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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御想你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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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无御等人连夜一路疾驰,在夜幕中前行;虽然听到了她平安的消息但整个人却还是一路面色凝重。
“喂,你们太子爷这是怎么了?”司寇里等跟在末尾处,对着身旁的簧俏探着询问道。簧虽在他身侧,却同样和主子一样面色凝重,听到司寇里的询问置若罔闻。
“嘿,我说你这个下属。”司寇里被他的态度惹上脑意,当即不满出口就要教训其一番。簧淡漠的看了眼他道:“大皇子,我是主的人;在太子府出了主和太子妃的命令我们这些个做下属的,谁的话都不听。”他不是司寇里的人,所以在他面前不用自称属下。
在这个没事就喜欢给主惹蛮烦的大皇子,身为一个衷心护主他;定然是没什么好脾气的。再加上和太子妃同行的人有歌,她没有事;反倒是让太子妃受了伤。贴身保护不当,怕是要被主军法处置。
被莫名破了一盆冷水的司寇里面色顿住,唇边虚假的笑意收起整个人显得阴暗无比。这司寇无御如此焦急,怕是和那个弟妹出了什么事端。话说,他女人出了事,把自己捎上算是怎么回事?
想起了什么挥一挥衣袖,他的暗卫出现在面前;先是慌张的看了眼太子爷确保他没有回头,小声耳语道:“独孤雪铃重了我们的埋伏?”
下属随着他小声回答道:“我们设下的埋伏,在这几天内没有一个人经过。”此话一出司寇里当即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事情和他无关若是司寇无御一口气咬定事情是自己做的话那就是无果了。
欣慰的点点头,示意他下去。而后一愣,他为何会为自己属下的无能感到如此骄傲?
夜幕降至,山间的夜色即使失了白日里等待碧绿;也被月儿增添了墨画般清闲自在的舒适感。难得借此机会可以好好的欣赏一番,世外桃源般的景。也不知它和月亮,是谁衬托了谁。
“伤还没好就跑出来吹冷风?”孤僻的嗓音划过,是清凉的夜幕变得清冷起来。雪铃双手环抱住胸前,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他上前,面色满是险恶的将外袍搭在了她身上。为了防止它掉下来,耐着性子将它系好了一个结。雪铃肩部有伤,无奈只能任由他人一番作为;确实她也冷。
微微颔首,发现那双如霜花般雾霭沉沉的眼敛,似乎是牵动了笑。觉得自己多半是因为夜太黑眼浊了,随机瞥过脑袋瓜。
独孤无霜处理好她,坐在她身边一语不发;整个气氛显得诡拘起来。耐不住寂寞的感觉雪铃开口询问道:“按照你上午的话来说,你发现我之后就一直跟着?”上午他说在东胜皇宫认出自己的时候,吓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独孤无霜神色如常,平静道:“只是路过。”他确实一直都跟着她,从她出了东胜皇宫开始。
“哦额,路过啊。”端详了那如常寒冷的面色,她自嘲一笑:“若是从东胜出发回北卢,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走这条路。”所以说,他不可能是路过。
独孤无霜神色微变,转而消逝又道:“与你无关。”四个字,把:我就是跟着你了,的意思表达出来。雪铃见后突然掩袖轻笑,发自肺腑被他这一小孩的作为逗乐。
“你这是怎么了?”见自己被笑话,却还是为了不被其戳穿硬着头皮道:“说了,与你无关。”
“好好好,与我无关。我就当你是完全出于好心,行了吧?”桃眸眯起,整个人都显得苍白无力,同感来袭。“怎么了?”独孤无霜上前,预待搀扶住她躬屈的身子。
雪铃艰难的对他摆摆手,咳嗽道:“区区小伤,奈何的了我?”伸手逝去眼角牵动出的泪道:“我只不过是被你这小孩的行为惊到了,你说你本质上一个小孩表面里却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成熟的铁面冷男不累么?”好心情道。
从来没想过,独孤无霜也会有这样的一面。“住嘴。”伸手盖住,面上不属于他日常的红晕,咬着牙开口警告意味十足。
雪铃抓着凳沿的玉手收紧“当我没说,你这个人还是那么经不起开玩笑;无趣…”险恶的看了其一眼,缓缓地站起身子回房;她可不想和独孤无霜多待一秒。
他坐在石凳上头也不回自顾地赏月,似是忽视了她的话语般;可那凝重的锐气变得落寞起来,不由得他心里一空。脑海中浮现出她对那个男人抱有的期待,和信任。
生生的两端,却被他们站成了岸。生生的岸,却因为他所谓的恨让他们站成了两端…
梦中那个风度翩翩的小少年正站在树下,抬起头不知树上有什么让他如此迷恋。“喂,小哑巴!你上不上来?”小雪铃趴在树的顶端,对着下面的呆愣的小少年道。
不知怎的,小少年收回眼神转身便走。小雪铃见状急的很,赶忙喊道:“你不是答应了陪我玩的么?”为了挽留住他,焦急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可惜她还太小步伐不稳,直直落到了地上。
“啊!我的铃铛…”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发现腰间一串银临被自己压碎;铃铛里的珠子都掉了出来以至于发不出清脆的响声。
“蠢货。”小少年循声回过头,伸手粗鲁的拉过她的看着小雪铃被磨破的手:“我只是去拿梯子,好让你下来。”险恶的看了眼她被泥巴染了颜色的白色儒裙:“到现在了轻功的步伐还不稳,果然是蠢货。”
小雪铃摔下来,心爱的挂饰又被摔坏加上被连续被骂了两次蠢货;眼眶忽低就湿润了起来。“你…”她哑声,泪水夺眶而出。
“你哭什么,我帮你修好!主罪恶,别哭了!”少年神色慌张,这一刻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雪铃听罢哭声更大: “我不想给你修。”她可不想让一个骂自己的人,来给她修。
他面色暗沉,赌气快速伸手 “拿来!”小少年强行抢走了她手中的银铃,头也不回的走了;由不得她的哭声有多大。
“铃儿…”幽寂的声线从耳畔中传来,延伸到整个梦魇。“铃儿…”声线是温和的,将她从睡梦中叫醒。
她微眯着眼,眼神从无光再到映入他进眼帘:“司寇无御?”四个字,像是拼了最后的力气一般。
他面色一沉,神态微松,瞬间她就落入了那个熟悉的饶人心脾的怀抱。“怎么才来…”感受到真实,她委屈这开口道。
“是御不好…”他自责的声音,传入耳盼。她安心,还好,你在。
东胜皇宫 御花园
阳光的照耀下,兄弟二人正坐在凉亭当中对弈。“皇兄,就这么大度的舍得了?”红衣男子话音一落掏出一字,思索着该如何下手。
清冷高傲的眸子盯住他此刻正劲的模样,那已经洞悉了一切的模样。他换声开口道:“留不住的空欢喜而已,倒是你和楚悦画…”玩笑意味的开口反问道。
他落子,将手收回顽劣一笑;少时的相遇再到念念不忘不求回报的付出:“浮世万千,你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弃了功、弃了名、弃了财、弃了地位甚至于自己的命...”转而看了看他那怀疑的眼神道:“付出了感情却惹了一身腥。” 那女人的真面目暴露,确实少不了让他惹了一身腥味,不过以后她只会成为王兄的麻烦;他又何不看开?
“不要也罢,我不会让她好过;绝对不会。”胸口的阴霾笼罩,喉间的血腥被带动,呕出一口鲜血瞬间开始全身抽搐起来。
林渊战瞳孔骤然放大,“快喧太医!”他上前急忙扶住林渊深,将运足内里的手放置她胸口处:“你的寒毒…”探到内力源源不断的被寒气逼紧,他被迫收了手。
“无妨,无妨…”不甚在意的勾唇,掩饰他此刻的痛感。少年时期,学武的模样历历在目;尤其是那梅花,在雪中妖艳生长的梅花。
“司寇无御真的是你啊!呜呜呜呜呜呜!”雪铃先是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背部,闻到那醉人的熟悉的味道确认了是太子爷本尊无疑,当即就开始哭丧着脸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本是一阵心疼难忍的司寇无御被她这突然的行径弄的一愣,“你可不知道我只几天又多惨,你看!”话落推开了他的怀抱,把自己缠着绷带的受伤处给他看。
嘴巴微瘪,一副想哭哭不出来的模样。司寇无御看了一瞬心疼无比却还是忍不住凄哀的看了眼她受伤的部位,惋惜且幸而道:“幸好伤的不是脸。”语罢,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在她伤口周围轻按了一番检查有没有伤到骨头。
“滚!”嫌恶的打开他的臭手,赏了他一个白眼闷头进入被窝里。自己为了去见他受了伤,他居然一点都不晓得心疼自己;真是亏得她这么着急。
遭到嫌弃的司寇无御见她这番作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扯了扯她的被角试探开口:“铃儿?”
“不要和我说话,生气!”雪铃从被子里闷声,以防太子爷将杯子拉开抓着被子的手紧了几分。忽地,他幽眸眯起拉着被角的手微微使力;雪铃的眼中再次映入强光。
“司寇无御臭不要脸!”愤恨的对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俊脸道。这张臭脸虽然俊美的很,但是真的好欠扁。
“呵呵…”他轻笑出声,快速攻下了她的城池。缠绵片刻将炸毛的小野猫拥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舒服些朱唇贴近她的耳盼:“御想你的很。”
此刻屋外,司寇里云里雾里的背被带过来;现在又要给他守房门简直是岂有此理!“殿下,您还是歇歇吧…”您这样晃来晃去属下也要跟着您晃来晃去,他的下属又道:“您就想北卢大皇子那样就行了。”指了指石凳上的如霜男子道。
被阴霾笼罩的独孤无霜,冷冽的眼神扫了过去。吓得他当即一个狗爬式的步伐,躲到了司寇里身后。
司寇里衣袖一挥,那人一下子被打远。“在下司寇里,恭喜北卢大皇子荣登太子宝座。”含蓄的做拱手状向他走去,话音里献媚讨好意味十足。
独孤霜上下扫了他一眼,和那个讨厌的身着相当;回过身子表示自己不想理他。司寇里步伐顿住,莫名遭到嫌弃整个人仿佛石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