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终焉》有且只有

6、第 6 章

　　“说起来，以前从来都不曾听说，学姐竟然是卫宫同学的姐姐呢。”
　　四人走在去往教堂的路上，远坂凛有些好奇地询问。

　　“其实是这样的。”卫宫士郎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岚姐都是老爹收养的孩子，我随老爹姓，岚姐没有改名。姓氏不一样，长相也完全没有相似之处，要是总是强调姐弟关系的话，看起来才会比较奇怪吧……”
　　“而且岚姐那么厉害，估计也没人敢向她求证，最后麻烦的肯定还是我。”说到这里，少年不禁叹了口气，仿佛又回忆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
　　远坂凛想起自己从前听到的，学校里那群男生私下谈论学院之花月见山前辈。
　　“月色下冻结的泉水般的清冷美貌，令人憧憬却怎么也无法鼓起勇气靠近。”
　　黑发少女难得地和卫宫士郎升起了共鸣。
　　虽说在外表上她有自信与学姐相比，不过对于学姐看起来便非常有距离感这一点，她也是一直持有相同观点的人。

　　竟然都是切嗣收养的孩子吗……
　　落在一行人最后的金发少女心中微动。
　　虽说被召唤到此世时，身处那似曾相识的宅邸，以及缔结契约的少年卫宫这个姓氏，已经让她有了一些猜测。不过也是到了这会儿，才得到了切实的证明。

　　正常来讲，servant是不会保有从前被召唤时的经历记忆的。但是这一次来到现世，不仅与master的魔力回路连接出了问题，连她的记忆，竟然也完好无损。
　　完好到仍旧记得上一次圣杯战争中，被士郎和岚的养父，卫宫切嗣所召唤，那之后经历的一切……
　　金发从者略低着头，若有所思——但是为什么完全没有提到伊莉雅，既然都是卫宫切嗣的孩子，按年纪来算，应该是岚和士郎的姐姐才对。

　　“saber小姐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呢？有什么情况吗？”
　　被前方两人谈论着的少女不知不觉走到了她的旁边，关切地侧过身子看着她。
　　从者回过神，抬头冲少女笑了笑，“只是看到现世的风景，心有所感而已。”
　　偏过头看向远处辉煌的灯光，耳中有顺着风飘来的隐隐喧嚣声，saber略带感慨地开口：“如此景象，想必一定是人道极为昌盛，子民平安喜乐的盛世吧……”
　　本来只是随口找的一个话题，说着说着却勾起了从者深埋心底的祈愿。
　　作为一名王者，她的理想也不过是维持自己的国家，让国民过上平淡却安稳富足的生活而已。她的来处倘若能如眼前这片土地一般，即便是永镇英灵座的结局，那也无怨无悔……

　　岚被从者的视线引导，也看向那片灯光。
　　无人知晓，在岚的记忆中，家乡是比眼前这处更为繁盛的地方。冬木市虽然能引起时间上游而来的英灵的感叹，但却完全无法带给她多少触动。
　　曾经多年身处之地，论繁华远胜此处，论国力也无人敢轻易招惹，那才配得上她心中盛世的标准。
　　“嗯，是啊。确实是很好的地方……”

　　略微有些古怪的语气，仿佛带着更为复杂的情感。saber不解，为何自己一句简单的话，却好像勾出了对方心底的什么东西。
　　恰好这时，前面两人又谈到了与少女相关的话题，出声唤回了月见山岚的思绪。
　　“学姐你也太能隐藏了，同校那么多年，都没让我这个学妹发现你也是魔术师！”
　　“哎呀。”岚笑得眼睛弯起，“女孩子总有那么些小秘密嘛~”
　　远坂凛有些气鼓鼓地叉腰：“我看学姐只是觉得，躲在旁边看一无所知的后辈很有趣吧！”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学妹你把我想太坏了。”

　　saber驻足看着银色头发的少女一边笑着，一边向前走去。
　　虽然身有隐秘，但仍旧是和她的弟弟、学妹一样的，非常鲜活的孩子……
　　走在前面的岚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疑惑地回头：“saber小姐？”
　　明亮的披风下掩着一身沉重甲胄的少女冲她笑了笑，快步也跟了上来。

　　谈笑中很快便到了远坂凛所说的教堂。站在花园外的大门前，saber从兜帽下打量这十年来仿佛丝毫未变的建筑，开口对卫宫士郎道：“士郎只在教堂里不会有危险，我便守在此处，不与你们一同进去了。”
　　岚也对着两人说：“你们进去吧，我这种没有servant的魔术师，就不去聆听神父的教导了。”
　　“刚好留在这里还能跟saber小姐做个伴。”
　　岚歪头，对从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