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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动物大会进行篇 ...

  •   湘部这天的傍晚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木暮公延温厚的脸庞也被灯火映得通红。

      “我再重复一遍!明天就是动物大会正式开幕的日子了!大家务必打起精神来,赤木队长与安西先生都不在,而陵南的陵部则由仙道带队前来拜访观摩,我们可不能在父老乡亲面

      前丢人啊!”

      “放心吧木暮队长!”众人异口同声。

      说实话,木暮公延心里可没因为这样的回答而踏实多少,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顶梁柱赤木队长的缺席。

      湘北湘部,在神奈川四个割据每次的比武中,都是实力最弱的一个,木暮也一样因为这而心虚不已,彩子虽然精明,但终究只是女眷,而且还被流川夫人借去充当动物大会的管事

      ,自己现在可谓连个左膀右臂都不得力了。

      不过,坐在席列的樱木花道却仍然是一脸天才加白痴的傻笑,而流川枫则甩着乌黑的头发小鸡啄米状不止。

      “安田,潮崎,你们都是老队员了,这次更要努力啦!”好不容易散了会,木暮特意拉住两位忠厚老实的资深队员嘱咐。

      “木暮大哥,我们一定会努力的!”个子不高的安田却有股子稳重的劲头,现在更是笑着安慰副队长:“而且,宫城的伤病已经基本痊愈,明天他一定会出席!到时候肯定帮上大

      忙啦!”

      “是啊是啊!”潮崎也附和。

      “嗯,宫城能来,这当然好了!”木暮点点头:“今天你们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也是,木暮大哥。”二人礼貌地一躬,和蔼地道别着。

      “宫城,还是有必要找他谈谈才好啊!”木暮长叹一声。

      晴子公主已经入住流川府邸做客,贴身侍女松井与藤井理所应当的随行,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款待,当天晚上,晴子下榻的精美卧室门外,两位侍女看着华丽气派的院落窃窃私语

      。

      “还真是好人家!”藤井笑道,“家里有钱,人也热情啊!”

      “这倒是!流川夫人那么漂亮,还能干,就连井上家的彩子小姐,也称赞她的好处!”松井可是一般不夸人的。

      “嗯嗯!”藤井使劲点点头,随即,原本就纤细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对了对了!”她欠欠身子,凑上前去。

      “嗯?”松井侍女好奇地看着同伴。

      “就是那个养女啊!”藤井眨眨眼:“今天不是她主要接待公主的么?”

      “你是说那个小丫头?”松井侍女宽宏大量地笑了笑:“长得那副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和我们公主站在一起,也真是难为她了!”
      “也不至于那么差吧?”藤井侍女小声道,“虽然一副根本没长开的样子,但身段也能算不错啦!就是那对眼珠让人看了不舒服,颜色那么浅

      ,简直和隔夜的茶水一样~~~~~~头发倒也算是美的,可那颜色怎么看怎么俗气!”

      “呵呵,不过撇开长相,我倒也没什么说的,办事情还算牢靠,最主要的是,对咱们公主还是蛮真诚,当然啦!也可能是由于自己根本没有贵

      族血统,所以只好处处表现得低人一等~~~~倒是那位传说中的大帅哥流川枫公子,不知道在整些什么玩意,面都不打一个!”松井侍女絮絮叨

      叨,浅黄色的木屐拍打在玲珑的石板上,声音十分清脆。

      “我们去看看公主睡下没有,夜深啦!”藤井柔声细语,一边说,一边不忘将自己乌黑油亮的发鬓拢了拢。

      宫城良田这个名字听上去颇为气派,实际上,这个名字的主人从内到外,从头到脚也的确担当的起“气派”这个字眼:响当当的贵族头衔,父

      母早亡,偌大一份家业的少主,虽然身材稍稍有些矮小,但周身也散发着不可思议的男子气概。

      当毕恭毕敬的仆人将木暮公延请到主人所在的正厅中时,这位气派十足的男子也不禁有些诧异。

      “宫城,说起来也好久不见了!”木暮和蔼地笑着,示意下人将一个圆圆的罐子放在黄松木的矮几上:“说起来,你不是很喜欢我们家私窖里

      的清酒么?亏得你病好了,今天带来一些,咱们尝尝。”

      “木暮大哥~~~~”宫城精明强悍的脸上写着惊讶,但看得出来,这表情也掺杂着感激与亲切。

      湘北最有名的书香世家木暮家族是非常讲究生活情调的,这散发着青梅甜味的清酒就是一个例证,宫城自打认识木暮,就经常以各种理由弄来

      大喝,不过之所以他能对木暮如此亲密,还是由于一个人。

      两个人在温暖的灯光下静静对酌。

      “想起来,良助他是最喜欢这酒的了。”许久,木暮率先打破了沉默,喃喃道。

      宫城良田的肩膀忽然猛地一抽,打了个寒噤,瞬间,那本来已经明快起来的脸庞上迅速笼罩起一层愁雾。

      “哥哥,哥哥他已经走了三年了!”他死死握住酒杯,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带出哭腔。

      “良田,对不起,又说起这个。”木暮愧疚地扳住他的脖子:“但是良田,良助他,肯定是希望良田你能够开心地活下去的啊!”

      “怎么能够开心?”宫城的语气严酷冰冷:“我记事起,就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他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一直像母亲那样照顾我,像父亲那样

      指引我,可是!就是这么仅有的一个亲人,却死在同伴的背叛下!绝对不能原谅!!”

      酒杯已然被捏地粉碎。
      “听我说,那不是背叛。”木暮用力夺过酒杯的碎片,却又不知该如何作答:“既然我们是湘部的成员,那就必须时刻做好杀身成仁的准备,

      战斗中的牺牲,是我们必须接受的。”

      宫城眼睛红红地望着他。

      “你以为,三井这些年就好受么?他付出的代价还小么?”木暮语重心长地说,却被对方一个狂暴的手势所打断。

      “别和我提那个叛徒!”宫城咬牙切齿。

      “好吧,不提他,”木暮长叹一声:“可是,你这种状态,回到湘部又怎么能心平气和地执行任务哪!彩子,她也会担心的。”

      听到这个名字,宫城原本煞白的脸又瞬间转成粉红。

      “不会让她发现。”他嘟囔着,拿起一个新的酒杯。

      “好了好了,”木暮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后背:“动物大会,你可要打起精神啦!”

      春暖花开正是举办盛会的大好时机,这天大清早,流川夫人已经仔仔细细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掐金丝的振袖和服,披上绣着家徽的镶毛披肩,

      站在张灯结彩的大门前迎接贵宾了。

      湘北所有的贵族家庭都派出了代表参加,而湘部也全员莅临,流川枫负责接待他的这群同事,但此时此刻,这位重任在身的俊美男孩儿却仍然

      在酣睡。

      “兄长大人还没有起身么?”樱刚刚照顾晴子公主吃了早饭,此时正陪她散心,看到流川枫卧室门口聚了一群仆人,奇怪地问。

      “这个~~~~~樱小姐,你也知道,少爷他除了夫人,谁还敢叫啊?上次管家叫他起床,都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呢!小的们可不敢~~~可是今天这再

      睡下去,也没办法啊!”一个小厮为难地说,大家也都露出极端为难的模样。

      晴子惊讶地瞪大了杏核眼,藤井侍女悄悄拉拉松井侍女的衣袖,后者则一脸的哭笑不得外加不以为然。

      “都这个点了,还不起床!?人家正一郎小朋友天不亮就起来开始准备了!现在正和他那一群动物忙的不可开交呢!”不知何时,彩子小姐快

      步走了过来:“再过一小会湘部的人可就到了,然后是陵南陵部仙道他们,不都是流川的任务么?怎么还睡?”

      说是这么说,但总归是男女有别,再加上不是一家人,未婚的小姐怎么好闯进青年男子的卧室去呢?虽然彩子精明能干,但这种事也显得有点

      儿力不从心。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彩子甩甩漂亮的卷发,拍拍身边的流川樱。

      “我说小樱,既然是哥哥,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次就由你去负责叫醒他吧!”她大声说。

      “可,可是~~~~”樱为难地绞扭着细长的手指头。

      “好啦,这可是重要事情!快去吧!”彩子一面说,一面推着樱分开仆人们,来到流川枫卧室门前。

      “放心,他若敢在睡梦里发飙,我进去解救!”临了,她这样安慰。

      “我,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啦!”流川樱一脸无奈。

      流川枫的卧室布置十分疏朗,浅蓝色的帷帐上印着些水墨花纹,也难怪他每天睡得如此之香,这样舒服的一间房子,不好好睡觉才是暴殄天物

      呢。

      “兄长大人,该起床了。”樱毕恭毕敬地跪在卧室的外间轻轻唤着。

      不出所料,流川枫根本没反应。

      樱环顾四周,又向前膝行了两米:“兄长大人,时间不早啦!”

      这次,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对方似乎听见了这点响动,不过反应也仅仅是翻了个身。

      外面的嘈杂声也越来越大,还能听见彩子那着急的声音。

      樱叹了口气,索性横下一条心走到流川枫的床铺边。

      对方睡得不亦乐乎,估计早就知晓,在自己家里睡觉,怎么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所以安眠无忧,甚是开心。

      虽然流川枫长着一张惊为天人的帅脸,但只消看看他的睡相,那便就是再帅也白搭,此时此刻,他正绸缎锦被团成一个其大无比的球,扣在肚

      子上,两条腿则拧在一起只恨不是麻花。
      最要命的,是原本额前服服帖帖的刘海,现在飞得花枝招展,活像蟑螂杂七杂八的触角。

      她蹑手蹑脚走上前去,试图抚平那些倔强的乌黑发丝。

      谁知流川枫一个不耐烦的翻身,只结实宽阔的后背冲向她。

      “咿呀!没时间了!!”老管家在外面唧唧歪歪。

      樱苦恼地抻抻栗色的头发,思来想后,终于横下一条心,开了口。

      “请兄长大人起床!!!!!”忽然,一声相当浑厚的狂吼,夹杂着无可奈何的喉音,这股声浪如神奈川的水流滚滚而来,本在门口恭候的仆

      人们冷不丁吓得七仰八叉,向来温弱的晴子公主更是花容失色。

      “哎呀呀!”彩子小姐惊魂未定地抚上胸口:“看上去那么瘦,底气竟然不差!!”

      “彩子小姐!现在可不是发感慨的时候!”松井侍女不满地说。

      “我们公主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惊吓?哎!没有贵族血统就是不行,这样的地位,还是没矜持~~”藤井侍女小声嘀咕,一面挽住公主的腰

      。

      “我没事,不用担心。”晴子嫣然一笑,虽然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她们话音未落,只见卧室的门已经打开,流川樱迈着连滚带爬的小碎步出现在门口。

      “醒,醒了。”她的额头亮晶晶的,铺着层细密的汗珠。

      “少爷~~~~~~~~~~~~~~~~”佣人们不等她说第二遍,蜂拥而入,开始他们的流川贵公子动物大会形象打造计划。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狼狈啊?”当夏石正一郎从从容容准备好自己应该准备的一切时,才发现不知为何,从赤木晴子到流川樱,全是一副衰

      败的尊荣。

      “哎呀!还是我们正一郎听话!一点不用操心!”彩子笑道:“贵客已经进场,今天的重头戏可就全靠你啦!”

      “这还用说!什么事交给我,那就放心好啦!对了,最重要的表演是在晚上吧?”正一郎虽然年纪小,说话却明晰得很。

      “嗯,是啊!对了,现在我得去看看招待平民的东西准备好没有,然后还要帮伯母去照应一下!小樱,你陪着晴子公主,先去后院散散心吧!

      ”彩子干净利落地嘱咐。

      樱顺从的照办了。

      此时此刻,正有一批接着一批的各色人等从不同的方向向流川宅邸涌来。

      陵南通往湘北的道路十分平坦,两边绿油油的庄稼田也焕发出盎然生机,好似将人的心境抽出体外,在这美好的空气中迂回流荡片刻在送返体

      内一般,陵部前前后后一个狭长的队伍,就走在这样的小路上。

      一身白衣的仙道彰风度翩翩地骑着匹漆黑的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轻松的神情似乎使得身上那一尘不染的洁白更加耀眼。

      骑着枣红矮种马的相田彦一紧赶了几步,来到他的身边。

      “仙道前辈!看上去你很开心啊!”

      正醉心于田野的仙道过了好久才回过神。

      “还好还好,不过我还真是挺愿意瞧瞧动物的!”他笑眯眯地说。

      “说起来也过分!夏石是陵南的贵族,干啥非要去湘北做动物大会!分明就是把我们不放在眼里!”旁边一位容貌俊朗的男队员愤愤不平。

      “好啦!越野。”仙道挥挥手:“这些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是啊小事不放在心上,你这家伙,今天出发的时候还迟到~~~~~”越野自顾自一边嘟囔,一边从怀中掏出个扁平的玉酒壶,狠狠喝下一口。

      “哈哈!还真是伤脑筋呢!”仙道皱着眉眯着眼,好看的嘴角往上微微一翘,露出个传说中的天才招牌笑容,说实话,也只有仙道彰会这么笑

      。

      “对了,只有陵南被邀请么?海南和翔阳都没有人来?”过了一会,他好像想起什么的样子,拍拍彦一的肩膀。

      “嗯!据我的情报,只有陵南被邀请的。”彦一肯定地点点头。

      仙道提提眉毛,不久,又沉浸在一片大好春光中。

      比起陵部队员的浩浩荡荡,湘北从上到下更是显得忙碌不迭,这种忙碌,只消看看椿妩子姐弟,就能略知一二。

      可怜的椿靖一,天还蒙蒙亮,就被老姐生拉硬拽,作为一个还在长个的少年,他当然不愿轻易放弃睡眠,但当暴跳如雷的姐姐开始对他饱以老

      拳的时候,也只能乖乖就范。

      椿妩子此时此刻充分发挥出一个从小当家的女孩特有的干净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弟弟打理得鞋光袜净容光焕发。

      “坐这里不要动!”她指着六铺席上一个蓝色的坐垫命令:“我不出来,你就给我好好坐着!要是敢把衣服弄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姐,这又不是去相亲!”椿靖一满脸的委屈:“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憋一会又憋不死人。”椿妩子在里间一面涂着胭脂,一面轻描淡写。

      乌黑细软的发丝下那一段柔白的颈子,是和服女子特有的美感,黑白双色,再加上皮肤下那蔚蓝的脉络,过渡却又自如,肥美而又清秀。

      和服是塑像,椿妩子的和服下,则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灵魂。

      再加上特意顺在发髻中的香脂,浓浓淡淡晕了开去,像极了窗外悄悄飘过的春风。

      “我算知道了。”坐垫上蹭来蹭去的椿靖一自言自语:“原来是我老姐想去相亲呢!”

      报答这句话的,是冷不丁从屋里飞出一根粗粗的金属发簪。

      “傻瓜!”椿妩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漆黑漆黑的睫毛却若有所思地耷拉下来。

      所有收到特别请柬的人,都已正鱼贯进入流川府邸的深处,那是座仿金毗卢寺修建的独立豪华大厅。

      “我们当家的不在,十分感激各位大驾光临!”流川妈妈仪态万方地鞠躬道谢,一面满腹怨念地看看徒然端坐,一脸事不关己的儿子。

      大厅的东南角被一方银白垂帘所覆盖,晴子等女眷就被安顿在这里,垂帘质地并不很厚,从里面向外张望,就好似眼中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

      。流川枫那俊美的轮廓就在这层雾气中若隐若现。

      即使若隐若现,赤木晴子的视线还是久久不能转移,她努力用眼睛描摹那挺直的鼻梁,虽然这仅能凭借记忆。那鼻梁顺着硬朗却又秀气的线条

      过渡到两片紧闭的嘴唇,接着,是下巴~~~~~~~~~~~~~~~~~~~~对了,千万不要忘记修长的手,这双手,自打几年前拜访赤木家时,就被还是小

      姑娘的自己牢牢铭记。

      她有些迷醉地笑了起来,难得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

      其实这样竟然也是一种幸福呢!流川枫,他肯定不知道这悄悄的关注吧?性格忠厚的赤木晴子突然产生出这么个狡猾的想法:因为,自己的举

      动是那么轻柔,轻柔得他根本觉查不到。

      “公主那副表情,好像一棵向日葵啊!”松井侍女撅嘴对藤井侍女说。

      这句俏皮话把藤井侍女和流川樱都逗笑了,后者随即带着一种颇为感动的眼神望着晴子秀丽的侧脸。

      本以为,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族公主就会一帆风顺、无欲无忧,但现在,流川樱却深深感受到赤木晴子心中那沉重却又如梦似幻的愿望,这愿

      望令她一时不知是应该更尊重她一些,还是更同情她一些。

      “哼!看你那副衰样!”樱木花道坐在湘部队员的席位里,遥望流川枫不苟言笑的表情,暗地里把他的脸比喻成一张睡眠不足的大饼。

      “樱木,今天的衣服穿得不错!”坐在旁边的木暮笑道。

      “哈哈哈!是么?这件是本天才家传的礼服!看看!家徽!”什么叫夸不得,看看樱木花道就可以略知一二,听见木暮副队长这样称赞,他愈

      发扯大了嗓门,一边显摆黑色礼服上一朵形状特殊的樱花。

      与日常看到的樱花不同,这枚樱花颜色竟然呈现欲滴的血红,细细看来,花瓣也是特意做成残缺不全,有种欲言又止的风格,但做工却极其讲

      究,如果从正面看,几乎可以看出花瓣的重叠与花色深浅的凸凹。

      被他这么一吼,还真有不少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

      一个长着小胡子、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子看到这个奇怪的家徽,突然变了脸色。

      “八,八重??”他顾不得体面,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个词。

      “哦!您说的很对,细细看来,还真的很像八重樱(日本樱花最名贵的一种)!”木暮佩服地点点头。

      “什么?八重樱?!”不知为何,几个坐在前面、与中年男子年纪相仿的人听见这些对话,原本神气活现的表情都霎时间或惊恐或诧异。

      樱木花道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更何况他自己也觉得这枚家徽实在好看。

      “哎,自打来,就没有见到彩子啊!还有~~~~~~~”木暮副队长向整个湘部坐席巡视一周,喃喃自语。

      “还有什么?”樱木奇怪的问。

      “还有宫城君啊!”坐在他另一侧的安田解释:“刚才还看到了他,落座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哎?宫城?”樱木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

      人们常说喧嚣的背后一定是静谧,看来这是个千古定论,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会场后,便有一方连鸟都不会鸣叫的小院落。

      流川枫和流川樱对这个地方都不陌生,因为母亲要他们关禁闭的小屋,就在这院落的东北角。

      虽然安静,但却也不乏生气,特意从越前(日本盛产竹子的地方,因而盛产竹偶)移植来的各色竹子青翠欲滴,仔细看,地上还有春天白胖可爱的竹笋;周围的草苔也郁郁葱葱,修建得恰到好处。

      彩子那身水红色的振袖和服映衬在这耀眼的绿色中,绝不显得庸俗,相反,就好似红宝石安睡在绿丝绒上,充满贵族特有的大气。

      此时此刻,她正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你是个差劲的家伙,良田!”听到这句话,原本下定决心摆出男人风度的宫城良田瞬间变成泄气的皮球。

      “上,上次很不小心受伤,给你添麻烦了!彩子!”宫城红着脸忙不迭鞠躬道歉。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情啦!”看着他这幅窘样,彩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掏出一样小小的物件,放在宫城良田的手中。

      “看,你连这个都丢,下次估计睡觉时都会被人把你那宝贝小太刀偷走呢!”她笑得更欢了。

      宫城怪难为情地低下头,缓缓张开手掌,只见自己那枚红黑相间金色镶边的湘北湘部名牌正静静地躺在手心。

      “怎么样?”彩子得意地瞧着他。

      “阿,阿彩,谢谢你。”宫城面红耳赤地嘟囔。

      “不要谢谢我,这可是咱们新进部员樱木花道的朋友帮忙找到的!对了,你还不认识樱木花道吧?正好今天他也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彩子一边热情地说着,一边拉住了宫城的衣袖。

      两个人自打12岁相识,到现在,已经做了5年的朋友,从一起学习,一起参加湘部的培训,到同年正式成为湘部的一员,宫城良田见到井上彩子,一直都会脸上发烫心里打鼓,他哥哥良助在世时,不是揶揄这个可爱的弟弟,就是在一旁出谋划策。

      “良田啊!把咱们后院里新开的菖蒲给彩子小姐送过去!好香呢!”
      “良田良田!黑莓子熟了,装成果篮送给彩子小姐吧!”
      “良田~~~~~~~~~~~~~”

      可是,这样的哥哥,却毫无预兆地永远离开了自己,从此以后,原本开朗得如同太阳般光明的宫城良田,内心便打上了阴晴不定的烙印。

      但没有改变的,是面对彩子那明媚笑容时泛红的脸颊。

      流川枫完全无视大厅里熙熙攘攘的热闹声音,他坐在少主人的位置上,带着人偶一般的神情,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其实,他心里也并不是无风的湖面。

      这种闹心的活动,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参加,还要坐在如此显眼的位置上?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练习剑道,说起来,自己的能力最近也没有很快的提升了,这都怪妈妈总在弄些没有营养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看到了吧?这枚绝世俊美的脑袋里,此时此刻就是在这样发着各种牢骚。

      突然,仆人一声响亮的报告瞬间令大厅寂静下来。

      “陵南仙道彰率陵部成员前来拜访!!!!”

      “仙道?”流川枫慢吞吞地嘟囔,微微抬起那硬朗又好看的下巴。

      就连流川夫人,也不禁睁大了丹凤眼。

      “陵南的天才仙道呢!”垂帘内,晴子捂嘴小声在樱的耳边介绍:“我哥哥总是提起他。”

      门,已经被缓缓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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