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仔是怎么炼成的》林声从雨

27、第 27 章

　　花祭故人。这对于埃德加来讲，是件新鲜事，但米勒先生因他而死，埃德加总要为他做些什么事情。米勒的尸体被扔进海里，警方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家人为他立了衣冠冢。埃德加不想祭拜他的遗物，转而在米勒尸身被投入大海的地方祭祀亡魂，虽然他并不信这个。

　　周围很荒凉，半个人影也无，难怪会成为某些人心理抛尸的理想之地。时间已经超过10月，天气已经转冷，特别是在夜晚。埃德加站在哥谭的海边，只简单穿了一件卫衣，风吹的簌簌作响。埃德加把大把的白玫瑰撒在海里，鲜嫩的花瓣随波逐流，不一会儿就被浪花吞没。

　　“埃迪。”埃德加转身，是克拉克过来了。克拉克穿了一件流浪汉同款棉衣，挠了挠后脑勺，“我要走啦，来跟你道个别。”

　　埃德加顿了一下，试探地问道：“需要我说再见吗？”

　　克拉克笑容加深，他也不嫌脏，挨着埃德加坐在旁边，倒是和埃德加一般高了，“当然！”

　　“那再见吧。”埃德加随意挥了挥手，停了几秒后，复又想到点东西，才问：“我能问你要去那里吗？”

　　克拉克耸耸肩：“我也很想告诉你。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

　　这是克拉克流浪的第八个月。他与生俱来拥有超能力，他以为他应当对这个世界有所作为，但他的父母却希望他能泯于众人，能够平安喜乐。可克拉克心中不服，这不服在他养父死后达到定点。他四处流浪，找一份归宿，一份定位。

　　埃德加和蝙蝠侠很好，但还差一点，他和他们不一样。克拉克觉得埃德加和蝙蝠侠解答了他一部分的问题，而另一部分答案在别处等着他。

　　埃德加了解的点点头，克拉克还不是卡尔.艾尔，也不是超人，他还在寻找成为一个超级英雄的契机。他想了想，克拉克给他的印象不错，他愿意提供一些帮助，“你可以去极北之地或者极南之地看一看，那里有你需要的契机。这算是我的预言。”

　　克拉克对于去哪里倒是无所谓，他被埃德加认真的态度感染，“好阿，小预言师。”

　　埃德加瞟了他一眼。他比克拉克大呢！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克拉克期期艾艾的又说：“埃德加，我还有一件事，关于卡斯的。”

　　埃德加：“？”

　　他有些羞腼，“我听到了你和布鲁斯的谈话。”

　　埃德加同样有着比普通人出众的听力，他没觉得的冒犯，只迅速回忆了一次，“你想问我卡斯快死了是不是真的？”

　　克拉克摇头否认，他虽然看到的不如埃德加精细，但卡斯的身体正在衰败他还是能看到了，不只是他，卡斯自己也能感受到身体是负担一天比一天承重。克拉克原意带着卡斯一起离开哥谭，但卡斯拒绝了，“我喜欢哥谭，这里有我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事物。克拉克，结局已定，我希望我的终点在这儿。”

　　“真的毫无办法可想了吗？”

　　“他生病啦，你应该去寻求医生或者生物学家的帮助，再不济也该找蝙蝠侠想想办法。”埃德加摇摇手指，“你来找我寻求帮助，这个想法本身很危险哦。”

　　埃德加拿起手边的白玫瑰递给克拉克：“他的身体处在崩溃的边缘，死亡是他可期的归途，这是不可改变的。就像这朵花，开花的瞬间已经决定了它花谢的命运，生死无法逆转，对普通人来说是这样，除非他不再是人类了。”

　　“什么意思？”克拉克心中一凛，埃德加却拉住他的手，摊开他宽大厚实的手掌，接着用手指在掌心虚虚的画了一个线条复杂的团，“问问卡斯吧，他愿意以人类的身份死去，还是以怪物的身份苟活。他如果选择后者，那么就让他在有月亮升起的夜晚，用鲜血沐浴，在用自己的血液画出我给的图案，默念‘月神大人，倾听我语’，当血月升起，月神会踏月而来，实现他的愿望。”

　　召唤邪神方法大部分邪恶而复杂，但看在熟人的份上，埃德加愿意简化程序，心意到了就行。

　　没想到克拉克显得略微苦恼：“……你可以留个地址，或者手机号给他吗？”这个召唤仪式听上去非常邪恶，但一想到召唤的是认识的朋友又羞耻感爆表了。

　　“！！！”埃德加雪白的小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他努力瞪克拉克，直到把对方瞪的不好意思，“我没有手机，正准备搬家。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抱歉。”克拉克赶紧道歉，从来没有见过埃德加一怒浮尸千里的情况，只觉得小孩子生气的时候也是蛮可爱的，他笑着让埃德加稍等一下，整个人就以接近音速的速度消失了，10分钟后，克拉克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手上拿着一只崭新的黑莓手机，埃德加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在同情他吗？

　　“这不是礼物。”克拉克笑容可掬，“你不是给我做预言了嘛，这是酬金。”
　　其实这就是礼物，但事到临头，克拉克终于想到埃德加恐怕是不会接收无缘无故的礼物的，他在路上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个蹩脚的理由，但愿埃德加不会刨根问底。

　　埃德加沉默半晌，默默接过手机，“谢谢。”

　　“我会联系你的。”克拉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事实上他刚才也给自己买了一只手机。克拉克离家出走的时候也什么也没带。他把自己的新号码和卡斯的号码存在埃德加的手机里，“有空请联系我们。”

　　“好。”埃德加摇了摇手机。克拉克摸摸他的头发：“我要回去了。天已经很晚了，你需要我送你会去吗？”

　　克拉克的意思是说送埃德加回韦恩庄园。他以为埃德加是蝙蝠侠的仔，埃德加刚想拒绝他，然后走梦境回廊返回孤儿院，哥谭怪影从天而降。

　　“好吧，接你的人来了。”克拉克温和的跟蝙蝠侠道别，“我要走了，埃德加还有卡斯就拜托你了。”

　　蝙蝠侠甩了甩披风，“我会的。”

　　“那么，再见吧，我的朋友。”卡拉克和他的新朋友门告别，他有预感他们也许很快就能再见面。

　　埃德加见克拉克走了，把剩下的花往大海里一扔，也打算离开了。

　　“你要回孤儿院？”蝙蝠侠问他。

　　“是的。”

　　除了孤儿院，埃德加也无处可去。
　　蝙蝠侠又问他：“那你还打算给自己找个领养者吗？”

　　埃德加理所当然的点头，他总归要从孤儿院出来的。他心里盘算了一下当时找到的人群名单里的第二第三候选人。趁天还没亮，他或许可以立即动身去拜访他们。

　　“你觉得布鲁斯.韦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埃德加正在斟酌到底是去看第二候选人还是第三候选人，猛不丁被蝙蝠侠的话吓了一跳。布鲁斯.韦恩？埃德加的眼睛里星光坠落，“是布鲁斯想要一个孩子还是蝙蝠侠想要一个罗宾？”

　　“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