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之白玉芙蓉》冼折

16、白莲十五朵

　　可郭芙蓉素来是个心大的人，何况老白又不是秀才，她为什么要那么在意老白的想法呢？

　　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去想，这是老白告诉她的，郭芙蓉照做了。

　　两个人，跟着仿若背景板般的裴夜白，一起去了用餐的地方。

　　江寨主真不愧是一代审美残缺的大佬，用餐的地方依然装饰得很华丽，很高调。看着这满屋的土豪之色，郭芙蓉都佩服他们是怎么顶着眼瞎的风险在这里吃得饭，而白展堂，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手。

　　用餐的地方貌似很大，郭芙蓉和白展堂走了一会儿，鼻尖诱人的香气越来越浓烈，两人都很不争气地饿了。

　　郭芙蓉捂住了肚子，白展堂加快了步子。

　　两人到了餐桌前，江寨主等人已经在那儿了。

　　一个类似小厮的人类上前客气地请他们入了座，江寨主跟裴夜白又习惯性地忽视别人自顾自地聊了几句。
　　郭芙蓉和白展堂都有些好奇地望着桌上的事物，新鲜，实在是新鲜，这肉新鲜得怕是都没熟。

　　“这肉熟了吗/这玩意儿能吃？”郭芙蓉和白展堂异口同声地问道，郭芙蓉还好奇地拿起这个泛着银光的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牛排。

　　二人的话语打断了江裴的对话，裴夜白一惯温润笑道，“这牛排是五分熟的，是能吃的。”说着，裴夜白便率先用刀叉切了一小块肉递给了郭芙蓉，郭芙蓉看着还有些血丝的肉，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张了嘴吃了这块肉。

　　白展堂闻言，不太熟练地用刀叉切了一小块儿牛排，刚把肉举起放到嘴边，余光就看到小郭吞下那块肉后，眉头都皱了起来，举起肉的手又放了回去。

　　裴夜白见此倒是颇为善解人意地道，“二位如果觉得不合口，还可以换成七分熟的，或是全熟的。”

　　“那行，给我们都换个全熟的。”白展堂看了郭芙蓉一眼道，郭芙蓉也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裴夜白很快着人去准备了。在等新牛排上来的过程中，裴夜白给他们介绍了一下餐桌上东西的来历。

　　“你是说今天我们吃的叫西餐，从外国漂洋过海到我们这的？”郭芙蓉好奇地道。

　　“是，这西餐是一个在国外做生意的中原商人推荐给我们的，我们山寨曾和他做过几笔生意，寨主在他那儿吃了几次西餐，感觉还不错，他就给寨主推荐了个厨子，今天这些，就是这个厨子准备的。”

　　“听起来很有意思嗳，”郭芙蓉听得很有意思了，她想让裴夜白说更多有意思的东西来听听。老白却按住了她，郭芙蓉有些不解，偏过头去，只见白展堂面上仍旧笑着，眼睛里却有了几分警惕，郭芙蓉不是傻子，当即闭口不言，只听得老白道，“黑风寨还跟西洋人做过生意？”

　　不是白展堂鸡贼，而是在这节骨眼下，姬无命又有心想和黑风寨合作，他当然得打听清楚这黑风寨的底细。白展堂虽然混□□，却也知道通敌卖国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这跟西洋人扯上关系的事儿，他可不敢轻易糊弄过去。

　　“是有过几次往来，寨主生性喜欢猎奇，喜欢搜罗一些番邦异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顿了顿，裴夜白又继续说道，“何况这商人也并非纯正西洋人，只不过是一个常年在海外行商的中原人罢了。”

　　“哦，原来是假洋鬼子啊，”白展堂松了一口气，不是里通国外就好。郭芙蓉悄悄掐了掐他的手臂，些微刺痛让白展堂也意识到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大礼貌，白展堂尴尬地笑了笑，正打算说些什么来为自己洗白一下，“那个，我不是……”

　　就听得坐在一旁许久未曾开口仿佛是个木雕的江寨主突然道，“没事儿，我平常也这么叫他。”依旧玩世不恭，恣肆不羁。

　　一旁地裴夜白笑道，“都跟您说过多少回了，您总是这般……”大概裴夜白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留下一串省略号。

　　江寨主倒是满不在意道，“那个老小子本来就是个假洋鬼子，明明是中土人，却带着自己儿子跑到国外，加那个什么外国籍，还喜欢卖假货，到处骗人，你说这种人不是人渣是什么……”江寨主骂起人来仿佛收不住口，貌似还忘记了自己做的是什么营生。

　　裴夜白不想让自家偶尔掉线的寨主让外人看了笑话，于是咳了两声，偏偏这寨主还没有自觉地问道“阿夜，你咳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裴夜白的黑线：……

　　端着新鲜牛排正走进来的厨师，“咦，我听到什么？”

　　身着一身白色厨师服的柯乂端着新鲜出炉的牛排，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郭芙蓉一眼看去，就觉得这人甚是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的。

　　白展堂见此，也不禁低呼，“这人…”郭芙蓉听到，便也撇过头去问他，“你认出来这人了？”
　　“这不一瘦身成功版的柯大厨（怡红楼主厨）嘛。”白展堂道。

　　“啥？”小郭不可置信地又回头去看，发现这人的确与柯川极为相似，尤其是那张脸，如果不是两个人一胖一瘦，她都会以为这是同一个人。

　　柯乂放下牛排后，裴夜白向小郭二人简单介绍了下柯乂，柯乂也颔首微笑，郭芙蓉和白展堂听到柯乂这个名字时，霎时心念一动。

　　柯乂正准备退下时，却听得小郭问道，“慢着，柯乂…柯大厨，请问，你跟柯川是什么关系啊？”

　　柯乂倒是很快停下了脚步，听到柯川的名字，他的眼中也泛起了不一样的情绪，“柯川啊，他跟我曾是兄弟呢。”

　　白展堂很敏锐地抓到了他话里用了‘曾’这个字眼，“那你们现在呢？”

　　“现在不过是两个相见不识的人罢了，”柯乂语气里有一丝苦涩，他有些自嘲道，“他在怡红楼当着大厨，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现在不过是两个相见不识的人罢了，”柯乂语气里有一丝苦涩，他有些自嘲道，“他在怡红楼当着大厨，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那既然你知道他在怡红楼，你在这儿离怡红楼也不远，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