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37、第 37 章

　　隐藏在厕所里的换金所狼藉一片，无论是尚未来及运回的尸体还是已经兑换的钱币都散落散落满地。角都伸手猛地掐住了换金所老板的脖子，将男人狠狠的抵在尸体存放柜上面，面目狰狞的喝道。
　　“谁送来的？！！回答我！！！”
　　是真切实意的升腾起了杀意，之所以还未动手杀人并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老主顾，并非是因为他所击杀的大部分尸体都拿到此处换钱，而是因为如果杀了他的话，那么接下来的线索就断了。
　　“咳咳咳——”
　　因为窒息出来的只有咳嗽，男子面呈青紫，是几近窒息而死。角都猛地出手将自己的半个老板仍在地上，又一次发声喝问，“四兄弟的尸体，谁送来的！”
　　“对，对对不起，角都先生，我，我，我不知道啊！”
　　伸长了手一拳击在男人腹部，有咳出来的鲜血，也有咳出的黄牙。
　　“你真的想死么？”
　　“不，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四，四兄弟的尸体是我收的，但，但是我以为是您托人来送的。”
　　“那家伙长什么样？说！”
　　“不，不知道，面，面具，戴着面具。”老板说，大概是怕自己解释的不清楚，连忙比划了一个高度说，“这么高，不像是忍者的样子，就，就说是受人所托来送尸体的。”
　　角都正欲有所动作的时候，首领的声音响在了心底。
　　——角都，回来，已经查出来了。
　　——谁？在哪里？死了还是活着呢？
　　——活着呢，别杀换金所的人，现在晓不能惹上麻烦。
　　——我知道了。
　　回应完毕，角都扭头前行，冷冷的说道，“命暂时留在你那里。”话音落地之时，人影已然消失，换金所老板摊坐在地，尿湿了裤子。
　　马不停蹄赶回村子，角都见到佩恩时候说的第一句话说。
　　“在哪里？”
　　“木叶。”蠍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随之丢出来的还有一个上封的卷轴，摊手打开是一个关于四兄弟的任务，最后的受托方标注的是木之叶印记。
　　“怎样行动？”角都问，抱臂靠在墙侧，一双莹绿色的双眼闪烁着不定的杀意。小南缓步而来，面色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对着佩恩开口道，“已经通知下去了，现在木叶不敢和山椒鱼半藏撕破脸皮，如果真的在木叶的话，那么很快就能得到答复。”
　　“要是木叶矢口否认如何？”角都问，他是断定了木叶会撒谎。小南不言，在此时此刻给木叶说话的是一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鼬。
　　“木叶不会因为叛忍得罪同盟国。”他说，而后再心底补充完这句话，该担心的是更木北是死是活。
　　“这是对故乡的信赖么？”角都说的满口讽刺，鼬微微皱眉并不答话。
　　“那，我们去木叶救回小北酱吧~”阿飞手舞足蹈之下，是阴暗堪称愤怒的内心。
　　可恶，竟然被木叶的捡去了，审讯这种人的话，那家伙肯定在一边，杀她的机会都没有。
　　“你给我滚。”佩恩烦躁的呵斥，阿飞一呆，萎靡称是退到一边。
　　“在没有得到答复之前谁都不要擅自行动，要是让木叶知道小北和我们的关系，木叶是绝对不会放人的，这关乎着小北的性命。”佩恩说的严肃无比。
　　鬼鲛皱眉看向所谓的首领问道，“时间过了这么久，说不定更木北已经把晓的情报一个不漏的透漏给了木叶。”这是一个任谁都会产生质疑的东西。迪达拉一怔，他也是这样觉得，然后他立马说道，“对呀，而且北姐要是死了——”话没说完，因为他能感受到那越来越冷的目光，来自于佩恩，也来自于安静立在一边的小南。
　　迪达拉什么都不说了，退后一小步，站在了蠍的身后，小声嘟囔着，“我，我就是说这种可能性。”
　　“不用担心，那家伙是更木北。”蠍说，着究竟是对迪达拉说的，还是对小南说的，亦或者是对所有在真切担心着更木北的人说的，暂时没有人能分得清。
　　……
　　拷问变质成虐打的时候，更木北就赢了。卡卡西向三代火影申报了这个事实之后，主审官从伊比喜换成了卡卡西，陪审官从卡卡西换成了伊比喜。
　　“想吃么？”伊比喜拿着饭团递到了更木北的面前，长达三天的饥饿外加体力的流失让更木北变得异常虚弱，从半月前开始，身体的伤恢复的速度就变得格外缓慢，这是身体素质开始衰弱的象征，再这么下去即便她被送回了雨忍也有可能做不了忍者了。食物，水，睡眠，是她此刻最为需要的东西。
　　更木北舔着干裂的唇，微微点头。
　　“告诉我那个木遁忍者到底是谁？”
　　对方是能力极其出色的拷问专家，虚假情报几乎一眼就能辨别出来，撒谎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如果无法继续做忍者的话，那么她存在就没有意义了，对于晓毫无用处……
　　更木北垂下了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守住情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晓暴露在大众的视野当中，从这段时间来看，木叶了解晓了解的不多，鼬并未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到间谍活动中来，或者说他的自以为是让他以为能凭借一己之力来守护木叶，这一点对于更木北来说真是甚好。
　　“啪”
　　饭团被丢在了地上，距离更木北不远的地方。她需要食物，所以这被弃的饭团是她的目标，所谓的舍弃尊严便是如此，不，应该说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尊严。她俯身低头，双臂是被铁链左右吊起的，高度让她呈跪地的姿势，坐不下却也站不起来，寻常的躯干伤害，这个姿势她维持了三天，就算解开之后也需要用一段时间来恢复扭曲到变形的腿，过程也许艰辛但决不至于残废。
　　她俯身尽力向前，像一只四脚动物一样用嘴去咬那远离她的饭团，很微妙的距离，微妙到让她以为只要一点点就能咬在嘴里，微妙到任她如何努力都无法达成那一点点。
　　铁链哐啷哐啷作响，距离饭团仍旧有丁点距离。
　　伊比喜蹲下了身，就贴在更木北的眼前。
　　“告诉我晓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这个就是你的。”
　　是一个我拼死都要守护的组织。
　　更木北想，更加拼命的去咬那个饭团。
　　这一回走来的是卡卡西。他蹲在了女人面前，轻轻的把饭团向前推了一点点，久未进食的嘴尝到了食物，眼中那一刻的放松之后，也对上了一只赤红的写轮眼。
　　卡卡西以为自己会看到该看的人，但是却没曾想到他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
　　蓝橙相间的少年，如天一般大的巨石，赤红的血，尖锐的雷鸣，失神的少女。
　　——卡卡西，我会成为你的眼睛帮你看清未来。
　　——卡，卡，西。
　　卡卡西猛地退出了梦境，过于仓促的动作竟然是在退出的这一刻摔倒在地，惊得伊比喜都有些错愕。
　　更木北连咀嚼的动作都不敢有，直接吞咽，直到一整个饭团都下了肚子里了，她看向卡卡西的时候眼中带光，绽放的笑，前所未有的强烈。
　　面罩之下的人先是苍白了脸，然后涨红了眼。
　　“混蛋！有什么好笑的！你这种垃圾，你看到了什么？！不许笑！不许笑！我不允许你侮辱他，不许笑！！！”
　　歇斯底里的喊声如歇斯底里的击打，用拳头，用脚，用卡卡西能用的一切。
　　伊比喜并不阻拦。这一次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被这种东西逼疯了。
　　诚如站在门外的三代火影也是这么想的，一百三十六天零十三个小时，雨之国叛忍更木北逼疯了木叶一个精英上忍，一个特别上忍，不愧是得到水雾令的存在。三代想，推开了监牢的门。这个时候的卡卡西已经停下了动作，气喘的撑膝，一双略微发狂的眼睛缓缓平静下来。对于三代火影的到来，伊比喜是惊讶的，随即颔首道，“火影大人！”
　　这声音惊醒了卡卡西，他拉下护额遮挡住了写轮眼，略带愧疚的说。
　　“抱歉，火影大人。”
　　殴打囚犯，是拷问的一种方式，但不是发泄一样的殴打。
　　三代摇摇头，看着面目全非瘦骨嶙峋的更木北淡淡的说，“解开吧，我有话要和她说。”
　　伊比喜一怔连忙道，“火影大人，这家伙——”
　　“没事，打开吧。”声音温和，言语平缓并无恼意。伊比喜颔首，让由良打开了锁链。双手得到自由并不能做些什么，吊的太久失去了知觉。佐佐木喊来了石原，医疗忍术多少发挥了些作用后，更木北勉强的表达了出自己的意思。
　　——食物，水。
　　三代点头。
　　不过片刻，汤汤水水就此奉上。咸饭团并不算是美味，但是可以果腹，凉了的紫菜汤并不果腹但可以解渴。更木北想保持一点优雅，但是鉴于她此刻赤身裸体，浑身血污即便能维持优雅也显得不伦不类。所以她没什么形象的狼吞虎咽了一个饭团，也喝光了整碗的紫菜汤。木质小碗搁置在地上，轻轻一点，表达出了还要的意思。
　　三代在这方面并没有过多的苛责，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大份的汤食。
　　腹中有了东西，体力逐渐恢复，动作开始变得变得优雅起来，即便她此刻赤身裸体，即便她此刻狼狈的让人看上去心生怜悯，但是那一饮一食的动作却好像是坐在高级餐厅享受着什么人间美味。
　　她能逼疯伊比喜真的是理所当然，就这仅仅一小会儿的时间，三代火影就快要被她逼疯了。
　　“你是什么理由背叛山椒鱼半藏先生的？”三代问，作为忍界半神，就算他也要称呼一句先生。第二次忍界大战山椒鱼半藏对风，火，土同时开战，这份魄力不是用胆大妄为就能形容的，而重要的是，木叶竟然没能赢得彻底。
　　因为被杀了，雨忍有了新的未来，不是背叛。
　　更木北想，放下了吃一半的饭团，饮一口清汤混杂着口中的血迹润了干瘪的食道。
　　——很多事情。
　　“什么样的事情，半藏先生接受你们这些非人成为忍者，对于你们来说这不是天大的恩典么？”
　　更木北点头，并未否认。
　　——和我同为忍者的非人，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恩，我报过了。
　　在太多人面对佩恩都退却了的时候，更木北是唯一一个站在他面前拔刀的存在。她抱着必死之心却苟活一命。
　　“是么，雨忍村是不会容忍叛忍的。”三代说，手里多了一分卷轴，递给了更木北。更木北咽下了饭团用带着血污的手打开卷轴，里面是属于山椒鱼半藏的笔迹。
　　终于，找到了么……感激不尽啊……
　　“我如何答复这个取决于你，你想守护谁我不想知道，你努力了这么久我也不是会破坏你这份承诺的人，所以只要你告诉那个木遁忍者到底是谁，我就放你走，实话告诉你，半藏先生的手段比之木叶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木北卷起了卷轴，将其搁置在了一边，简单的比划。
　　——怎么说我也是来自雨忍村，半藏大人有什么样的手段我比你更清楚。
　　她表示，捡起一个饭团咬在嘴里，还是温热的，咬开的时候冒着热气，不足以暖了整个胃部，但是能填充胃部。托伊比喜的福，最近她的内脏严重受损，但是消化系统尚不成问题。
　　“为什么，宁死也不说那个木遁忍者的身份，你们是敌人吧。”三代生出了些许的无力之感。更木北饮一口凉汤后将手中的东西都放在地上看向三代的时候分外认真。
　　——火影先生，你好像误解了什么，叛忍也是有叛忍的原则的，和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的敌人么？别开玩笑了，我可是忍者。
　　叛忍也是有原则的么。三代火影长叹一声，进行着最后的游说。
　　“会死的。”
　　——这种觉悟都没有的话，我为什么叛逃？
　　碧蓝双瞳让三代火影晃神想到了另一双碧蓝双瞳。
　　“是么，那么上一次你来木叶的时候，为什么而来？”
　　——你不说我还忘了木叶吞了我二十万的任务金，如果我真的是委托人的话，你们杀了委托人这件事儿一旦传出去木叶就别想接任务了。
　　“雨之国的膳食店老板娘买不起十三万一件的浴衣！！！”三代的声音有些大，像是控制不住音量，更木北嗤笑，喝光了碗中的汤。
　　——那要是我攒了一辈子的钱呢？三代，二十万两送给你，当做这顿饭的饭钱。
　　三代脸色铁青，扭头转身，大步迈出了刑讯室。更木北轻笑，只是这笑容并未完整收敛之时整张脸就已经被人狠狠掐住，伊比喜冷冷的看着她，面上阴沉不定。
　　“我说过了吧，我不喜欢看到你笑。”
　　真遗憾，我赢了。
　　更木北想，唇角的弧度就算被人掐着的时候都倔强的翘了起来。下一刻，整张脸都被踹到了汤汤水水之中。
　　哎呀哎呀，可惜了一锅好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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