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德狂行录[DNF同人]》Norland

42、[番外]暗色灰尘-上

　　因为缺乏水分的摄入而干燥的嘴唇张开，上下的牙齿合拢咬住了瓶塞，并将之拔了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鬼火色的眼睛一直没有从涂满各种符号的纸张上移开。
　　一手转动着两头削尖、用得只剩很短的铅笔，只用单手将小支装的药剂兑入长试管中；一会之后，桌下就又多出数个滚动的小瓶。
　　试管中流动的液体呈现厚重的紫黑色，指尖染上了同样色彩的细长手指用铅笔在纸上划出一个无意识的问号，接着拿过镊子夹住试管，在点燃的酒精灯上倾斜的灼烧起来。
　　药剂从底部冒出大量细小的气泡就那样沸腾起来，蒸腾出非无色的烟雾，那烟雾上升并将在天花板和吊着的白炽灯上凝结，布下一层又一层日积月累的紫黑色颗粒。
　　染上同样日积月累的紫黑色的手指按下了酒精灯的盖子，拿起稍微冷却的试管凑上嘴唇。机械表的声音持续的在房间某个角落的纸堆下面响着，并发出了一下代表午夜十二点的咔嚓声。机械师拿起桌上的纸举到眼前，并一边举高一边抬起头来。鬼火绿色的眼珠随着审视的纸张内容而迟钝的左右转动着，同时他慢慢的伸出了舌头。
　　染上了不详颜色的舌尖向外伸出，鲜红并覆盖着紫黑色的湿润舌头像是要舔什么似的伸着并略微凹起，接着试管中残存的紫黑色粉末落到舌头上。
　　他收回舌头，抿着嘴，因为没能忍住的两声轻微的呛咳而微眯起眼睛。
　　俯下头凑上不知放置了几天的水杯啜饮一口，机械师一面慢慢的吞服下舌尖的粉末，一面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符。
　　“吱呀…………”
　　这长声是门开了。身后的门扇被打开，穿着长军靴的人踏过满地散落的纸张走向伏案思索的机械师。
　　“你还活着啊。”将军发出嗤笑，侧转身坐在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的扶手上，并将厚底靴重重的抬到桌面上，鞋跟压住了机械师正在写算的纸张。
　　“今天是附近所有的女人都生理期、然后男人都阳痿的怪日子吗，火花珊瑚的首领竟然来视察研究室而不是去度春宵。”机械师恶毒的言道，并抓住那脚腕想抽回自己的稿纸。
　　纸张发出“簌簌”声并皱了起来，但没有移动分毫，那些细长的手指一使力就会控制不住的抖震，甚至连使纸张撕裂的力量都没有。
　　将军用长刘海遮住右半张脸，这时、可以看到左边的眉重重皱了起来。“已经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吗？”军靴的厚底抬了起来，这次磕到了机械师的手背上。
　　压抑的吸气声来得迟缓，连手指受痛而应有的反射性收缩都明显的迟钝，这并不是身体的疲劳或心有所思就会造成的现象，这只可能是药物引起的滞后反应。
　　将军的手指猛然卡住机械师的下颚，仰起他的头部视察那双鬼火色的眼睛。眼珠转动迟缓，漂亮的瞳孔也有微弱的扩大。
　　何菲尔随意的看了看那双眼睛，俯下身去开始接吻。机械师没有任何反抗，他的舌上残留的药物带着辛辣的苦味，并有一股邪恶的甜腻味道企图掩盖它。将军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靠这维生吗，邪恶药剂。”
　　机械师没有回答，喘息平复之后也只是用手背抹拭着嘴唇，然后，仿佛是连怒意也来得很慢似的，突然露出狰狞的表情伸出两手抓住了将军后脑的头带，狂暴的回吻，粗暴的、报复性的、□□的吻，仿佛要将对方撕烂下肚般舔舐口腔。最后，不知是唇先退去，还是拉开保险栓的声音先响起，漆黑色的自动手枪抵上了将军的额头。
　　“滚，你妨碍我了。”
　　近似无机质的年轻声音说道。
　　似乎是早就料到他要说什么似的，在话声出口之前将军就合上眼睛，露出忍俊不禁的轻笑。
　　那笑容一瞬间就变成如坚冰般的森冷表情，骨节嶙峋的手指闪电般扣入扳机后面的空隙，指尖被紫黑色污染的食指根本无法再扣动分毫。
　　“你在对谁说话？”
　　仿佛能够使亿万雨滴冻结成冰的阴冷声音这么说着。就好似万千颗冰粒掉落入寒潭下方的钢铁河床、那种干脆而清澈的声音，悦耳——而冷得使人战栗。
　　“……”皮革与粗布摩擦着发出微妙的声响，仿佛是排练过无数次的舞蹈演员一样，纠缠在同一把椅子上的两人同时使出飞踢，肢体格在一起。即使不去思考也能猜到对方会这么做，所以将军才会为了羞辱般使出同样的招数。
　　机械师随着木椅解体的声音倒下并发出空气被从肺中挤压出来般的沉闷□□，将军的膝盖精确的错开了他喉结的要害，只不过是让他数十秒内无法动弹罢了。将军撑身坐到桌面上欣赏机械师躺倒在地上的难堪模样，似乎是很满意表演的耐看性一样点燃了一支香烟抽着。然后不过是把手中的火柴甩熄的功夫就已经忍受不了呛人的辛辣，露出“始终是不习惯这玩意儿”的嫌恶表情吐出烟雾，将完全没有短少的烟头扔下，并用厚而硬的鞋底践踏上去，左右转动的碾着。
　　那地方是倒在地上的机械师的小腹。随着脚跟力度的加大，机械师整个身子都痛得皱缩起来。
　　褐色的烟丝在鞋跟下变得糊烂并稍微散发了一点烟草的味道，和着已经散去的烟雾一起，使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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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那位把何叔跟师娘搞混的大人，你赢了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