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首、我不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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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不能爱你，我用尽所有力气，赢了承诺却还是，输给命运失去你。”
——《原谅我不能爱你》（小宇宙）大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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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松霖离开后不久，梁杄雲终于清醒过来。
缓缓的睁开眼睛，她下意识的举起手，遮住刺眼的光芒。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关切的父亲和含着泪水无比欣喜的母亲。
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梁杄雲内疚的道歉，“我又让爸妈担心了，对不起。”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关虹含着眼泪连声说。
虽然头疼欲裂，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可梁杄雲还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想借此来告诉爸妈自己很好。
看出她的意图，梁伟伸出手轻轻的压下她的身体，摇摇头轻声要求，“好好躺着，爸妈就放心。”转过头，他对自己的妻子说，“虹虹，去请医生。”
关虹点点头，擦了眼泪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见状，梁杄雲了然的轻轻笑了笑。
毕竟屋里就有可以叫医生来的设备，可父亲避而不谈，反而明晃晃的支使关心则乱的母亲出去请，显然是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
躺回病床，她闭着眼睛将右手臂轻轻搭在额头上，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减轻些许疼痛，也不拐弯抹角，直白的问，“爸爸又想和我聊什么？”
“我的女儿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知道梁杄雲已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梁伟笑笑，同样不掩饰，“可是这么聪明的女儿，为什么偏偏犯蠢的跑到U-Iris去破坏栾利那孩子的相亲”
“我……”
“那孩子已经三十了，结婚是早晚的事。”
轻咬着下唇，梁杄雲以沉默来面对着这铁一样的事实，可内心却是无法回避的失落。
见到女儿这般模样，梁伟也有些于心不忍。他并不是一个不想自己女儿得到幸福的父亲，可是站在理智的角度，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女儿和那个孩子不可以也不能有任何未来。尤其是，在发现他们似乎都已经为对方动心的当口，他必须狠下心趁早断了女儿的念头，以免事态更加糟糕。
叹了一口气，梁伟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柔缓，徐徐开口。
“顺顺也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爸爸老了，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也是时候该给你找一个好人家了。”
“我不着急，我谁也不想嫁。”梁杄雲喃喃地拒绝，轻轻的自言自语着，“何况…他还没结婚。”
“等一个不可能会有结果的结果，即使我的女儿觉得无所谓，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看着你蹉跎人生。”不得已，梁伟决定狠下心，彻底打破她所有的幻想，“无论那孩子喜不喜欢你，你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不能结合。”
梁杄雲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你出生前，我与你栾伯桑叔就已经定下的口头协议。”在梁杄雲惊诧的目光下，梁伟缓缓的将三十多年前的的秘密道出，“三方子女不得联姻。”
“一旦有两方联姻，势必会对第三方造成压力与威胁。为了公司的发展和我们三方的团结，必须要这样做。”
“所以，你们三个的乳名，并不仅仅是对你们人生的祝福及对我们企业的期望，更是亲如一家的象征。当然，你们三人相像的正式名字也是基源于此。”
“也就是说……”突然想到三人的专业也都是基源于三方家长的共同强迫要求，梁杄雲的似乎明白了什么，“包括我们三个的专业？”
她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梁伟已经明白她想要问的是什么了。
“没错。正如你想。”
原来一切的一切，那些偶然及必然与自以为亲如一家的关系，不过是平衡三方势力的表象吗？
原来……
“所以当初我强留在财务部门，爸爸告诫我的‘非要这样为之，便只能一辈子做一个小职员’，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梁伟张了张嘴，却并没有了回答的机会，因为出去寻医生的关虹已经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匆匆赶来的栾松霖。
医生做过检查确认没问题离开后，顾不得太多，栾松霖轻轻的给梁伟夫妇行了一个礼，胡乱找了个理由，“梁叔梁婶，我想单独和梁杄雲谈谈——是关于事故的事情想要问，可以吗？”
“当然。”梁伟拉着一脸疑惑的妻子推开病房门，临关门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梁杄雲——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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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接到关虹的电话听说梁杄雲醒了，栾松霖几乎丢掉了所有的冷静，立刻迫不及待的开车过来。如今坐在病床边上，明明早该过了恋爱脑年纪的他，心脏却不知怎么，一直不受控制的“怦怦”跳动着，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让他又头疼又牵挂的女人，以至于忽略了周遭的一切。
想到这么多年来他可能完完全全误解了她，他们可能是完美的双箭头，他就真的好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一个可以在一起的答案。
或许这并不是个好的时机，可是他却等不及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为了掩盖自己的害羞与紧张，他努力装出一副颇为严肃的模样，“梁杄雲，你怎么那么傻？知不知道可能会没命的？”
他反常的表现与语气让梁杄雲一瞬间警觉。
为什么父亲会突然那么急的找自己谈话？又为什么，偏偏是关于不允许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话题？临走前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是父亲看出了什么端倪？难道——
一丝丝喜悦刚刚涌上梁杄雲的心头，可更多的是梁伟的话与临走之前的眼神所带来的苦涩。
太晚了。
即便他的确是那个“难道”。
终究是，有缘无份吗？
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情感，梁杄雲轻轻回答，“救人只是本能反应。”
“偷窥我的相亲也是本能反应？依赖我也是本能反应？”沉浸在两人双箭头的认知与梁杄雲醒过来的双重喜悦中，栾松霖完全忽视了她语气中的所有失落，只想将自己所有的心事一股脑的都讲出来，“对不起梁杄雲，我的确是个蠢货，竟然一直没有发觉你的心意。其实……我一直喜——”
“你说完了吗？”预感到了他要说的话，别无他法的她只好慌忙厉声打断，“你很吵，影响我休息。”
“啊，哦，那个，对不起…”依旧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栾松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太激动了，明知道你需要休息，可还是好想在第一时间说给你听……”
“我什么都不想听。”再次厉声打断，梁杄雲厌厌的转了个身，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与苦涩，“我再说一次，救人只是本能反应。至于偷窥，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你得到幸福，而所谓的依赖不过是男女之间的游戏，只不过你没上钩罢了。不是说好了吗？以后若不是必要时刻就做陌生人。可不可以不要吵我？”
误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之前恶劣的态度所以才逃避，栾松霖决定抛开一切，直接的表明自己的心迹。毕竟告白这种事，一定要男人主动的吧？
“梁杄雲，我爱你。很久了。”
他还是说出口了。
即使自己这样三番两次的打断与恶劣态度，依然没能拦得住他。
如果是和父亲那番谈话之前，这让她期盼了那么多年的三个字一定会让她喜极而泣，可是如今，却是不可能了。
他们，不行的啊……
“真可惜。栾松霖，我不爱你。也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首、我不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