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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甲鱼 ...


  •   “送”走了虞锦绣,宣谨便让阮阮去吩咐人布早膳。阮阮这才发觉,自己已经饿了。

      幸好宣谨月这人算有良心,并没有让她站在边上看着。

      阮阮坐在宣谨月身旁,怔怔地张开嘴,然后把宣谨月伸过来的筷子上的萝卜小菜吃进嘴里,然后机械地咀嚼着。

      宣谨月这人有病,自己不吃,非得夹给她吃,还不允她不吃。

      “好吃吗?”宣谨月一双漆黑带笑的眼珠子,笑眯眯地看着阮阮,一张俊脸上,荡漾着笑意。

      “好吃。”阮阮把艰难萝卜吐咽下去,喏喏道。宣谨月已经把萝卜小菜喂了她大半碟了,加上吃了一些莲子羹,她现在肚子都是撑的。

      “来我们在吃吃这个!”宣谨月又把筷子一伸向另外的一个碟子。

      “爷!我能不能不吃了。”阮阮苦着脸道。她肚子已经在翻江倒海了,再多吃点她就要吐了。

      宣谨月睨了一眼苦着脸的阮阮,笑得眉飞色舞。而后放下了筷子,把她抱进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脖间,笑得前仰后合:“好好好!不吃了!哈哈哈!”

      阮阮不知道他笑点在哪里,纳闷地看
      着他侧头黑乎乎的脑袋。

      男子阳刚的气息环绕身旁,阮阮的脸又烧了起来。

      便见宣谨转头好奇地戳着她的脸:“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这个话题没能继续下去,因为门外想起了程小爷洪亮的声音。

      “表哥,表弟来看你来了!”

      宣谨月放开了阮阮,往上翻了个白眼。

      程云柏和他表兄弟情深,他在宫里的时候,程云柏便撇了他的兄弟美人,隔三岔五地去慰问他,谁知道回了府,依旧如故。宣谨月现在看他看得都能想吐。

      他今天怎么又来了?

      阮阮闻声朝门口看去,便见程小爷摇着一把折扇,一身银白色团花锦袍,风流倜傥地昂首阔步地走进来,俨然一副这是自己家的模样。

      他的身后,还跟着不少人,抬着一个不大的水缸。不知道要做什么?

      “表哥,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程小爷一收折扇,然后冲着宣谨月的方向快步地走过去。

      见到生人,阮阮下意识地往宣谨月的身后躲。

      “什么好东西?”

      宣谨月腿不方便,只能伸着脖子往前看。自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大的水缸放到宣谨月身旁,水波粼粼的水缸中,一只泥褐色的甲鱼正在缸底爬着。

      “表哥,我跟你说这可是我前几日在白云寺边的清水河里逮到的,你瞧,跟一般的乌龟是不是不一样。肯定是被清水河的圣水给养的,好家伙,比我们家养的龟还要大一圈。你先好好养着它,训练好了。赶明儿你养好了腿,把它弄来跟我们家的八哥跑一跑,看看谁跑得快。”

      八哥是程小爷自己养的龟,个头不太,却跑得贼溜。

      阮阮以为八哥是鹦鹉,遂纳闷。

      只听说过龟兔赛跑,没听说过甲鱼跟鹦鹉赛跑的。

      顿时好奇地探出脑袋来,想看一下程云柏口中所说的圣水养大的龟到底有多神,竟然能和鹦鹉赛跑。

      自家表弟连乌龟跟甲鱼都分不清,宣谨月实在汗颜。正想教育教育他,便察觉到身后的阮阮动了动。心想阮阮当是没见过这种稀罕物,便把她从身后拉出来。

      “喜欢?”

      阮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只是好奇,又不是没见过。

      “哟,表哥,受着伤还不放过阮阮姑娘,小心你的腿啊!”程云柏看到阮阮,笑得贱贱。

      宣谨月直接拿着鞋扔过去。

      程云柏往旁边一躲,哼哼道:“还不允说呢,要不是表弟我把人送过来,你才没这种福消受呢。说不定如今阮阮姑娘还在春杏红里陪着客呢。”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程云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虽然阮阮真的是青楼里出来的,可是也不能当着自家表哥的面说啊,尤其是他现在正宠着阮阮呢。

      “哎呀!”

      平安惨叫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沉寂。

      阮阮抬眼看去,便见平安正蹲在缸子旁,抽搐着一张脸,把手从缸子里拿出来,手指上,吊着一只比平常甲鱼大一圈的甲鱼。

      听说这缸里的“龟”是清水河的圣水里养出来的,平安好奇,便过来逗它。见它傲慢得不理会人,便直接把手指头给伸进去,哪料到这龟那么凶。竟然直接张口咬人。

      “哎呀,我说你,你怎么那么多事。这龟可凶了,你怎么把手伸过去给他咬。赶紧地,把它放回去!”程云柏气急败坏道。

      “哦!”平安把它放回水里,但是它依然咬得紧紧的。平安试图把手拽出来,它越咬越紧。平安疼得欲哭无泪。

      程云柏在国公府逗它的时候被咬住了手,放回水里他便松口了,哪知到这里便不奏效了。

      “要不,平安把你手指头给砍了?”一愁莫展之际,程云柏提议道。

      “爷!”平安哭丧着脸看向一旁的宣谨月。

      “把甲鱼给杀了。”宣谨月道。他还在想程云柏刚刚那番话,脸色不是太好。

      “不行!”程云柏跳脚。这龟是他好不容易才从长长的清水河里绞尽脑汁才捞回来的。为了区区一根手指头便杀了,怎么可能。

      程云柏急得团团转,要怎么才能把手给救回来又不杀他的神龟呢?

      “试试用小棍子戳它的鼻孔试试?”阮阮声音弱弱道。随即皱了皱眉。不知道宣谨月哪里又受刺激了,用力地把她的手抓着,捏得极疼。

      病急乱投医的程云柏也不管阮阮说的是不是真的,踢了守在门口的小厮,便语气暴躁道:“聋了?赶紧去找棍子。”
      小厮连忙去拿了一根棍子……

      棍子……

      能把人敲死的那种。

      程云柏怒了!拿着棍子便在那小厮脑袋敲了一棍:“聋了?小棍子!小的!”

      那人被敲得脑袋发晕,摇摇晃晃地去找传说中的小棍子。

      平安的手终于救了出来。

      屁颠屁颠地把甲鱼带来邀功的程云柏心惊胆战地把自家宝贝“神龟”给带走了。若是把宝贝“龟”留下来,不定哪日会被自家表哥给杀了。他可舍不得。

      房里又剩下了阮阮和宣谨月二人。

      宣谨月很奇怪。

      看着阮阮的瓷白的脸,却不说话,脸色颇难看。

      阮阮没有见过他这模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却突然被宣谨月拉进怀里。

      他把脑袋埋进了她的脖子里。

      开始咬她。

      用力地咬。

      想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他喜欢阮阮,她是唯一一个除妹妹和母后以外不让他讨厌的女子。

      但是,表弟说得没错,若是他没把她送给自己,恐怕她现在还在青楼里。流连在各色各样的男子旁,肆意调笑。

      之前他对阮阮感情不深,所以根本不在意阮阮是从哪里出来的。

      但是,才相处一日多,他便难受了。她的舞跳得那般好,应当只跳给他一个人看,怎么可以给别人看呢?

      她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身体那么柔软,应该只能在他身下承.欢,怎么可以有别的男人呢?

      想着,咬得更加用力。

      “疼!”阮阮最终受不住了,呜咽出声。

      宣谨月放开了她,恼恨地看了自己还伤着的腿一眼。

      若不是自己伤了腿,她早就已经真正地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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