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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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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锦书已经扬起了胜利的浅笑。
她在下坠没错,但他也不安全,她不吃亏。
“哎。”苏杭轻叹一声。
在两人快要暴露时,重新搂上她的腰,凌空一个翻身就腾飞起来。
飞扬的长发缠绕在两人周身,清风萦绕的轻盈感觉,让锦书心神愉悦。
飞翔的感觉每一次体验都爽爆。
“轻功……”难不难学?
她还没问完,苏杭稳稳站在树杈上时,她却在惯性下往前一扑,准确无误的亲上了他的嘴。
“……”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让苏杭心神一震,呆呆地望着她。
两人虽然拥抱着过了一个冬天,但也仅限于拥抱,亲吻,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锦书也怔了一下,仅仅一下,她就淡定的后撤,没忍住低咒一声,“靠,我初吻就这样没了。”
原来的锦书,连孩子都生过了,初吻这东西,肯定早没了。
但她不管,原来的锦书是原来的锦书,二十一世纪的锦书是二十一世纪的锦书,不同的人,且她半点原身的记忆都没有,权当不是她。
穿越到这里,她还没谈过恋爱,没亲过这个时空的任何人,初吻,自然还在。
苏杭来不及留恋唇上奇异的柔软,就被她的话吸去了注意力。
初吻他可以从字面理解,初次亲吻,但……
“靠是什么意思?”他问。
“靠就是靠。”锦书想翻个白眼给他,但她忍住了。
就算她不说,他也能猜出来,靠肯定不是个好词。
他犹豫着,眸光深深地凝着她:“我也是初吻。”
“哦。”锦书低头往下看,看准了树杈的位置,才稳稳踩下去。
她不想再脚下打滑的摔下去了。
苏杭等了又等,她没了下文,他不满意了:“你就这反应?”
“不然呢?”锦书讶异抬头,非常不解的看着他。
亲都亲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再介意,她也没法把初吻还给他。
“男女授受不亲,你会嫁不出去的。”他点明重点。
光明正大的让他暖床就算了,亲了他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清白与名节?
锦书双眸微眯,认真的审视着他。
他介意的不是自己初吻没了,而是担心她嫁不出去?
“所以呢?你是想让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寻活,还是哭哭啼啼的非要以身相许,非要你娶我?”
两人睡了整整一个冬天,她都没感想,亲一下还想让她怎样?
苏杭被怼的沉默好一会儿,深思熟虑一番后,郑重承诺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然而,他承诺的再郑重,心思没在情爱上的锦书,也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
“你当然得对我负责,我可是你主子,拿命保护我是你的首要任务,我要是死了你还得陪葬。”
她本来想说唯一任务的,想到他身世就改了口。
“凭什么你死了我得给你陪葬?”苏杭惊讶至极,因为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从出生他就只知道,只有别人给他陪葬的份儿,谁敢让他陪葬?
“就凭你是我侍卫。”想到他身世,锦书又补充道,“听过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被虾戏吗?”
管你以前身份多高贵,落她手上就是她的人,她想怎样就怎样。
不过,陪葬这个词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让他陪葬的意思。
努力搜索脑海中的信息,苏杭摇头:“没有。”
“你现在就是。”两人在树上小声嬉戏着,锦书看向院门口。
“我明白了。”狡狯之色从苏杭眼中升起,“你在说我是虎是龙,你是犬是虾。”
“……”锦书收回视线,小手不客气的招呼过去,“闭嘴!你才是狗你才是虾。”
竟然敢骂她,还有没有身为侍卫的自觉性。
她一掌拍他胸膛,力道小的苏杭压根不放在眼里。
“我若是狗,你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苏杭抓住胸前的手,调侃着他。
“谁说要嫁给你了?”锦书见鬼似的瞅着他。
苏杭脸色一黑:“我刚说了,我会说对你负责的。”
敢情她没当一回事?
“你想负责就得给你负责?想得美。”锦书白了他一眼,傲娇的轻哼一声。
小屁孩一个,还想要她嫁给他?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想嫁,十四岁的小男孩,她下不去手好不好,简直是犯罪。
“……”苏杭认真审视着她,竟发现她是认真的。
两人都睡一起了,还亲了嘴,都这样了,她竟不打算让他负责。
苏杭黑沉着脸,独自生闷气,不说话了。
行径和常人差别如此之大,她到底在想什么?
两人在树上嬉戏的这会儿,知夏和小桃唇枪舌战了好几个来回。
“你不知好歹!”小桃看着知夏,气不打一处来,“我家二小姐说了,今天是老爷大寿,你们小姐最好前去祝贺,不然再不露面,这相府就真没大小姐这个人了。”
“你们家小姐会有这么好心?”说到这事,知夏也揪心,她一早就跟小姐说了老爷生辰的事,但小姐明确表态不会出席。
二小姐巴不得她们家小姐从相府消失,才不会为了小姐的前程,好心提醒呢。
肯定有阴谋。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们爱去不去!反正我家小姐该尽的情谊都尽了。”小桃说完就走,一刻都不想停留。
锦书在高处,从树上往下看,可以看清小桃的一举一动,当然也看清了对方显而易见的愤怒。
知夏重新关上院门,回身就见小姐和苏杭从树上落下。
“小姐,老爷生辰,来了好多人祝贺,我们真的不去吗?”知夏又一次问道。
府上一大早就热闹非凡,这会儿,肯定宾客云集。
身为相府嫡女,小姐不去祝贺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去。”锦书回答的丝毫不犹豫。
阿谀奉承的事,她一向做不来,去了得看锦相的脸色,还少不了一顿骂,专门去讨骂,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可是……”知夏还想说什么,被知秋的眼神劝了回去。
小姐去年也没给老爷祝寿,老爷并没有来找麻烦,今年不去,想来也一样相安无事。
主仆说话间,苏杭闷不吭声的回了房。
“苏杭怎么走了?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知夏好奇的看着他背影。
他从身边走过时,那股子低气压寒风嗖嗖的,怪吓人。
“小姐,你惹他了?”知秋手臂发颤的高举着木剑,汗流浃背的询问道。
苏杭让她练臂力,以后拿真剑才能不费力。
“没有。”锦书摇头,她没说什么更没做什么招惹苏杭,“再说了,他是我侍卫,就算招惹了他,他能把我怎么着?”
知秋哭丧着脸,苏杭的确不会把小姐怎么着。
但她才学没几天武功,说不定苏杭一个不高兴,迁怒于她就不教她了。
“小姐,要不你去哄哄他?”苏杭生气时怪可怕的,知夏有点怕。
她不想一整天都活在低气压里,苏杭只听小姐的话,只有小姐能把他哄开心了。
“凭什么?他是主子我是主子?没大没小。”锦书用手扇着风,烈阳晒的她直冒汗,她嫌热便也回了屋。
知夏和知秋面面相觑,伺候这俩任性妄为的主子,她们都没辙。
主仆四人打打闹闹间,又一年过去。
依然是炎热的夏日。
知夏从窗前走过,在房里看书的苏杭,闻到了一股子呛鼻的酸味。
以前在东陆从未见过此等食物,但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是酸辣粉。
锦书嘴馋,教知夏做酸辣粉后,每月都得让她做几碗吃吃。苏杭也吃过,虽然辣,但吃习惯了味道还行。
本想继续看书,苏杭突然想到什么,放下书就快步追出去。
“小姐,酸辣粉来了。”知夏将满满一碗酸辣粉,端到桌上。
等待已久的锦书,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拿起筷子就夹。
“不准吃!”
苏杭脚走得快,手伸得更快,旋风般端走酸辣粉。
摆在面前的美食突然飞走,锦书怎么能不生气,淡眸凛视他:“你干什么?”
“你来、来……”苏杭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褪去稚气的脸庞染上可疑的红晕,快速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知夏,继而拿眼瞪锦书,“你来月事,此等酸辣食物,不能吃!”
“……”知夏立即垂下头,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苏杭连小姐来月事都知道……
短暂的惊讶过后,她又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自前年冬天,苏杭睡在小姐房里之后,一直到今日,他们天天晚上睡在一起,该知道的不该知道,苏杭全都知道也正常。
“我想吃就吃!”锦书太嘴馋了,恨不得冲过去撂倒他,再把酸辣粉抢过来。
她知道苏杭是在关心她,但她想吃却不让她吃,她还是生气。
“不准!”隔着小圆桌,苏杭端着酸辣粉,绝不退缩的与她对峙着。
他这架势,活像她要自杀,他正在极力劝阻一样。
“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锦书很生气。
又气又好笑,一碗酸辣粉而已,又不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