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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Chapter 45 ...

  • 作者有话要说:  梦里的小哥终于登场惹而作者也终于考完试了。或许会恢复更新。
    本章bgm 《Bim Bam Boum》出自法扎。我永远喜欢法扎!!!!!
    Je suis un songe, un ectoplasme .
    我只是个梦境 一个虚无的剪影。
    Juste un mensonge, un pléonasme .
    一个幻象 一个赘余。
    Je reste de glace face à vos spasmes .
    我冷漠地面对的种种癫狂。
    Je ne trouve pas ma place dans vos fantasmes .
    你的幻觉中 已没有我的位置。
    希望有评论()
  •   自从那天那对双胞胎拜托我制作增龄剂之后,我便真真正正地忙碌了起来。

      倒不是说我从前的忙碌都是假话,只是制作增龄剂这种事情于我而言实在是棘手至极——如若增龄剂不管用而导致他们无法参赛的话,我想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和我的母亲一起联手把我推进黑湖里面去。

      我过上了曾经一年级时候最喜欢的生活——我将我的空余时间全部贡献给了图书馆。而在夜晚的时候我便会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溜到那废弃的盥洗室里边儿抓进时间熬制增龄剂。

      我的九月份便是这样过得匆匆忙忙,夜晚成了我最为忙碌的时候。阿曼达不止一次告诉我我的黑眼圈重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一样,留着吓人的淤青。

      但我没有办法停下,增龄剂并没成功。

      那对双胞胎经常在晚上跑来和我一起熬制药剂,乔治甚至总会跑到厨房里边去抱来一小堆食物来。其中总会有一小块我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我熬制魔药的时候他们喜欢坐在我的旁边摆弄他们的产品,羊皮纸上写着七八个我看不清的名字。

      每当他们低头研制产品的时候,便是我偷偷看向乔治的时候。他与弗雷德的个头在这几年猛窜,而他更是已经稍稍比弗雷德高出了一些。

      我喜欢看着他的侧脸,线条分明,高挺的鼻梁像是最完美的雕刻家雕刻出的杰作。他低着头不言不语的时候好看得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有无数次我忍不住在想,如若他也对我埋着相同的情感那该有多么美妙。

      ——可这又怎么会实现呢,依我看,他更加热爱他的生活。

      这种紧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十月中旬才随着转凉的天气渐渐清闲下来。熬制的增龄剂的工作已经到了尾声,而收尾的工作也正式转交给了乔治与弗雷德。

      我终于得以早早地上床睡觉,而不是在黎明破晓前带着一身草药的味道溜回床上睡上一两个个小时。

      于是在十月末尾的某个下着小雨的夜晚,我又梦到了那个男孩儿,在柯兰布鲁克湖边的柠檬树下。

      他似乎长大了一些,脱去了些许稚嫩的脸颊第一次有了线条。一头浅而明亮的金发乱糟糟地散着,白色的衬衣并没有扣好,露出了他一大块裸露在外的胸膛与佩戴着的骨牌。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抿着嘴笑——笑得像是吃了一口又酸又涩的柠檬一样,五官都要揉在一起似的。

      “我要走啦,小弗洛。”半晌他这么说。“弗里德里希毕业了——我们得回德国去。”

      “可是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比他矮上一大截的小姑娘皱起了眉头。“柠檬就要熟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一种说辞似的。而远处的蓝色木屋的门已经打开,三四个人正搬着各式各样的箱子往外走。

      时间要来不及了。

      “也许几十天,也许几年,”他这么说道,在看着小姑娘黯淡下去的眼睛时把那句“也许永远不会”给吞回了肚子里。

      “啊,弗洛伦斯——”他忽然改了腔调,语气欢快又明朗。“我知道啦——我会在这棵树发芽儿的时候回来。可惜啦,想一想,你今年要自己享受这棵树的果实了。”

      他没能往下继续说,蓝房子里的人正高声叫着他,催着他该要出发。

      他转身跑到树的后面,从树洞里面拿出两只杯子——里面装了小半杯柠檬汁。他将一杯递给对方,笑着碰了碰杯。

      “致我们的友谊。”

      然后他把杯子里的东西一饮而尽,笑嘻嘻地看着对方被呛得皱起鼻子。

      “该走了,沃尔夫!”蓝房子前面的人又在喊,站在最前面的金发姑娘正插着腰,行李箱随意的丢弃在脚边上。

      “我马上过来,弗里德里希。”他喊回去,转了一半的身子又忽然顿住了。

      他转了回去,轻轻拉起了她的手。

      “啊,我会想念你。”他说。“即使我身在德国也会如此——我每时每刻都会想着你。”

      他又顿住了,吸了吸鼻子。

      ——他没办法把那句“再见”说出口,就像那是什么恶毒的诅咒,只要说了就再也没办法见到面前的姑娘一样。

      于是他只是通红着鼻子亲吻了她的手背,就像是所有故事里的绅士都会做的那样。

      转身朝着蓝房子走去的时候他听见姑娘的声音在背后高声喊着,随着风灌进耳朵里面。

      “你可千万不要忘记我呀,海因茨!”

      可是他没有回头。

      每当这个时候我便又会忽然惊醒,身后被汗水濡湿的睡衣和阿曼达睡梦里的呢喃无一不在告诉我我哪儿也没有去——我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宿舍里面,我不在别处,我也不在那名为柯兰布鲁克的小镇里面。这里没有柠檬树,没有湖边,也不是燥热的七八月份。

      我不知道梦里的男孩儿是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亦没有听说过“沃尔夫”这个姓氏。关于这个人,关于那个叫柯兰布鲁克的小镇的回忆总是像是我大脑里的一块空白,不论怎么想都无济于事。

      弗雷德与乔治在我将药水转交过后便又投身回了他们的事业里面,艾比盖尔也终日见不到踪影。五年级OWLS的压力让我有些焦头烂额,占卜课让我根本没有任何通过的信心——我曾经被母亲压着喝下无数杯红茶却也看不出剩余茶叶有什么名堂,对此我无数次请教过艾比盖尔——她的回答更是一如既往地有她的风采。

      她说,“把杯子砸烂。”

      我曾经把她的发言无数次拿出来翻来覆去的嘲笑,说她“言而无信”,根本不敢在占卜课上真的砸烂一个杯子。当天下午我便听说了她将占卜结果一股脑说出之后当着教授的面砸碎玻璃杯子的事情——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和她提这句话。

      值得一提的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穆迪是个格外有意思的人。我曾经听我父母提起过他,他作为一位傲罗是多么厉害——他布满伤痕的脸便是最好的证明。实话实说,他确实有种天然的压迫感,在他面前我总是不敢把头抬起来。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喝一大口缩身药剂,就此把自己丢进书籍里面让他也看不见我。

      十月份在我平平无奇的生活之中飞速溜走,就和我在霍格沃兹待过的这么多年一样。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是在十月末尾的一个星期五到达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所有人都格外亢奋,阿曼达在占卜课上摔碎了两个杯子。没有人有心思听课,而教授们似乎也并没有兴致讲课。坐在我身后的两个姑娘窃窃私语着怎么编辫子才看上去温柔又清纯,而阿曼达更是全程摆弄她脖子上的项链。

      以至于当课程提前半个小时结束,在走回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她无数次抓着我的胳膊询问我项链看上去如何。

      “行行好,阿曼达。”在她第三次询问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们不是去相亲的,不是吗?你的项链看上去好极了。”

      我看见她挑了挑眉毛——这一般是她准备说出一些刻薄尖酸的话语的预兆。

      “弗洛伦斯,你知道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还没有和韦斯莱在一起。”果然。“如若你花些心思在打扮上,你绝对把他骗到了手。你看看,你的头发从一年级开始就没变过。”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黑又软,服服帖帖的披散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不出这有哪里不好。

      “没有人要和他们在一起。”我皱着眉头反击。“我喜欢我的头发。”

      她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吹出一声口哨,转身头也不回地就爬上了通往寝室的楼梯。

      我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有一只胳膊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听见了我的名字,”胳膊的主人这么说道。“我想有人叫了'韦斯莱'?”

      我努力转过头去看他,乔治也正好低头看着我。他那双焦糖色的眼睛冲我眨了眨,唇角也露出了一个一如既往的笑容。

      “下午好,弗洛——我想你等会儿会去看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

      这是什么傻话!我们所有人都得去。我想这么说,可是最终我只是点了点头。

      他似乎格外满意我的回答,伸手就来揉我的头发——在我眼疾手快飞速按住自己的脑袋的时候,他的手又伸向了我的脸。

      “我们可以一起去。”他颇为愉快地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

      “你不和弗雷德一起吗?”我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紧接着就看见乔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们是双胞胎,但我们又不是一个人。”他这么说完,将我脖子上的围巾两端握着,又绕了两圈——一直把我下半张脸完全围住为止。“不过实话告诉你,弗雷德会在那里——实际上他早就到了。”

      紧接着我感觉他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他拉着走下了格兰芬多的塔楼,一路走到了城堡大门前面。四个学院分别在城堡前排列开来,不同颜色的领带看得我眼花缭乱。

      在被乔治拉着加入格兰芬多浩浩荡荡的大队之前,我踮着脚冲着拉文克劳的方向看去。

      我看见了艾比盖尔——又或者说,我怀疑我看见了她。我不敢认。只是在那人群里,无数千篇一律的黑袍之中夹杂进了一丝亮眼的紫色——那条巨大的紫色围巾被围了好几圈,和我的一样一直围着,挡住了下半张脸。而那围着围巾的姑娘扎着头发,独自一人站在人群里面。

      只来得及看上一眼,我便被乔治拉进了人群里。一番晕头转向的拥挤过后,我终于能够看清眼前的景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到了一个视野较为开阔的地方,前面的人没办法将我的视野遮挡——而乔治就站在我的身后,紧紧贴着我的后背。

      太近了。

      我想回过头去叫他往旁边站一点儿,可是没等我这么做他便按住了我的脑袋,强迫着我往前看去。

      “你看,小黑猫,”他附身在我耳边说道。“你看天上。”

      你看天上。

      他说话时候的气息落在我的耳尖,我浑身轻轻一颤。他就像是在我的心上轻轻挠了一下,轻浮又随意——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动作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我捕获,使我沦陷?

      我这么出神地想着,听话地仰头去看天空——在那漆黑的天空边缘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那巨大的粉蓝色光芒正冲着我们飞速而来。

      “马车!那是马车!”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句,我听见几个一年级的新生发出了惊叫声。

      那辆马车飞得更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在它完全落在地上之前,我意识到乔治将我往后拉了一把——惊叫声之中我听见一声巨响,那些马蹄砰砰地落在地面上,而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

      我只来得及看见车门上的布斯巴顿纹章,车门就打开了。

      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他毕恭毕敬地往后一跳,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紧跟着从车上走下一个女人。

      她的身高大得离奇,甚至要比海格还要高大上一些。我看着她从我的身侧走过,几乎没有办法看见她的头顶——她有着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只很尖的鼻子。她的头发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发髻。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锻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邓布利多教授带头鼓掌,人群也跟着鼓起掌来。

      “高个子的女人,她绝对比海格高。”我听见乔治在我身后一边鼓掌一边扯着嗓子喊道。“我敢赌十个加隆,她一定比海格高!”

      这毫无意义,毕竟这是格外显然易见的事情——十月份末尾的冷空气让我浑身发抖,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布斯巴顿的姑娘与男孩儿们跟在那高大的女士身后朝着大厅里面走去。

      他们的袍子很好看,像是用丝绸做成的。完美地勾勒出那几个姑娘漂亮的身材曲线——我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平无奇的黑袍,没由来地想起了阿曼达的那句话。

      “如若你好好打扮一番,一定能把他骗到手。”

      是这样吗.....

      我将脸埋进围巾里面,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的叹息很快便淹没在格兰芬多人群的叫喊声里。

      “快看湖上!”

      几乎是同时,我听见了一个很响很古怪的声音从黑暗中向这边飘来。我无法形容那种声音,它像是一种压抑的,从野兽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沿着河床挪动。

      黑湖的湖面终于不再平静,层层涟漪从湖中心往外延伸,一直拍打在岸边。而在那湖中央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巨大的漩涡旋转着,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漩涡中心往上浮升。

      缓慢的而毫无铺垫的,一艘巨大的船挣脱漩涡浮现在了黑湖中央。在月光之下,它的样子很怪异至极。它像是那种数百年前的沉船,被海水腐蚀得只剩下怪异黝黑的船身——如若你问我,它像极了一具骷髅。

      我瞪着眼睛看着它缓慢靠岸,紧接着是一声巨大的落水声音——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儿,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然后又是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船上的光影晃动着,那些漂亮的剪影挪动着,很快便从船上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一团团在草坪上挪动的影子。当他们走近了城堡的光线之中的时候我才得以看清这些人的样子。

      他们无一不穿着巨大的皮衣,动物皮毛杂乱的蓬松的披散在他们颈侧,看上去保暖又舒适。

      我身后不远处的罗恩忽然发出一声惊叫。

      “哈利!!克鲁姆!是克鲁姆!”

      人群忽然躁动起来,甚至我身后的乔治也忽的没了影子——人群中窃窃私语的抱怨几乎一瞬间便换了主题,无数姑娘小声嘀咕着“你说他会不会用口红签名”。

      “是克鲁姆啊!”我身后的姑娘们在我耳边这么高声叫喊道。“站在领头的那个男人身侧的那个!快看,你们快看看啊!”

      我顺着她所说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只是一眼,我却忽的觉得我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被凝固。我像是坠入寒冷的黑湖中央,就此被冰冷的湖水淹没。

      就在那克鲁姆的身后,站着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即使那巨大的动物皮毛外衣也没能遮挡住他的脸。

      在城堡暖黄的烛光与惨白月光的照耀之下,那头明亮的金色长发几乎要把我的眼睛灼伤。

      我看清了那张脸。那是那张反复出现在我梦中的面孔——那个夏日柠檬刺鼻的香味,被汗水濡湿的衬衣,冰凉的湖水几乎一瞬间便重新涌入我的大脑。我无法抑制地浑身颤抖。

      ——梅林啊,只有我梦中才会出现的人,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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