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落日新生》六哥点火

14、贺文/冥冥之中

　　＃817贺文＃
　　＃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冥冥之中》

　　自从搬到雨村后，我的生活就愈发惬意了。

　　我们天天有说有笑，和邻居相处的也越来越融洽，俨然已经融入这环境，连闷油瓶都会开玩笑了。

　　个屁。

　　以上统统属于放屁。

　　今天，我是被吵醒的。

　　屋外传来争吵声，声音一个比一个大，有点远，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多半是胖子和隔壁大妈，这俩人打第一次见面拌嘴就没停过，天天就一句“我告诉你”开头，各种脏话用上，说多了我都能帮骂几句。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休息了。我暗骂一声，虽然我已经习以为常，但这么多年了，起床气这毛病还是改不了，心里窝火得很。

　　我麻溜地穿好裤子（别问我为什么），穿着个短裤就往外跑。

　　院子里果然有两个人，胖子正举着手指指点点，对着面前的大妈不知说啥。起早了，还是有点犯懵，我打了个哈欠，一时半会也听不清什么。

　　我走了过去，只是隐隐听见一句“就这样吧”，那大妈还想问什么，胖子看见我来了，只是摆摆手，又转过身朝我迎上：

　　“哟，天真睡美人醒了，王子呢？”

　　我懒得去理他，白了一眼，问道：“你们刚才聊什么呢？我一过来就不说了，有事瞒着我？”

　　这话一出，胖子直喊冤枉啊，对着我说：“哪敢啊，我现在可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咱不是都把事情搞完了吗，在这也待了好久，啧啧，你这是对组织的不信任！需要强加管教。”

　　我说这哪跟哪啊，要不是你俩叽叽喳喳跟个八哥似的，我能醒？换在前几年早揍死你丫了。快说，到底什么事。

　　胖子干咳一声，说这你不需要知道。

　　我看了院子里一圈，大妈还在那站着，脸上颇有怨气。我一把拉过胖子，做了个哥俩好的动作。

　　“是不是和小哥有关？”

　　胖子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我不相信地盯着他。沉默一会儿，才憋出一句：“靠！就知道瞒不了你！”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简直提神醒脑啊，连忙抓住胖子的手问道：“小哥去哪儿了？又跑路了？靠，职业失踪人员！胖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俩又想瞒着我。”

　　“哎呀小吴你先别激动嘛，听我把话说完，”胖子甩开我的手，清了清嗓子，一副领导要做重要发言，小同志你听着的表情。“真相可能是你无法承受的。”

　　他这一说我倒是懵圈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在这里这么久，我看过闷油瓶在院里捉小鸡，下地摘野菜，爬树逮麻雀，哪一次不是和他高贵冷艳的外表相差十万八千里，我都已经习惯了。

　　嗯，闷大爷。

　　“少废话，小哥到底怎么了，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没心情和胖子扯皮，严肃地看着他。

　　胖子“唉”了一声，脸上也有些不自然，看了我一眼，非常沉重地拍拍我的肩，示意我别激动。

　　“小哥他，去了长白山。”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

　　我内心有些感慨，来的时候胖子都和我说了，是昨天晚上，长白山崩塌，小哥听后沉默了许久，站起身来对胖子说，他要去长白山。

　　胖子忙问为什么，难道又想抛下兄弟们远走高飞。

　　小哥摇摇头，只说了两个字：终极。

　　终极。

　　我拍拍有些僵硬的脸颊，觉得这命运真他娘操蛋，终极他老人家在门内好好待着不行吗，偏偏在我们安定之后又搞出幺蛾子。我苦笑一声，是啊，最后一代张起灵。

　　老实说，我觉得崩塌是因为上次接回闷油瓶后，没有把青铜门关上就走了的原因造成的。我把这个想法跟胖子说了，胖子特别怜悯地看着我，似乎在说：看，人走了后这孩子脑子也坏了，傻逼没救了。

　　我假装没看懂，又抬头仰望了一下长白山，啊，长白山，真他娘的白。

　　我打了个电话叫小花把装备空运过来，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地骂我，说什么什么再死一次还不够啊。我只说，我还需要装备，现在，立刻，马上，如果没有，我现在就进山。

　　小花是服了我了，无奈地答应，说装备他会准备的，叫我别把小命玩完，没个人收尸。我心说不是还有胖子么。

　　出发前，我问了胖子刚开始在和隔壁大妈谈什么，胖子摆摆手说，组织机密无可奉告，自个儿看着办，等到水到渠成就好了，到时候你俩新仇旧恨爱恨情仇一起算，胖爷不打扰你们卿卿我我。

　　我忍住了我要痛扁胖子的冲动。

　　（具体过程不在这赘述，虽然我和胖子受了点伤，但还是到达了。）

　　我看着面前的青铜门，若有所思，扭过头去看胖子。“你猜猜他在里面干什么，勤劳地收割蘑菇？”

　　胖子瞥了我一眼，有点小嘚瑟地说：“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不说，胖爷我还是讲究个人信誉的，小哥嘱咐的事情绝对要一件不落地落实。”

　　“你俩又玩我？靠，你让他出来，你看我打不打他。”虽然知道打不过。

　　胖子摆摆手：“别冲动，小哥不是说了吗？，终极，终极出了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革命战友只能提示到这了。”

　　我不答话，在青铜门前坐了下来，这次没有鬼玺，也没有到十年期限，想了想，决定用最老土的方式。

　　我深吸一口气，肺活量有点hold不住，用尽此生最大音量。

　　“喂，里面那个傻蛋你听好了！你已经被我们包围，再不出来我就炸门了啊，让你和终极一辈子恩恩爱爱去吧！开门呐，开门呐，你有本事抢终极，你有本事开门啊！”

　　胖子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来，只不过面部一抽一抽的，抽得我想打人。我当然知道这样做很蠢，这不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嘛。

　　等了一会儿，那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让我有片刻怀疑这傻逼不会吃蘑菇吃中毒了吧，哈哈，活该！

　　就在我静心打坐，决心好好开导这闷油瓶子之时，门内低低传来一个声音，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回去吧。”

　　“什么？”我唰地爬了起来，胖子也走了过来。“什么意思，你又想一个人和这东西死磕？”

　　“字面意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仔细听的话还带着点沙哑，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只能像十三年前一样劝阻。

　　“为什么，你一声不吭地离开，还让胖子帮忙瞒住我，到了这里后你又让我回去，在你眼里我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你是张家人，就因为你是张起灵？”

　　我气极反笑，我以为这么久他能有所改变，结果还是和当初一样，一点都没变。这些年来我是经过不少磨炼，但在他面前就好像和原来一样。

　　胖子一把摁住我，让我别这么着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问道：“那，终极是什么。”

　　闷油瓶在那头默然，然后才缓缓告诉我：“终极就是虚无。”

　　我一听这答案就蛋疼，就差上去一把揪住他了：终极就是虚无，你这和不回答又有什么关系，玩我呢？我阅读理解能力还没有高级到自行联想。

　　胖子见我脸色不好看，又走出来充当和事佬：“小哥，天真，你俩别这样啊。天真啊，小哥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你也别气，之前不都是这样吗。小哥，少说两句，万一真炸门了怎么办。”

　　我眯了眯眼，“还是说，是墨脱出了问题。”

　　空气一下子变得焦灼。

　　胖子也不说话了，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让我俩自行解决，就像他说的，新仇旧恨一起算。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小哥，你就不能试着相信我吗，现在的我没有以前那么菜鸡，用脑子的事情还是可以的。终极里到底有什么，虚无，那虚无又是什么，别告诉我是一个二次元空间。我也老了，折腾不动了，张起灵的任务该结束了，你也该休息了。”

　　“吴邪，你不懂。”闷油瓶并不认可我这番话，我能想象他在门后摇头加鄙视的神情，“终极的规律被破坏了，我要把它归于原位。”

　　“那需要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张起灵，我告诉你，别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什么狗屁规律，通通除掉。我今天就是要带你走。”我淡淡地对他说，天知道我心里是有多苦逼。

　　闷油瓶也淡淡地回了一句：“直到我死。”

　　眼看我就要撸袖子扔雷‖管，胖子眼疾手快，一把把背包抢过来，他看着我，眼里满是认真，语气从未如此严肃过。

　　“天真，你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七夕啊。”我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

　　胖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我再问你，今天是几月几号？”

　　“……”我思考了三十秒，猛地一拍大腿，“我操！”

　　8月17，七夕节，第十三年，我们重聚的第三年，铁三角。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胖子，勉强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过于惊悚。“你们不会……就是想重演一遍吧。”

　　“孺子可教也，不枉我之前的良苦用心。”胖子居然还很欣慰地点点头，用一种傻孩子终于开窍了的眼神瞅我。“村里那大姐呢，给你备了份惊喜，快进去领取，过期不候。”

　　我看着他，默默把“你们是不是第十三年就想装个B”的问题咽下去，我靠，什么终极，都瞎扯的。我又犯难了，怎么进这青铜门呢？

　　还没来得及问胖子，门内就传来一句话：“门没关。”

　　我：“……”

　　呦呵是不是我之前叫喊的时候拍一下门你丫就出不来了，怪不得胖子一直盯着我，原来是留意这个。

　　胖子还好心提醒了我一句：“这都是那大妈支的招，你悠着点。”

　　我迟疑一下，胖子给我比了个加油手势，向前一步，推开门走进去。

　　哦，神他妈的红色旗袍。

　　原来，这就是终极。

　　end

　　闷油瓶：好看吗。
　　吴邪：……我看到了终极。
　　胖子：真相是你无法承受的。

　　——还是不忍心发刀，其实把后面改一下就成be了，刀这个，以后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