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老祖沾染世俗日常》三棠

28、收徒

　　军区大院后门，紫藤花环绕在凉亭上，不时落下几片紫色的小花瓣。

　　“你看看满意吗？”
　　白岚华将做好的小汽车提给林中旭，精致的小汽车立马吸引了林中旭的瞩目。

　　“你爸怎么做的，这么厉害，比我舅舅从上海带来的还好，是不是还能用遥控器控制。”
　　白岚华点了点头，告诉林中旭怎么弄。

　　林中旭撸了一把头上的汗就急着蹲下来玩了起来，林中旭的朋友也跟着蹲下来看着，篮球都被等到了一边。
　　白岚华也没急着要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玩。

　　“小华，你在这玩啊？”
　　清脆的女声传来，抬头发现正是赵丽娟，她跟一个青年站在一起，是那天跟赵丽娟一起滑冰的男人，两人并肩而站，颇有种郎才女貌的感觉。

　　白岚华点头。
　　“旭旭，你也在这啊。”赵丽娟显然跟林中旭认识，笑眯了眼。

　　“丽娟姐，大哥。”
　　林中旭听见声音，看见两人招起手呲着大牙打了招呼。

　　跟赵丽娟并行的浓眉青年蹲下来看向地上精巧的玩具。
　　“呦，这是你什么时候得来的小汽车，我咋没见过。”
　　“跟白岚华用卡片换的。”
　　林中旭摸了摸鼻子，不太自然的说。

　　“那你可占便宜了。”浓眉青年笑嘻嘻的说。
　　紧接着两人笑呵呵的离开了。

　　“旭哥，那是你大嫂吗？”
　　“对啊，是我未来大嫂，漂亮不，听我哥说他俩年后就结婚。”
　　林中旭面上带着得意。

　　白岚华听着林中旭说的话，看着赵丽娟两人在阳光下重叠的影子，淡淡的笑了笑。

　　带着十六块钱，白岚华踏着夕阳走向职工楼。
　　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陈涵，本以为是在这里等着他的，正打算换条路，却发现陈涵只是在扫地，在他面前有一群少年，一边跑跑闹闹，一边扔着垃圾。

　　“地主家的小崽子捡垃圾啦，真脏啊！”
　　“小崽子，你家老崽子呢！今天咋没来捡垃圾。”
　　一个厚嘴唇的男生扔了一个杏核砸到陈涵脸上，贱兮兮的说。
　　陈涵怒目而视，“不许说我爷爷。”
　　“我就说怎么了？在这里还不老老实实的接受改造。”
　　厚嘴唇一脚踢倒陈涵，将脚碾在陈涵脸上，陈涵努力转过头，用手抓住他的腿想要反抗，但还是无济于事。

　　陈涵无力的松开手，绝望的看向天空，却发现带着红晕的天空下一个玉立如松的人，干净挺拔。
　　在同一片天空下终究是不同的人生，闭上眼感受着属于自己的世界，两滴泪缓缓留下。
　　“起来，别忘了打扫厕所，把屎尿清理干净，爷还等着上厕所呢！”
　　尊严再次被践踏，少年胸膛酸闷，却流不出眼泪了，手抚着胸膛感受着其中的痛意。

　　白岚华看着蹙了蹙眉，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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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华，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人。”
　　于小彤指着前面的百货大楼问，白岚华看着大门上明晃晃的六个大字念了出来。
　　“利民百货大楼。”
　　“哦哦，我认得那个“大”字。”于小彤抬头看着上面的字，甜甜的笑了。

　　白岚华看着于小彤蜡黄脸蛋上的笑容，抿着嘴走了一会儿说，“你没读过书吗？”
　　于小彤露出失落的神情，“我妈说女孩子读书没用就没让我读。”

　　“刚刚的字是你自己学的吗？”
　　“嗯嗯”于小彤骄傲的用力点了点头。

　　白岚华看着于小彤不懂世事的样子内心起了些波澜，看着面前到处问路的老太太，走上前向她指了厕所的位置，其实路边就有个指示牌，上面写着厕所。

　　“你认识上面那两个字吗？”
　　白岚华转头问于小彤。
　　“不知道，那两个字太复杂了。”于小彤看着指示牌上的字窘迫的说。

　　“厕所。”白岚华淡淡的说，眼中没有轻视怜悯。
　　“女孩子也要学会识字，女孩子也要出门买东西上厕所的，你妈说的不对，有机会就多认点字吧，现在的社会女孩读书也有用的。”
　　于小彤望着老奶奶的背影，若有所思，听着白岚华说的话，更是重重的点了头。

　　往后几天白岚华都没见到陈涵，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

　　也就是周荷一家马上就要走了值得开心一场，白明兰整日跟周荷吵吵闹闹，于小强也是很不老实，扰的白岚华脑瓜嗡嗡。

　　周荷本来打算多住几天的，奈何她男人忍不了了，来白岚华家赶着周荷回家。
　　周荷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跟他男人吵架，黑壮男人凶恶的目光让周美芬有些不安和心疼，拉过周荷到了屋里。

　　白岚华被周美芬叫去买肉，路过跤场，跤场还是跟以前一样热闹，不经意之间望去，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瘦弱的身躯跨着马步。

　　紧着着毫无章法的跟人打斗，毫无疑问，身体瘦弱的陈涵被人一撞便倒在了地上。
　　瘦弱的身躯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便又起来了，旁边的老人劝他别打了，他却摇了摇瘦骨如柴的手，掘强的起身。

　　“我不跟你打了，没意思。”
　　对面的人显然比陈涵壮实，身材也更加健硕。
　　陈涵虽未放弃，但对手早已失去兴趣。

　　“你就是个臭老九，回家跟着你爷爷扫马路得了，在这逞什么强。”
　　说完转身离去。

　　白岚华拎着肉，望着瘫软在地上的陈涵，走到陈涵面前问，“你这么想练武吗？”
　　陈涵本来眼中一片灰蒙，听到白岚华的话闪过一瞬间光芒。

　　陈涵挣扎着用手撑起身体，强忍着嘴边的疼痛问，“你可以教我武功吗？”
　　一字一句带着少年最后的希翼，看着少年努力站起的样子。

　　白岚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