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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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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规矩不成方圆,倘若九重天让其他种族进山修炼,天地法则纲纪何在?更何况天地灵气是有限的,它的多少决定了成仙的数量,九重天与我们这儿不同,这里有大地之母女娲娘娘的庇护,它的仙气是世代女娲传承人用生命之力换取的,可谓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白发女人摸着小青的鬓发,慈爱的笑容让从未体验过人间温暖的小青鼻子一酸,又说:“况且,能来到这里修炼的人或者其他种族都是缘。”
“大姐姐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懂得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小青侧过头看着这个虽满头白发,但容貌却未曾老去的蓝衣女人,总觉得在她身上有种慈悲为怀、三界众生皆平等的神圣。
“她就是凤里山的守山上仙,上代女娲传承人的辅佐者,圣姑前辈。”齐霄从内殿走出来,一身白衣胜雪,青丝绾成马尾,犹如仙人降世。她们的谈话齐霄一字不落的听进去,通过她能解他身上的地府怨气、周身仙气缭绕、认识他师父以及能够带着一人一蛇畅通无阻地走进凤里山这点,他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白发女人昂首算是肯定了齐霄的猜测,不过下一秒她便闪现到他面前,瞧着他红润的脸色,不禁感叹昆仑山上的人强大的愈合能力。“看来这几千年来白帝老儿将你这个徒弟养得不错,仙丹妙药也没少给你吃,不然啊,就算是百草仙君加上药神也救不回你这具被怨气侵蚀的身体。”
“还是感谢圣姑前辈用仙术替齐霄净化体内的怨气,否则齐霄哪能站到这里跟您说话。”齐霄作揖,恭敬道。
“你我有缘,何须多礼?”圣姑虚扶了他一下,笑容如三月春风般温暖,她又念念有词:“反正白帝老儿欠我一个大人情。”
“前辈在说什么?”齐霄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咳咳……无事。听守山的精怪说,你们昨天曾千方百计想进山找我,所为何事?”圣姑转过身掩饰尴尬,手中把玩着腰上的系带,问。她与白帝、青帝二人你坑我坑之事已有上千年,上一次她被青帝那好徒儿紫宣坑走了水灵珠,这次她倒要坑走白帝一个人情,不要问她问什么不坑青帝却坑白帝,这道理是浅显易懂的,青帝这老滑头哪有这么容易被她坑?要坑也坑比较容易上当的白帝啊!
事情兜兜转转终于回归到正道上,齐霄与小青总算松了口气,不然许宣和白夭夭那边可不好交代。齐霄对圣姑的态度依旧谦和有礼,双手叠到一起举到胸前对她行了个九重天大礼,说:“实不相瞒,齐霄与小青此次前来实则是为了鬼帝一事?还望最了解事情前因后果的圣姑前辈为晚辈们解惑。”
圣姑闻言“哟”了一声,像是在惊讶。她对着齐霄身后的女娲神庙长长叹了口气,眉目染上说不清的愁绪。她盯着庄严的女娲神像,接着把目光放到女娲神像背后供奉着的历代女娲传承人牌位上,轻飘飘的开口:“我还以为会是白白这孩子亲自来问我呢,未曾想竟是白帝老儿的破军格徒弟来问。”
“沈姑娘?为何前辈会认为是沈姑娘前来询问?”齐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道理来讲这鬼帝还算是沈白白的杀母仇人来着,即便她不问圣姑也应该会同她说,可为何这圣姑的表情在告诉他,鬼帝与沈白白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一切皆因‘缘’而起呐……罢了,你们随我前来吧,我将女娲族千年来不外传的秘密告知你们,望你们能助那孩子度过此劫。”圣姑再次叹气,领着两人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女娲神庙。
临安城,许府。
黎明将至,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寂静的早晨偶尔能听到几声鸡啼和虫鸣。白夭夭提着琉璃灯穿过长廊,走过小厅堂,来到后院。
小小的后院移植了好几棵蓬莱仙山的桃树,树下摆着一张圆石桌,桌上还放着热乎的早点,而早点的主人正在晨练,
一大一小的两人手持长剑,剑指桃花树,剑尖轻轻一挑划出一道优雅的圆弧,又见他们一个旋身,踩踏着被风吹落的绿色桃树叶飞身到半空中。两人的动作意外的默契,像约定好了一样。突然,长剑削破空气将空中的绿叶平均的分成两半,当树叶掉落地面的一刻两人同时收回长剑,朝白夭夭的方向看过去露出笑容来。
“娘亲。”小紫宸将长剑插入剑鞘,用宽大的袖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便朝白夭夭飞奔过去。
“娘子怎么起得这般早?可是睡得不踏实?”许宣将天乩剑收回虚空里,踱步走到母子身边。
白夭夭拿出帕子替紫宸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许宣盈盈一笑,脸颊的酒窝更是衬得她娇媚可爱。她说:“睡梦中惊醒发现相公不在便出来寻人,未曾想你竟和紫宸在这里练剑。”
“你现在月份渐大,要有充足的睡眠才是好。”许宣看着她四个月的肚子忧心忡忡,前些日子替她检查发现她这一胎竟然怀了两个孩子,不由得担心她往后月份渐长会是怎么样的处境。
白夭夭扶着腰,一手轻轻抚摸着肚子,笑道:“相公不用太担心,这两孩子特别安静,平常也不闹腾,我倒是没那么辛苦。”想起当年的紫宸往死里闹腾她,吓得许宣就要开药下了有六个月的他,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啼笑皆非。
许宣和紫宸两人一左一右扶着白夭夭走到石桌前坐下来,一人给她沏茶,一人给她盛碗热乎乎的枸杞粥,好生默契。
“府里和妖族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交给为夫去办即可,你就安心养胎吧。”许宣想起这几日白夭夭一直为府中和妖族的事情忙得脚不离地,好几次若不是他提醒都忘了吃饭,他心疼她怀着身孕忙里忙外,怀孕正是费神费力的时刻,他不想她忙坏了身子。
白夭夭轻轻一笑,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相公已经为九溪山的事情日夜操劳,我又怎么忍心将妖族的重担压到你身上呢?况且妖族的事务有小灰和长老们的把持,我不过是把把关而已,无碍的。”
“你倒是说得轻松,上一次是谁忙得忘了吃饭的?要不是为夫和紫宸督促你,你都不知道瘦成什么忘了!”许宣弹了一下她额头,心疼道。
“就是就是。娘亲最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了,以前是这样,现在有了弟弟妹妹还是这样。”紫宸双手托着脸看着白夭夭道。
“你啊!”白夭夭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为自己的儿子懂得心疼她而开心。
“不过我现在倒是有点担心齐霄和小青了,他们两人去凤里山已经有两个月,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还有沈姑娘,她自打去了地府后就音讯全无,这一个个的真叫人不省心!”许宣喝了口茶水,想起他们几个惹事精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是啊,这一个个连个传音符都未曾送过来。”白夭夭听许宣这么一说,也紧皱眉头。
话语刚落,一道金色光芒划过灰蓝色的天空落到许家院落,最后被许宣用手接住了。
“是沈姑娘的传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