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王座》扎肯*雷斯

52、说客

　　“月光守护者，一路上多加小心，是否能打败基尔加丹，现在全靠你了。”
　　米拉行了礼，向飞艇走去。“请陛下放心。”虽然不能保证说服其他种族，但安全问题是没有的，使用地精飞艇去部落比鹰鹫之王稳妥。首先还是从吉安娜的人类势力开始吧，毕竟吉安娜最理性，最可能接受阿尔萨斯。
　　飞艇逐渐消失在天际，克尔苏加德却疑虑重重：“陛下，将我们的希望交给她……可以吗？”阿尔萨斯呼出一口气，冻结了黄昏的日光。“尤迪安打败基尔加丹的希望也掌握在她手中。耐奥祖昨天晚上在梦里告诉我，这个暗夜精灵的能力不可小视，她就像来自另一个时空。我也始终觉得她……很神秘。”
　　“陛下……”
　　“能和尤迪安的势力结盟，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尤迪安。”英雄总是惺惺相惜的，克尔苏加德不会不明白阿尔萨斯的意思。
　　克尔苏加德一心为了亡灵，只要不损害亡灵的利益，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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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米拉终于到达斯拉莫岛，记得这时候吉安娜应该在这里，但她发现这个地方刚刚经受战争洗礼……
　　“吉安娜公主……啊不，女王殿下……多洛塔国王萨尔的兽族部队已经撤离。”一位骑士向一位正忧郁地望着灵柩的女子报告说。
　　吉安娜抬起头：“父亲他是一名真正的战士。他没有在洛丹伦死去，而今，他希望像那些牺牲的战士一样，为了荣誉而战死。”
　　骑士安慰道：“女王殿下，不要太难过，现在整个王国都需要你……是您保留了人类最后的根基，现在，大家都在等待您的差遣。”
　　“必须先恢复与萨尔国王的同盟关系。”“可是，女王殿下……”“萨尔是我们的盟友，而这一战，错在我们。”紫色的法袍包裹着单薄的身躯，自从离开洛丹伦以后，她的脸消受了许多，但她依旧支撑着，保留人类最后的血脉。
　　一位人类牧师急匆匆地赶来：“女王殿下，月光守护者来到斯拉莫岛了……”“什么？”吉安娜悲伤的情绪被驱走了许多：“月光守护者现在没事吧？”
　　自从带领一部分人类离开洛丹伦来到卡利姆多大陆以后，吉安娜就再也没听到月光守护者的消息，除了洛丹伦沦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真的是她吗？”
　　“吉安娜！”
　　一位被火焰包围的暗夜精灵隐藏在棕色斗篷里，除了那双海蓝的眼睛，她完全无法认出现在的月光守护者。
　　“米拉？你……没有留在卡利姆多森林吗？从森林来这个岛要经过兽族多洛塔王国，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我不是从多洛塔来到这里的……”米拉将自己锻炼自己一直到冰封王座之战的经历告诉了吉安娜。
　　吉安娜又回到了忧郁中：“阿尔萨斯……他真的变了。我一直希望他能回来，能安全地回来，像英雄一样……”沉积多年的悲痛，终于在这一刻倾泄出来，她倒在米拉怀里哭泣，几乎绝望。
　　“吉安娜……我知道你一直很坚强，一直承受着许多痛苦，其实，我宁可相信，阿尔萨斯并没有完全丧失他的心智，只是失去导师的痛苦，成为亡灵的愧疚、哀伤，被抛弃的绝望与愤怒，让他变成死亡骑士。吉安娜，告诉我到底这个岛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曾经的月光守护者，现在在吉安娜眼里是个可以倾吐心声的人，其实依旧是一个为守护不惜一切的暗夜精灵，只不过守护的人变了。
　　“来到这片大陆以后，兽族的萨尔酋长也来到了这里，我与萨尔交战时，先知麦迪文又出现了……他叫我们不要打，真正的敌人是深渊魔王和堕落的剑圣格罗姆·地狱咆哮。我和萨尔于是结成同盟，联合起来对抗他，后来也杀死了深渊魔王。”
　　本来应该是个很好的结局。但她继续说了下去：“我们与兽族成为盟友，恩怨本已经了结了，可是当我父亲回来成为这里的领袖后，想除掉刚刚建立王国的萨尔，我将这一切告诉兽族第一勇士雷克萨，他报告给了萨尔。面对一个盟友的背叛，萨尔带领兽族部队攻进了斯拉莫，我父亲也战死……在这之后，我和萨尔依旧是盟友。”
　　“是我出卖了父亲……”
　　“不，吉安娜……即使你不这么做，背叛盟友的结果也不会好的……兽族部落本身已经很强大……”米拉试图安慰她，但吉安娜的善良使她为父亲的死感到内疚：“这是借口，无法掩盖我的过错。”
　　米拉掏出一块手帕：“吉安娜，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
　　“月光守护者……”“当我失去力量，我哭泣过，当我得知阿尔萨斯堕落时，我哭泣过，当我以为我守护的人死去，我也哭泣过，可哭泣没有任何用处……吉安娜，振作起来！”
　　在这种时候，怎么跟她说阿尔萨斯结盟的事情呢？这时候要告诉她，大概她很难接受吧。“恩，现在还不能哭泣。”吉安娜擦干泪水：“阿尔萨斯他还好吗？”
　　“他……我也是刚离开洛丹伦，但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如何，就连尤迪安的消息我也没有。不过在冰封王座前，他没有杀死尤迪安，是因为他有顾虑。”
　　“顾虑？”
　　米拉终于可以将次来的目的说出来了：“基尔加丹即将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报复亡灵天灾，然后……统治世界，建立恶魔的秩序。阿尔萨斯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基尔加丹抗衡，所以他不愿意竖敌，甚至与尤迪安结盟了。”
　　“那么你们是盟友？”吉安娜对此难以置信，月光守护者居然和亡灵是盟友。“为什么兽族和人类可以在关键时刻结盟，而亡灵和精灵族不能呢？这一次战争不仅仅是亡灵与燃烧军，其他种族也难以避免。”
　　“那么这次来，阿尔萨斯希望与人类结盟？”吉安娜虽然愿意相信米拉所说基尔加丹的阴谋，但总觉得不妥——是亡灵军让洛丹伦灭亡的，她的族人如何肯帮亡灵呢？
　　“既然是这样的大事，需要和萨尔商议一下。”
　　对于吉安娜的回答，米拉并不觉得意外，吉安娜无法抉择，自然把米拉劝说的对象转移到萨尔身上最妥当。
　　“好吧，可是我是暗夜精灵，直接见他或许不太容易……希望您能带我去见萨尔国王。”兽族建立了多洛塔王国，那么叫萨尔国王更合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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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洛塔，荒芜的土地……
　　“什么？亡灵要与我们结盟？”萨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早已听闻亡灵在洛丹伦所做的一切，但吉安娜心里是比较希望和阿尔萨斯结盟的，所以帮米拉说了几句。
　　“萨尔国王，亡灵在你眼里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它们让我想到了古尔丹带领下堕落的兽族。”萨尔回答。
　　“萨尔国王，亡灵的创立者不是古尔丹，而是萨满大祭祀耐奥祖！是他在兽族几乎完全堕落的时候为还没堕落的兽族开启了时空之门，领导尚存兽族本性的族人来到卡利姆多，而他独自面临的却是基尔加丹的惩罚，你知道是什么样的惩罚吗？”
　　兽族的战士们表情变得很凝重，几个兽族步兵已经咬牙切齿。
　　“想必你们已经知道。基尔加丹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将年迈的耐奥祖的肉一片一片地刮下来，又让他冰封在诺森德之巅，永远得不到安息。而当他在冰封王座上获得了智慧，他所想到的创造亡灵天灾的举动是为了报复曾经将兽族当作奴隶的联盟。但他恨基尔加丹，是他让古尔丹饮下了深渊魔王的血，致使兽族堕落。”（这个深渊魔王不是麦哥瑟里登啊！）
　　米拉说到这里，自己也义愤填膺。
　　“格罗姆·地狱咆哮，多么勇敢的兽族战士，却因为燃烧军团而变得邪恶，当最后他拼死与深渊魔王同归于尽的时候，或许是一种解脱吧。残害同族，对于他来说，是最痛苦的事。在战场上牺牲，是勇士的夙愿，格罗姆也不愧为剑圣。即使死去，他的剑与灵魂会永恒，因为……他是从堕落中重新战起来的英雄。他倒在了深渊魔王的刃下，但无数勇士因此站了起来。”
　　几位掠夺者流下了泪水，连吉安娜也很感动。
　　“基尔加丹，利用古尔丹将曾经强大的兽族部落由强大带向堕落，而耐奥祖却保留了兽族最后一点血脉，宁可自己承受千刀万刮的痛苦。终于，他不用再受制于基尔加丹那个混蛋，而古尔丹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死在寻找萨格拉斯之眼的路上。”
　　米拉吐出一口气，心里爽快多了，她继续叙述。
　　“当基尔加丹发现曾经的萨满大祭祀，巫妖王耐奥祖要报复他，于是冰封王座之战就开始了。我很庆幸那一战没有毁掉巫妖王，因为耐奥祖一死，燃烧军团就没有足以与它们对抗的敌人了。现在精灵族已经不再迷惑，邪恶的根源不是亡灵天灾，而是基尔加丹！兽族的勇士们，你们知道我在边缘之地看见了什么吗？”
　　“那些已经被控制的兽族勇士，变得狂躁，贪婪，渴望战争，现在他们已经成为基尔加丹的燃烧军，生活在痛苦与绝望中。为什么你们宁可看着自己曾经的兄弟堕落下去也不肯与基尔加丹一战呢？”
　　萨尔拍案而起：“对！如果不是基尔加丹，古尔丹不会堕落，兽族不会堕落。萨满大祭祀也不会受如此折磨，我父亲也不会死……”
　　“或许有一天，战火会重新在各个势力间燃起。或许有一天，兽族部落会再次遭遇威胁，变德贪婪、堕落。或许有一天，大地之神将无法获得平静。但决不是今天！”
　　萨尔振臂高呼：“今天，我们需要战斗！为了萨满大祭祀，为了兽族，为了格罗姆，为了多洛塔！”
　　“嗷！”无数把战斧举起。
　　成功打动了萨尔……米拉喜出望外，吉安娜大概也快答应盟约了吧？
　　联合四大种族一起对付基尔加丹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吗？
　　“尤迪安，胜利一定会来临的！为了暗夜精灵，为了……我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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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基尔加丹：阿尔萨斯、尤迪安和米拉都很善变啊，开始还打得你死我活，现在居然结盟了……我该咋办呢？
西尔瓦娜斯：……阿尔萨斯？杀之！
卡尔：我也很想杀他，但得在杀基尔加丹以后。
西尔瓦娜斯：小卡，你！？
法斯琪：嘿嘿嘿嘿……
西尔瓦娜斯：真是气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