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亲我一下吗？［快穿］》時十四

2、死神未成年（2）

　　身为一个不仅上过高中甚至连大学都读完了的人，叶长歌再次翻来高中课本不禁有些怀念，好歹那个时候我也算是个学霸啊，年级前十不在话下。
　　叶长歌偷偷的瞄了一眼沈孤萤，对方正认认真真地整理着上节课的笔记。
　　不愧是年级第一，叶长歌好像找到她永远排在年级第二，永远都考不过白曲尽的原因了。
　　叶长歌小心翼翼地把一本数学习题推到沈孤萤的桌子上，用手指拉了一下沈孤萤的衣角，换来对方一个疑惑的眼神。
　　“那个，能不能给我讲一道题啊？”叶长歌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好像一片羽毛轻轻地在人的心口划着。
　　“哪一道题？”十分意外的，沈孤萤答应了她。
　　叶长歌之前一直以为沈孤萤的声音应该是清冷的、没有温度的，现在却发现她的声音也是很温润的，就像六月海边的风，携卷着水汽扑面而来。
　　“这道题。”叶长歌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那道题，是一道几何题，复杂的构图让人看着都头疼。
　　沈孤萤倾身过来，一下子就和叶长歌凑得极近，她拿着笔在图上画了几条辅助线，叶长歌又往那边凑了凑，好看清沈孤萤画的线，她耳边翘起来的发丝和沈孤萤的纠缠在一处，两人的脑袋都快要碰在一起了，叶长歌微微一抬眼就可以看到沈孤萤的睫毛，又长又卷的，眨眼睛得时候像扑腾的蝴蝶的翅膀一样。
　　真是太漂亮了。
　　叶长歌愣了一会神，又把注意力重新投入那道几何题中，不听课的话，总是觉得对不起这个小老师呢。
　　沈孤萤不爱说话不代表不会说话，一道复杂的几何题讲得是条理清晰，简直让人不能更明白了。
　　“懂了吗？”
　　叶长歌马上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回报她一个大大的笑容，“懂了懂了，谢谢你啦。”
　　“懂了就好。”沈孤萤不自然地别开脑袋，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额发，继续整理她没有整理完的笔记。

　　经过几天的观察，叶长歌发现沈孤萤这个人不是真的冷，却像是有自闭症一般刻意地回避着周围的一切人和事。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叶长歌决定跟踪一下沈孤萤，即使这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她不顾啾啾的阻止，打的是“关爱同学”的名号，做的是“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事。
　　好巧不巧，叶长歌头一天跟踪沈孤萤，就碰上一件大事。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很多人喜欢在晚上做一些坏事，自认为黑暗是他们的掩体，其实往往都是些见光死。
　　经过几天的跟踪，叶长歌发现沈孤萤每天回家都要经过一条乌漆嘛黑的小巷子，女人的直觉告诉叶长歌这个小巷子里一定会发生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这不，这天沈孤萤就撞上几个见光死。
　　“傻鸟，这些人看着像收保护费的啊。”叶长歌窝在一堆破旧家具后面，探出脑袋注意着沈孤萤那边的情况，“你说我要不要去帮她啊？这样好感度会爆棚的吧。”
　　“不是像，他们本来就是收保护费的。”啾啾用豆子眼瞅了瞅叶长歌一米六地身高和她的细胳膊细腿，开口道，“好感度会不会爆棚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这样过去可能会死。”
　　“不要小看一个跆拳道黑带的人！”叶长歌叹气，跆拳道黑带是没错啦，但是这幅身体看上去也不像是会经常运动的，万一等会没体力了怎么办。
　　正想着，叶长歌就看到了沙发下面躺着的一根扫帚，那边那三个混混已经逼到离沈孤萤只有三步的距离了。
　　“小妞，哥儿几个最近手头紧，借几个钱花花呗？”
　　沈孤萤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就像没有听到这三个人说话一样。
　　叶长歌想也没想就把那扫帚拿起来，手一扯脚一踹就把扫帚捋得只剩下一根棍子了。
　　“这小妞长得还不错，没有钱说几句好听的哥哥也放你走啊。”
　　“啾啾你负责报警，我负责救美。”说完叶长歌提着棍子就冲了出去。
　　啾啾反方向往巷子口飞去，这个小巷子的人不多，好在外面就是一条商业街，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啾啾藏在一堆叠起来的书后面，朝着巷子在大喊：“流氓欺负人啦！快来人啊！快报警啊！！！”

　　沈孤萤原本低垂着头，突然抬眼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眼神一厉，“你们找死……”
　　沈孤萤“找死”的“死”字还没说完，她就看到后面闪出来一个人影，提着棍子就往带头的那个人身上抡，跟抡打狗棒似的，抡得虎虎生威，抡得不亦乐乎，抡得人嗷嗷乱叫，沈孤萤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呆了，这个人好像是她的同桌林深月吧？
　　那个看到虫子都要尖叫的小姑娘现在拿着根木棍子一挑三？
　　我的老天爷。沈孤萤深吸一口气，随手在地上捡了个椅子腿，拿在手上掂了掂，木头的。
　　沉迷打架的叶长歌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设已经崩了。
　　“林深月，低头！”
　　叶长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沈孤萤是在叫自己，但还是条件反射的矮下了身子，一根椅子腿横着飞了过来，打在了一个人的胸口上，那人踉跄几步摔在了地上。
　　领头的人抹了一把自己鼻子上的鼻血，“小猫咪还会抓人啊？”
　　叶长歌冷哼出声：“可不是，您这疯狗还咬人呢。”
　　抓着空隙，叶长歌悄咪咪看了一眼沈孤萤头顶的数字，六十二——天哪，姑娘你的好感度得多难刷！
　　“嘴巴还不饶人。”领头还想说什么，旁边的跟班小声地提醒了一句：“王哥，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那正好，都别走了吧！”叶长歌把棍子杵在地上，双方一时间相对无言，叶长歌看到领头王哥微微往后挪的脚后跟，笑了笑，“原来是个缩头乌龟？”
　　“你这小妮子找打是吧？”
　　“嗯哼。”叶长歌点点头，“但是你后面的警察哥哥不一定同意哦。”
　　叶长歌越过王哥朝后边的人招手：“肖哥好啊！”
　　肖朗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看清了叶长歌的脸，“怎么又是你？”

　　叶长歌和肖朗在一个星期前还不认识，说来也巧，肖朗是负责这条街的警察，叶长歌第一天跟踪沈孤萤就被他逮了个正着，从此两个人就认识了，肖朗天天都能在街上看见叶长歌的身影。
　　也许是叶长歌跟踪的姿势太过猥琐，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不对。
　　结果两人在交涉的时候叶长歌顺便帮肖朗抓了个偷包贼，本来该以跟踪嫌疑犯的身份进局子的叶长歌变成了见义勇为，去局子里受了表扬顺带还和肖朗单方面的拜了把子。
　　所以现在叶长歌见到肖朗可高兴坏了。
　　“肖哥，喏，他们三个，嚷嚷着要收保护费呢！”
　　“行了吧，有什么事回局子里说。”肖朗颇为无奈地看了叶长歌一眼，也注意到了叶长歌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孤萤，“林同学，那位是？”
　　“啊，这位是我并肩作战的战友沈孤萤。”叶长歌的话没过脑子就出口了，出口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她旁边这个是谁？她的任务对象啊！她调侃的是谁？她的命根子啊！谁不知道沈孤萤是个难搞的主啊？！
　　我真是嫌命长了才说这话。叶长歌一拍自己脑门，十分懊悔，又做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去瞄沈孤萤的好感度，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好感度稳得一批，甚至还往上涨了一点变成了六十三。
　　“那就带你的战友一起去局子。”肖朗看到沈孤萤抬起来的脸后眉毛跳了跳，这不是那个林深月的跟踪对象吗？
　　沈孤萤：“……”
　　叶长歌：“哦。”

　　“你说说你们，女孩子家家，打打杀杀的干什么？”进了警局做了笔录，叶长歌和沈孤萤两人免不了一场说教，肖朗语重心长地发表着他的长篇大论，也不管对面两个人听没听进去。
　　叶长歌态度十分不端正地用手机玩着俄罗斯方块，沈孤萤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没聚焦，神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听明白了吗？特别是你，林深月。”
　　“知道了知道了，肖哥，我知道错了。”叶长歌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写着“下次还敢”四个大字。
　　“好了你们走吧。”肖朗也是没脾气了，他有什么办法，他多说几句话就能让面前这位林小姐消停一下吗？明显是不能的。

　　出了警局，叶长歌和沈孤萤走在街上，冷不丁的，沈孤萤说：“谢谢。”
　　“啊？啊，没什么的，同学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嘛！”天啊我在说些什么啊！叶长歌已经不能阻止自己的嘴巴说话了。
　　“但是，你又怎么会在那里呢？”沈孤萤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一米七的个子逼近叶长歌，让叶长歌十分的有压迫感，即使沈孤萤并不想做什么。
　　叶长歌吞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又十分勇敢地对上沈孤萤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完全没有刚才抡棍子的架势：“这条街的那家奶茶挺好喝的，我想喝喝。”
　　叶长歌这话没说错，这条街上确实有一家很出名的奶茶店，说想喝也是真的，叶长歌每次在跟踪完沈孤萤后折返的时候都会顺便捎上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啾啾，也不知道鹦鹉能不能喝奶茶？不过看啾啾的样子也不是只普通的鹦鹉。
　　“这样啊……我请你喝杯奶茶怎么样？”
　　“好……好啊。”叶长歌这才注意到，沈孤萤的好感度已经到七十了。
　　什么时候涨的？
　　叶长歌还在想好感度的问题，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杯阿华田，她吸了一口，巧克力的味道在嘴里荡漾开来，从舌尖到心口都是甜的。
　　“那我走了，林深月，做个好梦。”沈孤萤站在三米开外和叶长歌告别。
　　“晚安，孤萤。”不知不觉间叶长歌已经省去了沈孤萤的姓。
　　叶长歌捧着一杯阿华田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