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女》奈桥

37、民国戏子37

　　“我去同学家了。”戚小小回道。

　　戚雨辰目光移向戚小小身后的程佳佳，目光仿佛是在询问。

　　“这是我同学，程佳佳。”戚小小介绍道，又转头目光与程佳佳对视，道，“这是我哥哥……”

　　程佳佳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冲对面的男生点了点头。

　　戚雨辰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丢掉了手里头的塑料袋，也冲对方点了点头，算作打个招呼，完了又重新转头看向戚小小，“那你招待你同学吧，我给你们做饭。”说完便撸起了袖子，转身往厨房里走去。

　　戚小小则回过头对身后的女生道：“去我房间吧。”

　　程佳佳当然只能遵从。

　　戚小小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一台电脑，一个书柜，一个衣柜就没了。

　　“随便坐……”进入房间里开了灯之后，戚小小随口道。

　　程佳佳坐在了床上。

　　戚小小的随手关上了门，坐在了书桌旁，打开了电脑。

　　程佳佳抬起头，怯怯的问道：“你之前说要我帮忙，到底要我干什么？”

　　戚小小：“帮我查几个人。”

　　程佳佳：“查谁？”

　　“迟小姐的那栋别墅，在这半年内，所有进去过的人，他们的近况、住址、还有联系方式……”交打键盘的手指一停，转过身，单手将电脑抽出，端在手上，然后把电脑屏幕呈现在对方面前，“这是目前已经查到的人，但仅限于三个月内，一共24人……”其中包括当初的装修团队、负责这栋别墅的房产经理员工等。“截至今天中午为此，已经死了四个人……”

　　人是从昨天到今天突然开始死亡的，昨天两个，今天两个，并没有任何消息，只是她看到那栋别墅所蔓延出去的生命线突然一根根变淡消亡。

　　那栋别墅开始急速的收割接触过那里的生命。

　　但她吩咐何大叔送去保命的东西才送去七家。

　　她本来是想打电话提醒一下那位凌警官的，再让迟家查一下。

　　但后面想了想，凌警官那里恐怕不用提醒很快就能接收到命案，除了房产经理和跟着办理别墅的人，其余人就是那个装修团队，都是与这别墅有关的人，且被鬼害死的人都有相连性，只要接触了，就会让对方联想到这栋别墅的。

　　而让迟家查这个事情也并不合适。

　　毕竟这个突然增加的死亡，而且还会不断叠加数字这个事，还是并不适合让迟家去查，因为这是因他们的别墅而起，迟家家大业大，怕是知道了会怕给迟家自己带来影响，而做出什么别的不好的相反的举动。

　　正思考着这些事情该找谁处理这些事情时，程佳佳同学主动来找麻烦来了。

　　程家，戚小小也多少了解一二，查这些自然都是小问题的。

　　当然，尽人事，看天命，能不能保住那些人的命，戚小小并不会强求，一切就要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所以：“这些要尽快查到，还有在电脑上面的，照片边框画红的都要查，查近况，不然晚几天可能就会少几条性命，不是开玩笑的哦。”

　　程佳佳听到对方所说的一下子就懵了。

　　死了四个人，什么死了四个人，这种死人的事情不是应该找警察吗？和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查几个人，那是查几个吗？

　　半天才回过神来惊慌道：“不是，我，我是能查一些东西，但我可能没那么大的本事……”

　　戚小小单手拖着电脑底板下面将其放回了桌面上，然后凝视着对方，道：“你有的。”

　　然后身子往后斜了斜，靠在后面的书桌子上，又缓缓继续道，“放心，查电脑上的这些人不难，资料都摆在这里，主要是现在帮我查这些事情的人被我叫去办事了，没有时间处理这边的事，事急从权，就麻烦你两天了。”

　　程佳佳：“……两天？”

　　戚小小：“嗯，两天，你帮我这两天就可以了，但电脑上的人要在两天内全部查到，剩下的，能查多少查多少。办完这个事，你就可以不用待在我身边了。”

　　程佳佳看向那台电脑：“那……那马上查吗？”

　　戚小小微点了一下头，“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去查。”然后又道，“这也是帮你喜欢的迟南同学，这样想的话你会安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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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如戚小小所言接到几桩古怪命案的警察局——

　　“死者一共四人，身处同一个装修设计公司，同一个团队，死法不尽相同……”说到这里站在白板前的高瘦男子侧身用笔指了指贴在身后白板上的第一张照片，一个相貌宽平的男子上。

　　“这是第一位，姓名赵天、34岁、男，于昨日中午13:21死于家中厨房，死因……为自杀，据现场痕迹和死者的妻子笔录来看，死者死之前正在做饭切菜，并没有任何异常，直到在客厅看电视的妻子听到一阵异动，奇怪的跑过去看，然后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自己把自己抹脖子，死之前带着诡异的笑容，就是第二张照片上定格的那样……”

　　白板上的第二张照片，死者倒在血泊之中，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左耳下方的侧颈处一直贯穿到右耳下方的侧颈处，右手边的血泊中还躺着带血的菜刀。

　　而死者的脸上……则带着一道笑容，一道似笑非笑，还有些抚媚的笑容，是的，一个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出来的笑容，居然带着一点抚媚的意味。但死者的上半张脸，又极为不同，睁大着眼睛，带着极度的不可思议，极度的恐慌……

　　直让人看了一阵寒凉

　　若不是亲眼真的看到，很难想象这样的两个表情，会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下方坐着的一群人看到这里，都不由齐齐的用双手互相摩挲出了一下手臂，抚平上面的鸡皮疙瘩。

　　上方讲解的人继续着：“第二位死者，姓名邓怡、二十八岁、女、单身，死于昨晚十一点左右，死因跳楼坠亡，死之前死者正与朋友在KTV唱歌，听说是死者的一位朋友失恋了，和另一位朋友陪着打算通宵买醉，死者的酒量很好，死前半个小时都还在和朋友摇骰子唱歌，却在10分钟后出了包厢没回来，已经有些醉了的朋友还以为她是去上厕所，后面时间久了还没见人就去寻找了一下，结果才发现有人跳楼死了，跑出去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朋友。因为是跳楼坠亡，所以已经脸部模糊，看不到死者的表情，但是从监控录像来看，从死者从包厢走出来开始，脸上的表情同上一位死者一样，呈现着两个完全不同的样子，下半张脸是笑着的，上半张脸是迷茫的，就像平常人喝了酒了的样子，对方一路走到电梯，乘坐到顶楼，中途一直带着笑容，但眼神慢慢有了变化，开始出现惊恐，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样，开始不断的抽搐，仿佛是在挣扎一样，直到电梯门打开，跳下楼，消失于监控之中。”

　　“我的天！高队，怎么听上去这么邪！”下方一位警员实在忍不住出声道。

　　上面的男子没有否定对方的话，只是同样皱着眉头道：“还不止如此，因为KTV有监控，死者死之前录下了一段监控视频，让我们得到了不少其他的信息。”

　　这位警官让旁边的人把拷下来的录像放给众人看了看，一共来回放了三遍，才用笔指着旁边还在继续播放的录像画面继续道：

　　“看到没有，注意死者行走的姿势，很奇怪……是不是一点也不像喝醉酒的人，走的很平很稳，而且走在走廊中间，完全就是一条直线，步子也不大，一只手垂着，一只手放在腹前，还有嘴巴虽然一直是笑着的，但也有轻微闭合张开动弹，就像在……”

　　“就像在唱歌一样！”下方的一个男警察立刻激动的叫道。

　　“不，是唱戏。”另一位做得笔记的女警官立刻否定重新道，见众人将视线望向她，便解释道，“我家一个表外婆就是唱戏的，口部动作和唱歌的完全不一样，不信你们可以找视频来对比对比，就是KTV太吵了听不见声音，不然你们一定会听到她是在唱戏！”

　　上面的那位又道：“唱歌还是唱戏我们可以待会儿再确认，我们现在继续来看剩下的两位死者。”

　　“第三位，姓名张京，男、二十五岁，于今天早上八点左右死亡，在去公司的路上，突然冲进马路，被车撞死的，脸上的表情同上，一半惊恐，一半带着笑；”

　　“第四位，姓名李海、男、三十一岁，于上午十点左右，这个是自己把用领带把自己勒死的，地点在办公室，表情同上……”

　　最后总结：“可以说几人的死法都没有什么相连性，甚至是之前没有共同接触过，也没有共同朋友在身边，可以说除了在同一个公司同一个团队之外，是毫无联系，但就是死者的表情，都是同一张脸上出现了两种完全不同情绪的表情。”

　　“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两天局里也在处理一桩奇怪的案子，就是凌队现在手里头的案子……”男子看向坐在右手边，坐在一个年轻警员后面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微低着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上去表情有些冷冽似乎在思考的凌队。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对方抬起头来，道，“老高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对方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将笔指身后写满信息，贴满照片的白板上：“好吧……就是两边居然奇异般都有个共同点，死者事后定格的表情，与现在所查的案件中的死者相同，考虑到这一点，加上后经调查，四人所处的装修设计团队三个月前也曾接下过那栋别墅的生意，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但建议与凌队的那个别墅保姆阿姨案件合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