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检察官同人]血羽微风》辰栩

30、表象之下

　　“嘿嘿……嘿嘿嘿嘿……”唐羽莘不用看也能想到此时黑帽下的张大boss是个什么表情。
　　张哲吾看着坐在沙发上装傻充愣的唐羽莘心里窝火，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唐羽莘这么早就走绝对没好事！怎么每一次这女人都会出现在他想要去的地方？！这显然已经不是巧合能够解释的清楚的，除非这个女人已经摸透了自己的底细，自己会去袭击什么人，自己为什么会去袭击这些人的理由她都清楚了，可是，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这女人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也许自己只能……
　　张哲吾想到这里眼神一凛……而坐在沙发上的唐羽莘当然也不只是傻笑这么简单，自己因为要想尹智熙的下落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然谁会没事干托到大boss来？大boss可不像闵检这种与世无争的吸血鬼，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等等等等！！”看着向着自己扑过来的张哲吾，唐羽莘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开口也许她见到允智的时间会比自己预想的要早，“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上次的惩罚还没有得到教训吗？！！”张哲吾居高临下的看着唐羽莘，心中有气的同时忽然也觉得颇为好笑，自己以吸血鬼身份正常交谈的人，除了李允智以外大概就只有唐羽莘一个人了。
　　“我来的时候尹智熙并不在家！”唐羽莘一看有戏立刻解释道，“我并没有把尹智熙藏起来，她是自己走不见的！”
　　“谁信！”张哲吾吼道。
　　“是真的……”唐羽莘哭丧着脸，“您好歹也是检察部部长，自己去看看门口的垃圾和信箱，已经很久没有清扫过了吧？证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而且您看，”说着唐羽莘在电视柜上抹了一把，提出了决定性证据，“灰尘！”
　　“……”张哲吾看着唐羽莘难得路出的白痴像有些无语，“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找尹智熙，不是跟您说了我会尽量让他们去自首……可是谁想您下嘴这么早……”唐羽莘小心的看了看张大boss发现没有发飙迹象，继续道：“至于我是怎么知道您的身份的……”
　　见唐羽莘还在继续吞吞吐吐，张哲吾怒极，按住唐羽莘作势便咬。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唐羽莘一看这还得了，马上求饶道：“不过我说了您别不信！”
　　“信不信要说了才知道。”张哲吾放缓了脸色，毕竟唐羽莘这种类型的人并不在他的食谱内，而且……既然唐羽莘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周围的人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见唐羽莘是为自己保密的。他还一度担心闵泰延会知道此事，可是谁想到闵泰延也不知道？！！张哲吾还怕唐羽莘一花痴什么不顾都会讲出来，他觉得他有点小瞧这女人了……
　　“我……是根据味道才知道是您的……”唐羽莘一边说一边看着张哲吾的脸色，看着张哲吾明显要气疯了的表情赶忙补上句，“是真的！您身上有一股木头泡进水里的味道，不信您闻闻！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女性因为会擦香水的关系所以不会那么明显，而男性因为身体的味道浓重而且也不会涂抹什么遮盖物所以会比较凸显，您咬我那天……”说到这里唐羽莘吞了吞口水，“您咬我那天离得太近了……”
　　言下之意就是，离得太近了……想不闻到都不可能……
　　“味道……”张哲吾真是想了千百种答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
　　“是的，味道……”唐羽莘再次确认了一遍，她才不会说出自己是重生穿越这种事来，比起吸血鬼她总觉得重生这种事情更不靠谱，而且她怕她一说出来，这些人就会跟自己疏远，穿越这件事情，将会是自己一辈子的秘密……
　　“你不考虑调到警犬科实在是太可惜了……”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答案的张哲吾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唐羽莘难得被噎了一下，这算是危机解除了吗？
　　“我可以不杀你，因为你一定已经知道我狩猎的范围。但是我劝你不要总是妨碍我，不然我也不晓得我会干出什么事来。”张哲吾威胁唐羽莘，这女人需要好好教育教育。
　　“真不能放她们一马？”唐羽莘还不死心，自己挨了一次咬却换来这种结果，谁会死心？
　　“你难道嫌自己血太多了吗？”
　　“并不是……您这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正义概论啊……”
　　“因为我是一名检察官，虽然是一名吸血鬼检察官。”张哲吾有些伤感，自己是怎么变成吸血鬼的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当时那种迷茫感到现在仍然没有消除，自己就糊里糊涂的走上了这条永远都没有尽头的道路。
　　因为我是一名检察官吗……听到这句话，唐羽莘瞬间失了神。她、闵泰延和张哲吾，三个有着同样的座右铭的检察官……这大概就是她们三个人最为相似的地方。
　　“说实话，这句话一直是鼓励我在检察官这条道路上走下去的动力。”唐羽莘坦然道。
　　“是吗？或许对于我来讲不能叫动力，算是我的坚持吧。”张哲吾无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他拉下一直戴着的黑帽路出了自己的真实面孔，“你查了这几年的失踪案件，才知道我狩猎目标的吧？”
　　“是啊，说来也好笑，为了进特检组，我做了不少功课呢，这个线索其实也是偶然才得知的。”唐羽莘看大boss脱掉帽子，心下了然，他这算是信任自己了呢。不知道他这份信任是真实的还是假意的，因为利用自己对付闵泰延的想法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掺杂在里面吧……
　　其实唐羽莘想的没错，张哲吾知道唐羽莘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份泄露给闵泰延之后，就决定为了以后防止闵泰延揭穿吸血鬼的存在并且逮捕自己的，也许可以利用一下唐羽莘的作用，当然如果闵泰延能够爱上唐羽莘那就最好，自己的手里则又多了一个砝码。
　　“看来你为了加入特检组很用心嘛。”张哲吾别有深意的看了唐羽莘一眼。
　　“嘿嘿嘿嘿……”唐羽莘继续傻笑……
　　‘嘶——嘶……’
　　就在二人陷入沉寂的同时，门口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响，二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闵泰延的专用名片被塞了进来……
　　“……”
　　“……”
　　张哲吾面色不善的望着唐羽莘。
　　“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会来这里……我这一天跟您在一起的时间比跟闵检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唐羽莘黑线……闵检来的真是时候……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要喊救命还来得及……”张哲吾起身抽出名片。
　　“我并没有打算让你俩兵戎相见……”最好一辈子也别见……俩人打来打去的，惨兮兮的……看着心里难受啊……
　　张哲吾看了看闵泰延的名片，“他来干什么？”
　　“当然是已经摸索到了线索所以才找来的——当然并不是我说的……”唐羽莘看着张哲吾明显的怀疑表情，都快哭了……
　　张哲吾怀疑的看着唐羽莘，要把名片装进钱包里。哪只看着张哲吾这个动作的唐羽莘，忽然脑顶的灯泡一亮！
　　“等等！”唐羽莘快速走到张哲吾身前，一把夺过名片，“这名片能不能给我？”
　　“你要它做什么？”张哲吾警惕道。
　　“因为我是闵检的脑残粉啊~~”
　　“……”
　　“如果您担心上面有您的指纹的话……”唐羽莘想到张哲吾避讳什么，立刻拿自己的衣角擦起名片，“这样就行了！”
　　“随你……”张哲吾用看弱智的表情看着唐羽莘。
　　然而唐羽莘丝毫不在意这样的目光，美滋滋的将名片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她打算有机会就烧掉它。这也是唐羽莘刚才才想起来的，如果名片不被张哲吾带回去的话，那么李允智就没有理由会自己跑出来，自然闵泰延也就不用面对最后那些崩溃的事，那么唐羽莘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阻止闵泰延和疯了的尹智熙见面就可以了，自己大可以等到尹智熙疯了以后再做这些事，就不用像现在一样东奔西走，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瞧瞧张哲吾那眼神，明显把自己当白痴了啊……
　　“我可以走了吧？”唐羽莘忽然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干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安安分分的等待尹智熙出来就可以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张哲吾有时候觉得唐羽莘这人莫名其妙，这女人好像每次都在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但偏偏就是这些看似没有意义的事情很让自己抓狂。
　　“大家其实都是温柔的人呢，”唐羽莘并没有正面回答张哲吾的话，“正因为这样，我才总想着怎样才能避免大家互相伤害对方。”
　　张哲吾为这样的回答怔住，温柔的人……是指自己吗？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还有人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吗？
　　“大叔，”唐羽莘抬头看向张哲吾，“后悔自己成为吸血鬼吗？”
　　“我有能够后悔的机会吗？”张哲吾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连怎么成为吸血鬼的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只是觉得有了这样力量的自己，或许离那个‘我是一名检察官’的话又进了一步……
　　“到底怎样才是一名合格的检察官，大叔有想过吗？”然而唐羽莘仿佛看穿了张哲吾的心思，再一次语出惊人。
　　“那么，杀掉一名吸血鬼是作为一名检察官应该有的职责吗？”唐羽莘继续逼问，“也许，大叔早就背离了那句话也不一定呢……”
　　唐羽莘的问话直逼张哲吾心底，令张大boss的心猛的一颤。或许，正如唐羽莘所说的，自己只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有能够信任的人所以才会感到快乐吧。有知道了真实的自己，却依然会对自己说出没关系的人才能够发自心底的微笑吧。大叔，成为吸血鬼后到底得会得到什么东西……大叔你有认真的想过吗？”
　　成为吸血鬼后会得到什么东西……力量？速度？还有可以逃脱世间规则的处世态度……难道不是这些吗？张哲吾陷入沉思。
　　“我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大叔别在意……”唐羽莘往门边挪了挪，“我可以回去了吗？还是说大叔今天晚上打算拿我当晚餐呢？”
　　“你走吧……”沉默了半晌，张哲吾决定赌一把，如果他赌对了，那么以后对付闵泰延会容易很多。如果错了……如果错了，自己大可以像允智一样生活。正如唐羽莘所说的，也许，一直都只是自己的理想化而已，自己原本的初衷，或许已经改变了……
　　“谢谢你，大叔，明天见。”说完，唐羽莘拧开把手走了出去，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走到自己车上的唐羽莘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觉得她自己今天似乎说多了，那些话对张部长有用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没有用，自己这是在与虎为谋啊……
　　唐羽莘摇下车窗让夜晚的冷风吹进车里，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开机。
　　‘铃……’
　　哪知刚一开机，手机就响了起来，吓了唐羽莘一跳。
　　“喂？”
　　“唐羽莘，你在哪里？”
　　电话的另一面传来闵泰延有些焦急的声音，唐羽莘听得心中微暖。
　　“我在兜风。”说着唐羽莘发动车子，让吹进车窗的风发出更大的声音。
　　“……兜风为什么不开机？”闵泰延再去尹智熙家的路上都在给唐羽莘打电话，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因为那个黑衣男肯定还会再去找她麻烦的。
　　“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关机键，我刚才在车子里头趴着看风景，可能不小心压到了。”
　　“……现在回家？”
　　“不，我打算去罗老板那里一趟，想喝点东西，而且现在也还早。”唐羽莘看了看时间，才刚21：30分。
　　电话那头的闵泰延沉默了一会儿，“一起吧，我也打算去那里。”
　　“好。”
　　唐羽莘挂掉电话，嘴角翘起了欢乐的弧度。她猛的踩下油门车子像箭一样的窜出去，车后红色的尾灯，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显得异常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