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南贺川之光》余酒难尽

9、师徒关系

　　大蛇丸轻飘飘的一眼瞟过去：“嗬嗬，这个白痴这么多年了，隐藏气息的能力没有半点进步，也就只敢趴在那里偷窥吧。”

　　被纲手说的不太好意思的自来也，听到大蛇丸这句话一下子就气炸了，他扬了扬拳头：“喂，要不是事关本仙人的预言之子的事，我现在就过来揍你信不信？”

　　关于自来也收的徒弟将会是预言之子这件事包括纲手、大蛇丸和三代在内，都有所耳闻，但是大蛇丸对于这个愚蠢的家伙还是一句“白痴”。

　　眼看着自来也就要扑过去挨揍，纲手左脚轻轻一踩，地面上瞬间绽放开一条不大不小的裂缝：“你给我安静一点！”

　　自来也吞咽了一口口水，仿佛又回到了被纲手铁拳支配的阴影下，灰溜溜地缩了回去，继续以在澡堂中培养出来的经验观察着那个小洞。

　　而纲手又不解气地转过去瞪了一眼大蛇丸：“你这家伙也别总是跟自来也那个白痴一样乱来，听见没有？”

　　大蛇丸收回了眼神，高冷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往远离纲手的方向移动了一点点。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宇智波的小鬼到底要干嘛？布置这么多暗器。”重新将视线投注到场地中间的富川身上，纲手不解地挑起了眉，知道富川踩下机关的那一刻。

　　“喂，这样也太乱来了吧，怎么可以这样训练啊？”纲手这才发觉对方是将所有的暗器同时朝自己发射，虽然她不喜欢宇智波的人，但不代表她会和这样的小鬼计较。

　　她推开门就要朝里面冲，而大蛇丸却迅速地搭住她的肩膀。

　　“大蛇丸，现在还顾忌什么考察的吗？这小鬼这样的训练方式明显是为了这次的收徒准备的炫技啊！”纲手火冒三丈地盯着大蛇丸，“他们宇智波居然让一个孩子做这样的事！”

　　“嗬嗬，纲手，你先仔细看看吧，别随便影响天才的表演啊。”大蛇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神奇的一幕，金色的眼眸在这一刻闪耀得出奇。

　　纲手也算是了解大蛇丸的人，也深知后者不会做这种损害后辈的事情。她疑惑地转回头，却在下一刻瞪大了眼：“这、这是——”

　　富川在踩下机关的那一刻就迅速开启了写轮眼，双手各自握着一把小巧的苦无，身形在密密麻麻的暗器之间灵巧的跃动，而双手还将那些无法避过的暗器挑回去。

　　而被打飞的暗器也不是毫无目标地飞行，而是迅速地对上另一个快速袭来的苦无或是手里剑。然后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对撞，在短短的时间内，所有的暗器都被击退，插在训练馆的地面上。

　　最终落地的富川脸上看不出任何疲惫的神情，就好像这是一件无比简单的事情。他用查克拉线连接着那些暗器，耐心地收回检查后又重新挂回了机关上，准备展开下一次的练习。

　　“你瞧见了吧。”安静的火影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下巴上有着十字疤痕的男人用艰涩的声音对另一位发问，“这就是宇智波的能力，这就是写轮眼的能力，你喊敢说宇智波不强大吗？”

　　三代火影抽了一口烟斗，他们两个正用三代新创造的水晶球之术在办公室里检测着这一次考试的动向，却发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是啊，宇智波一族，那个男人的家族。”两个人又陷入了静默，许是之前争论了太多次了，团藏也没有兴趣再说一遍同样的话。

　　他拄着拐杖离开了办公室，迎着夕阳，将影子投在了那张办公桌上：“你尽管用你的怀柔政策去处理那群宇智波好了，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孩子难道就能扭转那个受到诅咒的家族的野心。”

　　团藏嗤笑一声：“反正我的根已经投入训练了，到时候铲除这个家族也不在话下。”话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残存的那只眯着的眼睛中饱含的却是对写轮眼的渴望。

　　“喂，三代老头，不开灯地坐在办公室里想什么呢？”自来也大大咧咧地冲进来，随手拉开了暖黄色的灯。

　　“你们回来啦。”三代抬起头，眼中的计算一扫而空，只是慈爱地盯着自己这三个有出息的弟子，“怎么，对于收徒有什么打算吗？”

　　纲手和大蛇丸都没有说话，倒是自来也直接表示自己应该是不适合这个孩子的成长。

　　三代倒没有什么遗憾的，毕竟像宇智波富川这种精细的手法，他一开始都没有把自来也考虑在内，只是让这个刚从外面浪回来的徒弟尽快收心而已。

　　三代转向纲手，后者无赖地摊摊手：“首先如果我真的收了一个宇智波的人做徒弟的话，二爷爷先不说会不会从地里爬出来揍我，族里的大长老也会第一个反对的。”

　　“不过，如果三代老头你现在就下令通过我和断提出的医疗忍者的计划的话，我保证顶着压力收那小子为徒，然后好好教导他尊师重道的道理。”一旁的自来也惊恐地盯着纲手那攥紧的拳头。

　　三代颇为无奈地放下烟斗：“纲手啊，都说了好多回了，那个提升医疗忍者的事情牵扯到很多方面，不是我说说就好的。”

　　纲手放下拳头，撇撇嘴：“喂，三代老头，说到底，这个学生还是为了大蛇丸准备的吧，总不能让这孩子和我学医疗忍术、怪力拳什么的吧，自来也那个白痴就更加不可能了。”

　　大蛇丸听了这话倒是有些诧异，他大概从来没这样想过，不自觉地朝三代那个方向看过去，刚好和三代那充满包容的眼神对上。

　　他有些狼狈地转开头，注视着他的三代微不可查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笑呵呵地没有对纲手的说法做出任何评判。

　　即使这是事实。

　　这次战争中，大蛇丸的弟子绳树误入了起爆符陷阱，绳树的姐姐就是大蛇丸的队友纲手。大蛇丸虽然表面上不像纲手那样哭得惨烈，但是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

　　自己的学生还能不了解吗？父母早逝的大蛇丸确实是个难得一遇的天才，但他也照样是一个孤儿，一个恐惧生死的孩子。

　　但近些年来这个孩子也越来越让自己看不透了。宇智波富川的开眼过程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大蛇丸当时也流露出了情感的波动。

　　他同意这次收徒，也是希望能够找个人来打开大蛇丸的心扉，不要总是一个人憋着啊，这孩子。

　　“那大蛇丸你愿意收下这个学生吗？”三代手扶着火影的斗笠。

　　“只剩我了，我不收的话三代老头和村子里的打算岂不是要破灭了？反正这孩子我也挺看好的，写轮眼也可以好好研究啊，嗬嗬。”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甩开门出去了。

　　背过身的他一脸复杂，大蛇丸不是不知道三代对自己的照顾，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种来自师傅的关怀。可是，即使是这样爱护自己的师傅不是也不能够理解自己的梦想吗？

　　大蛇丸把两只手都插到兜里，走出火影楼后几个跳跃就不见了人影。

　　“喂，你这家伙……”自来也有些不爽对方的高傲姿态，纲手则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三代统统看在眼里，纲手估计觉得大蛇丸说的是对的吧，也认为自己总是为了村子忽视他们呢。

　　就算是自来也，心里也是委屈的吧。从当初刚刚成立三人小队开始，忙碌的火影的工作导致他没能像其他小队的队长一样，经常陪伴着学生出任务。

　　三代的心中满是愧疚，都是自己还不够爱护这帮学生啊。

　　明明老师还在，学生却不得不自己快速成长到独当一面的状态，大概都是……怨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