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曲》其玉

6、第六章

　　第六章暧昧
　　阿曲洗漱完坐在椅子上发呆，就着刚烧开的水，想起不久前的万圣节活动。他告诉阿曲，他缺一个小伙伴一起参加那个欺负单身狗的万圣节活动，听说奖品还挺丰盛的，还可以动手做南瓜灯。阿曲对万圣节的认识，还是来源于小学英语课本里面的情景对话，自己从来没在现实中过这个节日，毕竟西来的嘛，中国人没有这个习俗。阿曲觉得有趣，便答应了。
　　那天吃过晚饭，阿曲回宿舍洗了个澡。天气还未冷，只是清晨和入夜风微微的有些凉。阿曲穿着那件紫色的长袖，那是妈妈买给她的、为数不多的新衣服。衣服上有两只很可爱的小兔子，阿曲很喜欢，要不是怕洗太多次把它洗旧了，阿曲倒真想一直穿着。阿曲出了宿舍楼，向活动中心大楼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他等在门口。阿曲朝他招了招手，加快了步伐。
　　两人进了活动厅，里头布置一新，气球、各色灯光、一个又一个的摊位、桌上各式奖品和道具。这还是来大学之后阿曲第一次参加别人办的活动。因为加入了学生会，时不时筹办个什么活动，或者给其他部门的活动捧场当志愿者，阿曲都不觉得自己是在参加活动。阿曲的开心表现在脸上，不明缘由的他以为阿曲是真的喜欢他推荐给她的这个活动，也很开心。
　　第一个摊位是“你划我猜”，他比划，阿曲来猜。两人还没有什么默契，开头的两个阿曲猜不中，后面的三个阿曲也是绞尽脑汁才搞明白他在比划什么。过程比较曲折，不过5中3，也还是勉强过关了，领了书签，盖了这一站的章，两人朝下一个摊位走去。
　　排队的时候，阿曲在观察前面的组合怎样完成游戏，原来是两人一起咬一个挂在绳子上的苹果，一不小心，不，应该是很容易，咬苹果的两个人就会亲到一起去。阿曲的脸微微发红，这个游戏怎么…怎么这样…他看了看阿曲，一脸坦荡地拍了拍阿曲的肩膀，示意阿曲“轮到我们了”。阿曲只好硬着头皮上，心里头想着，我们应该可以的，掌握好规律就行了。可是事实证明，他们掌握不了规律。试了几次，两人差点亲到一起，阿曲不好意思再试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他继续“冲击”，终于咬了一口。工作人员大约是看出阿曲的尴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阿曲他们过关了。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催着阿曲奔赴下一站。
　　下一站是猜电影名，这可触及到两个人的只是盲区了，阿曲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反正阿曲长这么大，看过的电影，十个手指头都不用全比，而且都是国产的……就两个人的答题结果来看，他看过的外国电影估计也是不多的。两人只好接受惩罚。一种是公主抱，另一种是深情对视十秒。阿曲听了想打人，公主抱不是给情侣的惩罚嘛，他们两个人做这个，很尴尬的。于是阿曲选了深情对视十秒，不就是十秒嘛，不难的不难的。阿曲一本正经地迎上他的目光，他微微笑着，眼睛弯弯的，但是眼波里仿佛动荡着什么，那是阿曲看不懂的。阿曲觉着尴尬，于是转移自己的目光，转而盯着他的额头，散着的刘海空空地悬着，若有似无地遮蔽着下方干净的前额。旁边的工作人员还在拍照，计时。十秒也就那么过去了，阿曲盖了章，急急地朝下一站走去，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那一点害羞。
　　终于凑齐了几个章，可以领一个南瓜去雕。阿曲看了看摊位上摆放的几个南瓜灯，那是前面的队伍做的，很是俏皮，阿曲突然又担心起自己的“刀功”了。他倒是没什么担心的，直接上去选了一个中等大小的南瓜，领了工具，就找边上的座位去了，阿曲只好乖乖地跟着。甫一坐下，他就开始动手了，阿曲正在想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突然抬起头，说他先来描个样子，阿曲负责雕嘴巴，他来雕眼睛，眼睛比较小，可能比较费功夫。阿曲没有什么经验，提不出建议或意见，只得点点头。
　　可惜阿曲做这种雕工的活，手上力气还是太小，差点就划到自己的手指，他也差点尖叫起来。他夺过刀，抱起南瓜，让阿曲别伸手过去，怕划到，阿曲只好在旁边看着他雕的南瓜。他似乎雕起来并不费力，还一边和阿曲聊天，问阿曲喜欢什么样的音乐。此时大厅中央台上表演的同学唱的，是那英的《默》。阿曲喜欢这首歌的曲调，但是不喜欢台上那个女同学的声音，她唱不出那种沧桑感。阿曲还说，自己喜欢那些比较安静的、伤情的音乐，比如说《南山南》啊。他抱着雕好的南瓜灯，大约是因为大厅里很吵，他听不太清阿曲说的话，所以往阿曲身边挪了挪，头凑到了阿曲耳边。阿曲突然像触了电一样，一个激灵，低着头缓缓地挪开自己的头。
　　空气中的尴尬，随着南瓜灯里亮起的绿光，一闪而过。阿曲抱着南瓜灯往外走，他跟在后面，阿曲没回头都知道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