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贪求】轩辕剑之汉之云同人》俗世沉浮

1、（一）

　　（一）
　　黑耀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遇见横艾的。
　　彼时的横艾一身白衣躺在树枝上，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岁月静好的样子。那时的他，不知为何起了要逗逗她的心思。化成了真身，跳着到她所在的那树枝上，一声一声的叫着，还摘了片叶子不时的点过她的鼻尖。
　　横艾醒过来看见他的时候，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最终归于平淡。他不明白，明明他是猫身啊，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后来熟了之后他问起她这件事，她说，你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吵醒，吵醒你的还是只猫，你惊不惊讶？
　　他觉得不对，却也无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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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耀坐在酒楼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对面是横艾。现时是早晨，晨光弥漫，打在两人的身上，莫名的多了几分从内心深处而来的温暖。黑耀磕着瓜子，打量着横艾。说：“横艾，你扮成这个样子，是有什么事吗？”
　　横艾白他一眼，反问道：“你既知道何必要问？”
　　黑耀自知不能把话接下去。上回横艾上街被一个恶霸调戏，他本想出手，却不料横艾居然凭口舌让那恶霸撞墙了。这件事给了他一个教训，千万不能跟横艾对着干，否则就是找死。
　　“诶，横艾我跟你说，晴雪他们已经去蓬莱了，你说这一战他们是胜还是败？”
　　横艾抿了一口茶，又放下了那杯茶。说：“小女子实在不知这战场上的事。”
　　黑耀随手就捞起了横艾放下的那杯茶，一口给喝掉了。横艾扫了一眼，却也没阻止。黑耀喝完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说：“这可是关系天下苍生的呀，真担心啊。”
　　“担心为什么自己不去？怎么，怕死？”横艾看着黑耀，眸中发亮。
　　“别明知故问，明明知道稳住后方也很重要。”黑耀也不看横艾，只放下手中的瓜子，拾起了花生。
　　横艾笑了笑，却也没将话接下去。“你这样喝茶可有味道？”指的就是黑耀一大口一大口的喝茶。
　　这分明就是嘲笑！
　　“你找我来酒楼喝茶，你好意思吗？”
　　横艾摇摇头。“非也，是你自己找过来的。不是我找你。”
　　黑耀又一口喝一杯茶，继续道：“反正都结果一样，都是同在一处的。”
　　这逻辑，还真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快晌午的时候，光亮得刺了两人的眼。正当黑耀抱怨光太刺眼的时候，横艾站了起来，带着从见到黑耀以后少有的认真，肃肃的叫着他的名字。“黑耀。”
　　黑耀眉头一皱，抬头看她，应了一声。
　　“我要离开这里，可能不回来了。”
　　“什么叫不回来了？”黑耀反问。
　　横艾没有回答，道了声“珍重”，便打算走了。那成想，黑耀拦在了她前面。他比她高许多，俯视着她。少年坚定的眸子一如当初，说着曾经说过的话语，让她一瞬间失了神。
　　“横艾，可以不走吗？”
　　上一世，他也这样问过她。
　　没待她开口，黑耀又继续道：“你以往也是这样，爱东走走西逛逛，从不跟我说，但是你都还会回来。这次却跟我道别了，你，到底怎么了？”
　　横艾忍着泪水，抬头看着黑耀，终究什么都没说。
　　“你要去蓬莱，对吗？”蓬莱是战场。黑耀无比清楚。他看着眼前这个人，明明前一秒还说自己不懂战场上的事，可是下一秒，却要迎赴战场。横艾仍旧没有答话。沉默了一会儿，黑耀说：“我陪你去。”
　　“你不是要稳住后方吗？”
　　黑耀笑笑。“相比起来，我觉得你能回来更重要。”
　　“好。”
　　两人一块出了酒楼，去了渡口。到渡口的时候，黑耀在意料之中倒了，横艾从身后扶住他，叹了口气，将他交给一位慈祥的老伯，自己乘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