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34、第 34 章

　　有一种忍者是特别的存在，无论在什么样的村子，无论强或者弱，这样的忍者都是村子的重点培养对象，或身居高官，或腰缠万贯，山中亥一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连带着山中一族在村子中都是特别存在。虽然不曾在村中任何等要职，但是对于火影来说山中一族是木叶不可或缺的存在，不可或缺到如果将在团藏的主持下覆灭作为村子一等一战力的宇智波一族替换成山中一族的话，就算是团藏也绝对会放下一切的阴谋或阳谋，用极力平和的方式来处理整个事件的始末。当然山中一族也不会做出对村子发起武装政变的决定。
　　若是称之为无冕之王未免也些夸大，但是山中一族确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为什么会如此，归根结底，这一族对读取情报方面简直如无敌的存在。无论是活人的情报，还是死人的情报，只要有大脑在手，他们可以把这个人的一生都读的干干净净。
　　所谓敌人有进攻之法，己方就得有破解之法。谁都愿意做读取情报的那一方，没人愿意做被读取的那一方。故此，当战国时代，山中一族日天日地的时候，对应山中一族的应对之法便迅速涌现。他们能将读取大脑的情报，那么把大脑锁住一直到死，饶是山中一族也是无计可施。只是锁住大脑的代价未免太过于大，稍有不慎就是死，哪怕忍者再深入研究，锁住大脑后存活率历来都只是十分之一而已，而且这十分之一中还包含存活却成为傻子的人。人们管这个锁住大脑的秘术加上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心锁。对于忍者来说，还真是一个浪漫的词汇。
　　“万分抱歉，火影大人，她上了心锁，我读取不了对方的情报。”
　　梳着马尾的英俊男子在火影办公室里分外抱歉的对着火影大人禀报着他一点都不想禀报的事实。和平年代还上心锁的人不多，即便是战争年代寻常小卒也不会被村子的首领上心锁，除非那些那大人物的左膀右臂。很大的原因是那施术过程实在是痛苦万分。
　　三代抽了口烟斗，吞吐出来的雾气之时也叹出了一道沉重的叹息。
　　“是么，辛苦了。”拉低斗笠三代火影面上阴沉不定，山中亥一微微欠身就此退下，如此火影办公室里又剩下三代火影一人。
　　一斗旱烟抽尽，三代火影自一旁抽屉中取出两样物件。一样是刻有划痕雨忍护额，一样是三代火影怎么都不想去承认这是自己认识的水雾令牌。
　　哎呀哎呀，卡卡西这家伙真是捡回来一个了不起的……非人啊……
　　……
　　痛苦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更木北一点都不怀念那种感觉。意识朦朦胧胧的回归之时，更木北就知道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到极致了，竟然没有死。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更木北又开始哀叹起来，她的运气也真是差到极限，竟然被木叶捡了回去。
　　木之叶护额在看守的额头上格外醒目。
　　伤口是包扎过的，包括肩上被木遁忍术贯穿的伤势，围巾不见了，衣服换过了，护额不在，还有贴身之物不翼而飞。查克拉被锁，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束缚在四肢上的锁链，还有拴在脖颈上的项圈。
　　六岁摘下这个东西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戴过，这回真的是呵呵……栽到水之国去了。
　　铁门微微开启之后是沉稳而平缓的脚步声，更木北闭目假装尚未清醒之后便听略到苍老的声音响在了门口处。
　　“真是好久不见，夜无姑娘。”
　　果然还是记得我的，不愧是火影大人，日理万机还能记得一个无名小卒。更木北叹息睁眼后缓缓起身，束缚在身上的链条发出了叮铃哐啷的声响，她尽量忍住那些熬人的疼，让自己尽量有风度些，诚然有着钢铁一般意志的更木北是成功了，即便肩口的伤势裂开，血染绷带，她还是如那日白衣翩翩一般露出了岁月静好的微笑。
　　——好久不见，三代火影。
　　“伪装就免了吧，雨忍村叛忍更木北。”
　　叛忍实在是说不上，新雨忍村护额格外特立独行，三代眼中嫌恶无多，至少更木北看不出来。微微摇头，指了指喉咙后又摆摆手，这样的动作让铁链又一次哗啦哗啦的响起。
　　“卡卡西。”三代如此一言，身边便多了一个戴着狗头面具的白发男子安静立于火影身后，不发一言。
　　“七日前位于泷之国的多口山上你和某人战斗之后坠落悬崖，是我部下救了你，现在我来问你几个问题来偿还报答救命之恩并不为过，对于这一点你是赞同的吧。”
　　呵，还真是……让人无力反驳啊。
　　更木北想，微微点头。
　　“和你交手的人是谁，为什么你身上的致命伤会是由木遁造成的？”
　　第一个问题就是无法回答的。世上知道宇智波斑活着的人据他所知只有四人，长门，小南，宇智波鼬还有她自己，鬼鲛到底知不知道阿飞的真正身份她并不清楚，但是就光是这一点也是绝对不能说的，一旦别人知道斑的存在，那么晓有极大的可能会暴露在大国视野之中，佩恩一直以来低调做人的计划就此泡汤，甚至会影响到未来的尾兽捕捉计划，那无疑给组织成员增添任务难度，这种事情她更木北绝对不会去做。
　　——不知道，大概是初代火影吧。
　　唔，如果细算起来也还算是，至少斑和初代火影是同辈人。
　　卡卡西如实翻译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三代火影从口袋里掏出烟斗，用火柴燃起了烟后大口的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后如同尚未问及刚刚的问题一样，又淡声的问道。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水雾令’？”
　　那是因为我帮四代水影摆脱了宇智波斑的控制还替他解决了鬼灯满月这个麻烦，他为了报答且讨好我送了我水雾令。事关宇智波斑，又是一个不能回答的问题。
　　——大概觉得我值得信任吧。
　　避重就轻，亦或者是避而不答。
　　是很久的一断时间沉默，沉默到三代抽完了一斗烟。
　　“你和晓的是什么关系？”
　　鼬这混蛋，告诉木叶的太多了点了吧！
　　——谁知道呢。
　　三代收起了烟斗，负手而立，看向更木北。
　　“我听说晓是由叛忍组成的，你是雨之国的叛忍，木叶和雨忍是同盟国，我虽然无权处置你，但是把你交还给雨忍村还是有必要的，更木北，我只不过想知道这几个无关大雅的小问题，就完全可以当做视而不见，孰轻孰重，你不觉得你该考虑一下么？”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为不知道的撒谎，还是火影你认为我是一个为了活命没有原则的人么？
　　卡卡西面具下的脸狐疑了一下，视线是准确的落在更木北的脖颈上后，又老老实实的翻译，准确无误，一个字都没漏掉。
　　三代先是笑了一下，随即感慨道，“真会说。”而后他又问了一句，“你是人么？”
　　更木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应该摇摇头否认然后表示出她不是人，可是动作怎么都做不出来，无法摇头，也无法点头，像是被定住了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一样。
　　“我给你时间考虑，时间就截止到伤好的时候吧。”三代说，缓步向外，正如他缓步而来。更木北抓了抓过长的长发，忍着身上的不适又躺在了硬榻上。心想，快点把她交给山椒鱼半藏吧，那样她就能回家了。木遁还有伊邪纳岐的事情必须得赶快先告诉长门的小南才行。
　　……
　　更木北不吭一声就从村子里消失的事情是常有的，小南对此见怪不怪，根据更木北的习惯她通常是在情报调查完全结束之后再来汇报调查内容，不仅仅是关于宇智波斑的情报，若是在任务的途中遇到让她注意的事情，也不是没可能不提前告知而后去追踪调查。所以在更木北从世间蒸发一个月的时间的时候，没人觉得奇怪，长门对此也毫无疑问。但是直到某日外出任务的青玉二组，带回了某样东西才让长门意识到事情并非如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一把残破的剑柄。
　　残破的剑柄并没有什么过多值得注意的地方，在这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以死相博的忍者世界中，残破的武器真的有随处可见。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把残破的剑柄是属于更木北的。
　　柄卷的材质是绢，用绢作为柄卷的忍者并不少，但是出自九兵卫之手的武器且用绢做柄卷的在雨忍村只有一个。况且尚存的刀笄处，依稀可辨九兵卫之名。
　　长门在第一时间联络的更木北，但是查克拉传递出去之后毫无反应。幻灯身之术无处可施，是已经失去了更木北的查克拉反应。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被封印了查克拉，要么是死了。
　　在得出这个结论之时，长门第一个怀疑的是斑。不过片刻之后长门摇头否认这个想法，斑和更木北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不存在谁杀了谁的可能，五五开而已，就算拼了命上去两者也只是同归于尽，斑还活蹦乱跳的活着，更木北不可能死。而比斑还强且有把握击杀小北的人，长门还没见过，算上自己的老师也是不行。排除更木北死了的可能性之后，长门又想到了第二种被封印的可能，不，确切的说究竟是被谁封印，还是更木北主动封印查克拉的，这两者都没有先例，长门一时之间还真是不好做定夺。
　　“我去过了，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在山上发现战斗后的痕迹，只是时间过得太久，想靠此查出和谁战斗过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儿。”角都依靠在墙边对着站在雨中的佩恩汇报。长门察觉出不对劲儿的时候，也就是发现更木北失联后的一个星期内召回了蠍角都和迪达拉。属于更木北的剑柄就捏在佩恩的手里，在这件事儿上他绕开了小南。
　　“有没有可能是和四兄弟的战斗。”
　　“不，那四人的战斗方式不一样，附近村民也有表述一个多月前山上发生了大规模的异象，不过有人故意毁掉场地上的战斗痕迹，也没发现血迹。”角都说的异常沉重，更木北是替他去收拾烂摊子的，如果因此而死，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那家伙是他认可的唯一朋友，唯独更木北他不想她死。
　　“从四兄弟那里查呢？”
　　“去过了附近的换金所，没有一家收过四兄弟的尸体，而且那个寨子也被毁了，好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角都如实说，他把泷之国的换金所都跑遍了，甚至潜回了曾经的故乡泷隐村，但是一无所获。顿了一下，角都又问道，“她还没有联络么？”
　　佩恩摇头，更木北失联的事情着实让他生出不安之感。
　　“那个剑柄真的是她的么，她不是二刀流么，照理说应该有两把。”
　　“不久前转成一刀流了，已经找九兵卫确认过了，这把‘红桃’确实是他暂借给小北的替代品。”言语中有着一份惆怅，角都扭身向外走，开口说道，“我去试试别的方法看看有没有线索。你得到消息的话尽快告诉我，死的还是活的都无所谓。”
　　死了的话就干死干死更木北的人，活着的话就去接赏金任务。
　　“辛苦了。”
　　佩恩说，角都摆摆手出了雨村。
　　事实上，除了佩恩等人在找更木北之外，宇智波斑也在找更木北。那日的战斗他被绝带走之后，醒来就去处理战场，看到钢线苦无后，斑就知道被耍了一道，更木北坠崖是一早就算计好了，消耗到自己无力追赶，然后再逃脱，斑没空称赞一句不愧是更木北就开始了大面积的搜索行动，但是没有！
　　一点关于更木北行踪的痕迹都没有！
　　本以为那家伙已经回到雨忍村，但是没想到事发之后的第二天，佩恩还不知道关于更木北的情况。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更木北的行踪如泥牛入海，协助蠍找到更木北的剑柄，以此来利用晓帮忙寻找，仍旧是无果。
　　斑不是不怀疑绝在暗地对更木北出手，但是从绝的表现来根本没有这回事儿。故意在与更木北交战之时支开了绝，却没想到坠崖的人就此消失于无形。到底怎么回事，更木北那家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要是就此而死的了话，倒是省事，要是被人捉住透露了晓的行踪，哪怕是他也会受到了牵连，那家伙是不多的知道他身份的人之一，如果宇智波斑还活着的这件事儿走漏了风声，接下来的计划几乎是难以执行。
　　“还没有消息么？”时间过去了一个半月，当日的伤口早已愈合，便是连用过伊邪纳岐的眼睛都已经重新换上了一只，但是更木北的消息丁点全无。
　　“没有，泷之国找遍了，受了那种程度的伤，就算是她也是跑不远的。”黑绝嘶哑着声音说，据斑所说那家伙中了扦插之术，能活下来已经是侥幸，更何况是从崖上掉下去，就算利用钢线苦无减缓坠落速度也绝不会拖着半残之躯走远，那么更木北到底去哪里了？
　　“一点血迹都没有么？”
　　“都说没有啦，气味从河道那里就断了，早就死了吧。”白绝说。
　　“死了的话也会有尸体，在没见到尸体之前不能断定生死。”黑绝说了一句，对于更木北他有着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但是被野兽吃了就另当别论了，听附近的人说，山上不是有熊出没么。”
　　“那也是要有血迹的。”黑绝不耐烦的解释，斑面具的眉头微微蹙起，继续吩咐道，“够了，继续找。”
　　“还怎样找，泷之国上上下下都翻遍了。”白绝抱怨了一声，让斑分外头疼的斥责，“那就去别的地方找，扩大范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人就别回来见我！”
　　可恶，那家伙到底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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