，柳柳，桑桑，在那个世界里，处处都充满着神奇的事，细细肩上的蝴蝶，柔柔的衣服。”她在说着，沉入想像中。
　　雾气慢慢地变了，时间慢慢地推移。水寒和沫寒走在飞往意大利的航班上，在浩站在这座城市的大厦里，看着沫寒乘坐的航班。
　　“三年后见。”在浩说。
　　“三年后见。”我说。
　　我走出雾气，看着离去的人，等待的人。明明是我创造的他们。所有人，像是女娲，因为无聊，说大了，是为了这个世界。看到这个世界太孤寂了，所以创造了人。中国人就是这样，一点芝麻大的小事，为了自己的事，总要说的那么伟大，好像自己的一生，都是为了人民，为了世界。女娲看到世界孤寂，可孤寂好像是人类女娲的情感，对于喜怒哀乐与人类不一样的花草树木来说，它可没有觉得世界是孤寂的。惠子问庄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也。”惠子说好：吾非鱼，固不知子之乐也，子固非鱼，故不知鱼之乐也。”惠子一心想让庄子屈服，鱼死网破，不顾推翻自己。我不是女娲，我不知道女娲是否知道万物的孤寂，那女娲是不是如我这般坦陈。我也不做庄子，简直是无赖吗？庄子说，好吧，从开始你问的入手，你问的是我在哪知道鱼之乐的，我在灞桥上知道的。要是在今天，庄子应该无话可说了。我不知道小时候的我，为什么更在乎庄子，忽视惠子。如今想来，惠子才是我喜欢的，至少是我在这个故事中最喜欢的。
　　对不起，我跑题了。因为是我的小说，所以，决定权在我。当然，你可以说，同不同意在我。不过，你如果同意，我会鄙视你的。你如果不同意，我会不高兴的，虽然，生气不是我想要的。
　　眼睛在寻找着故事。我能说，所有的事，都是我控制的。是我让水寒和沫寒的父母死去。或许，在故事之外，发生了一场交通事故，怪异的交通事故。水寒和沫寒的爸爸在开车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怪鸣，然后，前面的路看不清楚，手脚失去能力。就出现了事故。在事故现场的我，亲眼看到他们的死亡。满意的带上帽子，走了。
　　我走在黑夜里，一直在黑夜里行走，不知走了多少时间，心里满是黑夜，像黑夜一样的阴郁，就像呼啸山庄里的希斯克利夫死前的眼睛。
　　下一部，我要自己与人物脱离。这很难做到，所以，下一部不会近期出来。我要控制语言，不被自己的思想控制。看起来很矛盾。很矛盾的东西总是很难做到的。如，你写有一篇小说，做到含蓄却又易懂，含蓄过度，就会晦涩难懂，像是梭罗的作品。易懂过度，像是白开水，没有味道。
　　加油，你们也加油。想想逝去的年华。稍不在意，你就老了。因为稍不在意，所以会老的更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