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王座》扎肯*雷斯

63、归宿

　　“喂，你醒了？”
　　米拉睁开眼睛时，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眼前的人就是那个让自己穿越到冰封王座的那个家伙……
　　“怎么样？在那个世界的经历很难忘吧？”他友善地笑了笑：“我叫阿克西斯。本想试试穿越时空的药剂，没想到你刚好有这个兴趣。”
　　“我什么时候能回到实验室？”
　　阿克西斯一愣：“你想回实验室？”
　　“到底怎么了？”“先说说你的事情吧，你的灵魂转移到那个世界以后，我告诉过你不要帮亡灵，你却几次帮助阿尔萨斯……不过你按照你的意愿做，至少没太让人失望，基尔加丹都被你搞死，你还行啊。”阿克西斯叹了一口气：“现在不一样了，你还会选择离开吗？”
　　米拉一头雾水：“离开什么？”
　　“离开他……”
　　“即使不离开他，迟早也被暗夜精灵族逼死。何必让泰兰德和他为难呢？”米拉看着这位神秘的人：“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多我一个或者少我一个而改变什么。但那个世界已经不需要我了。”
　　阿克西斯忽然脸色大变，“米拉……那个世界……”
　　米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阿克西斯十分焦虑：“糟了，她已经穿越到另一个时空，恐怕是回不来了。”
　　-----------------------------------------------------------------------------------
　　卡利姆多……
　　米拉恢复了自己的思想，但当她清醒后，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重量，就像……灵魂一样轻飘飘的。
　　她一定死了，变为幽魂。
　　“尤迪安？”她看见他……抱着已经没有灵魂的自己，虽然伤心，但没有一滴泪水可流了。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尤迪安，我在这里！尤迪安！”
　　她想一把抓住他，但几次都无法触及。她的手就像是气态……“我死了……”米拉绝望地说：“我的灵魂无法回到身体上去，难道我要做一个阴影一样的亡灵？”
　　米拉想到这里，一颗泪珠划落，滴落在他的手心里。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一定不是孤独一人。他还是没看见她。鹰鹫之王发出类似于汤姆叔叔的哭声，有些滑稽，但悲伤。米拉很想告诉他们，其实她一直在身边，以灵魂的方式存在。
　　“他们在那里，抓住他们！”
　　只听一只树妖胜利的呼声，法里奥带领众德鲁伊前来。米拉虽然很害怕，但她没有躲避。它们看不见她。她是灵魂。
　　“尤迪安，不要做傻事！”
　　她说的他根本听不见！她只能看着，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无法感到自己的存在。现在的她,可真渺小,无奈......
　　尤迪安的身体上升起愤怒的火焰，他把米拉的躯体轻轻放在鹰鹫之王背上：“带她回边缘之地……回惟一能接受她的地方。”
　　鹰鹫之王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我不走。他们要杀米拉，我就跟他们拼了！米拉不会死的，呜呜……她不会死的。她死了我怎么办？还有你……为了你她不会死的，呜呜呜……”
　　一位树妖走出来想安慰一下这可怜的鸟：“她已经变成恶魔了，死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是你们逼死她的！你们根本不问她为什么杀死塞拉就要抓她，你们不信任她！你们仗着人多欺负米拉。她变恶魔怎么样？尤迪安还不是恶魔，他不会不要她的！她就算变成恶魔也比你们这群仗势欺人的虚伪东西好！”鹰鹫之王气愤地说：“现在她都死了，你们还抓她干什么？连尸体也不放过吗？你们这群坏人，谁都不准接近她，否则我跟你们拼了！”
　　虽然它说的话挺幼稚，但米拉很感动。即便是这样的时候，它也这么维护自己，也不怕被德鲁伊们伤害。不过看那些吹胡子瞪眼的长老，真想揍一顿，如果自己还能攻击的话。
　　几只德鲁伊气得胡子都紫了，法里奥却能平静下来。“尤迪安，变成恶魔比死更痛苦……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什么都别说了。她已经死了。趁我还不想杀你们，消失！”尤迪安恶魔的气息令长老们毛骨悚然，法里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走。”
　　“为什么不杀了那群坏蛋？”“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她是为了避免我与暗夜精灵的矛盾才这么做的。米拉……它说得对，即使你变成恶魔，也比他们好。”
　　他背对着鹰鹫之王，还是被放逐时那个孤独的身影。
　　拥有的太多，注定要失去……可是，除了力量，和族人对他的称呼—背叛者，他还拥有什么？米拉没有看他的脸，有些事情，或许不该知道。
　　-----------------------------------------------------------------------------------
　　洛丹伦，正在建立的亡灵之国……
　　“陛下，自从克尔苏加德死后，亡灵军就再也没有巫妖了。”阿诺拉克看着伫立在克尔苏加德之墓前的阿尔萨斯，悲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的，我需要新的巫妖。但亡灵中，能像克尔苏加德一样杰出的，实在太少了。”巫妖之位，似乎一直留给了谁……
　　地狱战马的长嘶传来，瑞文戴尔急匆匆地报告：“陛下，我们的阴影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亡灵……好象是女子的灵魂。有点像……西尔瓦娜斯。但黑暗女王并没死。”
　　阿尔萨斯对这个消息并没什么兴趣，说不定是西尔瓦娜斯的姐妹呢？
　　“陛下，暗夜精灵族最近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阿诺拉克提醒说：“米拉死了……”“她……死了？”阿尔萨斯感觉这一切太突然了。他没想到米拉居然会这么快就……
　　“瑞文戴尔，把阴影给我带来！”
　　-----------------------------------------------------------------------------------
　　亡灵国新任的巫妖名叫卡山德拉，没有谁知道新任巫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但令暗夜精灵、人类以及兽族惊讶的是，有了这名巫妖以后，亡灵之国被迅速建立起来，并有了亡灵的秩序。
　　当然，阿尔萨斯得到了谁的帮助，连阿诺拉克也不知道。尤迪安回到边缘之地以后，把米拉的事情告诉卡尔和法斯琪，然后与鹰鹫之王去了诺森德，将米拉的躯体冰封在任何生物都无法触及的地方。
　　法里奥和德鲁伊们终于又回到翡翠梦境，泰兰德带领暗夜精灵哨兵守卫着森林——玛维也帮忙。她们常常会去看米拉曾经的住处，已经她训练时使用过的东西。每当治疗伤员，月亮井水所剩无几，当月亮再次升起，泰兰德就会忧郁地望着月亮。
　　“她当时自己已经受了重伤，还要把井水留给我。”玛维擦拭着执法之轮，在一边感叹：“或许我们都错了……月光守护者永远不会是恶魔。”
　　米拉曾经用过的弓被泰兰德收藏起来，泰兰德有时会去训练场，拉开这把弓，但却见不到米拉来。她迟到了，永远不会来了。
　　苏菲也开始为自己躲避米拉的事情而后悔。每当她哼起小曲，都会说：“这是米拉教我唱的。”
　　边缘之地……荒原。
　　“尤迪安阁下，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
　　“卡尔？呵，最近加里瑟斯没来这个地方找麻烦了？”“阁下，你是不是在想她？这里是米拉与玛维……”卡尔立刻停下来：“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令您悲伤的事情。”
　　鹰鹫之王落在尤迪安身边，他拍着它毛茸茸的头：“没什么。至少这样我不会忘记她。留点记忆吧……”
　　“This is me for forever
　　这是永恒的我
　　One of the lost ones
　　一个来自迷失人群的人
　　The one without a name
　　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Without an honest heart as compass
　　一个没有象罗盘指示般真诚的心灵

　　This is me for forever
　　这是永恒的我
　　One without a name
　　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These lines the last endeavor
　　用尽最后的努力
　　To find the missing lifeline
　　去寻找丢失生命线

　　Oh how I wish
　　多么期待
　　For soothing rain
　　一场慰藉的暴雨
　　All I wish
　　我所想做的
　　is to dream again
　　是再次追逐梦想

　　My loving heart
　　我狂热的心
　　Lost in the dark
　　丢失在黑暗中
　　For hope I'd give my everything
　　为了希望我愿意付出所有

　　My flower Withered between
　　曾经夹在书本的花朵
　　The pages two and three
　　在页码中逐渐干枯
　　The once and forever
　　永远永远，
　　bloom gone with my sins
　　和我的罪恶一起被吹散，，，，

　　Walk the dark path
　　走在黑暗的道路
　　Sleep with angels
　　我与天使同眠
　　Call the past for help
　　寻求过往能伸出援手
　　Touch me with your love
　　用你的爱触摸我
　　And reveal to me my true name
　　然后默示我的真名

　　Oh how I wish
　　多么期待
　　For soothing rain
　　一场慰藉的暴雨
　　All I wish
　　我多么希望
　　is to dream again
　　再次追逐梦想

　　My loving heart
　　我狂热的心
　　Lost in the dark
　　丢失在黑暗中
　　For hope I'd give my everything
　　为了希望我愿意付出所有

　　Oh how I wish
　　多么期待
　　For soothing rain
　　一场慰藉的暴雨
　　All how I wish
　　我多么希望
　　is to dream again
　　再次追逐梦想

　　Once and for all
　　曾经或是永远
　　And all for once
　　一切的过往
　　Nemo my name for evermore
　　‘不存在的人’，将会永远是我的名字

　　Nemo sailing home
　　‘不存在的人’，回到故土吧
　　Nemo letting go
　　‘不存在的人’，上路吧

　　Oh how I wish
　　多么期待
　　For soothing rain
　　一场慰藉的暴雨
　　All I wish
　　我多么希望
　　is to dream again
　　再次追逐梦想

　　My loving heart
　　我狂热的心
　　Lost in the dark
　　丢失在黑暗中
　　For hope I'd give my everything
　　为了希望我愿意付出所有

　　Oh how I wish
　　多么期待
　　For soothing rain
　　一场慰藉的暴雨
　　All how I wish
　　我多么希望
　　is to dream again
　　再次追逐梦想

　　Once and for all
　　曾经或是永远
　　And all for once
　　一切的过往
　　Nemo my name for evermore
　　‘不存在的人’，将会永远是我的名字 ”
　　他遥望火红的天空，金色的沙在风中闪耀着灿烂的光。“她的歌声？”“阁下，这……”卡尔也听见了歌声，难道这是幻觉？
　　“尤迪安大人，亡灵国国王阿尔萨斯来了。”法斯琪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阿尔萨斯？”“据说巫妖卡山德拉也来了。”
　　“那个没人见过的巫妖？”尤迪安对这倒有几分兴趣。“好，我去看看阿尔萨斯又要耍什么花样。”
　　黑暗神殿里，阿尔萨斯与卡山德拉已经等候多时。
　　“阿尔萨斯陛下？这是……”尤迪安看着被黑色披风包裹，戴着面罩的巫妖，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巫妖要蒙住脸？”
　　卡山德拉低声回答：“我的脸……无法见人。尤其是面对你。”
　　尤迪安的手颤动了一下：“尤其是我？”他总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但他分不清到底是谁。他只觉得自己认识这个奇怪的巫妖。
　　“您对我的巫妖感兴趣？”“不……我对任何东西都没兴趣，除了力量……还有……”尤迪安久久没开口。“有的事情是不能后悔的。”
　　阿尔萨斯调侃道：“那时如果我把她变为不死族，你还会爱她吗？”
　　“反正已经无法改变了……何必问这么多？”
　　“好吧，可以同样后悔，要后悔第二次就太不值得了。”阿尔萨斯似乎在暗示什么。“如果给你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你会让她死去，还是让她成为一个能支配自己意志的亡灵？”
　　“只要她还是米拉，只要她不因活着而痛苦。我不会让她死去。”
　　阿尔萨斯冷冷地笑了：“看来，她没错。卡山德拉。”
　　巫妖摘下了面罩，将披风扔到一边。那双眼睛不像冰霜，而像星的夜晚。泪水像清澈的月光，静静淌下。她的脸和从前一样，现在只是缺少笑。虽然是新任巫妖，但她的身体完好无损，不像克尔苏加德的骷髅架子那样。阿尔萨斯为了保留她的容颜，损耗的法力比复活西尔瓦娜斯的时候还要多。
　　“米拉……真的是你？”
　　“不可能……她还活着！”法斯琪与卡尔惊讶之余说不出地兴奋：“米拉！欢迎回来！”
　　米拉向后退了几步：“尤迪安，我是亡灵……”“不，你是米拉。”
　　尤迪安将她拥进他炽热的怀里，“边缘之地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
　　剧末：米拉的归宿……
　　“你瞎了，但你没死！”
　　或许，一句鼓舞，便成为故事的开始。
　　“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也不要抛弃自己……”这不是安慰，也不是怜悯。只是信任。因为她的信念，种族与虚名，她不稀罕。宁可与他一同走向不归的路，不抛弃，不放弃。
　　“她不会欺骗我的，不会！”
　　战斗，使她成为他忠实的战友。终于，她也得到了信任，这不是姗姗来迟的信任。
　　“为什么总是拿你的生命开玩笑？”“你的自负告诉我你不可以。”
　　善意的谎言，在令她悲痛的同时，他也承受了一切灾难与责罚。他们总是默默承担，把痛苦隐瞒，却在真相大白的时候伤害得更深。
　　“There's an ocean between us.”
　　他永远不可能忘记泰兰德……自己爱过的第一个人总会在自己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她宁愿与他相隔一海，因为她毕竟无法接近他。
　　“女娃娃，你给我小心点！再这么瞪着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我甚至不知道这东西会把我怎么样。但是一定很可怕。所以，不要让他知道。”再一次，她决定默默承担一切，隐瞒他……欺骗自己。
　　“呵呵，你可以选择，让尤迪安败在我手里或者让他死在基尔加丹手里。”
　　面对阿尔萨斯的威胁，她已经很难承受了。他是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她正被火之印折磨时，尤迪安却说……
　　“保护森林？我只想保护你。”
　　她宁可他不要证明。当他倒在霜之哀伤下，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连自己也无法保护，该如何守护别人？”阿尔萨斯说得对，她没有保护好自己。
　　再次回卡利姆多时，面对一位射手对她的辱骂，他竟那么愤怒……“谁要是敢侮辱她，我就撕了谁的嘴！”
　　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愤怒。
　　他还是离开了森林，留下她一个人。她逐渐意识到森林已经不是她的家……当基尔加丹倒下以后，她被恶魔附体时，暗夜精灵彻底抛弃了她……
　　但是……他不会。
　　他抱着她的尸体，泪水似乎已经流干。
　　她不忍。
　　她已经没有家了，暗夜精灵的血统，留着还有什么用？
　　“尤迪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做一名被人唾弃、诅咒的亡灵……种族、血统、神圣的称谓……她已经死了，要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何况，她已经被族人当作恶魔。
　　堕落……至少可以让她永恒。
　　她做了阿尔萨斯的巫妖，一笔交易……她为他建立起亡灵之国，他则让她成为一个不被他控制的亡灵。让她回到尤迪安身边。
　　“如果他不接受你呢？”“那我就做你的妖后。”
　　“知道成为我的巫妖会是什么代价吗？”
　　她彷徨……
　　“你将永远属于我。”他的目光没有一丝冷酷，却让她感到冰凉。“但你会永远失去我。”她以威胁的语气，即使连灵魂也消失，她也决不会被占有。
　　“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怎么会失去？”
　　“算你清醒。”她不能屈服……现在她惟一剩下的就只有灵魂，决不能连这也出卖。
　　“我会永远做你的巫妖，但你不能占有我的灵魂！我会按自己的意愿选择，你无权干涉。”
　　“成交。”
　　就像一次赌博……当她听到阿尔萨斯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就后悔说刚才的话。
　　再次回到黑暗神殿，听着阿尔萨斯与他的谈话，她真的……惶恐。如果尤迪安因为她是亡灵而不愿意接受，那她宁可做亡灵国的皇后。她不会因爱情而出卖自己的尊严。如果他真的值得自己变为亡灵，那么……
　　其实她多虑了……
　　当她听到阿尔萨斯的叹息。她取下面罩，终于……她再次面对他……竟是以巫妖的身份。
　　他没有质问，只是告诉她，这里将是她永远的归宿。
　　她笑了。
　　月光守护者终于守护了一位值得她守护的人，尽管她现在已经不是。
　　“谢谢你，阿尔萨斯……我将铭记我的职责，因为我是亡灵国的巫妖。无论何时，你需要我，我都会来洛丹伦。”
　　阿尔萨斯陛下，谢谢你的成全……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米拉的歌换成Nightwish-Nemo了，大家可以去找找这首歌，很好听。Nemo在拉丁语里是‘不存在的人’
阿尔萨斯：我靠，到头来我什么也没捞着，就一个破死人国还有一群死人。
尤迪安：你不是在游戏里出够了风头吗？
卡尔：9494，得到太多，注定失去。
法里奥：泰兰德啊，看到了吧？他宁可要一个不死族也不要你……您就认了吧……偶才是你老公。
泰兰德：……你再说我用流星雨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