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那些年我萌过的CP》馬東来

21、珠光宝气

　　那一晚，两人东西没有吃多少，话倒是说了很多。再加上都喝了一些红酒，到后来高长胜简直就变成了一个话痨。从他小时候一直现在，说他经历过的所有的事。

　　尽管料得到没有任何背景的高长胜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中间的过程一定很曲折，也许还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却还是让贺哲南感慨万千。

　　这样一对比他简直不知道要比高长胜幸运多少倍。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人生还没有遇上过什么大的挫折。虽然母亲早逝，但是他的童年绝对要比高长胜幸福的多。他也并不担心有没有钱，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缺过钱。

　　他突然想到上一世自己还是宋东升的时候，要处处受制于阎万曦。如今他总算投了个好胎，有个有钱有权的老爸，起点总算要比阎万曦高那么一些。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

　　不过这一世的高长胜，虽然并不比上一世阎万曦好多少，但是他的性格却是要比阎万曦开朗许多。就算他有那样无法言说的童年，他依旧比许多人自信。而且他相信能让父亲看重的人也一定不会差到哪儿去。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两世的经历，才成就了今日更加耀眼独一无二的他。

　　贺哲南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让他们今生再重逢。其实上辈子他都没有搞清楚自己对阎万曦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不知道作为宋东升的自己是爱他还是恨他，或者两者都有。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阎万曦眼睛失明的时候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那段日子虽然说不上有多开心，但是后来每每回想起来心里总是会隐隐约约的悸动，之后又会觉得很温暖。曾经他也可以离那个人那么近，在他听不到也看不到的情况下说一些他可能永远也没有勇气说出口的话。

　　然而最后他还是离开了。

　　他想也许他只是想逃避吧。他实在是不知道如果那样一直继续面对着阎万曦，等他眼睛能看见的时候，他又该如何跟他平静地相处？

　　恨不能爱也不能，所以他走了。

　　贺哲南看着对面有些醺然欲醉的高长胜，视线虽然定格在他的脸上，然而他的心思早已不知道飘了很远。

　　“贺哲南，你在想什么呢？”高长胜冲他挥了挥手，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贺哲南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又沉默了片刻才如实说道：“在想阎万曦和宋东升。”

　　“嗯？”贺哲南的话让高长胜总算清醒了一些。他摇了摇头，一脸地不可置信：“你……难道你也有前世的记忆？”

　　贺哲南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高长胜却突然有些沮丧，他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他才紧紧盯着贺哲南的眼睛问他：“你不会再走了吧？”

　　“走去哪里？”

　　高长胜又盯着贺哲南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正透过他看以前的高长胜：“你当初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不待见我么？”

　　贺哲南一怔，道：“真不待见你我就应该让姚老二把你就地解决了。”

　　“呃……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话虽不多，但说出来还是那么不饶人。”高长胜忍不住抱怨了两句，复又“嘿嘿”一笑，道：“不过总觉得还是这样的你比较亲切。”

　　说到这儿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失了，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明明还记得以前的事怎么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有问题吗？”对高长胜的质问贺哲南倒是无所畏惧，他一边的眉头轻轻挑了一下：“这是我的自由。”

　　高长胜脱口问道：“那你就没觉得对不起我？”

　　“为什么对不起你？”贺哲南反问。

　　“因为……”高长胜显然被贺哲南的问题噎住了，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憋了半晌才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说道：“因为我中意你，这理由够了吧！”

　　他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坐在他对面的贺哲南绝对能听见，而且听得清清楚楚，然而高长胜却没有发现他的表情在听了这么劲爆的话后起任何变化。

　　其实高长胜吼完这话的一瞬间就心虚了。并不是说他对贺哲南的感情是假的，只不过他是男人，他也有尊严，这样面对面表白的事活了这么几十年他还真是第一次干。何况他表白的对象还是个男人。

　　比起会被对方拒绝他更害怕被贺哲南讥讽奚落，何况贺哲南听到后就犹如听他说“今天天很好”这样，一时间尴尬和羞耻都涌进他的心底。

　　他甚至想，如果贺哲南再不开口他可能就真的要恼羞成怒落荒而逃了。

　　贺哲南虽然依旧面不改色，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鄙视的神情。这让高长胜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些。

　　“你为什么会中意我？”他问，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这样子的贺哲南又让高长胜想起了宋东升，他想起自己眼睛看不见的那段日子。宋东升在他的要求下留在了他的身边。那时候他听不见看不见心情很是抑郁，两人之间也并不经常交流，更多的则是沉默。现在想想他那时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了，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当初的宋东升是不是仅仅因为同情他，才答应留下来。

　　不过他始终没有后悔过，如果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样要求，并且绝不会再放他离开。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老天爷真的给了他这样一个从头来过的机会。

　　其实说起来高长胜更欣赏这一世的贺哲南。许是从小生长在富豪之家，受上流社会的熏陶，他举手投足皆有一种自在从容的淡定。虽然做事有一些些冲动，却也胆识过人目光深远，论才智和心计也绝不比他高长胜差。更是当日的土豪阎老板不可比拟的。

　　高长胜不禁暗中想道：纵是今时今日自己的金钱与地位跟贺哲南不相上下，怕是也莫名觉得要矮他几分。不过胜在他脸皮足够厚，心理也够强大，所以那一瞬间他突然就坦然了。

　　连老天都帮他，他没道理不争取。何况他一向对自己足够自信。于是他一仰脖子，霸气十足地说道：“中意就是中意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贺哲南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直言不讳吓着了，一时怔愣在那里。高长胜见贺哲南哑然，索性趁热打铁问他：“你呢，你喜欢我吗？”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那就干脆豁出去一次性问个清楚明白，也省得他老是把这事儿挂在心上。

　　贺哲南把高长胜这前后几分钟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从最开始说中意他之后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坦然。他自己也是从听到这话的震惊到现在的茫然无措……也许是因为有了宋东升的记忆，他突然变得很能隐忍。纵然心里已经万般变化，脸上却依旧能不动声色。

　　“我不知道。”他苦笑着说道。

　　“……”

　　贺哲南不等高长胜开口接着说道：“对我来说太突然了，你知道的，我之前交往过的女孩子并不少，我并不讨厌她们……”他没有说下去，但是他知道高长胜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高长胜就是懂他的意思才觉得心里要呕血了。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他一开始就知道贺哲南换女人的频率跟喝水吃饭一样平常。就是这样他才不怎么担心，这样也证明贺哲南对女人并不上心，然而面对面听他说出来还是挺扎心的。

　　扎心归扎心，但是该说的话高长胜还是要说：“那你现在知道我喜欢你了，以后就别再跟那些女人纠缠了，你可以找我啊！”

　　贺哲南：“……”

　　不知道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最后一句话有些好笑，高长胜的脸隐隐有些发烧。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见对面的一直都很淡定的人脸上似乎也舔了几分窘迫，他遂又痞笑道：“你不找我也没事，我找你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