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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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祖宗！有你这么开车的吗！你是不是俄罗斯方块玩儿多了！开车要尽量避开障碍物，离得越远越好啊！”
“中间这么大一条路！为什么一定要钻到这条路缝里啊！为什么一定要选刚刚好卡着一个车身大小的地方过啊！”
“我跟你再说最后一遍！开车不是叠俄罗斯方块！”
“你给我停车！停车！！”
白允乔一路狂飙，吴小虞一路鬼叫，阿斯蒙蒂斯几次想插嘴一句说董西范没上车，结果都插不进去。
直播间里。
吴小虞突发奇想：“诶？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要不下午你俩一块儿播吧？好歹先混个脸熟。”
下午的直播是为一个新的直播平台拉拢人气，没有主题，没有要求，随意发挥，所以吴小虞提出了这么一个大胆的提议。
“我叫阿斯蒙蒂斯。”
“哦，阿斯，下午你就坐在白允乔旁边，不用紧张，她会带着你的，你只要偶尔配合她跟粉丝互动就好了。”这年头，给自己取什么艺名的都有，叫阿斯蒙蒂斯也不算太奇特。
阿斯蒙蒂斯换好衣服过去的时候，白允乔已经开播几分钟了，她还在整理头发，调整摄像角度，阿斯蒙蒂斯问：“观众呢？观众在哪？”
刚刚在片场外面白允乔没仔细看他，透过她那强防紫外线的黑漆漆的镜片，她只瞥见了他那一身邋遢，此时看见收拾过后的阿斯蒙蒂斯，她愣住了——惊为天人。
白允乔的心很用力很用力地跳动了几下。
但是作一个专业的艺人，她很快隐藏起自己已经开始微微泛红的面颊和微微荡漾的春心。
她若无其事地一指屏幕上快速向上滚动的字符，说：“已经有100多万人进来了呢。”
“哪呢？”
“这呢。100多万人在看着你呢。”
What！？阿斯蒙蒂斯瞬间感觉背上凉飕飕的，100多万人正在看着自己，而自己却看不见他们？这是多么细思极恐的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这些符号都是人？真正的人？”阿斯蒙蒂斯瞠目结舌：人类已经可以脱离实体存在了吗？这太匪夷所思了！简直闻所未闻！
白允乔白了他一眼，说：“不然咧？你以为这些都是我买的僵尸粉啊？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各地的，真正的人！”
阿斯蒙蒂斯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再开口。他觉得人类篇的研究和撰写，将比想象中更艰难，别说恋爱实用技巧了，就是单单人类他都不了解。
白允乔以为他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被百万粉丝的阵容给吓到了，便非常善解人意地先晾他一晾，好让他缓个神，调节一下心情。
她的目光转向屏幕下方：“哇！新面孔。”
“他是谁啊？”
“同问。”
“应该是师弟吧。”
“是公司新签的艺人吗？照这样的给我来一打。”
“好帅！我感觉我又恋爱了！（星星眼）”
白允乔见底下评论区都在讨论阿斯蒙蒂斯，娇嗔道：“讨厌！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哼～”
评论区立刻变成：“最爱女神！永不变心！”
“做哪种天使？日用的还是夜用的？”
“说好做彼此的天使，你却做了奥尔良烤翅。”
“来呀互相伤害呀！做彼此的鸟人。”
“我做天，你做shi。”
“女神女神女神！”
“会有天使替我爱你。”
阿斯蒙蒂斯：“女神？你是女神？你们是如何区分人和神的？”阿斯蒙蒂斯疑惑地想：难道血族已经完成了对人类信仰的控制了吗？完成到像传道士般将人类洗脑成拥护崇拜血族为神的程度了吗？他一定要趁此机会问清楚。
白允乔又白了他一眼：“来来来，大家替我告诉他一下。”
评论区：“大乔乔是女神，其余的全是普通人。”
“除了大乔乔，一切都是背景。
“乔乔是唯一的女神！”
三人成虎。当几百号几千号人都这么说的时候，黑的也变成白的，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阿斯蒙蒂斯心想：莫非之前吴小虞真没吹牛，人界真的由她说了算。白允乔贵为人界唯一的神，居然都要听她的话！
“你刚刚说观众里有天使？”这太奇怪了，人界的业务怎么可能拓展到别届了呢？先是血族，现在又是天界，还有谁！？该不会只剩地狱脱轨脱节了吧！？
“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的天使，爱你们哟～”白允乔顺势卖了一波萌，比心眨眼杀么么哒。
画面上飘过一个又一个天使，后面还带着乘以二乘以三的尾缀。
阿斯蒙蒂斯心说，说话老是遮遮掩掩的，顾左右而言他，看我不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我们地狱也不是落后的！
评论区：“女神，可否透露一点最近同游欧洲的男主信息？”
白允乔：“哎呀，说了只是男性友人啦，还不是男女朋友...”
评论区立刻炸了：“还？”
“还？”
“还？（列队n次方）
“证明有戏，不久的将来会成为男女朋友。”
“心碎，女神要属于别人了。”
“没关系，我现在只关心wuli阿斯。”
“我倒是感觉大乔乔和阿斯之间气氛有些微妙。”
“预言家上线：大乔乔和阿斯有戏。”
现场工作人员在经纪人的暗示下，立刻示意进入下一环节。
白允乔心知自己一不小心又说漏了什么，但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便抱歉地看了一眼吴小虞，尴尬打圆场道：“总之以后交了男朋友一定会告知大家的啦！好了现在给大家带来一首《女神和女神经》，咳咳…”
白允乔边调整声卡边试音，唱了一句副歌，阿斯蒙蒂斯扭头问：“你刚刚说什么？”
白允乔又双叒翻了一个大白眼，这简直破了她日常白眼记录了：“过分了啊！”
评论区：“大乔乔要唱歌啦！快跑啊！”
“我们做错了什么，你要唱歌。”
“我错了，我不问了，咱能不能不唱歌。”
“是自己人，别唱歌！
“别开腔，自己人。”
“别开腔，自己人。”（列队n次方）
“别理他们，大乔乔，你自己唱开心就好，不用管我们的死活。”
“能不能换阿斯唱？”（列队n次方）
白允乔：“哈哈哈…笑死我啦。我唱歌真的有这么难听吗。”
评论区：“生化武器级别。”
“特种兵训练项目应该加上这一项。”
“在大乔乔的歌声中幸存下来的才是真英雄。”
白允乔还是按照流程开了腔，在线人数立刻从360万变成300万。
阿斯蒙蒂斯心想：就这么干坐着也不知在干嘛，只有三天时间，还是抓紧去办正事儿吧。于是他的目光越过屏幕寻找吴小虞，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评论区：“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以走了吗，这个狠。”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了吗？
“以走了吗？”
“走了吗？”
“了吗？”
“吗？”
“阿斯要去哪，我可以去跟你偶遇吗？”
白允乔又双叒叕白了他一眼，气到鼻孔冒烟。
阿斯蒙蒂斯满脸困惑。
吴小虞说：“快了，最后一个环节，击鼓传花式滚屏，粉丝有什么话想对大乔乔说的或者希望大乔乔给你解答的，都可以开始留言了。”
“停！额，第一条抽中的是“干到圣墟”：‘阿斯！希望今后常看见你！爱你一万年！爱你一万年！爱你一万年！’哎呀是对阿斯说的，不是对我说的呢。”
阿斯蒙蒂斯差点听站起来：What！？人类的寿命何时变得这么长了！？一万年！？
白允乔笑着看了一眼阿斯蒙蒂斯，本想让阿斯说几句，但看见他脸色发白，以为他是累了，便说：“相信这位粉丝说出了大部分粉丝的心声！好现在我们来看第二条，五、四、三、二、一点五…”
白允乔本来想皮一下的，结果工作人员已经手速很快地按了停。
“哎呀还没喊到零呢！算啦，来看看咱们第二位被抽中的粉丝“坐拥天下美男”：‘男女结婚之后，女子喊男子老公，男子喊女子什么？’哈哈哈，咱们阿斯被撩两回了呢，阿斯请回答。”
“娘子。”阿斯蒙蒂斯脑海中想的是老婆，不知为什么一开口就变成了娘子，许是几百年前来过人届的缘故。
评论区：“诶，相公，我在呢。”
“老公！！我在！”
“妈呀声音太好听了。”
“好温柔，骨头都听酥了啊啊啊！”
“我要录下来做闹钟！每天被老公温柔地唤醒！”
“阿斯是我老公，谁都别抢。”
“呀，我家死鬼怎么跑到直播间去了呀！”
“相公，晚饭想吃什么？奴家洗干净等你回家。”
阿斯蒙蒂斯满头大汗，人界女子不是不可称呼自己丈夫以外的男子为老公的吗？他擦了擦汗，短短数百年，人类之间的两性关系竟已开放至此了么！
白允乔笑呵呵地说：“如果第三条抽到的还不是我的粉，下一场我直播吃手机。来来来，五四三二一停！第三位抽到的是“空虚公子”：‘阿斯，如果明年的今天，你还是一个人，我们可以在一起吗？’啊！看来我要直播吃手机了。”
阿斯蒙蒂斯想了想，严肃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是堕天使。”
白允乔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长串笑声：“哈哈哈哈哈哈，你tm，是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直播间里所有的僵尸粉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