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良娜是小天使》飞舞的妖精

10、关于亡灵与信件这件事

　　宇智波佐良娜，现年七岁，第一次见到父亲，就差点被亲爹的草薙剑给抹了脖子。
　　——给年仅七岁的佐良娜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还痛不痛？”
　　樱小心地给女儿治疗着伤口，虽然佐助及时收了手，但锋利的草薙剑仍然割破了女儿细嫩的脖颈，虽然只是皮肉伤，但因为脖子是要害，看起来仍然很吓人。
　　想起来刚刚那一幕，她的心里仍然感到后怕。
　　只差那么一点点，佐良娜就……
　　“妈妈，还痛。”
　　佐良娜瘪瘪嘴，觉得十分委屈，她本来觉得爸爸的形象应该是像泉奈叔叔那样温柔爱笑，或者像伯伯那样温和沉稳的，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给她来了一刀！
　　伯伯都让我跟你好好相处了！你居然还砍我！
　　这是亲爸啊！
　　简直不能更委屈了！
　　沉默地站在一旁的佐助看着女儿委屈的样子，眉头动了动，在看见妻子转过头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女儿面前。但是佐良娜看见他走过来，却反而往樱怀里缩了缩。
　　——爸爸助觉得有点心痛。
　　他俯下身看着女儿，试着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柔和一点。
　　“……佐良娜，对不起。”
　　这个能干翻卯月女神、有着目前全忍界唯一一只轮回眼的男人，此刻却正弯着腰向他的女儿道歉。
　　但佐良娜却没有应他，她的写轮眼还没有关闭，就这么睁着写轮眼抬头看着他。
　　什么嘛，明明跟泉奈叔叔长得那么像，但性格却完全没有那么温柔！伯伯那么温和沉稳，他也完全不像，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这个突然出现的爸爸除了相貌，都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
　　佐良娜没应他，佐助也没再说什么，父女俩一大一小两个宇智波就这么默默地对视着。
　　一旁的博人看着那个据说是佐良娜爸爸的男人，郁闷地哼了一声。
　　这是什么爸爸啊！还砍自己的女儿！还不如他那个混蛋老爸呢！
　　大概是想什么来什么，他转个头的时间他那个混蛋老爸就已经落在了他面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接到消息火速赶来的鸣人一把给捞进了怀里。
　　“博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爸爸紧紧抱着他，博人本来想挣开，但大概是因为经过了佐良娜的爸爸的对比，他居然觉得其实自己的爸爸也是很好的，于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难得听话的任鸣人抱着。
　　“啊，博人和佐良娜都没事，真是太好了。”鸣人心里吊了多天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孩子们会突然回来，但是，孩子们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鸣人分出一个影分身去告诉雏田和向日葵这个好消息，他才稍微松了口气，结果转头视线落到对视的宇智波父女身上就发现了佐良娜脖子上的伤。
　　“怎么回事？”他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是谁伤了佐良娜？”
　　樱尴尬地笑了起来，而佐助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啊哈哈哈，那个，鸣人，其实是……”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博人此时很适时地接了下去，“是佐良娜的爸爸干的啊，爸爸。”
　　鸣人：？？？
　　——你说谁？
　　他完全不敢相信一接到佐良娜出事的消息就火速赶回来还踹了他办公室门的佐助会出手伤了佐良娜，但佐助却没有反驳而是选择沉默，就凭他对这家伙的了解，那肯定是实锤了。
　　鸣人的表情从严肃变成[大吃一鲸.jpg]，再变成和老师一样的死鱼眼。
　　真不愧是佐助啊……
　　“长得真是像，但是完全不一样啊……”博人小声吐槽。
　　“嗯？什么长得像？”鸣人转头看他。
　　“就是佐良娜的爸爸和泉……”博人说到一半，突然捂住嘴巴严肃地摇头，“不行，这里人多，不能在这里说。”爷爷说了，这件事不能让那么多人知道！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
　　“就是……”博人小声起来，“就是我们这些天去了哪里的事啊……爸爸，你就不想知道我们这几天去哪里了吗？”
　　两个孩子失踪这么多天去了哪里？
　　鸣人与宇智波夫妇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点点头：“走，去我的办公室。”
　　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有樱在，佐良娜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樱给她擦去血迹，但是皮肉的伤口能用医疗忍术治好，心上的伤却愈合不了。被初次见面的亲生父亲来了一刀，这种事无论放到谁身上都不可能不在意的吧。
　　佐助也感觉到了佐良娜对他的排斥，但他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向来不善于表达，特别是想到当时女儿那双飞快转动的写轮眼，他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么，”鸣人坐下来，双手支着巴，“博人，佐良娜，你们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博人你刚才又想说什么？说一说吧。”
　　无论是什么消息，在火影办公室里说出来就可以确保不会外泄了。但博人转头看了看双手抱胸的鹿丸，看起来有点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喂喂，”鹿丸无奈，“我也要出去吗？”
　　“博人，你鹿丸叔叔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不用在意，说吧。”
　　“好吧，”博人呼出一口气，内心开始兴奋起来，“我是想说，佐良娜的爸爸虽然长得跟泉奈大叔很像，但是对她却完全不一样啊！”泉奈大叔对佐良娜可好了！有求必应，当心肝儿一样宠着，但是她爸爸呢！居然还砍她！
　　博人非常为自家幼驯染抱不平！
　　办公室里突然陷入寂静。
　　泉奈？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那个在木叶建村前就已经死了的、连宇智波斑都亲口承认跟佐助长得很像的宇智波泉奈？
　　博人和佐良娜怎么可能认识他？！
　　“博人！”鸣人一拍办公桌站了起来，语气严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博人反驳他，“佐良娜也可以证明！我们不止见到了泉奈大叔，还有爷爷奶奶和宁次舅舅！还有佐良娜的爷爷奶奶伯伯！我们……”
　　办公室里的人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佐助在听到“还有佐良娜的爷爷奶奶伯伯”时已经完全无法再沉默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雏田拉着向日葵出现在门口。
　　“博人！”
　　“哥哥！”
　　雏田紧紧抱住儿子，多日来的担忧和焦虑化作泪水滚落，“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啊，我听说博人和佐良娜平安回来了？”卡卡西紧随其后走进来，并且十分贴心地带上了门。和沉浸在喜悦中的雏田不一样，他马上敏锐地发现了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对，“这是怎么了？”
　　雏田和卡卡西老师都是可以信任的人，鸣人压下心底的惊骇看向佐良娜，“佐良娜，博人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佐良娜肯定地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几封信，“他们怕你们不信，还给你们写了信！”
　　“这是爷爷奶奶和伯伯给……给爸爸写的，”说到那个词的时候，佐良娜顿了一下，“对了，妈妈也有哦！这一封……这一封是琳姐姐给六代的……我这里没有了。”
　　樱接过信，觉得三观都被刷新了。
　　“佐良娜，你们这几天……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啊？”
　　佐良娜抬头，对着妈妈甜甜一笑。
　　“极乐净土啊。”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寂静。
　　卡卡西没想到，他就是在路上遇见鸣人的影分身得知博人和佐良娜平安回来的消息来看一看，居然能听到这样一个大消息。
　　他手里拿着那封据说是琳写给他的信，脑子里恍惚了一下。
　　“……是吗。真是想不到啊。”
　　“就是嘛！爸爸你还不信我！”博人觉得超委屈，“带土大哥说写轮眼可以看到别人的记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让佐良娜的爸爸……”
　　“博人！”鸣人一声喝止了他，看着队友和老师的表情，苦笑一声，“……我们信了。”
　　佐良娜走过来一巴掌拍幼驯染脑门上，“笨蛋！还不把信拿出来！”
　　“啊？……哦哦哦，对！”
　　博人反应过来，把信拿出来一封一封地数：“这是爷爷奶奶给爸爸的，这是爷爷奶奶给妈妈的，还有向日葵的……还有宁次舅舅给妈妈和向日葵的……宁次舅舅还给天天阿姨也写了一封？”他又确认了一遍，“咦”了一声，“原来宁次舅舅没有给爸爸写啊。”
　　鸣人：……
　　……仿佛、好像，感受到了来自大舅子的不满_(:зゝ∠)_
　　佐助看着信封上“佐助亲启”几个大字，那熟悉的字迹竟然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信，他真的信。即使不需要写轮眼查看记忆，他也真的信。
　　三封信，分别来自父亲母亲……和鼬。
　　谁相信呢？他昨夜才在鼬的慰灵碑前站了整整一夜，今天早晨手里就拿着鼬给他写的信。
　　他没有像雏田和樱那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捏着信的手指却在不停的颤抖，右眼的万花筒飞快地旋转着。
　　……来自极乐净土的信息，来自亡灵的信。
　　……哈，亡灵！……亡灵。
　　他动了动嘴唇。
　　“樱，佐良娜，我们回家。”
　　佐良娜双眼一亮，跟幼驯染打了个招呼，跑过去牵住了他空荡荡的那只袖子。
　　——回家？
　　……这个爸爸，好像还是不错的嘛。
　　“啊，既然这样的话，”卡卡西也挥挥手，“那我也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哼哼，他要回去看琳给他写的信了。
　　鹿丸看着这些人的反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什么啊，结果完全跟他没有关系。
　　……话也插不上，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很尴尬的啊。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鸣人看着桌子上的信，心里竟生出了些畏怯的情绪来。
　　他抿抿唇，伸出手拿起一封来，轻轻拆开。
　　……爸爸，妈妈。
　　这边，宇智波一家已经回到了家，樱去厨房给丈夫和女儿准备早餐，佐助坐在沙发上，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先拆开鼬的那封信。
　　佐良娜坐在他旁边，扶了扶眼睛凑上去看。从刚才她牵着佐助的袖子走回来，父女间的气氛似乎已经缓和很多了。
　　“伯伯写了什么啊？”
　　“伯伯”这个词让佐助心里微微一动，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女儿看得更清楚些。
　　「佐助：
　　我已是亡灵，我知道亡灵与人间不该有太多联系，但父亲母亲与我，我们是如此地思念着你。
　　……
　　佐良娜的到来是一个意外，她很像你，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她也同样地思念着你。父亲母亲，我，还有其他族人们都很喜爱她。……
　　……佐良娜的空间标记……
　　……
　　泉奈大人的样貌与你很像，他待佐良娜也很好。即便佐良娜不说，我们也能感觉到她将泉奈大人当做了你。父亲在孩子的成长中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你……
　　……
　　……
　　我们都很好。……
　　……
　　佐良娜很爱你。我虽不知你为何长年离家，但千万不要像我一样。你的女儿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好好地珍惜你的妻子，我记得她，她是你的队友吧。我们都很感谢她始终没有放弃你，并且孕育了佐良娜。……
　　能得知你如今很好，你有了爱着的人和爱你的人，我们已很满足。
　　……
　　无论如何，我们都一直深爱着你。
　　兄长
　　宇智波鼬」
　　父女俩沉默地看完这封信，佐良娜红着脸结结巴巴：“什、什么啊，我才没有很爱你……根本没有……”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父亲看她的眼神愈发柔和，然后单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佐良娜，谢谢。”
　　——谢谢你能来到我的身边。
　　“……诶？”
　　樱从厨房里出来时，恰好看到这幅场景，她没有惊动父女俩，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转身又进了厨房。
　　嗯，再打一个番茄蛋花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