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录 第一部 前路烟尘》潇湘夫子

63、第六十三章 客死异乡

　　第六十三章 客死异乡
　　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新世纪的新春佳节即将来临了。东南亚各国由于历来受中华文化的影响，再加上各国华侨众多，每年的春节在东南亚各国也是一个盛大的节日。为了表达对祖国亲人的怀念和对家乡故国的眷恋，在外的华人华侨每逢传统节日，都会张灯结彩，舞狮耍龙进行隆重的庆祝活动。碧莲小夏和公司人员一起，也筹备了许多庆祝活动，公司内外到处都挂满了红灯笼，大大的“春”字和“喜”贴上了每一扇门。从国内派来的技术员工和管理人员，也在李经理的带领下平安回到了家。碧莲让李经理给方医生带去二十万元钱和一些本地的 特产，更让李经理给她带去了平安的问候。小夏也让其它归国人员给爹妈带去了许多礼品和对爸爸妈妈的祝福。全球华人一家亲，五湖四海的同胞们都在准备着喜迎新春。
　　农历腊月二十八这天晚上，碧莲和小夏参加完公司的春节联欢会，她们带着小石花驱车来到吉隆坡著名的独立广场。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各地游人如织，中华元素的红灯笼挂满大街和广场。一队队舞狮和翻腾的长龙来回奔腾跳跃。
　　小石花看着乐的手舞足蹈，啊啊地欢叫。小夏正调逗着石花，忽地感觉身后的衣服被人扯了一下，因为人太多，她也没在意，继续和小石花逗着玩，等着看广场上的礼花燃放。不一会，后边的衣服又被人轻轻地扯了一下。她想着这是那个小孩子在与她闹着玩，便猛地回转头看。
　　一个高高的男人正在她身后直直地站着。晚上还戴着一副太阳镜，让人看着有点不合时宜。但是在小夏转回身正眼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惊的捂住了将要惊叫的嘴巴。不是别人，站在她身后的高个男人，正是史云心。
　　史云心没有给小夏讲话，他轻轻地摆了摆头，示意小夏跟他离开。小夏马上拉了拉碧莲的衣角，接着拉着她的臂膀就往人群外边走。碧莲正自纳闷，小夏扬起下巴，往前面的史云心的后背扬了扬。碧莲向前一看，史云心那熟悉的身影马上让她明白了一切。
　　碧莲和小夏跟着史云心一直走了很远，才离开喧闹的人群。走到一家西餐馆，他们一前一后进去，在靠门角的一个餐桌坐下。小夏便急迫地问道：“你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没一点信？”
　　史云心轻轻抿嘴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我可是九死一生地逃出来的，没有你们那么容易正大广明地出来。想着你们可能在这里，在你们公司等几天了，就是不得机会见你们。”
　　碧莲抱歉地笑着说：“新年快到了，公司里太忙了。你再不来找我们，小夏姐都快把你忘了。”
　　“快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会事？”小夏催史云心道。
　　史云心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向她俩讲述他这几个月的经历：
　　原来，那晚史云心和“三义和”的几个兄弟，与梁新和“三不缺”派来堵截他们的人大干了一场。梁新为了堵截他们，让“三不缺”把各个出省的要道全部派人堵住了。一些小道也派了一小部分人设卡蹲点值守，他们那晚幸好没有走大道，向南的大道上布置的哨卡很多，各种拦阻器都用上了。这条小道只是派了四辆车八个人在这里蹲守。两辆车横在小路中央拦挡过往车辆和人员，两辆车停在路边检查和随时准备追击。
　　史云心料到路上会有堵截，所以让一辆越野车开道，一下把挡道的那两辆车撞开，小夏才能开着车顺利通过。紧接着史云心开着车撞向停在路边的车，后边跟着他的那辆越野车撞向另外一辆停在路边的车。车子都被撞坏了，黑夜里一场枪战就开始了。
　　“三不缺”派来的人本来都是些拿工资混日子的懒散人，平时都很少训练，一年也打不几回枪，那比得了史云心他们这样的亡命徒。没有三分钟，“三不缺”的人当场被打死了三个，重伤两个，没到医院也都断了气。还有三个机灵油滑的老江湖，一交火就钻进车下不出来了。听着史云心他们远远离开，才慢慢地从车下爬出来，等到他们向上司报告，史云心他们早跑的没影了。
　　但是，由于史云心已经上了全国通缉名单，他没法再开车上路行驶，只好与几个“三义和”兄弟一路夜行晓宿向南奔逃。好在他提前就为碧莲和小夏安排好了在广州的住宿和护照证件的办理。否则，她俩也很难逃出来。
　　史云心他们用了二十多天时间，才躲过了一路各种盘查，平安到达广东。到广东后，他得知小夏和碧莲早就平安离境去了马来西亚。他只好在广东一个小县城潜伏下来，想等着帮会里给他们办好了新的身份和护照后，再来马来西亚找小夏她们。可是，没想到他的身份信息和DNA以及指纹都被录入了通缉名单内。他也就无法从正常渠道出境了。没办法，他只好从广东潜逃到广西，从广西偷渡到越南，从北越一路跑到南越，然后冒充一名越南船员的身份，偷渡到马来西亚的。到了吉隆坡，寻到了莲宝东亚公司的地址。可是由于怕连累这里的公司，他一直在公司外边转悠，寻找单独与她俩见面的机会。这样一等几天，才跟着她们来到独立广场。确定四下没有可疑人，他才慢慢靠近小夏，拉了几下小夏的衣服。
　　小夏听史云心讲完，心里也是怜爱有加。看着史云心明显肖瘦的脸颊，眼泪“扑扑”往下不停的落。
　　史云心看了一眼窗外欢闹的人群，小声说道：“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快回去吧。你们一直住在公司里，看起来人多很安全，其实太显露了。他们现在一时没有派人过来，随便派几个人过来，就很容易找到你们。”
　　碧莲答道：“你不过来，我们一直也不敢去外面住。公司里人多，他们大庭广众之下总不敢对我们下杀手的。吕先生有几处闲房，要我们搬过去住，我们不敢去住。你过来了，明天我们就搬到吕先生的闲房里去住吧。”
　　史云心摇了摇头，轻声说：“不行，我们不能住到那里，我们住进去了就会拖累牵连他。这样对他们一家不好，对公司也会造成很大的损失。明天你们去租一套房，不要租偏僻少人的，要人多的才容易躲避。大隐于市吗。”
　　小夏高兴地说：“好的，我明天去找。照你这么说我们要在这里常住，不去澳洲了？”
　　史云心无奈地说道：“我很想去，但是我去不容易，你们有正当的身份，随时可以办签证过去。我姐姐早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碧莲笑着说：“小夏姐想快点去看你给她准备的婚房呢！”
　　史云心一听，脸马上红了起来。
　　小夏在碧莲脸上轻轻拧了一下，说道：“警告过你吧，再胡说拧你的嘴。”
　　碧莲拿起小石花的手，笑着打向小夏说：“敢打妈妈，打她，打她。”
　　史云心也笑了，他又看了看窗外，说道：“我们快离开吧，这里人多眼杂呀。”
　　他们分开走出了小餐馆，小夏去停车场开车，车是吕先生提供给碧莲的，碧莲因为有石花缠着，她很少开，到哪里都是小夏开。
　　可是史云心和碧莲站在停车场出口等了快十分钟了，也不见小夏开车过来。史云心脸色忽地大变，叫了一声：“不对！”扭身就往停车场跑去。
　　碧莲也猛然觉得不对劲，抱着小石花跟着史云心跑。史云心回头大声对碧莲说道：“你不要过来，快找地方躲起来。”说着加快了步伐。
　　碧莲跟不上了，靠在一辆车上喘起气来。刚靠到车上，她两腿一软，就抱着石花无力地蹲在了地上。就在她刚一蹲下的霎那间，只听对面的一辆车上“嘣！嘣！”响了两声，车窗玻璃一下裂成了大马花。碧莲吓的浑身一哆嗦，汗毛马上竖立了起来。“消声枪。”她心中自语道。这是对着她射的。她马上明白过来了，因为她和小夏在史云心的秘密基地练枪时，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她们就是用的这种消声枪练习的。听过了多次枪声的人，面对枪声不会那么惊慌的。更何况碧莲早已对枪不陌生了。她很快沉静一来，知道有枪手在她后边盯着她射击。她抱紧石花，看看周边，两边停的都是车，前边是被打破车窗的车，后边她靠着的也是车。她的四周全是车。看来她只能在车周围躲藏了。她轻轻把石花脖里围的一条小花围巾取下，一只手把它屋成一垛，看看两边选好她准备逃避的方向。接着她把那个小围巾用力向身后一抛。接着她抱着石花飞快地向右边一辆高大的越野车跑去。身后又是“嘣！嘣！”两声响。打在了车身上闪起了两下火星。
　　碧莲看看小石花，小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妈妈看，她还不明白妈妈和她现在所面对的危险，天真无邪的双眼里充满了好奇和疑问。碧莲清楚，现在枪手比她更心慌着急，两次打不到她，还暴露了自己。枪手很快会对她进行快攻，或者在史大哥转回来之前马上逃离。她最好的战术就是和枪手耗时间，不让他接近她，枪手就射不住她。只要有人来，枪手就会落荒而逃的。她从这辆越野车快速地跑向了右边的另一辆车，躲过了枪手的直线射击位后，她觉得她安全多了，因为这时枪手已无法看到她，更无法判断出她的位置了。于是她弓着腰，快速地向正前方跑去。跑了十几米，她一拐弯就又向右边的车辆跑去。
　　“咚咚……”连着几声闷响，天空忽地闪出一团团彩色的光熖。这是在放礼花。碧莲抬头望望被礼花映红的夜空，侧耳静听一会，身边寂静无声。喧闹声是从远处独立广场传来的余音。她正想悄悄地站起身往身后看看，只的一声沉闷的叫声，身后接着传来一个人的摔到声。
　　不一会，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她身边走过。过了一会，便传来了史云心小声的呼叫声：“石花，石花。”
　　碧莲慢慢地直起身，轻轻答道：“在这里，史大哥吗？”
　　史云心快步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没事吧？”说着递给她一把沉甸甸的消声手 枪。小声说：“拿着这个，这就是射击你的枪，我们快走。”
　　碧莲紧握着枪，回答道：“没事，就是吓出一身汗来。小夏姐呢？”
　　“她没事了，正在车上等着我们呢。现在机灵的很，两个枪手没打着她，全被她解决了。”史云心得意地说道。
　　碧莲回头问道：“那个枪手呢？不能放过这个畜生，差一点我们母女俩都被他杀了。”
　　“算了，我放他一马，但愿他不再作恶。”史云心淡淡地说。
　　“什么？你放……史大哥？”碧莲差点惊叫起来。
　　史云心还没有回答，黑暗处忽地传来了一声大叫：“碧莲，你个孽种。你害了老子的一生。”停了一会，又传来了一声大叫；“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碧莲听到叫喊声呆住了。“碧莲！”她这个名字已很久没有人再叫起了。在这异国他乡里，什么人又如此大声地叫起呢？这个声音又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她有点惊惧。她抱着石花，慢慢地转回身，循着叫声慢慢走去……
　　史云心听到叫声也惊了一下，见碧莲慢慢向叫声走去，他急忙拉着她说：“你不要过去了，快走吧！”
　　又是一连串“嘣！嘣！嘣！”响起，天空又被染红了。碧莲从礼花照映下的车旁，看到一个粗壮的黑影慢慢站起，她迎着黑影走过去，黑影慢慢站直了身，抬起头愤怒地看向走近的碧莲。
　　“爸爸！”碧莲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双眼的泪水马上蓄满了眶。她颤抖着，难以站立。强忍着无名的悲痛，一步步走向前……
　　看清了，没想到，这个对她不住射杀的人，竟是梁新，她爸爸。真是冤家路窄，势不两立的父女俩怎么会在国外相遇。史云心正要拉回碧莲，只见梁新抬起手，对着碧莲“嘣！”的打了一枪。碧莲被打的扭转了一下身子。又是一声“嘣！”的声音，碧莲痛苦地摆了一下身子，抱着石花的手松开了，石花摔在了地上。
　　史云心急忙上前扶着碧莲，只见碧莲慢慢地抬起手腕，对着梁新抠动了枪机：“嘣”一枪，“嘣”两枪，“嘣”三枪……手再也抬不起来了，她和梁新同时摔倒在地上。倒地后，她的手慢慢地伸向石花，小石花看不到妈妈伤心的脸，在黑暗中忽地“哇哇哇……”地哭起来。听到女儿最后的哭声，碧莲轻轻地笑了，她嗫唔着，叫了声：“妈妈！”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史云心哭叫道：“我不让你回来的，你……你……”他想把碧莲扶起来，但是她的身体已经软了，鲜血从她的胸膛里向外喷涌而出。史云心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梁新倒卧在地的身上一阵乱射。他长叫一声，抬头仰望长天，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停了一会，他止住泪水，抱起石花，跑向停车场出口……
　　小夏开着车在停车场出口边焦急地等着史云心和碧莲过来，左等右等不见人过来，她正要把车靠边停放，只见史云心抱着石花快步跑了过来。上了车催促小夏快点开车走。
　　小夏急问道：“莲妹呢？”
　　“快走吧，她已经不在了。”史云心答道。
　　“什么？你浑蛋！说什么？”小夏失声叫道。
　　史云心扭脸正正地看着小夏，大声说：“再给你说一遍，她已经不在了。快点离开这里。”
　　小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一跃下了车，往史云心来的地方跑去……
　　史云心看看已经熟睡的小石花，轻轻把她放在车座上，自己也下了车，从后边向小夏追了过去。他几步追上小夏，走到她前边，一路小跑跑到碧莲身边，对跟过来的小夏说：“在这里，快看看吧。”说完转过身看向了一边。
　　小夏扑向地上的碧莲，摸一下她的胸口，满是尚有余热的鲜血。她大声哭叫着。猛地站起身，拉着史云心质问道：“你怎么保护的？你这个笨蛋。”
　　史云心痛苦地说：“我们快走吧，小石花就靠你了。晚一会就跑不了了。”
　　“我不是怕死鬼！是地下这个畜生开的枪？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她说着，拿出手枪，就要对着梁新射击。
　　史云心一把夺了过来，大声说道：“这是她爸爸，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说着，他把枪插进腰间，双手抱起小夏，快步向他们的车辆跑去。
　　梁新为什么会跑到马来西亚呢？原来，离开马来西亚回国过春节的李经理一回到家，便被“三不缺”派的人给盯上了，当李经理受碧莲的嘱托去看望方阿姨时，“三不缺”的人在李经理回家的半路上把他控制了。在严刑侍候和威逼利诱下，李经理把碧莲和小夏在吉隆坡的所有信息全讲了出来。还供述说，两人正联合各地华人华侨，组建什么“海外华人联谊会。”开会时还多次讲到城市新经济开发区的建设规划设计上存在很多日本人的阴谋诡计。“三不缺”将李经理的招供向梁新一回报，梁新吓的几天没睡着觉。对碧莲恨的是咬牙切齿。但是，现在碧莲已身在国外，他们也鞭长莫及了。只好等待机会对碧莲进行报负。
　　而此时，“三义和”的组织人员，经过层层向上渗透，已经到达了很高级的政权阶层，得到史云心递交的新经济开发区的建设规划图后，一步步传达到了国土资源部门，经过国土部门卫星拍照后，确认规划图暗含不正当的阴谋。国土部门将这一情况反馈给上层，上层大为震怒，要“玉玲珑”全权负责，一查到底，不能担护。“玉玲珑”正式担任为省书记，正好借此排整异已。他从其它地方调来一位自己的亲信，任命为公安厅长和政法委书记，大力清除公安队伍中梁新和“三不缺”一伙的人员。
　　梁新因为早就准备好了出逃的打算，现在看到风雨满城，都是对着他来的，心中更是悸动不安。和“三不缺”一商量，便打算脚底抹油－－溜。因为他们都早就办有好几个真实的身份信息，出国护照也是早就准备了好几个，所以他俩便乘着春节即将到来时，潜逃出国，到国外与各自的亲人相聚。可是因为“三不缺”与“三义和”的结冤太深，“三不缺”的一举一动都被“三义和”的人盯着，线人发现“三不缺”准备出逃后，马上向上回报，上边便立即派出三名杀手，将“三不缺”撞死在了地下车库里。
　　得知“三不缺”惨死后，梁新便如坐针毯了，他马上带上两名亲信，使用化名，飞到广州后直接从广州飞到了吉隆坡。按照李经理提供的地址，他们轻易地找到了公司。而其实他们三人到来时，史云心也刚好潜逃过来，只是梁新他们没有在公司附近转，梁新派他的两名亲信化装成了莲宝东亚公司前边的道路清洁工，天天轮翻盯着碧莲和小夏。可是她俩吃住大部都是呆在公司内，很少出来。所以梁新他们一直无从下手，连史云心也一直无法接近。
　　直到农历腊月二十八这晚，眼看公司人员都已放假离开，碧莲和小夏才出来到独立广场游玩。梁新接到亲信的报告后，马上出发，他让那两个亲信紧跟着碧莲和小夏的车，直到独立广场，他们也没有机会下手。眼看着碧莲和小夏下车离开，他们便继续在车边守着，等她俩再过来时，对她俩来个突然袭击。而梁新却一直尾随跟踪着她们直到看到史云心的出现，他看到史云心和碧莲走到了一起，心中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但是有史云心在，他一直不敢对碧莲下手，因为他知道史云心的身手。一直跟到史云心去停车场看小夏，他才对碧莲下手。没想到连开几枪全被碧莲躲开了，后来史云心过来接碧莲，发现了他。史云心一枪击中了他的肩膀，他摔倒在地后，被史云心认出。史云心念及他是碧莲爸爸和以往对他不薄的旧情，没有再加害他。可是没想到他竟再次对碧莲痛下杀手。最终父女俩同时殒命异国他乡的街头。真是善恶相报，一了百了。
　　史云心带着小夏和石花没有再回食品公司，他们由“三义和”安排，连夜乘船离开了马来西亚，几经周折终于到了澳洲。史玉心在澳洲为弟弟和小夏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婚礼。小夏化名宋璟，史云心化名石超，石花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幸福安静地在澳洲生活着。
　　“玉玲珑”在梁新和“三不缺”都被清算后，派人把疯了的马丽送进了疯人院。但是在疯人院里关了几天，她竟然全好了。她讲的一些实话却被医务人员当成了疯话。于是继续关着她治疗，结果她又真的疯了。“玉玲珑”怕她再被治好了，讲出一些与他们这些个男人有关的真话，就指使人把她放了出来，让她继续在大街上疯，随便她讲无人听的疯话。
　　小夏和碧莲早就对新经济开发区的建设规划做了很多补救的建设方案，其中一个就是在正中央建一座圆形高楼，如一个擎天柱或一枚导弹一个椎子一样插在小鬼子军旗图的正中央。把小鬼子们永远钉在我们中华大地上。这样就全部化解了其中的诡计。
　　小夏和史云心到了澳洲后，便把这方案整理出来，找建筑设计师做了更加详细的规划设计，成图后以“海外华侨联谊会”的名义寄给了“玉玲珑。”
　　面对新世纪年的到来，“玉玲珑”正想大搞一个世纪工程，为自己的前途添砖加瓦，又迫于“三义和”抓住他许多把柄的压力，欣然同意。
　　他马上组织些专家对这个方案审核后，就上报上层，上层批示后，就按这个方案，在新开发区正中央建了一座名为“玲珑塔”的圆形高楼。楼高达二百八十五米。如一桩大柱，将小鬼子的军旗定在那里。二百八十五米，象征第二个八一五，第二个日本投降日。“玲珑塔”三年时间建好，大塔楼成了城市的新地标，而其中的许多辛酸故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后记
　　“三义和”组织如何管控全球政商大权？石超宋璟如何在澳洲生活？ 小石花如何长大成人？莲宝食品公司还能否发展壮大？二十年后，再看风云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