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期》满雪复活

7、（六）

　　（六）
　　p\'na到的时候，先是围观了一下自己新搭档的演技。这场戏大概是体现小情侣的日常吧，清新、自然、甜蜜、流畅的互动，跟自己手里这个剧本的暗黑系风格完全不是一个套路。新搭档看来演技确实不错，长台词加上动作走位一连串下来，居然能一遍过。
　　于是当singto两人下戏走过来时，他真诚地报以掌声：“佩服佩服，表现完美，而且这么长的台词还一次不出错。”
　　singto颇为实诚地谦虚道：“过奖了过奖了，因为剧本里根本没词，所以其实我俩说什么什么就是词。”
　　p\'na：“……”
　　krist差点笑出声来，这傻狮子，你这等于是在秀咱俩的默契你知道吗？不错不错，不战而屈人之兵，“首战”都不用我亲自出马了——没错，在他心里，这场“好朋友争夺战”从p\'na走进来时就已经开始了。

　　singto感受到弟弟憋着笑意，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给他和p\'na相互进行了介绍。三个人也不讲究，直接在角落里找了几个装器材的箱子，就坐下闲聊起来。
　　开始时三个人基本上是围成一个圈面向彼此的，krist坐在了比singto低的地方。然而聊着聊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就转成了跟singto面对同一个方向，自然地往singto腿上一靠，舒舒服服地给自己营造了一个靠着沙发似的造型——就是吧，这造型怎么看怎么有一种亲昵的、“一致对外”的感觉呢……
　　其实除了一开始时礼数周到的自我介绍，整个聊天过程krist并没有说很多话，大多数时候都是点头倾听两位哥哥的交谈，样子认真而乖巧。甚至当两人谈到新剧的具体细节，要约时间一起对戏时，他主动找借口要离开：“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看看。”
　　刚迈出一步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回来提醒singto说：“提醒你，时间别定在明天啊，别忘了明天咱们得收拾去越南的东西”。然后对着p\'na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挤眉弄眼夸张地做口型：我哥脑袋不好使，健忘。
　　singto也不恼，好脾气地说：“我看见了哦。”然后跟p\'na改时间：“那不然后天……”
　　“后天你不是跟你爸说了要回家吗？”krist插话，接着又歉意地对p\'na指指自己脑袋，做了个无奈摇头的表情：你看，我就说吧，他脑子不好使～
　　singto：“……”
　　krist干脆直接好心地给他们出主意：“嗨，不就是为了对戏找感觉吗？要不就今天好了，今天反正哥哥都过来了，一会下了戏你们直接在公司对，多省事。”看着singto，一脸大度地说，“今天给我收拾新家的事不着急，你们对戏重要，我的事往后排没关系。”——端庄大度的正宫范！
　　singto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我什么时候说今天给他收拾屋子了？不过好吧，他说啥就是啥。直接用眼神询问新搭档，kit的建议怎么样？
　　其实这次着急对词，是因为公司要拍几个重要镜头合成预告片，但是两人从来没合作过，必须得磨合一下戏感。p\'na觉得krist提议的时间挺对的，于是说：“好，不影响你们事情就行。”

　　待剧组收工，两个人打算去会议室对词，krist问p\'na：“哥哥你喝什么？我去给你们买。”
　　“拿铁吧谢谢。”
　　“别客气，能请前辈喝咖啡是我们的荣幸，我sing哥以后还请哥哥在剧组多关照。”
　　singto想插话，直接被他堵回去：“你就只能喝柠檬茶，没别的可选。”话说出口虽显得严厉，却又透露出别样的亲近。
　　“……”委屈巴巴。
　　待krist走后，p\'na好奇：“为什么不能选别的？”
　　singto无奈：“我下午喝咖啡晚上会睡不着，喝别的最近又特别容易闹肚子，只有柠檬还可以忍受。”
　　p\'na想了想措词道：“你这个弟弟对你还挺……爱护的，呵呵。”

　　等krist买饮料回来后，singto接过来问：“你不走吗？”
　　krist心里来气，轰我呢嘿：“我走哪去啊？钥匙你都没给我，我去哪？我那里又不能住。”
　　“……”singt想说你啥时候说要钥匙了，又想说你那不是凑合也能住吗，不过话到嘴边什么都没说，直接掏钥匙给他：“你先跟pJane先回去吧。”
　　就这么想二人世界啊，我偏不走！krist心里怨念，然后微微一笑“体贴”地说：“不用了，pJane现在隔壁开会呢。再说省得pJane还得单来接你一趟。我在旁边玩游戏，不妨碍你们。”

　　然后整个对词的过程，他果然说到做到特别乖，完全没有出幺蛾子，缩在椅子里没动过地方——哦，只除了一次，他走过来歉意地对p\'na一笑，然后伸手跟singto说：“哥我手机没电了。”singto直接把自己手机掏出来递给他，然后他就乖乖地自己拿走、自己解锁、自己玩去了。
　　等俩人对词结束时，krist甚至已经缩在沙发椅里睡着了。p\'na小声跟singto说：“这小伙子真不错，你们剧组人都很和善啊！那就期待咱们的新剧组也合作愉快啦！”
　　singto双手合十礼貌道别：“一定会的。”

　　送走新搭档，singto返回来走到krist的身边，看着这小孩的睡颜，移不开眼。
　　睡着的样子真乖巧，完全没有醒着时候的闹腾——不论是大多数人理解的闹腾，还是用“乖巧”伪装出来的、只有自己能看出来的闹腾。
　　就比如刚才p\'na在时，他一次次的用得体的礼数来刷存在感，这种存在感也许p\'na感觉不到，自己却时时能感知到，甚至一次比一次感知得更强烈。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是否因为新人而感受到了离别的“威胁”，所以才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守护“你的”我？不用不安，其实我哪里也不去。如果你想要一个“psingto”，我可以永远当你的“psingto”，甚至，我还想当只看着你的“psingto”。
　　想看你，想看着你，想你不要走出我的视线范围，即便所有人都发现了我的眼神也仍然控制不住地想要看住你！
　　singto慢慢地蹲下身去，视线描摹过他的眉骨、睫毛、侧脸的疤痕，然后久久地停留在他的鼻尖下方。
　　鼻息越来越近，不知是谁下了蛊。

　　突然，krist噗嗤一声笑出来，甚至因为笑得过于突然还喷了singto一脸口水：“怎么又被你发现了我在装睡？”

　　番外
　　krist：我居然以为他会亲我？这一定是错觉。
　　singto：他很擅长装睡，我也有看不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