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白蛇传说同人 妖帝在上》清如徐

21、第二十一章

　　“……宿主，你要去哪里啊？”
　　“去……哪里？”离梨停住脚步，迷茫的抬头，空荡荡的街道，只剩下一两个冒着炊烟的小摊。“小七……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我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没有人催着她回家，没有人会为她紧张吃醋，没有人会牵着她的手深情的许诺未来，没有人为她擦眼泪，也没有人，如斩荒一样的，爱她了……
　　她好像，把她的全世界弄丢了……
　　“……”007从未见过这样神情无助的宿主，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小七，你可还记得跟了我多久？”离梨突然问。
　　“呃……回宿主，自从我被制造出来，就没有对时间的概念……”007尴尬道。
　　“是啊……我们最多的，便是无穷无尽的时间……”
　　“……自我进入心愿管理所以来，生命便没有了尽头，岁月流转，我无法体会，时间流逝，我亦无法感受。一个个位面的穿梭，将我的心磨的圆滑，正确的才是我该做的，情之一字，于我而言，本遥不可及，可如今……怎的一切都失控了？”
　　“我经历了千千万万个位面，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斩荒不是里面最特别的，亦不是最优秀的，但他的感情却最让我动容。他若爱一个人，便是极致，穷尽生命，也在所不惜。而我这颗已经苍老枯萎的心，太想知道，用尽生命去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了。所以它蠢蠢欲动，所以它尝试靠近，而我，也不愿去阻拦它。岁月流长，却抵不过我生命中出现的那个……命中注定。”
　　“宿主，你该不会……”007联想到了什么，语气惊恐。
　　“小七，对不起，我不想离开了。我不愿做这个世界的过客，我想留下来，留在这个世界，即使他不愿意见我，即使他不再爱我，我也想，跟他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只要他安好，我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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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花……都毁了吧。”斩荒习惯了如往日一般，疲倦的时候看看花海与花海中的那道身影。如今没了那道身影，这些花，只让他觉得分外刺目。
　　“是……主上。”逆云心底叹了口气，准备领命出去。
　　“等等……”斩荒出声叫住逆云。
　　“这幅画……拿去烧了吧。”斩荒脸色平静，丝毫看不出来异样。
　　“……是”逆云拿起桌案上的画，低头退了出去。往日，那画是主上最宝贝的东西。
　　待到房中只剩下斩荒一人，他伸出袖袍中的手，上面已经掐的血迹斑斑。
　　良久良久，书房内传来一声低喃：
　　“若要忘了你，需要多少年……”
　　斩荒抬头看向往日画像所挂的地方，那里已是空空如也。他突然如疯魔了一般跑了出去，“画……我的画……”
　　“主上？”逆云看见一脸慌乱的主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东西呢？！”斩荒急切的问道。
　　逆云知道他问得是什么，“已经烧了……”
　　“你说什么？！”斩荒双眼猩红，掐起逆云脖子。
　　“主……主上……既然你……不在意离……姑娘是奸细……为何……为何不去找她……您明明……放不下她……”逆云说话艰难。
　　闻言，斩荒松开手，双目出神：“她若爱我，我愿以命相换。我所求的，你不会懂的……”斩荒说完，失魂落魄的转身。
　　“主上，画在这里……”逆云从怀中将画掏出，“属下知道主上定然舍不得……所以偷偷藏了下来……”
　　斩荒一把抓过画像，打开时却动作轻柔，仿佛怕惊了画中人。画像上画的，正是那日躲在秋千上，看着众人的表情，独自窃喜的离梨。双目盈盈，梨涡浅浅。画像有些掉色，一看便是有人日日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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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外小雨，楼内独酌。离梨目光眺望，远处的山，远处的人……
　　“姑娘可是在等人？”一老道在离梨对面的位置坐下，开口询问。“我见姑娘三个月里日日坐在此处，什么也不做，总看着那个方向，那里……可有姑娘要等的人？”
　　“是啊，那里有一个，我等一辈子，都不会出现的人。”离梨轻嘲，敛下神色，抿了一口酒。
　　“那人可是死了？”老道又问。
　　“没有……”离梨晃了晃脑袋。
　　“既不是天人永隔，如何不会出现？”老道疑惑。
　　“他不愿意见我……”
　　“姑娘，你可知这世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吗？”
　　“不知……”离梨抬眼看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只不过是一个不愿开口，一个苦苦等候。情之一字，太过复杂，你又怎知，他跟你说的就是他心之所想？姑娘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何不去找他说个明白？”老道悠悠笑道，抚了抚长须，侧身看向楼外，不再出声。
　　离梨细细品着这番话，若有所思，半晌，似是有所顿悟，连忙起身：“谢谢道长开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道呵呵直笑，摇头叹道：“人间处处有情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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