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仔是怎么炼成的》林声从雨

7、第 7 章

　　艾萨克放开埃德加，他摸摸下巴，好像思考了一下，“从哪儿说起呢，让我想想。嗷，你既然住在韦恩赞助哥谭孤儿院，我就从韦恩讲起。韦恩夫妇，不是现在的韦恩少爷，是他的父母。他们曾经是哥谭的大富豪和大慈善家，可是蝙蝠侠看中了他们的财富，威逼利诱不成，终于同下杀手……”

　　埃德加面无表情看着说的滔滔不绝记者先生。凭心而论，艾萨克讲的故事非常精彩，起承转合，高潮迭起，特别是他讲起韦恩昔日的荣光就特别真实。还有凶杀现场这段也分在精彩，肯定是没少恶补破案小说。遗憾的是真实性不够，他说的每一句话语，比布鲁斯.韦恩是个女孩子这样荒谬传说的可靠性还要低，也就是几乎没有。

　　“噗嗤。”埃德加冷笑，“记者先生，故事很精彩，你当一个小小的记者正是屈才了！”

　　“哈，真的吗？我就跟B——” 在埃德加怀疑的视线下，艾萨克如同被掐了脖子，硬生生转回他的人设，“呵！你要不相信就算了。我再说一件事，可不是我造谣的。双面人知道不？他原名哈维.丹特，在5年前是哥谭的地方检察官，有才有貌，能力不俗，被称为哥谭的白骑士，哥谭的明日之星。可是黑暗骑士蝙蝠侠嫉妒白骑士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外人面前，他和小丑玩了一个人命做赌的游戏——就像你遇到的那样，你猜结果怎么样？”

　　艾萨克故意卖了关子，他还特别咧嘴微笑，cos了一下哥谭恐惧之王的笑容恐吓埃德加，自顾自说下去，“他设计杀死了哈维的未婚妻，毁了哈维的容貌。这还不算，在哈维和哥谭警察揭穿他的真面目的时候，他当众无情的杀害了5名警察，并且成功逼疯哈维，使他变成了双面人，从此只能住在阿卡姆，可怜的双面人……”

　　“……”埃德加凉凉得瞅了他一眼，这次的故事讲得比上一个好一点，但依然是假的。蝙蝠侠会嫉妒一个地方检察官？那可是个可以买下卫星的主，如果他愿意，可以打造一打的哈维.丹特这样的成功人士，再不济他也可以亲自上阵，说不定还可以捞一个米国总统当一当。唔，至于说蝙蝠侠杀人，埃德加半信半疑。

　　如果说前两个故事是开胃菜，艾萨克显然是编故事上瘾了，越说越离谱，他像一条毒蛇喷溅着毒液，他口中的蝙蝠侠，从一个阴险小人变成一个恐怖的食人怪物，丑陋的鬼魂。埃德加忍不住打断他：“你跟蝙蝠侠有仇？”

　　“无冤无仇。”艾萨克顿了一下，“我只是个普通人，可没机会接触哥谭怪谈。”

　　“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黑蝙蝠侠？他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艾萨克伸出食指摇了摇，“那你就说错了。他还真跟我有金钱关系。他可是我们每日哥谭销售量的保证之一，顺便说一下，另一位是哥谭宝贝布鲁西。”

　　埃德加低着头，遮住了眼睛里翻滚的黑雾。呵，为了一丁点的利益，这个人类就可以用谎言罗织地狱，用言语、笔刀诛杀他人。他讨厌像艾萨克这样的人，而他不喜欢的东西就应该消失才好。

　　艾萨克却以为埃德加服了软，他拿出一张稿纸和100美元递给埃德加：“我听海娜修女说你识字，我就不给你读了。等下我会按照上面的顺序问你，你照着我写的答案念一遍。我们的访谈就结束了，钱是给你的奖励。”

　　稿纸上是这么写的：

　　……

　　16. 你看到的蝙蝠侠是什么样子的？答案：我看到了他有一双鲜红的眼睛，犬齿特别长，闻起来还有硫酸味，声音听起来像烧开的水。

　　......

　　23. 蝙蝠侠对你做了什么？答案：他，他威胁我不准把看到的任何事情说给别人听，他还强迫我喝一种红红的腥腥的饮料，我害怕极了，不敢不喝。

　　……

　　艾萨克耐心的等着埃德加看完全稿，然后他忽然听到身后隐约传来一声野兽低沉的咆哮。他心里有些不安，“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埃德加抬起头，仰着脸笑道：“你不是来采访孤儿院爆炸事件吗？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实情了，免得你死.、不、瞑、目！”

　　“什——”艾萨克感觉到背后一阵风起，他凭直觉向右侧狼狈翻滚两圈，堪堪躲过背后野兽的袭击，只在脚上被爪子抓出两道血痕。他这才看清理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居然站着一只孟加拉虎。这怎么可能，孤儿院里怎么会有老虎？这是幻觉吗？可是他受伤的腿该死的疼，一点也不像是幻觉啊！

　　老虎一击不成，咆哮声愈发激烈，它伏低前驱，再次扑向艾萨克。大概在米国，记者真的是一种隐藏职业吧。艾萨克一点都不像久坐办公室的，他的腰身柔软，硬是凹了一个不符合人体力学的姿势，轻松躲过了野兽袭击。连续两次被弱小生物躲过去，这是孟加拉虎有点焦虑，埃德加没有。一只老虎不行，他可以上两只群殴，只要记者先生不是超人变得，他就能弄死他，哪怕是蝙蝠侠本蝙，他可以搞个侏罗纪公园踩扁他。

　　艾萨克却没有看上去的轻松，他心里苦。大佬，你刚才还是柔软易推倒的正太样啊，一秒就变成恐怖片大BOSS，这个画风他有点hold不住。嘤嘤嘤，他到底说错了什么，就打出了里番。求放过！

　　埃德加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心音，而是认真考虑要不要再放一只猛兽加快进程，那只老虎终于扑倒了艾萨克。这也正常，毕竟一开始老虎靠着偷袭先得一血，随着时间过去，艾萨克的体力消耗很大，一有不支就被老虎抓住了破绽。

　　永别了，人类。艾萨克的悲惨结局可以预见，埃德加就没有必要在呆在梦境里，他转身，将要离开之际，老虎突然发出悲鸣。埃德加诧异的回转，老虎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一摊血水从它的身下扩散开来，过了一小会儿，老虎的尸体被推开，露出艾萨克大汗淋漓的脸，他还活着。埃德加又转头去看老虎，虎尸露出了肚皮，而白色的肚皮和脖子上很显然的插着几枚黑色的飞镖。
　　埃德加拔出来放在手心。这枚飞镖做的很精致，是一流的工艺，造型也很别致，看上去像某种夜行动物。

　　埃德加眯起眼睛，心情愈发的恶劣，“你是谁？”

　　他明明只问了一句，声音却层层叠叠，仿佛数人发问，艾萨克头皮发麻，因为这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出现在他的大脑中，就像有什么人在他的脑子里。一时间他思绪翻腾。

　　啊，我玩游戏的时候随便取的名字呀，艾萨克——嗯？

　　早知道就不和芭芭拉玩通宵的游戏啦——嗯嗯？

　　阿福的饼干好吃，我不需要减肥——停住，别想！

　　布鲁海文的夜色超赞，当然哥谭也超赞的——别想，别想了！

　　布鲁斯又要教训我，夜翼，balabala,balabala，我单飞了——这个小孩能够操纵我的脑子，该死！

　　阿福说：“迪克少爷，欢迎回家！”——不，停下来！

　　“我们组个活力双雄怎么样？”——不，停止！

　　“罗宾……”——！！！

　　找到了！

　　迪克.格雷森，AKA夜翼，一代罗宾，蝙蝠侠的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