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鬼以后》DOLLNI

14、当点小官

　　我一头冷汗，暂且无视他皱皱巴巴的脸，疑惑他说的话，不一会儿就想通了。皇上听刘冲冲说了我的事儿，大概是想起来了我就是三年前跳了个舞的，就派人查了查，一查就发现我这几年干了不少好事儿。

　　我之前就说过，我干过严重OOC的事情不在少数。

　　刚上身的时候我并不大在意阮虚铃原来是什么样，就认为再怎么样大家最多觉得奇怪，不会太较真。后来才知道大齐是相信夺舍的，如果人物性格行为差距太大，会被烧死。我实在懒得再去找一具这么合适的身子，所以就乖乖做人。

　　我之前跟随靳颜到人间玩，碍于京城的帝王之气，即便是上了人身，也只能在冷清的地方转转，因而种田养鸡的农家经历有过不少，繁华之气却没怎么沾过。

　　我上了阮虚铃身子没几天，就想着往“吃喝玩乐一条街”走走，可是左相的女儿不能到处乱跑，当个女人要顾及的事情又比较多，我便干脆女扮男装钻狗洞出去溜达。

　　实不相瞒，阮虚铃生得一张可爱面容，虽然面前一马平川，但也能看出来是个姑娘，而且是个不可多得的漂亮姑娘。本来女扮男装就容易露出破绽，这就更能被一眼识破。

　　所以我只能去粘点胡子，把眉毛画的粗而杂乱，又点了点麻子，勉勉强强看上去是个瘦弱而不修边幅的男人，才四处寻乐去。

　　茶馆是我最常去的地方，那儿可以知道不少有趣的绯闻轶事，三殿下五皇子还有皇帝老儿的一堆人物关系都是那儿听来的，不要多少钱就能坐一下午。

　　赌坊偶尔去，好像身上揣着点钱不用干净就亏了一样，盯着别人赢钱的手看的眼都直了，总会升起“时来运转”的错觉，结果就是个送钱的。

　　极少数时候，我也会去青楼玩玩，来一趟人间扮一回男人不去青楼泡个妹子多可惜啊。那鬼市的窑子灯光幽暗气氛诡异，里面的女鬼没事儿就喜欢现出死状吓人来增加乐趣，或者脱了衣服直奔主题，和我这种纯情小女鬼过于不搭，再加上靳颜老在我旁边看着，我也不敢随心所欲，所以来了青楼就格外兴奋。

　　我到现在都记得我左手拥抱的那位名叫“大莲”，右手拥着姑娘“钗苔”，长得也是貌美如花，我当时还非常高兴地呼唤着她们的名字，并承诺自己不是个沾花惹草的男人，以后每次来，都只点她们两个。

　　后来我想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才去了那青楼第二次，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就去茅房解手，我在到底去男厕还是女厕之间纠结了一会儿，考虑到自己的硬件设施不到位，还是晃荡晃荡去了女厕。

　　这一去，胡子还没来得及撕下来，就看见了大莲和钗苔两个人呆愣着和我对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和她们干瞪眼，竖了个指头在唇边，但是她们二人显然没有要合作的意思，立刻爆发出刺耳的尖叫，然后“刷”地站了起来。

　　我看的一清二楚，她们没有擦屁股，提起裤子就大喊大叫，把我推了出来。我尿意全无，一时间就只能看着她们花容失色，脑子里还想着“没有擦屁股没有擦没有”。

　　我非常不明白，也都是左拥右抱肢体接触过的成年人了，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紧张？

　　可惜我和她们说理是没用的，大莲一巴掌就把我扇了个晕头转向，钗苔又拿小拳拳往我肚子上砸了两下，两个人一前一后配合十分默契，下手快狠准，没一会儿我就躺倒在地，眼睛一闭就晕过去。

　　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了，阮秦楼一脸无奈地看着我，道“这回你可舒服了？”

　　我稍微动一动就浑身疼痛，这才知道自己暴露了，那大莲和钗苔要把我告上衙门，本来我只要打死不承认，说自己是个姑娘家家，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内部矛盾内部消化，给点钱就行了。偏偏小白这个胆小鬼，非要赶忙跑回来找阮秦楼帮忙。

　　据说秦楼那时身着一袭浅绿色小袖长裙，风姿绰约，一脚迈入风月之地也仍气质淡然似仙人降世，颇具林下风气，微微一瞥就让人敛了凌人之气，说了句“我妹妹不懂事，多有叨扰”，便把我领了回去。

　　只是人多嘴杂，没多久我这等荒唐事就一传十十传百，虽说过了三年没人再提，但要是刻意打探，绝对早就被添油加醋不晓得变成什么样。

　　我说那两个女人的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大莲和钗苔，原来是打脸和拆台。

　　从那以后虽然还能出来游荡，好玩的地儿却不敢再去。倒也不是人人都记得了我的模样，而是小白嫌我太丢人，甩出技能“你再出去为所欲为我就上吊自尽”，把我牵制住了。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小白才是主子，我就是个卖咸鱼的。

　　所以皇帝老儿指的，多半就是这件事。感到黑历史被人扒光，我看皇帝的神色也不自然，想了想还是道，“谣言不可信啊。”

　　皇帝和他身边的太监挤挤眼睛，那太监就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叠金条，皇帝很是得意的模样，嘿嘿笑了两声，道“你要是答应朕一件事儿呢，朕既往不咎。”

　　太监跟着点点头，笑得那叫一个熟练。

　　我脑子已经不大够用了，此情此景，只好也笑一笑，道“洗耳恭听。”

　　皇帝道，“这些日子蔡公公身子不太好，老喊着腰疼，腰疼，过一炷香就要叫唤两声。”

　　捧着金条的蔡公公立刻把金条放下，扶着腰龇着牙，“诶呦诶呦腰可疼了。”

　　皇上努着嘴，很痛心似的叹气道，“你看，果然是蔡公公年纪大了，朕怎么忍心看他受苦啊，想让他静养，一时间又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代他，宫里上上下下又这么多事儿...”

　　说罢，皇帝挑眉抬头，向下俯视我，眼睛拼命眨巴着。

　　我：Σ( ° △°|||)︴

　　应该...应该做出什么反应？说什么？为什么会腰疼么？要我怎么相信宫里面没有太监了要找个大姑娘做事儿？

　　接收到皇帝的疯狂暗示，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只能咽了口口水，僵硬地指向自己。

　　“我...我么？”

　　皇帝突然高兴起来，向蔡公公点点头，蔡公公腰立刻不疼了，把一沓子金条都塞给我。皇帝笑道，“你这般懂事，难怪琅然很待见你。”

　　......

　　算了，我放弃思考，这世界是没有逻辑理智可言的。

　　事情就这么谈拢了，皇帝甩甩袖子，摸摸自家儿子的脑袋，很是心满意足地离去了，蔡公公留下来跟我说了些具体的，嘱咐我准时上任，如果觉得路途遥远，也可以留下歇息。

　　我回去也没事儿干，当然就直接住下来，想着这左相居然能做到一天到晚赶路去上朝，一把年纪了，为了混口饭吃也真是不容易。

　　蔡公公说：“当太子殿下的山长需尽心尽力，太子殿下虽然认真，但毕竟年幼，很多事情要再三叮嘱。”

　　这话就是说，太子是个认真的，不过比较笨，你要有点耐心，多说几遍。

　　蔡公公又说：“皇上那儿你不必忧心，只听从吩咐便是。”

　　这话就是指，你要随叫随到，但是具体皇上要你干什么呢，还不知道，等通知吧。

　　我理了个大概，虽然不知道皇帝这么做的动机，不过在宫里当个女官，出去也是个能炫耀两句的，又有金条可以拿，何乐而不为呢。

　　小白跟着我一起进了房，立刻四处寻找可以清扫的工具。其实我一眼望上去知道这房间肯定是被人整理过的，干干净净，至少以我的视力不能看出来哪里落满灰尘。但是小白就不一样，她格外看重干净整齐。所有要用的东西都必须经她的手重新打扫一遍，她才能安心。

　　我就只好在床边看看月亮数数星星，等到小白满意地把床弄得漂漂亮亮，我立刻躺下来把被子一裹，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这个皇帝老儿，古怪而不走套路，但绝对不是个简单之人。想想大齐王朝十几年前经历一场大旱，农民起义时有发生，正是这位皇帝不顾顽固派阻挠，着手改革，固然大齐已有大厦将倾之势，风雨里摇摇欲坠，但也还是挽救了局面，让大齐留到现在。

　　我早些年在那边远地方种田的时候就有感觉，大齐崩溃是迟早的事，百姓不至于衣不蔽体，但是吃饱穿暖也是个问题。皇帝颁布的政策都是好的，一层层剥削下来就流了个干净。这些年也是看出来大齐的衰颓之势，边界少数部落又开始蠢蠢欲动，虽说打了好几仗都被三殿下顶了回去，可也的确没有放弃的标志。最重要的是打仗就要花钱，吃的也要跟上，农民本来是勒起裤腰带还能过，现在恨不得把肚子扔掉不要，谁都受不了。

　　没有比深刻的忍受和沉默，更唐突而自然的爆发了。

　　稀里糊涂想东想西，就要进入梦境，小白见状一惊，把我摇醒，道“小姐，你还没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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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我想把小白和皇帝都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