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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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思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她爬起来洗漱一番又重新化好妆，出去看见王昱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程思舀着酸奶，晃悠过去看着在船头的水床上睡着了的顾宪章，心里忍不住感叹，真帅啊，我昨天怎么忍心用那种态度对他啊。
顾宪章仿佛感觉到了她赤裸裸的视线，猛地睁开了眼睛，看是程思又放松下来，说：“你醒了？我和王昱已经把钓的鱼处理了，你去尝尝吧。”
程思不爱吃鱼，也不拒绝他，端着酸奶杯子坐到了他的身边说：“谢谢你昨天把我丢回房间，等会儿下船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顾宪章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也答应了下来。
程思带他去的地方是一个离市区有点远的别墅，程思在门口输了一串密码让他录入了指纹，说：“既然我们现在的关系是py了，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公寓里出入，平常我们就来这边吧。”
顾宪章看着这套房子，明显的样板间的装修，比起程思充满人情味的设计差远了，一看就是买来从没住过人的地方。
顾宪章觉得很怪异，好像自己被包养了一样，刚想开口反驳，程思就说话了，“我知道这样会令你觉得很不舒服，水电燃气物业等等这些费用你记得交，燃气卡这些东西就在门口的抽屉里，还有记得定期叫保洁来打扫，这些都交给你了，我希望我每一次来都是整洁的可以吗？”
顾宪章还是觉得怪异，可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己再提出要求的话，程思会果断的和自己断绝来往，也只能答应下来。
程思虽然表面一副对顾宪章若即若离的样子，可他们来这套房子却越来越勤。程思除了必要的回父母家之外，几乎算是住进了这里。
每天下班来到这里，顾宪章都准备了晚饭，并且一天比一天符合程思的胃口。程思每次想开口让顾宪章不必这么做，顾宪章都先开口说：“我自己都是要吃饭的，咱们好歹也是一起睡的关系，在多给你吃一口也是顺便，并且，不把你喂饱我怎么好意思折腾你。”
程思晚上和顾宪章做完，有时候不想睡觉会起来继续画图，顾宪章总会来把她的咖啡一口喝掉，塞给她一杯热牛奶说：“我正好口渴，也懒得再给你煮了，给你倒杯牛奶将就一下吧。”
然后程思画图画到什么时候，他就在旁边坐到什么时候，程思想发火，他又说：“我睡觉的时候窗子看见书房亮着灯，我会睡不好，只能等你什么时候关灯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睡。”看的程思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只能拉着他去睡觉。好在这些图纸其实也不急，只是程思习惯了晚上工作的感觉。
程思一开始是打算睡客房的，顾宪章直接没给所有客卧铺床，告诉程思：“反正也就是个做的地方，有一张床就够用了，节约开支嘛。”
程思无言以对又没力气爬起来开车回家，只能将就和顾宪章一起睡，本以为会一夜无眠，却意外的睡的安稳，一直到听见闹钟才睁眼。
醒来的时候顾宪章抱她抱得很紧，这令程思很意外。以前她和男朋友一起过夜的时候，对方总是开始睡的时候紧紧的抱着她，睡着了就会把她丢开，还会裹走她的被子，让她一晚上被冻醒好几次。顾宪章这样彻夜温暖的怀抱，让她觉得格外的安心。
程思每天沉溺在这种亲密的生活中，借着顾宪章已经编好的借口，享受着他的照顾，几乎快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情侣。程思不是不知道顾宪章是在借口的背后真心实意的对她好，并且连找借口也只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和感受。
程思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你怎么就这么沉沦了啊，这可注定以后是别人的男人，你一个有病的烂人有什么资格享受他的好。”一边又逐渐依赖着顾宪章，几乎和他变成了同居状态。
可好景不长，程思这样有病不去医的人注定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她告诉顾宪章：“我要出差一个星期，你这个礼拜别过来了。”然后滚回来自己的公寓独自疗伤。
程思可以抛下顾宪章不理，可再怎么难受工作并不能就这么不管，就算昨天晚上麻木的哭肿了双眼只想自残，第二天的班还是得去上。
程思顺利的逃避了顾宪章三天。第四天程思加班中途出来给自己买晚餐的时候，被一个人拍照放上了朋友圈感叹遇到了美女。程思已经习惯了被人偷拍，也没说什么就拎着沙拉回去了。
很巧，这个人是顾宪章的员工，很巧，顾宪章加过他的微信，很巧，顾宪章看见了这条朋友圈。
十五分钟之后，顾宪章的电话来了。程思不敢接，直接挂断了电话，给他发了一个问号，又说在开会。顾宪章没有回音，程思满脑子图纸也没在意。
程思处理完所有的事已经快十二点，下到车库上自己车的一瞬间，她觉得整个人崩溃了。先是脑子瞬间排出了工作的事情，一下子放空了，然后悲伤，沮丧，委屈，焦虑、愤怒多种情感混杂在一起瞬间涌了上来，程思一下忍不住放声大哭。程思一路大哭着开回自己家，刚准备停车就看见顾宪章蹲在她车位上抽烟。
程思有点懵，车就在路中间停住了，顾宪章感觉车灯照在自己身上，抬起头看见是程思，就站起来，缓缓走过来，敲了敲程思的车窗让她先停车。
程思哭着下了车径直走向电梯，也不管顾宪章。顾宪章也不说话跟着程思进了电梯。程思从来没觉得这趟电梯这么漫长过，她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和顾宪章呆在这个密闭空间里令她觉得焦躁，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顾宪章发脾气。
程思现在这个状态是没有任何自控能力的，她正想着却已经冲顾宪章大吼起来：“你来干嘛！我都跟你讲了我在出差了，就算你发现了我没走，也该知道我是不想看见你。现在好了，你第二次看见我这样了，你开心了是不是！上次我们还是陌生人我已经那么难堪了，现在我们熟了，你可以嘲笑我了，还可以去我的朋友面前嘲笑我了，满意没啊？”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顾宪章拉程思出了电梯，在程思甩开他之前，一把抱住程思，也不说话，只是使劲的抱着她。
程思一通挣扎，然后渐渐放弃，静静的把鼻涕眼泪和妆糊了顾宪章一身。逐渐平复了情绪，带回了人前的面具。她收住了眼泪，又等哭腔渐渐褪去，平静的开口说：“好了，顾宪章，放开我，我冷静了。”
顾宪章放开她，也不管自己胸口的一片狼藉，只抄着手看着程思开门。
程思开门放了顾宪章进去，客气的给顾宪章倒了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等着顾宪章开口。
顾宪章终于沉不住气，说：“程思，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这么管你，但我真的要说，你得去看医生了。”他看了看程思的脸色，还是面无表情，没有又要失控的预兆才继续说：“我知道你骗我是在逃避我，是不想我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但是程思，我不介意的，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不会觉得你是病人，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本质上都一样。”
程思挤出笑摇头说：“不，顾宪章，我不是要逃避你，我只是来大姨妈了，既然不能和你发生什么，就没必要继续留在别墅和你耗，又不好意思直接和你说，我才骗你的。今天我哭也只是工作不顺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顾宪章坐着不动，继续说：“程思，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抑郁症可大可小的，你现在的状态如果任由他发展我怕你一个冲动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程思坐着不动，麻木的听顾宪章跟她说了五分钟抑郁症的危害和不积极治疗的后果，然后突然拿起桌上的茶杯扔在了顾宪章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