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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从未有过的放松 ...

  •   苏祁一夜无梦,睡得极其安稳。
      刚离开被窝,苏祁便感受到了强烈的气候差异。不同于东北的干冷,A市的湿冷真的是冷到了骨子里的,最重要的是A市通常不会在家布置地暖,房间也是没有暖气的。其实倒也不是真的很冷,只是刚回来的苏祁实在还未来得及适应这边的气候。
      苏祁很快地收拾好自己,去厨房看正在煮早餐的妈妈。很快,苏羽也被苏父强行从被窝里扯了起来。苏祁看到自家弟弟的时候,他正在打哈欠,眼睛被揉得发红。可是这一切在苏祁看来,怎么就那么呆萌可爱呢?最重要的是苏羽一看到姐姐就跑来要抱抱,苏祁的心都要化了。出口也是能甜死人的节奏“姐姐,你今天比昨天更漂亮了呢!”苏祁不禁为弟弟的撩妹技能手动点赞。
      书法课是早上10点到11点半,现在不过8点过一刻,他们还有很长时间好好享受妈妈的爱心早餐。而苏母也早在苏羽出生后辞去了工作,专职在家带娃。其实,早期的苏母一直是圈内很有名望的室内设计师,即使是苏祁小时候,苏母也一直是家庭和工作两头顾的。但苏羽的出生也让苏母看透了许多,不是自己的梦想不重要了,只是她觉得作为母亲,她选择给孩子更全心全意的照顾。而且其实当你真正步入了这个行业,你就会明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慢慢地也觉得拼得很累。而如今唯一有工作要忙的便是苏父,他快速吃完早餐后,便去上班了。而如今正是年末,身为服装厂厂长的苏父更是有一堆的单子要去清算。
      在家最闲的三个慢悠悠地吃完了早餐。这一次,苏母怎么样都不给苏祁去洗碗了。被赶出来的苏祁去客厅陪小羽玩了一会儿,开始准备出门带苏羽去上书法课。一高一矮的俩人移步到厨房门口,差点把正要出来的苏母吓了一跳。苏祁率先开口“妈…中午不用做我们的饭了……我带小羽在外面吃,下午带他出去玩……”看到她们两姐弟愿意待在一块,苏母自然很欣慰,但也不忘叮嘱苏祁不准带苏羽去吃垃圾食品。
      知道下午能和姐姐出去玩的苏羽,迫不及待地就想快点出门快点上完课,下午要去浪了。两姐弟大手牵小手地就出门了,因为书法班就只是在出了小区不远处的一幢楼上,所以很快便到达了。刚去到课室门口,铃声便响起了,苏羽来不及和姐姐说再见便迅速跑进课室坐好。苏祁不禁失笑,原来这熊孩子还是怕老师的呀!苏祁看着迎面走来的老师,面容姣好,但眉目间散发出一丝不怒自威的气质,的确是个能够“镇得住”孩子的老师。同为老师的苏祁,不由得生出分欣赏之意。看到苏祁对自己的注意,老师不过是起初有些诧异,但修养让她还是快速反应过来,因为里面还有一堆学生等着上课,只是点头致意便进入了课室。苏祁也慢慢走到了坐着一排阿姨辈的旁边的空位坐下,拿起手机刷起了美团。即使是从小在这生活长大,但多年的离家使如今的A市对于苏祁来说,完全都是陌生的。她不禁要为答应带苏羽去哪吃饭而头疼起来,并且下午要去哪里玩也是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小姑娘,你是老苏家的女儿?”一位阿姨笑着问道。正低着头刷着手机的苏祁听到问话,愣了下心神,便抬头看向阿姨笑着答道“是啊!我是苏羽的姐姐,来送他上课。”苏祁顺手就将手机屏幕按灭。阿姨观察到苏祁这个动作,心里默默为这个女孩加分。现在太多的年轻人不懂得尊重别人,而这个女孩刚刚的那个小细节体现出了她的教养,老苏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听到是老苏的女儿,其他几位阿姨都盯着她看,并且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交谈着。苏祁知道他们应该都是父母的朋友,对于她们问的都耐心地一一作答。可是最后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几个阿姨争相要给苏祁介绍对象。苏祁不禁苦笑,自己这是被催婚了。但想想也坦然了,这个年纪本该就是要谈婚论嫁了。可能苏父苏母很少跟自己谈过这方面的事情,现在从别人家体会到这种“关心”其实也不赖,感觉自己并没有那种很抗拒的心理。
      在阿姨们的“关心”下,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响起了下课铃。而阿姨们明显有些意犹未尽,最后还说着要回家就跟自家儿子说,让两个年轻人试着处处。
      以前,苏祁会有想过说,自己大弟弟18年,会不会实在有点大,存在代沟什么的。但谁知道近几年生育政策的改变,二胎政策的出台,很多一二胎之间的年龄跨度都已经去到了十几年。苏祁和自己弟弟相差18年的跨度已经不是什么稀有事了。而刚刚喊着要给苏祁介绍自家儿子的阿姨,第一胎儿子和第二胎女儿便是相差了20年。
      下课了的苏羽飞快按要求清洗好毛笔,放好墨水,就跑出门外找姐姐。苏羽是第一个跑出教室的,甚至都忘记了跟老师说再见。看到自己的弟弟从教室冲出来的那着急样,苏祁就这个小顽猴忘记了跟老师道再见,便忍住跟他亲昵,正色道“小羽应该做个有礼貌的孩子。”小羽也知错了,便转身想走进教室跟老师道歉。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师已经站在了教室的门口。老师听到了道歉,也没有怪责的意思,反倒是看向苏祁,问起了她是小羽的谁。同样身为老师的苏祁,也明白这是她的职责所在,便温声答道“我是小羽的姐姐,刚从外地回来。”老师在听到“姐姐”的时候,明显一愣,但随即便也坦然了。回应道“不好意思,冒犯了,但希望您理解,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而这时的苏羽早已不耐烦了,插话道“老师!再见!我要和姐姐去吃饭了。”边说着已经拉着苏祁走了,而苏祁只能对着这个老师歉意地笑笑,连那句“再见”都只能用手势表示。苏祁也甚至还没来得及跟那几个阿姨说声再见,但转念一想也还是算了,她其实也没有真的准备好去相亲。
      走出了室外的苏祁,想起了刚刚匆匆一瞥的工作证——裴颖。是他的姓呢!所以又怎么样?苏祁控制自己继续去回忆的心,转头看向小羽,灿然一笑。而此时看着那一大一小走远的身影,裴颖不禁想到,怎么会有气质那般清丽的女孩子呢?这世上有气质的女孩不少,但她就好像身上有光,令人不住地注目,无关容貌,是那份清丽,那份温婉十分吸引。而且她举手投足给人的感觉就是“舒服”。
      因为苏祁也没有时间再刷美团,便只能带着他去了最近的KFC将就一下。但是很明显,苏羽十分兴奋,后来苏祁才知道这是苏羽第二次来KFC。因为苏母一直对于这种“洋快餐”很排斥,觉得不健康,所以苏羽还只是在一次考试很出众的时候乞求苏父苏母带他来这里,满足他的愿望。看着苏羽那满眼里都是兴奋和激动,苏祁也很满足。看他吃汉堡和薯条吃成大花猫,苏祁也不训斥,也不顾着帮他擦干净,只是在一旁疯狂拍“丑照”。真是个熊姐姐!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苏祁又被萌到了,感叹“我们老苏家基因就是好啊!根本都没有”丑照“这一说,随手拍都是大片。”
      “喜极而泣”这一次自然也有存在的道理,苏祁看着这么容易就被满足的弟弟,自己满足开心之余,又会想到自己八年前的离开,心里满满都是愧疚。她错过了自己这么可爱的弟弟八年的成长,这是再做什么都无法弥补的遗憾。苏祁揽住苏羽的双肩,低吟道“姐姐一定会很疼你的!”专注于消灭汉堡的苏羽,眼底闪过一丝狡猾,出其不意地转头亲了一口,并笑嘻嘻地说道“姐姐,我先来疼疼你。”苏祁看到正笑得开心的小羽,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自己的左脸颊沾满了汉堡碎以及酱料。然后苏祁一言不发,但也不转头看苏羽,一副要采取冷暴力的模样。看到姐姐这样,苏羽也早已停止了大笑,开始有点发慌。小羽乖巧地拿起餐巾纸擦起苏祁的脸来,但他显然从未做过这种事,乱无章法地擦着。明明刚刚只有一小块,被他一擦,半边脸都脏了。而在小羽不断用纸巾触碰着苏祁的脸的时候,苏祁也憋笑憋得十分的辛苦。在苏羽马上要开始道歉,想要哭唧唧的时候,苏祁也觉得演够了,不能演得太过了,然后又是对着苏羽使出“微笑大招”。聪明如苏羽,马上意识到自己被姐姐反套路了,也不禁笑了起来。
      苏家两姐弟就在套路与反套路之中,嘻嘻哈哈地结束了KFC的午餐。吃完午餐,正想带苏羽去游乐场,但天空不作美,天空飘起了细雨。苏祁便决定带着苏羽去逛逛商场,或许可以给他买件新年衣服。刚走进一家大商场,琳琅满目的商店,每一间都装修得很华丽,暖色的灯光也给人很温馨的感觉。苏祁正寻找一家童装店,但是比起买衣服,玩显然更吸引小羽。最后,童装店没进成,衣服也没买成,反倒是苏祁站在一个巨大的气垫床外,看着苏羽在里面玩各种游乐设施。巨大的气垫床上面堆满了蓝色和白色的波波球,其实这也是我们经常说的“波波池”。苏羽怎么也是个八岁的小男孩了,自然不是把目光投向那么幼稚的游玩设施,他真正想玩的,是那种攀岩和蹦高高项目。苏祁看着苏羽跟其他小朋友争先恐后比赛着攀岩谁先爬到最高点。苏羽年龄比较大些,自然动作也比较敏捷流畅,毫无意外,苏羽取胜了。苏羽朝着远方的苏祁比了个大大的耶。因为隔得远,苏祁只能看见这个耶的手势的大概,不能看清脸,但她也能想象弟弟脸上是挂着多么幸福和满足的笑容。苏祁也怕苏羽看不清自己对他的微笑回应,也朝他比了个大大的耶。
      苏祁看着面前那么多孩子因为玩耍而绽放的笑容,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对于未来的想象说过的话。
      “我希望以后我的孩子能够经常来玩这些游乐设施,我一定不会严格地管教他,要让他好好享受童年,不用上各种兴趣班……”
      “应该是我们的孩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从未有过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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