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为邻》澄晚

12、青少年失踪案12

　　佟露感慨了一下，招呼赵梁，玄理，还有两个公安部门的同事，展开地毯式搜索。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大半个小时的搜索，他们收集了两个通讯工具，笔记本，还有赵梁的毛发等信息。

　　下午1点20分，几组人齐聚江城市公安局阜宁镇派出机构的会议室。嫌疑人周凯，以及在赵岩处得到的物品也被一并带回来。

　　因为时间紧急，就临时借用了兄弟单位的审讯室。余姚，玄理陪着佟露一道审问周凯，另一组人在研究带回来的物品，还有周凯的手机，试图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周凯，你是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现在老实交代，你的同伙呢？”佟露危襟正坐，一脸严肃的坐在桌前，目光锐利的看向坐的吊儿郎当的周凯。

　　“警官，你在说什么，我正在打游戏就被你们给逮了，还把我揍的一脸伤。扥给我出去还得找律师告你们，非法入侵民宅，还伤人。”
　　瘦高的男人顶着鼻青脸肿的样子，松松垮垮的坐在椅子上，装作一脸的迷茫，不忿。

　　“别装无辜，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余姚拿起手中的监控截图，走过去拍在周凯面前。
　　上面的照片就是之前周凯跟踪失踪人员的时候的照片，还很幸运的拍到了一张没有戴口罩的侧面。
　　“怎么了，就算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干呀，这不是正在走路吗？”眼里面慌了一瞬，但是周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因为他从始至终就是按照幕后人的指示干活的，只是负责跟踪，以及扔下那个莫名其妙的珠子，别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即便是视频拍到了，他也没有别的违法行为，不需要害怕的。
　　余姚还是第一次参与审讯，没想到这个周凯心理素质真可以，他如果抵死不认，他们确实也没有科学的手段让他认罪。

　　“叮叮”微信传来声音，余姚打开一看，原来是皇甫绚发过来的关于周凯的资料。

　　资料显示，周凯是单亲家庭，他父母在他5岁的时候离异，从小跟着母亲长大。性子比较恶劣，经常偷鸡摸狗，但是比较孝顺。

　　然而，2个月前的他的母亲被诊断出得了白血病，目前正在长生医院——湖州分院治疗。

　　长生医院，余姚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又是这个医院，这个词的频率出现的也太高了。

　　负责审讯的佟露看到这里，眼睛一转，“周凯，你要想清楚，你母亲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没有合适的骨髓，她……”

　　听到母亲的消息，周凯不淡定了，“我母亲不是已经做过手术了吗？我昨天才问过。”

　　看着周凯破防的声音，佟露知道她们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接着道，“你母亲的消息，我们已经查过了，目前没有做手术的迹象。”

　　为了刺激周凯，余姚接着佟露的话道，“你知道，现在是大数据时代，无论是公立医院，还是私立医院，病人的信息都会上传到系统保存，方便诊断、报销。目前我们并未查到有关你母亲的手术信息，你要相信我们政府的公信力，而且我们骗你没有任何好处。”

　　“不可能，我问过我妈的，她说已经做过手术了，而且很成功。”周凯有些不相信，一个月前那个幕后的人就说了只要按照他们说的做，他们就会给母亲安排手术的。像母亲之前在湖州市人民医院，在他接受任务之后就立刻被转送到了高档的私立医院——长生医院，那是他们当地最好的医院。

　　虽然他今天不幸被抓了，但是之前的任务都完成的非常漂亮呀。

　　“给，这是你母亲的电话，你可以再问问。”余姚看他不相信的样子，将手机拨通凑到他的耳边。

　　等电话接通的瞬间，周凯的声音变得平静许多，“妈，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周母虚弱的声音。“我感觉好多了。”

　　这声音比之前的更虚弱，周凯的心沉了沉，“是不是和之前一样。”

　　接着就是暴怒，“您是不是骗我，根本就没有做手术？！”

　　这音调直接震的余姚一个激灵。

　　“小凯呀，妈不是骗你的，我听见医院的医生说我现在的情况是救不了的，就算换了也没用。我的身体垮了。”周母感受到周凯的怒意，心里面叹息。

　　周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她的病就是因为新买的房子得的，这缺德的开发商，用的劣质的建材，甲醛超标导致她得了白血病。而多年的劳作，得到了房子，也夺走了她的健康。她有时候会庆幸，周凯常年在外，回家住的少，身体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

　　虽然现在她要不行了，但是想想小凯能够有房，有钱结婚，她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还没等周凯继续质问，余姚迅速将手机从他耳边挪开，自己接过来道，“周阿姨，不好意思，周凯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咱们之后再联系。”

　　然后迅速的挂断电话。

　　对于周凯母亲的遭遇，他们也很同情，但是现在正事要紧。余姚挂断电话，无视周凯恶狠狠的表情，回到了佟露旁边。

　　佟露朝余姚露出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接着问周凯，“现在，你想好了吗？还要继续隐瞒吗？”

　　虽然母亲的话里话外透露着自己不想治疗的想法，但是周凯清楚，他母亲是个非常要强的人，能够有一丝的机会，她肯定不会放弃。或许是害怕这个治疗的机会是自己通过不法的手段获得的，或者是幕后的人骗自己，根本就没有为母亲安排骨髓配对，母亲只好撒谎骗自己。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母亲没有手术，那自己现在保守的这个秘密也没用，因为他很清楚这件事情会被查出来，只是早晚而已。

　　转变了思想，周凯变得十分配合，将事情娓娓道来，“5月初，我们那边有个免费的体检项目。我母亲在检查中测出血液异常，经过去医院详细检查之后，被诊断为白血病。”

　　“5月10号那天，我就收到一条信息，就是委托我办一件事情，可以给我10万块钱，以及帮我母亲做手术。”

　　“刚开始我不相信，后来就收到一条信息，是长生医院爱心工程的申请表。”

　　“长生医院的爱心工程大家都知道，一些重大疾病，疑难杂症可以得到免费的治疗，而且治疗的效果特别好。但是想要得到这样的机会是很难得的，所以我心动了。”

　　“然后你们就知道了，就在我接受这条件之后，我母亲就得到免费治疗的机会。而我按照信息的提示，在5月中旬来到了江城。”

　　五月中旬，原来那个幕后之人已经如此精妙的制定了整个计划。真的难缠，余姚心里默默的想。

　　佟露适时地的插了一句话，“背后的人给了你什么消息？你具体负责做那些事情？”

　　周凯低垂着脑袋，喃喃道，“背后的人提供了一些学生的照片，学校，住址，让我们跟踪一下。我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跟踪，然后在指定的地点丢一下那个珠子就好了。”

　　“但是警官，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就做了这些事情。”没了之前的不怕死的劲头，反应过来的周凯开始为自己辩解，他认为自己只是个从犯。

　　看着周凯这幅作态，余姚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你知道那些人都失踪了吗？整整20多个少年，现在杳无音讯，20多个家庭因为你们日夜不宁。你虽然没有直接掠走他们，但是也是帮凶。”

　　周凯低低的垂着脑袋不说话。

　　佟露能理解余姚的愤怒，但是她你能够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拿出之前的几个嫌疑人的画像，示意余姚拿给周凯看。

　　“周凯，你有见过这些人吗？或者说你有见过和你联系的人吗？”

　　周凯看了图片上展示的几张面孔，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我们都是单线联系的。我只和背后的人联系过，不过他都是只负责发送信息，信息我回复收到之后就会自动消失。你可以检查我的备用手机，那是专门用来联络的手机，也是他们寄过来的。”

　　预料之中的事，佟露面无表情，“那个特殊的珠子，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珠子是我到江城以后拿到的，等我租好屋子，第二天就在门口的鞋架上发现了这个东西。”周凯老老实实回道。

　　这么看，这个珠子有可能就是房东赵岩放的。看来，他们这次碰到了一条大鱼。余姚看了一眼佟露，果然看到她平静无澜的眼神里面透出一丝兴味，她心里也激动起来，看来只要抓到赵岩，这个案件都能侦破了。

　　不过，转瞬间余姚激动的心又恢复平静，这个赵岩整一个扮猪吃虎，把她都骗蒙了。

　　佟露继续问道，“你收到的提示，需要跟踪的目标有几个？还有频率。”

　　瞬间明白佟露的意思，周凯回道，“我们完成一个跟踪任务才会发布下一个跟踪对象。至于发布的频率，一般都是3/4天。”

　　接着不知道想起来啥，周凯添了一句，“每完成一个跟踪任务，就会立刻发送2万元的奖金。”

　　余姚心里默默算了一下，3-4天，五月中旬到现在差不多40天，也就是只周凯一个人就跟踪了8-9个人，或者换句话说，周凯助纣为虐，导致了8-9个年轻人的失踪。

　　那么也就是说，在江城还隐藏着另外至少2个类似周凯这样的人。他们在根据幕后人的指使，飞快的制造案件。

　　而且，每每成功一个奖励2万元，目前江城已经失踪了20多人，这个背后的势力真的很大，也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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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大家可以多多评论，给蠢作者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